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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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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鹿青音外查案,葛云衡好吃好喝赖在鹿青音院子里不走,马秋霆去寻鹿青音,却见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子正在翻看鹿青音的书籍。

那男子看到马秋霆,非常知礼的起身抱拳作揖:“马大人。”

马秋霆皱着眉头端详他:“你谁啊?”

葛云衡:“我是鹿师爷的朋友。”

“朋友?”马秋霆疑心:“我家鹿师爷没听说有什么朋友啊?”

葛云衡笑道:“认识不久。”

马秋霆心中一惊,暗道,难道江见时才走,鹿青音就和别人勾搭上了?

没看出来啊?这白净薄脸皮的人竟玩这么花的?

马秋霆试探问:“你们俩真的是......朋友?”

葛云衡想了想,笑道:“比朋友更好些吧。”

马秋霆顿时为鹿青音不值,好歹江见时也是个万里挑一的俊美胚子,这算什么?英朗是英朗,但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鹿青音怎么会看上这种类型?

不对,或许是自己想的多了......

马秋霆摆出主人的姿态:“既是鹿青音的朋友,小住在此处,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下人说。”

葛云衡立刻颔首道谢。

马秋霆见鹿青音不在,要走,顺便问了句:“你叫?”

“葛云衡!”

“哦,葛......”马秋霆猛的看向他,眼眸深了深,若有所思道:“好名字。”

说完就离开了。

葛云衡盯着马秋霆的背影,倏尔笑道:“有些意思。”

葛云衡在衙门甚是安分,鹿青音不让他出来,他就真的不出门,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等到第三天,听到鹿青音终于要开始审二夫人的案子,才用力伸了懒腰:“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

“嘭”的一声,惊堂木响起,四下的人都心慌的不敢抬头。

大堂之上,马秋霆黑着脸看着案下众人:“今日的案子是公案也是私案,公案的意思是会还无辜之人清白,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说是私案,目的是,若是凶手或是帮凶主动投案,作为我马秋霆的人,本官自然会从轻发落,但要是不说实话,今日让你即刻掉了脑袋也不是没可能。”

鹿青音站在马秋霆右侧靠下的位子,手持一卷案册,再往右是主簿,堂下分别站着雪雁、刘郎中、毛麻子、账房先生焕安、两个二夫人身边的婢女。

另一侧是二夫人那垂垂老矣的父亲和母亲,正流着眼泪,没什么气色。

向后有两排衙差和兔子。

此案因为涉及到马秋霆家事,并不对外,堂外也没有什么看热闹的百姓。

“雪雁。”鹿青音神色冷凝:“上前说话。”

雪雁天天在后院活动,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畏畏缩缩,脸上没了血色,踉跄上前,跪在地上。

马秋霆怒声道:“大胆雪雁,你隐瞒谢霜梅去向,为她与焕安苟且做看门狗,导致谢霜梅夜里惨死,你可知自己有罪?”

马秋霆的声音震的大堂四周嗡嗡作响,下跪几人皆抖了抖不敢抬头。

雪雁早就哭的鼻涕眼泪齐下:“大人冤枉啊!二夫人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也不敢违背二夫人之命啊!奴婢就是个下人,况且鹿师爷那日不是说了二夫人没有身孕吗?二夫人说不上也是被冤枉的啊!”

倒是个忠仆,这般情况下还在护主?

鹿青音看向兔子,又对马秋霆耳语,马秋霆点头。过了一阵,兔子带上一个人来,此人是账房先生焕安的爱徒,名叫曳海,平日里也照顾焕安的起居。

鹿青音对曳海道:“你与雪雁是何关系?”

曳海愣住,怔怔的看向雪雁,雪雁也不明所以的会看曳海。

曳海忙道:“大人,师爷,小的与雪雁并无关系。”

鹿青音道:“没有关系,房中为何会有雪雁的绢子?”

“没有啊师爷!我房中怎么会有雪雁的绢子?”

鹿青音:“那我再问你,你的月钱有多少?”

曳海突然犹豫起来,支支吾吾:“小的......小的没有月钱,师父收留小的,管小的吃喝......”

“你每月往家里送的银钱是哪里来的?”

鹿青音声音陡然升高,吓得曳海立刻埋下头:“是......是......帮雪雁姑娘种花,她给的,小的家里有个弟弟,就将这些钱都给他了。”

这曳海倒是聪明,知道鹿青音定然有了自己往家里寄钱的证据,更牵扯到了雪雁,索性开始扯谎。

马秋霆突然不耐烦出声:“你当我衙门是你师父的账房?嗯?你想想你来衙门的时候那德性!大棉□□子拖地上,走一路,一路锃亮,跟村头傻老张似的,现在还学会往家里寄钱了?看来挣了不少啊?”

