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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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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兔子抱着药碗小心翼翼的进了门,脸上还有被药腾出热气蒸过的粉红。

他边走边道:“长宝,吃药了。”

话说完却看见空荡荡的床和坐在凳子上等他的鹿青音。

兔子眨了眨眼睛:“师爷,人呢?”

鹿青音这才抬头:“走了。”

“走了?”兔子眼睛瞬间瞪的滚圆:“走哪了?”

鹿青音摇摇头。

兔子一双眉瞬间扬的老高,又气又急:“我去找他!”

鹿青音呵斥:“早都走了,你去哪找?”

兔子急红了眼:“他身上还有伤,他还这么小,你让他去哪?”

鹿青音静的像一潭死水:“他想去哪是他的自由,我们管不了。”

“师爷!”兔子怒道:“他父亲母亲是因为我们惨死的!师爷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是有我们的原因!”鹿青音抬头,静静的盯着兔子:“但我们不是凶手,真生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他倏的站起来,从兔子身边走过,兔子一把拽住鹿青音:“你不留他,我就去找他!”

鹿青音蓦地转头:“你觉得将他留在我们身边,你就能安心了?这笔债就能一笔勾销了?”

兔子又急又气,高声道:“那也比让他一个人出去不知死活强!我要去找他!”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林星移!你给我站住!”

鹿青音怒吼。

兔子倏的驻足,喘着粗气转头瞪着鹿青音。

鹿青音沉声:“你别忘了是谁将你寻回来的?寻你回来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兔子短短的指甲掐进手心里,双臂轻轻颤抖,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鹿青音。

正在此时,江见时迷离着眼睛走进了屋内,疑惑的看着二人:“你们吵什么?楼下都听的清清楚楚。”

兔子转头便从二楼跳了下去不见了踪影。

江见时要拦被鹿青音拽住了袖子:“随他去吧,一阵想通了他就会回来。”

鹿青音瘫坐在凳子上,心跳的厉害,指尖也轻轻颤着。

江见时是第一次看到兔子气成这番模样,他关上门坐到鹿青音身边,用手探上他的脑袋,感觉他烧没完全退,一手将他揽过紧紧抱住他。

鹿青音腰背一直,稍显僵硬的被江见时按在了身侧,过了一阵才有放松的意识,此刻他也顾不得羞赧做作,终是整个人完全倚在江见时身上,像是脱了百分的力,也庆幸现下能有这么个人给自己做依靠。

他闻着江见时身上好闻的味道,问他:“我真的弄不明白,此事已然败露,为何还要伤那些无辜人的性命?”

江见时柔声在他耳侧道:“也许只是我们认为此事败露了呢?”

鹿青音不明了,微微抬头看到江见时睫毛翕动。

江见时继续道:“此事犹如顺水推舟,捉龙王建大坝,找出婴尸源头和杀了曹敬瞐的凶手,不过数月你便将案子查到这个地步,这中间似乎太过顺利了些......”

“顺利?”鹿青音坐起身子,盯着江见时:“若要说顺利,全是因为你,若非你在我的身边,又怎会轻松知晓那水底龙王就是猪龙婆?若不是你,我有多少次命都要交代在了黍江?”

江见时闻言嘴角上扬:“江大师保护在侧,功劳多多,鹿师爷难道不给些奖赏?”

鹿青音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摸了摸口袋:“我这条件实在不知该奖赏江兄些什么......”

话没说完江见时手腕轻轻一用力,就将鹿青音拉近了些许,两人目光缱绻盯着彼此。

江见时的目光从鹿青音的眼睛扫到他的唇上,又重新落回眼睛,轻声道:“别的奖励我可不稀罕。”

鹿青音耳朵微微泛红,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后背被江见时的手轻轻一推,他的耳垂就被一阵温热包裹住,鹿青音忍不住抖了抖,两手紧紧揪住衣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见时用舌尖轻轻舔着他的耳垂,过了一阵又在他耳侧轻声道:“青音耳垂像块豆腐,又白又嫩。”

此话一出,鹿青音突然两手攥住了江见时的腰,指尖微微颤抖道:“别......别说了......”

