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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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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几乎整晚没睡,直到第二天傍晚,众人才陆续起床,等收拾好坐在客厅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

石扬看样子是被红柳开导过,态度比昨天坦然不少,还和聂校格他们打了个招呼,只不过马南风还是很害怕双慕,小心翼翼坐在离他最远的斜对角线上。

双慕倒是没所谓,戴着兜帽懒洋洋趴在聂校格身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红柳道:“我们昨天商量过了,想以最快的速度出墨,找到鸦鱼。”

双慕半抬起眼皮:“去送死吗?”

石扬站起身:“哎你——”

红柳踢了他一脚,“坐下!”

聂校格敲了下他脑袋,双慕立马蔫了:“抱歉,一时嘴快没忍住。”

“那就给我憋着!”

双慕委屈巴巴地点头。

石扬气哼了声,最后还是坐下了。

红柳笑了笑:“我们当然不想白白送死,如果有什么保命的法子,还请告诉我们。”

双慕打了个哈欠,懒散道:“你们手里不是有个鸦鱼的人嘛,既然决定出墨,那就物尽其用喽。”

红柳蹙眉道:“我们尝试过很多次,但这个人嘴太硬了,油盐不进,什么都不肯说。”

双慕意有所指道:“爱是弱点,但有时候极度恨一个人也会成为弱点。”

红柳:“恨一个人?”

他眯眼笑起来,“或许我可以试试。”说罢他伏在聂校格耳边用气音道:“校校,帮个忙。”

***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里,双慕先她一步进入地下室,聂校格跟在他身后,刚进来就下意识屏住呼吸。

地下室中央放置着一张小床,于九就躺在上面,胸口微微起伏,常年不见光的地下室里,腥臭味掺杂着血腥气充斥着逼仄空间,像是死人的坟冢。

距离上次见面,仅仅过去几天,相比上次癫狂的模样,于九显然萎靡了不少,可能是怕他撑不住死了,伤口处已经被处理过,白色纱布几乎裹满全身,就剩一个脑袋留在外面。

‘哒、哒、哒——’

双慕一步步朝他走去,脚步声清脆悦耳,在逼仄的地下室里回荡。

于九缓缓睁开眼睛:

床前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色风衣,长而黑的碎发堪堪遮住眉眼,用手帕掩住了口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刚醒来的世界还有些模糊,但他本能地觉得眼前的男人很熟悉。

双慕视线从他身上一寸寸划过,喉咙里忽地溢出一声轻笑,他微微俯身,玩味道:“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听到这个声音,本来半梦半醒的于九猛地睁大眼,面前男人的面容突然清晰起来,虽然只露出一点眉眼,但就算烧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于九艰难地支起身,但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他眼睛里满是怨毒,眼球激动地充血,红血丝在眼眶里蔓延。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是......是你。”

双慕直起身,拿开手帕露出整张脸,赞许道:“不错,还没瞎。”

于九目光越过他,看见了低头站在他身后的女人,穿一身黑色劲装,束着高马尾,黑色冲锋衣拉至最顶端,掩住了下半张脸。

他这辈子恨不得手刃的两个人,此刻在狭小的地下室里聚齐了。

原本挣扎着想起身的于九,突然就卸了力气,痴痴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等笑累了,他像条死狗一样仰躺在床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双慕眉尾轻挑,“不急,老朋友见面,自然要先寒暄一下。”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我倒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于九,哦不对。”他放缓了语调,一字一句道:“于、二。”

于九心神微顿,“你都知道了。”

双慕惋惜道:“真是可惜,你没死在那场车祸里,那可是我为你精心策划的,所以当年的于九成了你的替死鬼,换成你这种废物活着,希鸿远倒是器重你。”

于九攥紧身下的床单,恨声道:“明明是你想独吞料子,却伪造我带料子叛逃,希寅,如果鸦鱼知晓了当年的真相,我看你还能不能维持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

“呵,真相,事到如今,你以为真相还重要吗。”双慕冷笑道,“鱼族式微,现在鸦族的当家人,是我。”

聂校格垂头听着两人的对话,虽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心底却涌起异样的感觉。

“你!”

于九胸口上下起伏,在看到他身后的聂校格后,突然诡异地咯咯笑起来,看着聂校格道:“我差点忘了,咱俩当年从玛楼带回来的料子,不就站在这儿吗?”

聂校格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她倒是想看看这人能说出什么话,他越是激动,越是狗急跳墙,对她们就越有利。

于九呵呵笑:“乌校,他不久前亲手杀了你,现在不过是招招手,你就又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你可真是希寅的一条好狗啊。”

聂校格眼底无波无澜:“还有吗?”

