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完魔药后。还有大半天的自由时间。
姬玛感觉有点饿,也是。尽管早上从乔治身上,充了下电,但刚才制作魔药与帮助光头炼金术师找到人生意义,耗费了不少。
能量都有些不足了起来。
如果发动梦魇能力,也需要情.欲的话。那自己估计得换一个更有效率的充能方法,例如口服石楠花味液体。
真是太难了。
姬玛从弗伦兄弟银行门前经过。忍住用超凡能力,给银行惊喜的念头。
直接回去吗?不,这不符合我贪玩的人设,会引起乔治怀疑的。
但要说沙林城哪好玩,自然是一群来自世界各地各族的小姐姐们。除此之外,姬玛不觉得有啥好玩的。
但姬玛又怕路上遇到什么危险。
干脆就直接回去充电吧。
姬玛再次想,这时一阵风吹来,她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精味。乔治一定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于是,姬玛找了一个洗澡的地方,把自己洗干净,再到白沙区最高的地方,一座建在桥上的高楼楼顶上,俯瞰着这座水上城市。
期间,她用欲望双目避开了十一次危险。
沙林城繁华的河道,给这座城市注入活力。在最粗的主河道上,一艘花船在慢慢行驶,遮阳棚下站着一排花枝招展,服装各异的小姐姐们,有公主装、贵妇装、沙漠女人装,甚至还有比基尼,引人注目。
她们都没漂亮到能入姬玛的法眼。但她不得不承认,量变引起质变,这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来无数小船驶来。
花船从她身下桥经过,姬玛目送着它离去。
一艘颜色暗沉的小舟驶过,在身后拉出一条七彩的油渍。姬玛忽然发觉,好像有好几艘小舟身后留下一道油渍,是运油的。
她无聊,坐在楼顶上数了近一小时,发觉运油的小舟可不少。
是彩虹节新节目需求吗?
姬玛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很有经商天赋。看腻了下面主河道,她目光投向沙林城的中央——贵族区,那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在绿色树林,高大的府邸若影若现。
贵族区靠着三座石桥与其他区相连。
白色的墙壁绕着岛边缘而建立,立在悬崖上。若战争爆发,只要把桥上的门一关。便成为一座难攻的堡垒。而且,贵族区有专门的码头,直通大海。
码头是唯一能从水面到达贵族区的地方。
姬玛看到,贵族区的码头停满了各色的花船,有的是移动的花园,有的像是把一座木楼搬到船上。
贵族区很美,姬玛却在想其它事。
如果自己把码头挤在一堆的船全烧了,再把三座桥全毁了,贵族区岂不是一座孤岛?再在孤岛上放一把火的话,那就更棒了。
不过,这样的话水性很好的人能游泳逃走。这得再命令一队部队,乘着小舟,用弓箭日夜巡防,见人就射。
姬玛点点头,很好的屠杀计划,不愧是我。
她目光扫过整个沙林城,最后落在引火区。沙林城每个区都用河道相隔,保持独立性,尤其是引火区,几乎被宽阔的河道隔离开来。
看完沙林城,姬玛目光投向沙林城最繁华的码头区。安有风帆的划桨船来来往往,码头上一排绞刑架下飘荡的尸体,无言地向客人述说着沙林城法律的尊严。
还有一群人聚集在刑台附近,不知在看什么,太远了看不清。
姬玛看了下太阳,正是讨厌的正午,八成是罪犯狂欢日开始了。罪犯狂欢日是沙林城下至奴隶,上至平民都喜欢的娱乐节目,“收视率”很高,十里八乡的农民们,来沙林城必定参观“罪犯狂欢日”。
罪犯狂欢日具体是,向大众表演花样处死罪犯。有时是用一笼饥饿的老鼠,把笼口对准罪犯柔软的肚子,再烧一把火,赶跑老鼠。
姬玛刚来沙林城时,就见了这节目,恶心得让她印象深刻。当然比起魔族同类节目来说,缺乏了一些冲击感,魔族比较直率,没那么多弯弯肠子,喜欢将头颅插在盔甲上,彰显自己的勇武,恐吓敌人。
姬玛移开视线,望向大海,免得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一艘艘白帆划桨船,行驶在碧蓝大海上,真美。这时,船舷上涌上一群水手,把一干瘦的人影抛下海面。倒了姬玛的胃口。
她差点忘了,划桨的是船奴,铁链拴在船桨旁划一辈子。死了直接丢海里,病了也是,毕竟船长们不知道是不是传染病。
姬玛站起来,摸摸头发,风已经把头发吹干,她正打算回去时,眼睛余光掠过码头区,发现罪犯狂欢日举办地点已人山人海。
这也太热闹。
好奇之余,姬玛停下目光,远望。
事情很不寻常。一队队城市卫队大呼小叫地冲入人群中,跑到刑台上,把囚犯抬到担架上。
杀错人了?
