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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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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她人在现场的。”

“法沐有个弟弟,叫林东东。给我看了一段视频,看起来像是车载视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这孩子的确有点心术不正,与他姐姐林法沐南辕北辙的。他可能拿着视频去威胁高薇了——是在我师兄宋品出事之前——估计在高薇手上没占到什么便宜。他见过宋品之后,宋品人就掉下河了。我始终觉得不对劲,这里头太巧了!”

“有什么不对劲的?”欢姐怪模怪样的看向西哲,“问你啊,西律师,用你们法律上的话说,见死不救算是犯罪么?”

西哲顿了顿。她不怎么和欢姐讨论“法律上”的问题,法学人和犯法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更清楚案件的两面性。

欢姐虽然不是学院派出身,但以欢姐几进几出铁栅栏的经历来看,在某些规范的边缘大抵是要比西哲更资深许多。

西哲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欢姐,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让你有什么动作的。我只是告诉你,高薇这个人的话不必当真,不要被她绕进去,就行了。以后她要是再敢去找麻烦,不用客气,不用愧疚,该怼的怼,该报警处理的交给琴姐就好。琴姐不是会怕麻烦的人。”

覃孝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西哲,你觉得高薇的话是为了骗我的,骗我内疚,不敢再插手管她妈妈的事,对吧。其实我之前也感觉到怪异了,高薇对她父母的态度有些冷漠的令人害怕,她家里出事的时候,她爸爸就在里面,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咽气了。

我承认我是有点私心,那里是我妈最后能找到我的地方了,所以不希望被收走。可是高薇却迫不及待想要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几个代表去找她联名签字,还被她阴阳怪气嘲讽一顿,说我们是鼠蚯之貉!”

“她结婚的时候,我没有去参加婚礼,但是我看到的照片中她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覃孝欢眨了眨眼睛,没明白。

“那个时候棚户区的房子刚刚发生火灾,她的父亲才去世的。我去公司找过她,质问她为什么找人假冒自己的父母,结婚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虚假的……可能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她的说辞是宋家俩老为人挑剔,害怕亲家有丧事不吉利,她又是奉子成婚,不希望孩子因为她的出身而遭到婆家的歧视……”

欢姐打断了西哲的话,“等一等!奉子成婚?她不是不能怀孕的么?哪里来的奉子成婚?”

两人对视的眼神中各自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果然是没有一句真话的!

“以前是没有去过宋师兄家里,去了之后见到俩老,根本没有她说的那样老古,不通情理,反而是宋家的人一直觉得纳闷,高薇自从结婚后娘家人就好像人间消失了一般。直到宋师兄出事,高薇迫切的威逼伯父、伯母分割家产,宋伯父才请人去调查,这才意识到高薇的父亲在火灾中已经去世了,得知了扈女士精神不健康这回事。”

细思极恐,“西哲,你说,她这算不算骗婚?”

“如果说之前还能算的话,现在她是真的父母双亡,若是将那对假冒父母的人认作为干爹干妈,道理上也没有什么错。”

“就是……就是……”欢姐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西哲沉凝着,顺着这个话头,“连你毫不相干的人也会觉得怀疑是吧?她的老公,宋品,这发生意外的时间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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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北嘉城,10点以后的居酒屋人流渐渐散去。

逐渐恢复出了深夜小酒馆的静谧来。

白子冠扬了扬手,“冢桑——再来一叠海螺肉,一盅梅子酒。”

“来咯~”一席日式和服,长发挽起发髻,明明人到中年的男子却愣是展现出几许不经人世的少女姿态,清眉和目,脸带桃花,白师姐口中的冢桑就是居酒屋的老板,也是主厨。带着两名弟子,据说是一路漂泊,最后落脚在这片日韩裔人活跃的区域,开启了异国他乡的深夜酒馆。

跟许多远渡重洋的打工人一样,老板工作很卖力,因为店铺坐落在商场区域以外,所以不受商场运营时间的限制。所有从下午四点开门后,一直会营业到凌晨两三点,如果遇到留堂的客人,老板冢桑会打发两个徒弟先回去休息,自己陪客人留下来关门打扫。

白子冠独自居住的公寓就在附近,每次回家都是10点过后将近十一点,一开始会打电话询问老板,“店门还开着吧?”

