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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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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摘下口罩,开门见山道:“早上怎么回事?”

苑望靠在一旁的玻璃门上,神色黯淡。

“314是我朋友,三天前失踪,今天早上我听见外面有人尖叫,就推门出去,看见保洁从隔壁跑出来,看着像是受了挺大刺激,刚好隔壁门没掩,我就进去了,发现衣柜门开着,保洁用的推车就倒在衣柜旁,衣柜里......”

他没再说下去,低下头,表情痛苦挣扎。

聂校格接着往下说:“发现衣柜里是张人皮?那张人皮......就是你朋友?”

他不想说,聂校格却不得不提。

苑望轻轻嗯了一声。

他艰难开口:“那张......皮用衣架悬挂在衣柜里,就那么平静地放在那儿,就像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可那不是衣服,是人,是他妈活生生的人......”

苑望抬头看向聂校格,一双眼睛红血丝蔓布:“聂校格,你懂吗?”

聂校格叹了口气,突然能理解他的情绪为什么会这么低落。

他是想到了他父亲。

时隔八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死法,不可能不会触景生情。

他白天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整个人游刃有余,其实心里很怕吧,当初最亲的人就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离开自己,现在被迫直面经历一遍,正常人多多少少情绪都会崩溃。

不像她,早就没法当个正常人了。

她转身靠在墙上,挨着苑望:“其实你不妨换个角度想,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反而有利。”

“有利?”

“你看啊,八年前你父亲作为旅游队的成员之一来到康齐,出了事,你昨晚也说你父亲的死和旅游队有脱不开的关系,八年后,你为了调查你父亲的死因来到康齐,我们昨晚又查到了关于旅游队的线索,恰巧就在这期间,出现了第二起人皮事件,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死因,这说明什么?”

苑望:“说明什么?”

“啧,笨,说明犯案的很可能是同一批人,而那批人,极有可能就是八年前那支旅游队。你父亲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时间久远,很多线索都被掩埋了,我们能查到的只是些细枝末节罢了,但现在不同,这件事就发生在当下,在我们身边,如果能够顺藤摸瓜,做起事来自然而然就事半功倍了。”

苑望看着她久久没说话,半晌笑了一声,“聂小姐处事果然冷静。”

聂校格要是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嘲讽意味,那就是耳朵有问题了,她也冷笑一声,好心安慰他,结果人家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是,没您热心,那你怎么不去给他守灵七天戴孝三年呢?”

两人目光交汇,无声对峙,正僵持着,聂校格的手机响起来。

她向右滑到接听键。

“哥。”

“哪呢?”

“什么哪儿?”

聂准:“别和我装,你没在房间,大晚上的去哪了,不会自己一个人进山了吧?”

“怎么可能,晚上这么黑,我可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山,噫,想想都可怕。”

苑望闻言眉梢一挑。

聂准:“那在哪?”

“晚上吃多了,出来消消食。”

聂准干巴巴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戳穿她:“六点吃的饭,十点出来消食?”

“我晚上又吃了夜宵,不行吗?”

“行,”聂准拖长声音道:“懒得管你,早点回来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进山。”

她义正言辞: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聂校格挂了电话,看到苑望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她狐疑地摸了摸脸颊,“怎么,我脸上有字?”

他摇头,“只是好奇聂小姐到底有几副面孔。”

聂校格将长发撩到而后,笑的妩媚:“那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挑眉,“怎么说?”

聂校格踮脚靠近他耳侧,“因为我的这一面啊,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热气喷洒在他耳廓,带起阵阵酥麻,他默默移开距离,想起什么:“你明天要进山?”

聂校格吹了吹颊侧的发丝,懒懒道:“是啊,有个东西落窑洞了,回去取一趟。”

“匕首?”

她鄙夷:“你偷听我们说话?”

“不好意思,没那兴趣,不出意外匕首应该在我这儿,上次在窑洞事发突然借来用了一下。对了,你进山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种动物,全身漆黑,四肢细长,腹部还长着一张人脸一样的东西?”

聂校格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啧,你那都什么描述,幸好我没见过,不然这两天都睡不好觉。”

“这东西听起来很离谱?”苑望忽的一笑,神情莫测,“但我猜,孙唐一定见过。”

“孙唐?”

苑望说:“嗯,我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个背包,就是因为我在讲这件事的时候,他神情很紧张,三番五次地朝背包看,当年他一定发现了什么。”

聂校格:“那他人呢?今天早上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什么反应?”

苑望摇头,“人没来,警察也联系不上,查监控发现他昨晚一点钟离开康齐民宿后再没回来过,而关于那张人皮出现的监控又刚好被处理掉了,所以......现在警方初步怀疑人皮事件和他有关。”

“他离开了?”

聂校格捕捉到苑望的神色,“啧,不对啊,孙唐现在可是人皮事件的关键线索,他消失了,你为什么不着急?”

她凑近了两步,“还是你根本就知道他往哪去了。”

苑望:“九成把握。”

她戏谑道:“小同志,知情不报啊。”

苑望转身去行李箱里拿匕首,边走边道:“把他交给警方,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他对警方来说是嫌疑人,但对我来说,是关键的目击证人。”

他把匕首递给聂校格,“既然拿到匕首了,还进山吗?”

她接过匕首,打开刀鞘看了一眼,指尖探向刀刃,“去啊,干嘛不去,谁说我是为了匕首才进山的。”

“那......一起?”

聂校格:“你也要进山?”

“孙唐极有可能往那去了,而且我朋友最后一次出现也是在泗盘山,所以我们打算去一趟。”

“等等,先打住,我、们?”

他点点头,“还有石扬,就是上次在医院手受伤的那个。”

“你确定他不会拖我后腿?”

“他胳膊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们之所以能追到窑洞附近,也是他一路跟着尤桐过去的。”

“尤桐?你那个朋友?”

苑望沉声道:“嗯。”

“石扬知道你父亲的事吗?”

“不知道。尤桐这件事发生后,他一直在自责,觉得如果不是他当初跟丢了尤桐,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这次进山,也是他先提出来的。”

聂校格伸手总结了一下,“所以孙唐很可能在泗盘山,你朋友被害的线索也可能在泗盘山,的确有去一趟的必要,你想好了?”

“嗯。”

“好吧,要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哥那边你自己想办法,明早八点,康齐门口,准备好就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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