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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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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溪镇近年来虽然每逢春耕的时候偶尔因为灌溉用水问题发生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磨擦,但是还没有发生过动刀子砍人的,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派出所那边也是太平了许多年,突然遇到这样棘手的案子也觉得心里打突,人是出他们派出所之后出事的,不给村民一个交待,以后在这块办事还怎么配合。

于是案子的事第一时间就进行了整理,上报给了上级单位,希望他们派专业刑侦队过来帮忙。

人很快来了,带队的周队长立刻分派人手下去排查,鉴于案发时没有目击证人,又下着大雨,案发现场在被村民发现后引发了大量村民聚集,就算有脚印也分辩不清了。

他对村中的排查并不报多大期望,下午外派出去的人回来后也果然没有带来多少有意义的线索。

周队长觉得,死者身中多刀,显然凶手对死者是有浓烈的个人情绪在里头的,属于仇杀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还是应该从死者的社会关系中找找现索。

从这个方向出发的话到是有几个方向。一是情杀,死者胡青云男女关系混乱,为此其妻和其爆发过多次争吵。

二是仇杀,胡青云在来到这里建厂之前曾经在湖市包工程,雇佣了一大批的农民工,但后期工程建成之后他拖欠工资,导致很多人没钱回家过年,那些人没办法,只好上门讨薪。

讨薪的事后来还上了新闻,因为其中有一个人为了拿到工资爬上了电线杆,结果触电死了。

这事儿被爆光后周青云几乎人人喊打,死者家属也多次在公开场合扬言要讨回公道。

至于其他的社会关系,就算有仇怨,也是生意上的竞争,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一男一女两名警察首先前往周青云家问询情况。

周青云一家搬来这里后就在镇上买了房子,离村子不远,离新厂也很近,屋子很宽敞,是漂亮的独栋楼房,在都是土砖砌墙的村子里很显眼。

两人过去时他家大门紧闭,门口栓着一条大黑狗,院墙里面没什么动静,像是没人。

黑狗看见两个陌生人过来,立刻机警地站起来,冲着他们狂吠。两人只好止步在离门口几步远的距离向院墙里喊话。

“谁啊?有什么事?”一个沙哑的女声隔着铁门问道。

“警察。”他们中一人回道,另一人随即亮了警官证。

女人,也即周青云的老婆张招娣,赶紧开了门将他们让了进去。

门口的狗不懂眼色,还要往离它近的女警官身上扑,张招娣迅速一个巴掌招呼过去。

她个子一米七左右,身形一看就是常干活的,很结实。这一巴掌下去,那狗立刻便夹着尾巴不叫了,张招娣这才张罗人进屋。

屋子很干净,门口摆着个小佛龛,佛龛亮着灯,上面燃着新插上的香,旁边放着个镀金的小招财猫。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想着留在案发现场仍挂在周青云脖子上的金佛。

只杀人不取财,显然是不求财,排除了见财起意的动机。

往里走是客厅,客厅很大,中间用一个高大的文玩架子隔开,上边摆放着一些玩物,看着都很贵。

架子左边则是个大餐桌,右边是一组沙发,沙发上乱七八糟堆着一堆衣服,占了大半个地方,看着很乱。

张望娣也看见了,只是将那衣服团了团放到一边,然后急切地问:“你们抓住凶手了吗?是谁干的?”

女警官于梦梦接了话:“现在我们正在四处找线索,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张望娣有些失望,眼圈泛起了红,却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嗯,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不会藏着掖着!”

于梦梦:“在你的丈夫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张望娣一愣:“异常?”她低着头想了想,“最近几天他老被老许他们几个叫出去喝酒打牌。老许是他底下几个办事的,几个都是老熟人了,这都是常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后来他肩周炎犯了,再加上工地上的事让他很烦,后来他就一直呆在屋里了。”

她似乎在这一段时间里想了许多,也憋了很多话,在有两个听众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

张望娣眼角通红,哑着嗓子道:“我不知道是谁害了老周,也想不出来谁有那么大仇。我和他在一起快二十年了,他什么样的人我自问还是清楚的。”

“有时候他脾气是有点急了,做事情也好,说话也好,他总有点强势,很容易得罪人。可是出来社会上混,你不厉害一点那谁都可以踩你一脚,你说是不是?”

“他这人会赚钱,对我们母女俩也都很舍得,吃的用的,只要我们说出来,他肯定给买。他这人一贯大方,对我们也好,对外面的那些朋友也好。有时候我也会因为他手太松和他吵架,但他这人改不了。

花钱大手大脚的,这是他的毛病,但除了这个,他这人其实还不错的。

你们可能不这么觉得,你们知道之前那些农民工讨薪那事了吧,其实这事不怪他。

当时他干工程干得很好,和几个老板交情都很不错,里面有个老板就说自己下一期的工程想交给他来负责。这里面油水大着呢,同行有人就眼红了,那个农民工就是他们故意派来搞臭他的名声的。

这事儿出了以后老周差点进局子,那个时候我本来正因为一点事儿和他闹不愉快,后来想想算了,什么事都比不上他人平安,所以咱们才到这地方建厂,也算是落叶归根吧,没想到……”

她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于梦梦赶紧给她递上纸,待她情绪舒缓许多,才轻柔地开了口:

“可以问问当初你和您家哪位是因为什么闹得不愉快吗?”

张望娣低头吸溜了一下鼻子,右手拇指扣住了左手拇指的指甲盖,直到指甲盖泛了白,她才低低地说道:

“就是,当时我刚刚生下孩子,无意中发现他和老张家里那位好上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一直想要个孩子,他也是。平时他对我也挺好的,很顾家。平时他一些朋友出去洗脚按摩,他都从来不去的,连我妈都说从来没见过那么老实的男人。

所以我知道那事儿以后心里特别接受不了,他怎么可以在我怀孕的时候一边糊弄我,一边和别人的老婆……”

她顿了顿,似乎那么多年过去了,回想起那个时候,她还是有些放不下。

她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才勉强压下心里那股难受,半响才接着说道:“我当时也想离婚,可孩子都有了,那个人也哭的挺可怜的,再加上老周遇上事,这事儿也就那样的。”

于梦梦问:“你说的老张是?”

张望娣:“就住工地的小工头子张勇行。”她忽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可能是他干的?”

说完她又摇了摇头,眼里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不会是他,没有老周哪有他现在的风光,老周是他恩人,他只要还想活得和现在这么滋润,就不可能对老周下这样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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