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酒吧最开始是许氏集团旗下仅针对于会员的酒吧。许氏集团由许浩宇成立于澳门，主做房地产投资发家。九九年澳门回归之后，许浩宇除了将自己的收藏古董捐献国家以及积极捐款创建学校以外，也积极参与国内的房地产投资，甚至还要求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在国内读书。几十年过去，许家的后代也都有了自己的事业，随着许浩宇的年纪渐老，据当地的新闻说，许家也分成了三派。”
昌燎看到大家逐渐失去耐心，声音逐渐提高：“如月酒吧，是许家最小的儿子，许鹏创立。当时的意思是，学习谷歌文化，做出自己的人才拉拢计划。当公司各个部门的员工工作结束之后，就在自家酒吧里互相沟通，如果有优秀人才，也可以通过引荐入会。Kay就是这样入会，最开始是某企业的管理人才，后来成为了许氏集团的管理人员，这家酒吧也是他工作之余兼职负责的。”
“也就是说，这个酒吧之前是作为人才引进。”
陆湛之前在所谓的G吧毕竟卧底调查过，对于人类为了达到欲望的渴求方式界限有更为广阔的接受程度。
他理解并尊重，却也深知小众的案件处理起来麻烦程度会大。
听到昌燎解释，这才稍稍打消了自己误解。
一个错误的念头结束，另一个新的念头又起来——
陆湛稍稍松了口气，重新道：“那就更奇怪，杜玥的家人和许氏集团有关系吗？”
“——没有。”提瑞一边看着酒吧的监控，一边在手机上翻找杜玥家人的信息：“杜玥的家人并没有和许氏集团有合作，但是...”
“许家给学校有捐教学楼，杜玥的学校，也有参与其中。”原本还在借机欣赏Kay的美貌的许令姿像是一盆凉水陡然浇头，坐直身体愣愣的望着陆湛：“就是我们正用的...”
“许家给全国各地都有捐，就凭这个说明许氏集团和学校有利益输送的可能会不会属于强行拉扯了吧...”沈昌燎小声道。
“我先声明，虽然我们都姓许，但我们没有亲戚关系哦——”许令姿眼波流转：“昌燎，是不是许鹏的英文名是Tom，你的英文名是Tomson？”
“？？？”昌燎眉间骤成川字，一脸懵懂。
倒是提瑞抬眼望着许令姿，又看看昌燎意识到梗源于何处：“或者，许鹏的英文名是Lobin，你的英文名就是Lobinson？”
昌燎无辜的望着陆湛，陆湛仔细思索了许令姿和提瑞的打趣，瞬间秒懂，望着昌燎坏笑：“或者许鹏的英文名是Edi，你的英文名叫Edison？”
昌燎一脸兴奋，双眸放光，恨不得拍着桌子：“你们怎么知道，他的英文名就叫Edi！”
众人秒噗——
实在不行，昌燎你买点药，这脑子是真不好使。
“不是，我和许鹏真的是同学，我们大学是一个系的！”昌燎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听他说：“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小组作业，结束已经晚上十一点。我们的学校当时刚刚搬迁，周围都是工地，教学楼到宿舍楼之间要走二十多分钟，且没有人。我和大家告别之后才发现，整栋教学楼只有我，四周黑漆漆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想起以前看的那些说学校是坟什么的恐怖故事，我就一边唱歌一边往回走。正好许鹏开车回宿舍，正好捎我一程。后来我还专门给他送了小礼物。”
“那明天你和我去见见许鹏，希望关于如月酒吧的事情，能有清晰的答案。”男生之间的情愫，总是点到为止，却绵长醇厚。
陆湛这边抬起手腕看看时间，直接做出安排：“许令姿这边继续跟进程欧是否清楚杜玥有没有男朋友，并且确定许氏集团和学校有没有利用学生做些非法勾当。提瑞这边联系下温钧怡法医，再去看看杜玥本人，看能不能从心理方面有些发现。这个案件，牵扯到未成年，我不要疑罪从无，我要的是，彻底调查之后，确实校园暴力不存在，确实酒吧诱拐不存在，否则我不会结案，懂吗？”
“Under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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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令姿——”
初夏的清早总是格外的渗。
哪怕阳光照的人睁不开眼，风却仿佛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总是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阴冷。
陆湛非得要许令姿将校服短裙换成校服裤子：“小心你们教导主任又找你事——”
“叔你忘了，我不就政要找借口去查下许氏集团的捐款情况么？？？”许令姿背着双肩包，得意洋洋的将校服上衣的拉链，拉至最高，抵住下巴。
而腿上的百褶裙，正在晨风里飘扬。
正当陆湛要说什么，李捷和旁边同学站在学校门口冲许令姿挥挥手打招呼。
看到陆湛开车送许令姿上班，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惊讶：“许令姿，你家人送你上学吗？”