于九愕然:“乌校,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道:“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你面前站着的这个人,连他亲弟弟都敢杀。”

双慕呼吸一滞,指尖收拢成拳。

于九还在说,情绪越来越激动:“所以你真觉得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吗?只要触及到他的利益,他随时都会舍弃你,就像当年舍弃他亲弟弟那样!”

聂校格并不作声,情绪连丝毫起伏都没有。

双慕指节攥地泛白,他深吸了口气,等平复完情绪,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样子。

他余光瞥了眼无动于衷的聂校格,轻笑出声:“看来你的离间计并不奏效呢。”

于九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神恨不得将双慕千刀万剐。

双慕:“别这么看着我,既然是老朋友叙旧,大家不妨开心一点,我可是带着一个好消息来的。”

于九显然不相信他会带好消息过来,不要他命就不错了。

双慕道:“想出墨吗?”

于九神色微动,“你想带我出墨?”

“怎么,不行吗?你也说了我这个人万事以利为先,但凡对我有用的人,我也会不计前嫌。”

于九心思已经咕噜噜转了几圈,即便希寅真能带他出墨,代价肯定也不小,不过忍辱负重借着他出墨也不错,等自己见到希鸿远,就能东山再起。

到时候再找机会杀了希寅,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他不在乎再等个几年,他就不信找不到希寅的弱点。

于九眼珠转了一圈:“你想让我做什么?”

双慕也懒得废话,直入主题:“我要玛楼的建筑图。”

“玛楼?”于九鄙夷道,“你要它的建筑图做什么?”

“有,还是没有。”

于九暗骂了一声,“当时我确实辅助监工过玛楼,但建筑图我只能画个大概,具体的细节估计还原不出来。”

“没关系,大概就好。”双慕微微侧脸,聂校格立马会意,将准备好的纸笔放在于九手边。

“画吧。”双慕道。

于九闷哼着撑起上半身,呲牙咧嘴的伸手拿过纸笔,靠在床头回忆着当年的图纸。

不到半个小时,建筑图的大致草稿就画完了,虽然线条有些歪七扭八,但大体还是能看的。

最外层是高墙围栏,以铁门封锁,往内只有一栋七层小楼,外表其貌不扬,但小楼内里分布着一排排的格子间,每间都有序号,秩序森严。

再往里就是山谷入口,里面是绵延群山,看来这地方是依山而建。

看到草稿的那一刻,聂校格神色一紧,这个玛楼的构造,为什么和当年关他们的地方一模一样。

所以两个世界真的有一栋一模一样的大楼。

也就是说,果然有两个302!

于九:“我最多只能画成这样,再细节的我就不知道了,那女人留了一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双慕想起查到的小道消息,“你说鱼族那个女军师?”

于九脸色铁青:“女军师?我看她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货色。”

“看来你对她怨气很重啊。”双慕心思微转,“这么说玛楼的真正建设者是她?”

于九脸色一僵,突觉说漏了嘴。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希鸿远把她藏这么严实,能在短短两年取得希鸿远的信任,看来她比你聪明多了。”

于九怒道:“你懂什么,她不过就是个会见风使舵的□□,我老早就看她不正常,上次鸦鱼内乱,我怀疑就是这个□□做的!”

双慕眼底暗光闪过,“你说什么?”

于九快速低下头,眼神闪烁:“没、没什么。”

双慕内心格外复杂,去年鸦鱼遭外族入侵,死伤无数,乌校却独自揽下全部罪责,承认自己是私通祖神脉的内奸。

当时他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乌校,指向性太强,反而让人觉得不正常。

最重要的是,乌校承认的太轻易了。

试想一下,一个能在希寅身边蛰伏八年的内奸,在策划反叛的时候怎么会如此疏漏?

但如果......乌校是为了袒护什么人呢?

那个女军师?

于九说:“现在我图也画完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墨?”

双慕回过神,轻嗤一声:“怪不得你比不上那位女军师。”

他看向手里的图纸,“底牌没了,人也就失去价值了。”

“希寅,你他妈什么意思!”

双慕回身对聂校格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地下室,只留于九歇斯底里的呐喊。

***

刚走出地下室,双慕就把□□撕了下来,嫌弃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石扬几人就等在地下室门口,看见他们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双慕把图纸递给他们:“搞定了。”

石扬看到图纸后蹙眉,“这地方——”

聂校格眼神复杂:“和当初关禁我们的地方很像是不是?”

石扬低头回忆大楼的布局,骂道:“艹,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是同一栋嘛,简直一模一样,马南风你看看!”

马南风闻言接过图纸,观察了一会,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显然是默认了。

红柳道:“什么意思这是,难道鸦鱼和祖神脉当年建了个双胞胎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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