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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报复(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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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警局。

白离云推断出陶笙的死亡时间。翁冠查监控,发现有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陶笙死亡前不久进入了陶笙的家。男人约莫30岁左右,帽子遮住了脸,看不清楚相貌。

林子川敲了敲脑袋,“要排查陶笙身边30岁左右的人吗?这范围也太大了……”

周岩忽然想起来一个人,“那个……陶笙他哥哥,陶宛不就是正好30岁吗?而且身高体型也蛮像的。于哥,你知道陶宛案发时人在哪里吗?”

于现说:“昨天陶宛和他爸爸陶榭居一起来看陶笙遗体的时候,我还真问了案发时间他俩在哪。陶榭居在工作,他的助理可以作证;而陶宛就奇怪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我问他是在家吗,他说不是,在外面,我问他在外面哪儿,他也不说。”

“那这个陶宛实在太可疑了。林队,要不要传唤陶宛?”周岩问。

陶宛?兜兜转转,目标嫌疑人最后还是转回陶宛这里来了吗?林子川在心里说。

“也好,传唤一下陶宛吧。”林子川说。

“林队。”肖榆走了过来,说:“陶笙的妈妈妮可女士和她的现任丈夫来了。”

妮可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虽然年过半百,但仍然风情不减。她现居国外,昨天赶不过来,今天才到。妮可去了冰柜,见到陶笙的尸体,差点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妮可的现任丈夫一直陪着她、安慰她。妮可眼泪止不住地流,倒在丈夫怀里哭。

接待室里,妮可情绪稳定了一些后,林子川给她递了一杯水,说:“请节哀。”

妮可的前夫是中国人陶榭居,所以她听得懂中文,也会说中文,说得还不错。

“是谁害死了我的宝贝?”妮可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问林子川。

林子川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现在还没有查到结果。您放心,有了结果警方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妮可捂着嘴继续哭。

林子川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和语气,对妮可说:“妮可女士,我知道现在是您最悲伤的时候,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我仍然想问您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对案件侦破有帮助。”

“您请问,警官。”

“您与陶榭居先生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妮可脸色一变,露出嫌恶的表情,“他欺骗我。”

“他怎么欺骗您?”

“他是个……他是个……老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结了婚之后才知道,他原来是个骗婚的同性恋。我最开始有所察觉,是在生下两个孩子后,我发现他渐渐疏远我,冷落我,我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后来,他再也不跟我同房,理由是怕孩子听见声响,我和他的夫妻关系有名无实。”妮可的中文确实说得不错,还会用成语,“再后来,我在公园里撞见他和一个男人接吻,我才知道,我被骗了,被那个混蛋骗了。于是我果断离婚,很快,就遇上了我现在的丈夫。”

“跟他接吻的那个男人,您认识吗?”

“认识,他叫井毓,当过陶榭居五年的助理。那时候陶榭居35岁,刚刚开始自己开工作室。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井毓被陶榭居开除了。”

林子川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下重点,同时大脑中蹦出来一条线索:业内公认,陶榭居最惊艳的作品集中在35岁到40岁这五年,这五年,正好是井毓陪伴陶榭居的五年。

“除了知道他叫井毓,您还知道有关于这个男人的其他信息吗?”

“不知道了。”

林子川合上笔记本,郑重地对妮可说:“谢谢您妮可女士,您提供的线索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得到井毓这条线索后,林子川立即与重案队的人开始了调查。

“林队,陶榭居工作室的人事档案中,没有井毓的资料,看样子是被删掉了。”于现说。

“林队,我去见了陶榭居,他守口如瓶,坚称自己不记得二十年前工作室里有个叫井毓的人。”周岩说。

“那可糟了,井毓是二十年前的员工,人事资料被删除,去查人口数据库,叫井毓的、年纪差不多的绝对能查出来成百上千个;而且由于年代太久远,想走访二十年前的老员工了解情况都很难。”林子川皱眉。

“我们只有一个名字,怎么查?”翁冠也学着林子川皱眉。

“不过,杀死陶笙的凶手不会是井毓。陶笙家门口的监控录像里看到男人在三十岁左右,二十年前才十岁,不可能是陶榭居的助理。”肖榆推断道。

“但是,在‘神之吻’看到的那个可疑人员,年龄在50岁到60岁之间,这就对上了啊!”翁冠激动地说。

周岩一拍手,“也就是说,这起案件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同伙,一个年纪在50到60之间,那个叫井毓的最可疑;另一个年纪在30岁左右,身份未知。”

林子川松了一口气,双手撑在桌面上,说:“虽然井毓身份成谜,但好歹算是有点收获。对了,刚才是不是说要传唤陶宛来着?”

“对!”周岩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忘了。”

“快去填表。”林子川催促周岩。

填表,即传唤当事人的手续,填了表后,需要领导批准,出具传唤证。

“怎么又到我了?”周岩唉声叹气地去填表。重案中队经常需要传唤当事人,有事没事就填表,林子川干脆规定填表这活每周一个人负责,轮流来。

陶宛来到了警局,还带了律师一起。

周岩对翁冠说:“看见没有,精英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第一次见传唤都带律师的吧?”

林子川看了看陶宛带的律师,干巴巴地笑道:“那个,陶宛先生,我只是问几个问题,不需要这么严肃吧?”

“有律师在,我安心。”陶宛说。

律师非常专业地掏出笔记本和钢笔,气势上就赢了。

林子川开口问道:“你是陶榭居先生的儿子,从事建筑设计工作,但你却不在陶先生的工作室工作,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活在我爸爸的光环下。”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井毓的人?”林子川问。

陶宛突然一个激灵。林子川一直在观察他,他的姿态和表情全部落到了林子川眼中。

陶宛认识井毓。林子川在心里下了结论。可是陶宛却还在否认:“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林子川逼问。

“不认识。”陶宛有些慌了。

律师立即打断林子川,义正言辞道:“林先生,我的委托人有权只回答你有关陶笙先生遇害一案的问题。”

林子川往后一仰,摊开手,说:“好,那就聊你弟弟遇害一案。你弟弟遇害时,你人在哪里?”

“在外面。”

“外面是哪里?”

“就……我嫌屋里闷,一个人出门逛逛。”

“一个人?”

“对,一个人。”

林子川皱着眉盯着陶宛看了半晌,忽然脸色一变,换了张笑脸。林子川深知审讯要软硬皆施,他笑眯眯地对陶宛说:“陶宛先生,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啦?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我和我朋友帮你叫你弟弟来接你的。”

陶宛仔细打量林子川,“好像是有点印象。那天真是谢谢了。”

“听说陶宛先生工作压力很大,那天晚上是跟谁借酒消愁喝到这么晚的?”林子川继续笑眯眯。

律师冷冰冰地轻敲桌面,说:“林先生,我的委托人有权只回答你有关陶笙先生遇害一案的问题。”

林子川一个头两个大,气得对律师吼道:“你是复读机吗?我的每个问题都跟陶笙遇害有关!”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周岩走了进来,示意林子川出去,他来替林子川一会。林子川依言走了出去,只见原姝和白离云站在外面。

“技术中队这边有重大发现。”白离云一脸严肃。

原姝点点头,说:“林队,还记得陶笙遇害时他家的茶几上放着两个玻璃杯吗?我在其中一个玻璃杯上提取到了陶宛的指纹,陶宛有重大作案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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