姬玛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勾起,她转身走下楼,顺便给了守卫一点贿赂,到街上四处打听。
流言如乌鸦,一下从码头区传遍了整个城市。没费什么功夫,姬玛就打听到引火区发生的事情,听完后,觉得很带感。
觉得带感地不止她一位。整个沙林城上层,都被“感动”到了。士兵们涌上街头,堵住主要河道,一个个盘查,给即将欢度节日的沙林城,带来了几分不安。
姬玛赶紧溜回了旅馆,她先进了后院。看到天界战马在自己的栏位里,老老老实实地咀嚼槽里的燕麦。它旁边站着几头马,姬玛走近,弯下腰一看,发现大部分是母马。
“看来乔治回旅馆了呢。”
姬玛走回旅馆,边走,边脱下背包,伸手进背包里,手指碰到装有“梦魇魔药”的木盒,才安下心来。
上楼,拿钥匙,开门。
果然,看到乔治挺拔的背影,他望向窗外,问:
“你那么早就回来了?”
“沙林城全城戒严呢。”姬玛反手关上门,脱下背包,假装无意地将背包轻放在床边,“你猜猜发生了什么大事?”
“奴隶起义?”
“不,是个叫灰王的好家伙,以牙还牙,把一个管刑罚的贵族,在众目睽睽之下,开膛破肚了。”姬玛脱下兜帽斗篷,翘起尾巴,坐在椅子上,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
“那小偷的外甥都快饿死了,他就偷了一块面包,被抓进牢里。因为怕外甥要饿死,他就越狱,又被抓,就被贵族判了开膛破肚的刑罚,灰王就偷偷溜到贵族家,把他打晕,用木塞塞住他的嘴,把他和小偷调包。”
“等贵族的肠子流一地,快一命呜呼,才发现杀错人了,现场可热闹极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卫兵们得用长矛赶走人群,才能去救贵族。”
最后姬玛总结道:“真是条好汉。”
乔治耐心听完,却摇摇头说:“不,他是位残忍又冷血的凶手,策划了一场谋杀。”
“为什么?那小偷多可怜,这是以牙还牙。”简直就是异界冉·阿让。
“你是从哪听来那小偷可怜的?”
“从船夫、小贩、卖果的...五个人口中打听到的。”
“他们又怎么知道小偷可怜?多半是自己编造加工的,只为发泄生活不满。”乔治说,“他们不在乎谁对谁错,只要死得是贵族,他们都会欢呼。”
“你为什么为贵族说话?”姬玛提醒,“他可是蓄奴的贵族,和你不同。”
因为大善主觊觎姬玛的遗产,姬玛连带地,对整个沙林城贵族都很不爽,哪天沙林城上层全体暴毙,她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鼓掌。
“你还太小,还看不懂灰王的危害。”
姬玛不高兴地嚷嚷:“我可是有传承记忆的魅魔。”本王心理年龄,是你的好几倍呢!
乔治教导道:“这是血腥的同态复仇。灰王在破坏法律,没有法律的约束,人们会肆意发泄平日的不满,随意将人定罪,再把他杀了。这种混乱,最后会演变成自相残杀。”
“法律?谁的法律?不过沙林城善主们统治的工具罢了。”姬玛说,“你知道“罪犯狂欢日”吗?他们每周选两罪犯,在正午拉到码头,再从十余个充满创意的刑罚中抽一个,有凌迟、有老鼠破肚...一个比一个血腥,这可是合法行为。”
“乔治,没想到你居然为这种法律辩护。”
乔治说:“再邪恶的法律,也比混乱好,至少能给人们基本的稳定。你知道我为什么讨伐魔王吗?”
姬玛心情更糟了,说:“知道,为了防止奴隶契约扩散。还因为他是魔族,所以你们对魔王下手,而放过沙林城的同胞。”
“因为圣堂考虑到,如果冒险制裁沙林城大善主,用暴力摧毁奴隶制,会让当地无序,从而造成严重的人道主义灾难。”乔治说,“圣堂没能力给混乱的沙林城善后,但可以安置好魔王姬玛的后宫。”
“看来魔王以后得多招几个后宫。”姬玛很不爽,尾巴烦躁地抽着地面,“每个后宫配上一百位人类仆人,每个仆人再配上十位奴隶,这样圣堂就会投鼠忌器。”
“姬玛——”
“好了,好了,我懂,我懂,法律最大,其它靠边站。”姬玛跳下椅子,说:“我去背书了,拜拜。”
乔治摇摇头,没说什么。
晚上,夜幕降临。
吵闹一天的沙林城,终于安静下来。
姬玛躺在床上,她已疲困不已,睡意正浓。为了尽可能消耗精力,她忍着恶心,一直背书,整整用尽了两根蜡烛。
现在,只要她愿意,眼睛一闭,不到十秒就能睡着。
姬玛瞥一眼床下的乔治,确定他已背对着自己,才翻过身,背对乔治,侧躺着,偷偷摸出装有“梦魇魔药”的试管。她先把生姜油药剂到一点在指尖,在人中一抹。
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她神经。
姬玛再小心拔出“梦魇魔药”的木塞,凑到嘴边,吮住。一饮而尽,不让半滴漏走。
味道很苦,还有一股作呕的香菜味。除此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她放下空空的试管,紧握“生姜油药剂”,准备入眠时。
熟悉的闹铃声响起。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
姬玛一愣,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