曳海急忙哆嗦:“没......没有多少......”

马秋霆可没有鹿青音那么好的耐心,直接破口大骂:“你他妈来我这发家致富来了?要不是看你是焕安的外甥,你以为老子能容你?雪雁!”

这么一吼,雪雁哭出来的鼻子又猛的吸了回去,骇然的看着马秋霆。

马秋霆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别在这儿给我装花生壳里的臭虫,我惯着谢霜梅,不代表我要惯着你!狗仗人势的事儿在我这里行不通!我马秋霆府上没有种花的匠人?非要曳海去给你种花?再不说实话,老子连着你和那花圃一起烧了!”

雪雁吓傻了,呆呆的看着马秋霆。

马秋霆又骂曳海:“昨天老子差人搜了你的屋子,你存了多少条雪雁的绢子,啊?你他妈存那么多,打算缝在一起上吊啊?你俩不说实话,就将你俩一起关到水牢做对儿戏水鸳鸯,成么?还不说话?我他妈刚说了这也可以是私案,不说话,就这么办了,老子没时间跟你们耗。”

说着后面就有衙差上前来了。

雪雁一听嚎啕大哭:“老爷......不,大人!奴婢冤枉,奴婢和曳海是清白的,是二夫人要我打点曳海的,这样她好与焕安先生见面啊,奴婢不好亲自见焕安先生,只能托曳海!奴婢不是曳海的姘头啊!”

此时二夫人的父亲不愿意了,他再怎样也是马秋霆的岳丈,现下听女儿被诬陷,气的七窍生烟,管他什么衙门规矩和礼数,直接骂道:“马秋霆,你怎么可以让别人这么毁我女儿清白?”

“大胆!”

马秋霆惊堂木狠狠一拍,二夫人的老父亲险些胸痹厥脱,一屁股怼在了地上。

鹿青音看马秋霆的架势,再继续骂下去,肯定得亲自上去揍人,急忙对二夫人父亲道:“这里是公堂,您不可犯糊涂,大人坐在这里就犹如青天白日,可照天下奸佞罪恶,便是个三品官员,来这公堂之上,都要敬着大人,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您老可要想清楚,惹恼了大人”鹿青音引着他往一边看,就看到了用刑的刑具和衙差的板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您了解马大人,那板子不打屁股,专打胸背,那可是要人命的。”

这么一唬,二夫人老父亲和老母亲都不敢再闹,定定坐在远处,大气都不敢出。

当然,这话不仅仅对于二老,也是对于堂下所有人说的,现下那焕安吞了吞口水,脖子缩在自己衣领里,像个王八。

雪雁登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人饶命啊!曳海那里的绢子都是奴婢包银子用的,奴婢与他真的没有关系!”

鹿青音上前一步,低头看她:“你老实说二夫人去账房是做什么的?”

雪雁道:“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一个七曜二夫人会见焕安先生三次,每次都在账房内,不准奴婢和曳海进去,后来只让曳海看门,就不让奴婢跟着了......”

鹿青音看向曳海:“她说的可是真的?”

曳海用眼角小心翼翼瞟着一侧的焕安,直接趴在地上:“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马秋霆也不愿与他再废话,直接指了指几个衙差,就见几人举着大板子,将曳海拖到空地上,板子“嘭”的击打在曳海背上,马秋霆说到做到,没一板子留在臀/肉发达的屁股上。

众人瑟瑟发抖的只听曳海叫了几声,人就没了动静。

焕安一个跪趴,直接脸着地:“大人!我与二夫人没有奸情!真的没有奸情!鹿师爷说了二夫人没有身孕,是刘郎中,刘郎中诬陷奴才!大人明鉴啊!”

马秋霆与鹿青音一同看向刘郎中。

刘郎中倒是淡定,他道:“那一日,老夫的确在二夫人的脉象里察觉到了滑脉的迹象,脉搏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有孕在身的症状。”

鹿青音道:“可是我与稳婆都验了尸体,二夫人的确没有身孕。”

刘郎中道:“我自然相信鹿师爷,但老夫行医几十年,这点错还是能够避免的。”

马秋霆皱眉:“你二人各执己见,岂不是说不出个名堂?”

刘郎中摇头:“也许老夫与鹿师爷都没有错呢?”

马秋霆问:“怎么讲?”