可江见时不仅没放过他,还轻轻往他的耳廓吹气,一番逗弄后,江见时的唇沿着鹿青音的侧脸慢慢移到了他的唇角。江见时点了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鹿青音迷离的双眼,渐渐将唇覆在了鹿青音唇上,耳后将舌尖探进了鹿青音口中。

鹿青音生疏,几次用牙挡住了江见时的去路,江见时倒是很耐心,他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鹿青音更加心悸,毕竟,这些年他捉的妖早已让学了个清清楚楚。

江见时轻声道:“青音,放松,别咬我。”

鹿青音微微张嘴,江见时突然探了进去,两人瞬间情动,吻的忘我,像是两朵沾了露水的花朵,彼此缠绵黏腻。

鹿青音病未痊愈,又着这么一遭,腿软的像是两坨泥,显些从凳子上滑下去。

“不行,我还病着,会把病气过给你......”

鹿青音嘴还被封着,微微有些喘,他推了推江见时,努力用一丝缝隙说话,声音又柔又低。

江见时心中悸动,对他示弱的反应喜欢的不得了,不仅没停,反而直接将鹿青音从旁边抱到自己腿上,又再一次吻了上去......

屋外的噪杂声渐渐重新回归,鹿青音额头抵着江见时的肩。

两人都默不作声的平复着,平复什么只有他二人清清楚楚。

江见时一动也不敢动,鹿青音亦是如此,两人都有些窘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鹿青音抬起头看着江见时:“好些了吗?”

江见时仰头苦笑摇头:“你这样坐着,我就好不了......”

鹿青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子,整张脸像是猴屁股似的。

他“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茶,突然觉得身子轻了不少,想来这一吻,病气也少了一半儿......

江见时低头看看自己不平整的衣服和一个不能与人说道的形状,慢慢翘起了二郎腿,试图打断自己满脑子混乱的想法,他问鹿青音:“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鹿青音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忙道:“乌兰人大多已死,黍江这个地方他们定然已经放弃了,但是我们还有一个筹码。”

“银蝴?”

“嗯,有人要眼睛,还要保鲜,除了用作药引子,再无其他解释,这个人或者他身边重要的人定然有眼疾,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说服银蝴告诉我们这些眼睛都流向何处?”

江见时思索一阵道:“你既说她是乌兰人,她便是死都不可能对我们吐露半句”他又笑笑:“不过天下之事,哪有一条路一个法子做成的?”

“江兄意思是?”

江见时看着鹿青音:“捉妖可不单单仅凭正法才能得手,有时候也要学会些下作手段......”

临近下午,鹿青音和江见时再次动身,他们坐在轿辇上,轿子晃的厉害,鹿青音想开口,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江见时揭开轿帘对黑着脸的兔子道:“小兔崽子,你是想将你家师爷五脏六腑颠出来么?”

兔子口气不好:“不是赶时间吗?”

江见时:“是赶时间查案,不是赶时间投胎!”

兔子这才轻轻勒了马绳,吊着脸将马往平整的路上赶。

江见时对鹿青音笑到:“这小子倒是个驴脾气。”

鹿青音轻轻叹气:“往日里也并非如此,想来是真将长宝当作朋友了。”

江见时:“小儿友情甚是可贵,纯澈笃定,他二人在渔村也结伴玩了挺久,许是真如你所说,生了金兰之谊。”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了一座土地庙前,鹿青音先在兔子搀扶下下了车,然后又去拉江见时,江见时自是乐得,与鹿青音十指相扣,跳了下来。

几人到庙中后,江见时徒手在地上画了个结界,紧接着庙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壁龛,中间盘坐着一尊活土地,白胡子拖地,满面慈祥,他闭着眼睛正在打坐。

江见时双手抱拳,颔首一拜:“指月拜见安平爷爷。”

那土地瞬间睁开眼,笑的一脸褶:“指月来了,给我带的东西呢?”

江见时亲手将那范越化作的琉璃球供上:“这便是作恶的猫妖,指月已将他的妖魂收伏,来带给您,那一半的人身指月大意了,找不到了。”

土地爷爷也不起身,笑着道:“那半妖之物做了如此大的恶事,已被恶妖精魂蚕食,哪里还有人身?便是你不收他,改日也要遭雷劫,上天怎可容他?”

