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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打不过她就加入她,并且师姐也没有太多的不良嗜好,就是喜欢抽烟的时候找个小师妹或小师弟什么的陪自己唠唠嗑。
后来师姐离职的具体原因西哲不详,只记得宋大状当时感叹过一句,“小白那个人啊,就是太理想主义了。”语气仿佛理想主义就是原罪。
而当时的西哲并无心反驳他。
西哲不解道,“白子冠师姐?没有吧。”
“你上次发给我的明信片不是她寄给你的?”
“你从哪里看出来那明信片是她寄给我的?”
宋大状后退了半步,“你没有选修拉丁文啊?”
西哲也后退半步,“你选修了拉丁文?”
……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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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师姐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
以前她喜欢去清幽的茶馆里喝茶,泡脚。去日夜颠倒的纯K嗨歌,通宵。
经常把学弟们都熬趴下了,一个人还站在桌子上狂舞。
她的眼神里有愤怒,是世人皆无法参透的。
但是西哲眼前的白子冠挑染着奶白的碎发,用一条鹅黄色的丝巾绑在一侧。
体型也比过去丰腴了许多,古铜色的肌肤显得又健又壮。
手上端着咖啡,脚上踩着落马复古人字拖,风轻云淡坐在商场门口的休息座上,发髻用一副灰咖色□□镜挽起来,落下来一缕垂躺在平滑的肩颈上。
遇到目光猥然偷偷打量她的男性,也没有了过去的愤世嫉俗凶神恶煞,反而是吹着口哨彼此攀比着耍流氓的功力。
当着西哲的面,依然肆无忌惮的盯住那个偷瞄着她的男性,目光上下打量最终毫不避讳停在下身,然后一脸嫌弃摇了摇头……
就在西哲惊讶得目瞪口呆,打算回头看看她到底在对谁眉来眼去的时候,白师姐一把按住她的头,拉向自己做出亲密的动作,目光依然挑衅的盯着对方。
直到西哲听到背后有人恶狠狠骂了一句,“神经病!变态!”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
……
接到电话的时候白师姐的语气还是很惊讶的,“哦?是苏西大小姐呢!没想到你还能找到我的电话?”
“嗯。你在明信片上写了。”
“唉?很早之前寄给你的吧!”
“……是啊。”西哲找了很久才想起来当时在看的书,她以为是司考的三大本,结果是摸鱼时候撸的大设计。
在某个角落找到了一串怪异的数字,XXX-0129,8340,2275。
咬牙切齿琢磨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要把XXX-0去掉,后面才是一连串的电话。
“看了那号码,师姐,我想你大概是这辈子都不想被我联系上了吧?”
“哪能呢!我可不轻易给人寄明信片。……你居然没扔了?”
“……”差一点,如果不是当时没看懂上面的字。
“苏西西,你火了呢!”
“啊?!”
“你为老同学正义发声,导致黑心媒体直线垮台,连累好几家创作平台背后的公司连夜修改创作人版权保护协议,知产部恨透了你吧?”
“不敢当、不敢当……”
“不过我看过那个报道。也是公交公司铤而走险,他们早点低头认错,这种撞了人导致死亡的,还犟头倔脑什么。把个年轻小姑娘拉出来鞭尸羞辱,有意思?我看他们家里人的反应也真是有劲,一贯息事宁人,这种恶意造谣中伤的就不能惯,我一直主张宁愿鱼死也要网破。现在的人,退一步才不是海阔天空,你敢退一步就有人敢当面把你扒的分文不剩!西哲,干得漂亮!仗义!不愧是我们政经大出来的。”
西哲苦笑,“师姐,要不是你这番慷慨激昂,我还真以为你与以前不同了呢。”
白子冠一口冰咖啡,在喉咙里咕噜咕噜,“我啊?我是跟以前不同了。没发现?”展开双臂,秀了一把圆润的肩胛骨。
“发现、发现!”
“我发现你也不同了。”
“咦哟?有么。”
“以前你看起来死气沉沉的,网上都在传扎伯是新型的机器人,我嚼着吧你以前也差不多。就比机器多了几下心跳,多呼了几口人气。”
西哲头顶一群无形黑鸦飞过,落下一片黑色羽毛,蓦然砸中肩膀。
“西哲!别动——”
“怎、怎么……”
“你肩膀上有个人!”
“……鬼吧?是鬼吧!”
“哈哈哈哈——”爽朗且欠揍的笑声,确实是白子冠回来了。
西哲虽然过去不怎么敏感,但师兄与师姐之间的那点暧昧多少还是有点感悟的。
到底谁追的谁,不清楚不了解,不过结果倒很明显,就一定是追呲了!
两人见面不是互杠就是互怼。
所以即使所里对于白师姐的离职缘由众说纷纭,西哲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师姐是自己要走的,以她的风格是没有人足以将她逼走的。
“怎么样啦,你们家大师哥?”
掐指一算,“身价过亿了吧……”
“草?!真的假的?……啊!骗我呢吧。就知道,你这小样!不过现在看起来活泼多了,是个活人了呢。”
嗯?难道以前是死的……
听完西哲主动离职的事情,白师姐还帮着西哲一起咒骂律所和高师,“整个世界的和平,整个宇宙的和平,就是被他那样的人破坏了呢!”
“……姐?会不会太夸张。”
“你师兄呢?宋品是死的?这都不管你!”
“他管了。他没管住。”
“那就是死的!男人,要他何用?”
“……”
只是没有想到,两人见面的时候却别有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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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姐打来电话的时候西哲正准备和白师姐去泡太空舱。
“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吧?”
“苏西西——你害羞了!”
“对对对!我害羞,我还不习惯这么快就跟人坦诚相待。”
正在帮两人挂包晾衣服的服务小姐姐手捧着西哲震动不已的背包匆匆忙忙跑进来。
把衣服脱了一半的西哲吓一跳。
“女士、女士!你的包包在震呢。”
电话里欢姐的语气充满了拘束、卑微且恳求,“西哲,能不能……麻烦你过来帮个忙?我真的,我不好再进去了……”
帮忙?她西哲是会义务帮忙的人么?
“好。你稍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