后来熟悉了,老板知道她每晚都会点一份色拉,一份海鲜刺身,于是就打包好,无论她来不来放在靠门口的桌边等她。

今天是周末,人流特别满,也许是一场刚刚6点的电影结束,一簇一簇的小情侣挽着胳臂和脖子走出来吃宵夜。

送螺肉过来的是老板的小徒弟,一个格外腼腆笑容如樱的男孩子,白子冠借着酒劲逗他,“我的梅子酒呢?今晚生意好了,就开始欺负老客人了?让你师父过来。”男孩子懦懦的,不停的鞠躬对不起,中文说的不是很好,格外的磕磕绊绊。

正退后着要去找师父,才转身就撞在了刚刚赶来的西哲肩膀上,西哲吃痛眉眼一立,小徒弟吓得几乎叫起来。

白子冠看着男孩子老老实实,是他自己撞了西哲还被西哲要吓哭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还不快跟西律师道歉。反手人家西律师就给你送张律师函。”

老板冢桑走过来,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让他先去忙,随即才将托在手掌上温热的梅子酒和酒杯放下,给白子冠和准备落座的西哲摆好了位子。

他指了指西哲和小白,竖起大拇指,白子冠戏笑道,“什么意思?我和她才不是一对呢!”

老板中文比较好,客客气气的解释,“你们是好朋友,才会这么晚还出门来喝东西。女孩子间,好朋友,很珍贵。”

白子冠看了一眼老板,又看了看西哲,笑着没再说话。

西哲这才脱了外套,扶正椅子坐下,从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摸出一只仿木塑料茶杯,她习惯饭前先喝杯水,润润嗓子。

“苏西,我真特么太累了!”

西哲猜到她会累,海威的合伙人可不是容易兼并、打发的。

宋品算得上是个社交手段圆滑的人了,极通人情世故,该出手的时候毫不含糊,也经常被气得阿噗阿噗,忍不住偷偷在办公室里踢桌子,每回想要找她抱怨的时候还被她灵敏的躲掉。

“师姐,我很快就来,你再等等我……”

白子冠塞了一块螺肉到嘴里,芥末的冲味瞬间钻入鼻尖,扑满而来。

眼睛鼻子嘴五官揪到了一起,淡开的时候还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脖子扭动了几下,“对了,我帮你问过华叔了,他说他方便跟你联系的,我把号码推给你,要不以后你直接找他?”

西哲打开手机,默默接下了号码推送,抬起眼眸瞥了眼小白,“其实也没有什么用。我想过了,你说的是对的,华叔就算在警局,很多私人消息也不方便帮忙查。我还是动用私人的方式比较好。高薇那个人警惕心高,别到时候反咬一口,连累了你和华叔。”

“你真的觉得,能找到那天的行程?”白子冠的语气里既夹杂着一丝期望,又隐藏着几分失意,“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你真的觉得,有意义么?”

西哲明白了白师姐话里的含义,想起当时林小姑一心一意要为林法沐讨回公道,不肯接受网络上恶意的揣测,恶意的攻击与谩骂,在许多人的眼里何其不是毫无意义的?

一个已经身先亡故的人,风评真的那么重要,真的值得紧咬不放,不肯放过活着的人?难道不是活着的人意义更重远。

但,每一分的坚持,都拥有着它独特的意义,“师姐。”西哲举起手边的小酒盅,与白子冠满杯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我有自己的意义。回海威,不仅仅是为了报答你和师兄,我也觉得在海威更有利于自己铺设未来的道路,去大企业做一个分分钟被压头,还要随时提防上司、同事,客户挖坑,连反抗都要斟酌小心的法务,可能不适合我西哲。”

白子冠替西哲满上酒,两人又碰了一杯。

西哲仰头喝干了,白子冠却没直接喝,“老宋啊,你瞧瞧——这个小师妹我没看错吧?没白宠。虽然说你人现在不在了,可有我替你守着你的崽子海威,苏西西为了你家的事来回奔波,其实啊,你又何其幸运,是不是啊。”

说完轻轻将杯底在桌沿边磕了磕,也仰头一抿而尽。

“医院那头我安排了人,苏西你就不用担心了。不过我就一直在好奇,你怎么会突然怀疑高薇的?她不是你同学么,怎么说老宋和她在一起,也有你一份功劳呢。”

白师姐也许是无心一句话,正动着筷子的西哲却顿时如蒙冰水淋身,全身僵硬得瑟然一抖。

“唉,别表情那么阴森哈。我就开句玩笑话,没别的意思。而且车子一直在她手上,说不定记录都消除了呢。”

西哲的眼眸眨了眨,记录是可以消除,但记录对行家来说也未必不能恢复呢。

她想起了林法沐那个基因突变,尤其恶劣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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