土地爷爷看向鹿青音,微微一顿,缓缓开口:“此人是遭过大难之人,面如瓷瓶,清淡秀丽之貌,但胸中却藏着嗔恨,心火极强,指月虽不畏火,但怕是也难逃这凶焰。”

鹿青音与江见时一愣,双双看向对方。

江见时立刻笑道:“安平爷爷年纪大了,看人不准,青音为人正直简单,怎会伤到指月?”

土地爷爷紧紧盯着鹿青音:“青音二字,一阴一阳,日月当空为‘明’,若心中无他,干净清明则是个光明磊落的启明之人,若是往日有家仇家难,该死之身得一生机,便为‘腥’,无人指引定当一身腥德,掀起血雨腥风,对指月来说是为大难。”

鹿青音本觉得对方是个不大不小的神仙,心中怀着敬意,可这敬意此刻化作了疑惑和不悦,他道:“这位仙公,我与江兄无冤无仇,仙公为何出此言语,挑拨我二人之间关系?”

江见时也旋即道:“指月法号也有日月二字,难道也应如此解释?安平爷爷定然睡糊涂了。”

土地爷爷也不生气,笑到:“若是青音公子早早解了心魔,自然是好,不仅能自救,还能救了旁人,只是指月这小子从小就爱来我这里转悠,我也将他当个干孙,能护便护着,我看你二人有劫在身,且劫丝相互缠绕,才多了句嘴。不过命缘在此,本仙也掺合不得,你二人好自为之。”

说完江见时和鹿青音面前出现了一个被大网紧紧箍住的沉睡的女子,正是银蝴。

那壁龛慢慢消失,隐约听到土地爷爷说了句:“代我向崇信君问个好。”

那声音飘飘忽忽随着壁龛不见了踪影。

江见时从袖子里拿出个物件,此物是乌兰首领的穗刀,他对鹿青音道:“在场不仅有乌兰人,也有睚眦王府的人?”

鹿青音急忙护短:“虽然有王府的人,但我师兄一定不是屠戮渔村的凶手!”

江见时轻轻一笑,眉尾微挑:“谁是凶手与我何干?我是跟你要红虎令。”

鹿青音微微一怔,但也没有多问,将袖兜里的红虎令塞给了他。

此刻银蝴有转醒的迹象,江见时对鹿青音道,你和兔子带着她到街口等我。

“你去哪?”鹿青音忙问。

江见时狡黠笑道:“搬救兵!”

银蝴才一转醒,便感觉身在一辆马车上,她往身侧一看,看到了正盯着她的鹿青音,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马车停下,江见时上了马车。

江见时坐到鹿青音身旁,轻轻抓住他的手,捏了捏。

鹿青音急忙扫了眼银蝴,耳根发红,想要挣脱,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银蝴此刻正在发懵,哪里顾得上两个大男人拉手,她阴鹜的盯着二人:“你们要送我去哪?”

江见时指尖摩挲着鹿青音的手背,斜身坐在马车内,懒懒的瞥了她一眼:“送你去知府。”

银蝴冷笑:“知府?小小黍江知府能管得了我?”

江见时没搭理她,转头看着鹿青音,眼神毫不保留自己对他的喜欢,盯的鹿青音面上越来越不自然。

银蝴见他二人不搭理自己,这才发现二人异样,皱了皱眉,看向二人握着的手:“你们俩?......”

江见时一只手还不够,整个身子都朝着鹿青音靠了过去。

鹿青音轻咳一声,看向轿帘外,口中道:“不知道到哪了?”

他自是喜欢江见时亲近,但还是更介意正有个姑娘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江见时带着几分故意的嗔责:“青音身边天天围着人,好不容易我二人能独处,怎的又不打算理我?”

银蝴睁大眼睛:“我不是人吗?”说完眼睛又回到两人手上,疑疑惑惑道:“你二人是......断袖?”

江见时垂眼,似是被她打扰了气氛,不悦道:“怎么?想加入?”

银蝴眼角抽了抽唾弃道:“我才不要和死短袖......”

话没说完,马车突然疾停。

鹿青音问兔子:“怎么了?”

兔子似是被什么吓到,半天没吭声,直到鹿青音问第二遍,才结结巴巴道:“师.....师爷,公子,有人......拦车!”

江见时怒道:“谁不长眼睛?”

话毕,便听到外面有人道:“你们车上可有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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