许令姿有些尴尬的挠挠额头，下意识和李捷身边的男同学王凯对视一眼。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乖巧的望着许令姿，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和他无关。
“嗨，你不管了，早上吃了吗？我请你。“许令姿随意的打个哈哈，下意识望着王凯打招呼：“你要吃什么，我顺便就买了？”
王凯摇摇头，害羞的笑笑：“我不用。”
李捷倒是毫不客气的将自己挂在许令姿肩膀：“走走走，反正你有钱，给我买给我买。”
许令姿腾出一点点的缝隙，转过头，冲陆湛挥手告别。
想起自己要调查的事，直接试探道：“你知道吗，杜玥有男朋友呢。”
李捷第一反应是瞥了一眼王凯，似笑非笑的望着王凯：“王凯，承认下呗。”
“跟我有什么关系。”王凯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了些什么，朝教室走去。
许令姿眉梢一挑，歪着脑袋望着李捷不情不愿哼哼：“不是吧，你不早告诉我，还让我这么头铁当面对峙——”
“你不知道吗？”李捷手里捧着关东煮，瞬间不高兴的望着许令姿：“你在试探我？”
“怎么会——”许令姿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对方佯装无辜：“你这么聪明——”
不等对方回应，抬手抚着对方的背安慰：“晚上请你去如月酒吧，好不好？”
“——你要死呀，杜玥上次就是去那个酒吧出的事，晦气——”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许令姿夸张的望着她，难以置信：“我还是请其他班级的同学吃饭才告诉我的，我说的瓜你全都知道，一点意思都没有。”
李捷真的是假聪明。
“——杜玥吧，其实人还可以。”
...就这样。
虽然不地道，但是仅靠“...真的吗？”“...我不信。”还有“...你真好。”三句箴言，许令姿在一天时间，已经了解到整个学校的八卦。
她甚至可以坐在程欧面前，望着乖巧写作业的程欧，抿嘴哀叹——
听其他同学所说，程欧喜欢杜玥。
许令姿不以为然。
传的再邪乎，年少的孩子或许也是为了了解自己身体做出的游戏尝试或者只是为了向众人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希望来获得关注而已。
当事人没有承认，才不是。
有了这些细碎却笃定的信息内容——
许令姿望着程欧，为对方脑补出一部年度大戏：“你知道吗，作为杜玥的同桌，大家对你有很多传言。”
正在写作业的程欧手下停了一下，继续写作业。
“杜玥的男朋友，是你还是王凯？”
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程欧猛地坐直身体，静静望着许令姿。
看来问的方向是对了。
许令姿非常认真的，紧紧的观察程欧的面部表情——
“许令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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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程欧即将回答——
许令姿脑袋一痛，头发便被教导主任抓住，原本坐着的人直接被对方提起来——
“我有没有给你说过，上学的时候穿校服——”
非常原始的钝痛，令许令姿感到了毫无人权的被拿捏的痛苦。
“等一等——”
不等许令姿说完，教导主任已经驾轻就熟的攥着许令姿的头发，身子一转内腕枕在肩膀，许令姿就必须后退着才能跟得上对方的步伐。
“不是，你让我——”
教导主任手下用了力，许令姿下意识蹙眉——
“不是我说，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来学校，并不仅仅是为你自己你懂不懂。”教导主任拉扯着，将她甩进了办公室，冷这一张马脸凑近许令姿：“像你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渣滓，到哪都是渣滓。与其你现在耽误同学上课听讲，与其你现在耽误老师给有可能的学生上课，与其你现在浪费金钱让家长送你进来，与其，你浪费自己的时间金钱和生命——”
“倒不如你退学吧。”
“你有病吧。”
听到对方一直的打压，许令姿终于无法忍耐，她退后一步，抱着胳膊黑着脸暗暗握紧拳头随时准备作战——
像是早就听过这种骂似的，教导主任冷哼一声，递给许令姿一叠文件：“你还是太年轻，你回去让家长看看你整理的这些资料——这都是你最近的考试成绩，照你这样，根本考不上大学。当然，如果我激将成功，也是我的功劳。但大多数情况，是浪费资源，建议你要不然是考虑复读，或者，我可以找地方，给你安排工作。”
“你已经没用很多年，不如就这样没用下去，好让我们学校的升学指标，有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