刘郎中:“扶丰山上有种草药,这种草药若是被混进吃食里,可短暂造成气血过旺,血脉往复滑动且快,寻常妇人脉象偏沉,但妊子却能摸得出有血在快速流动,吃了这种药或许会造成假身孕的迹象。”

鹿青音思索片刻,道:“的确,我过去也听说过这种药,但此药罕见,且持续时间不久。”

刘郎中点头:“一个时辰!所以,只要只要查一查在老夫为二夫人诊断之前一个时辰内,谁见过二夫人,也许会有一些线索。”

刘郎中是个老人,此言当即给了鹿青音更多办法排查有嫌疑的人。

鹿青音看向马秋霆,马秋霆道:“将当日刘郎中进入二夫人屋前一个时辰的所有人带来公堂!”

几个衙差匆匆而去。

过了一阵,衙差带来了一个看院子的婆子,此婆子大家唤她黄嬷嬷。

这黄嬷嬷一看这般情形,还未等人问,便道:“大人,鹿师爷,老奴听两位大人在找那日去了二夫人房中的人,那院子是老奴守的,老奴什么都记得,老奴都说!”

鹿青音放缓了声音:“黄嬷嬷,我们只需知道当天刘郎中去之前一个时辰内,出现在二夫人院子里的人,或者碰了二夫人吃食的人。”

黄嬷嬷立刻道:“那日除了雪雁,只来了两个人!”

“何人”鹿青音静静的盯着她。

“马大人和毛麻子!”

毛麻子微微一凛。

马秋霆也突然想起那日自己的确去了二夫人屋子里,与她一道吃了饭......

当下黄嬷嬷道:“那日大人来院子里与夫人吃饭,说是让厨子学了几道暹州菜,菜品样式很多,毛麻子也来帮忙上菜,二夫人与大人吃完饭后,刘郎中就来了!”

马秋霆眼神复杂的看向毛麻子。

鹿青音突然道:“毛麻子 ,你可知罪?”

毛麻子看向鹿青音,不悦道:“鹿师爷怎能冤枉无辜?”

鹿青音冷哼一声,看了眼兔子,就见兔子从一个带着泥的布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铲!铜铲略有破损,上面还染了血迹,才一打开就招惹了一堆苍蝇。

鹿青音毫不留情道:“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狡辩?”

马秋霆手紧紧攥着堂椅的虎头把手,怒道:“毛麻子,你跟了我十几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毛麻子一看证据确凿,微微一顿,索性也不再装下去,低头对马秋霆虔诚一拜,道:“奴才是马大人的忠奴,看不得大人被人诓骗欺负!”

鹿青音面上划过怪异之色,只是一瞬恢复如初,他问:“你详细说来。”

毛麻子坦言:“二夫人与焕安有奸情,后院子里很多下人都知道,此事也被我撞破过一次,二夫人为了让我闭嘴,伙同焕安给我塞了银子,我知道马大人对二夫人情深意重,此事怕说给大人,会让大人伤了心,就帮着隐瞒了下来。银子我收了,为的就是二夫人安心,也是给二夫人机会,让她回头!但是半年后,他二人的奸情又被我撞到!”

“你胡说!你信口雌黄!你胡言乱语!这里是公堂之上,青天白日,你怎可含血喷人?毛麻子!我自认没有招惹过你,你为何要来陷害我?”

焕安像是疯了一般为自己辩白:“我与二夫人没有奸情,我们没有奸情!”

二夫人的老父亲又道:“大人,此事不可听信一面之词!”

毛麻子插嘴:“那我为何要杀二夫人?我与她能有什么私仇?”

众人乱作一团,马秋霆大声喝止:“都给我闭嘴!”。

公堂内顿时噤若寒蝉!

他恶狠狠的看向毛麻子:“你继续说!”

毛麻子道:“第二次我警告二夫人,可她却与焕安合起伙想杀我!还说我没有证据,不能将他二人怎样!我毛麻子陪着马大人十几年,其心可鉴,第一次容忍是为了马大人的面子,第二次我怎么可能再忍下去?我从药郎那里买了可以改变脉象的药,加到二夫人饭食里,然后故意提醒马大人天气寒凉,二夫人面色不好,让马大人请来了郎中为二夫人诊病,造成二夫人与人通奸后有孕在身的假象。马大人知道此事很愤怒,我以为马大人会立刻处理了二夫人和焕安,没想到马大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恰巧碰到最近马大人事情繁忙,将此事放了下来。”

他顿了顿,又看向鹿青音:“几日后,马大人出远门,我在马大人菜园子为那些长期无人照料的果蔬浇些水,正巧遇到二夫人前来寻大人,二夫人对我的所作很是生气,当即与我发生了口角,我怕马大人狠不下心来对付这毒妇,就用铜铲将她击打致死,然后扔到井中,直到早起,马大人归家,我才装作发现二夫人尸身的样子,后来鹿师爷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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