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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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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场之人都被威胁般下了封口令,然而这事情依旧是传出了风声,如燎原星火般烧遍了尚武城。钟不归这个“天下第一刀客”头衔虽然是有那么点水分,但这人也是属于一流高手之列的,竟是被一招打败了,打败他的那人还只是用了一根树枝。本就风头无两的柳家门槛已经快被访客踏烂了,有人单纯是好奇这位少年天才究竟是什么模样,有人是想拜这位“天下第一剑客”为师,有人是想重金一览这位乌衣剑客所习剑法,有人是觉得他只是和那位“天下第一刀客”一样为了名声造势想来挑战一番挫一挫他的脸面。

但是绝大部分人依旧是被拒之门外,见到这位“天下第一剑客”的人只手可数。不喜喧闹的柳乌衣开始怀疑自己回尚武城修炼到底是不是对的,若是一般的嘈杂他还勉强,只是勉强能接受,而院子外的人声已经吵得他连勉强都做不到了,他自然是不会跑出去把访客打跑赶走的,而那些胆子大着闯进去的自是没有那么幸运了,连柳乌衣的脸都没见到就被打了出来。

刚开始只是把人丢出去,但是到后面闯进来的人越多,耐性被这样消耗着柳乌衣也不再捏着力道了,虽没让那些闯进来的断手少腿什么的,不过这十天半个月想要下地走路什么的自然是不行了,后面的访客摸清了他这点也就没什么硬闯的了,多是耍些嘴皮子功夫,或是借着送礼送物送美人之类的由头想结交一番。自然,人依旧是没被放出来,渐渐,这“天下第一剑客”便被扣上了个“目中无人”的帽子。

“少爷,外面又来了一帮想要拜见您的,真的不见么?”

“吴伯,和之前一样,让他们回去吧,就说我不在。”柳乌衣揉了揉眉心,脸上有些疲态,这些人真的是格外有耐心,不见面就天天来让他不得清净,若是见了里面的谁其他的就如见了缝的苍蝇涌过来更多。

仆从对着柳乌衣点头道是,转身开门去应对那些人的时候,柳乌衣已经不在院中了,翻过后院院墙,天色已晚,马上就是宵禁了,其实到了宵禁,院外那帮子人就会自行散去,只是柳乌衣今天突然变得很不耐烦,一点也不想待在那里听他们在那聒噪了。

尚武城的南边,有处湖泊,因为那里是钟家的地界虽说没有明令不许外人进入,但城中人仍是会避开钟家的地界,毕竟当今钟家的家主敏感多疑虽然明面上没有传出来,但是暗地里他做过的事情还是有些人知道的,总是那城主在别人面前是怎样矜贵高傲的模样在那些人的心里,尚武城主钟不归就是个狠辣无情的怪异疯子。

晚春的夜风稍微带了点凉气,柳乌衣出来时候披了件红色披风,柳乌衣一直觉得红色不适合自己,只是拒不了母亲对于久归亲儿的好意还是收下了。

站在湖边,今夜的月色很好,月光在湖水上熠熠生辉,风停了但湖面上却依旧起着波澜,本应是让人宁静的一刻,但此时,嘈杂的叫骂声却是让这宁静陡然不存,原本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的柳乌衣也是微微皱眉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贱人!你是用你这张脸?还是用这身体?还是用你说的话迷住了家主?两天,短短两天!就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家主竟然因为你差点把我送给别人了!”

开口的是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的女子,虽然离得远柳乌衣并不能看清那女子的脸,但从那依稀轮廓来看,定是个姿貌上佳的女子,只是从她话语口气来看,这位女子的脸纵使再怎么美此刻也一定是狰狞狠厉的。

女子是身后跟着几个侍从,站在一边看着她此时的所作所为,而女子蹲在岸边,手上像是抓着什么往水里按。柳乌衣走近几步看清后震住了,明明是个手臂纤细,体态一看就是不会武的女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死死把一个人住往水里按。

“我的手!我的手!你这个该死的贱人!”

那女子突然收回了手,瞪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血顺着纤长的指头流向手腕,她竟是被按着的那人生生咬掉了一截小指。

被按着脑袋许久的人终于能抬起来喘口气,他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听声音应该是个年岁不过十几的少年,原先按着他的女子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的手怒极反笑。

“也是,让你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你了,城主这么喜欢你,相必你在床上的功夫分外了的吧。”少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身子颤抖了一些,他抬起头,眼睛透过乱发看着月亮,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救他,他闭上了眼。

“这可是城主这两天最宝贝的男宠,据说送来时还是个雏,不过现在么,听说这勾人玩意可是在城主的床上**了一夜呢?这城主才能享受的滋味,很难得呢。”

那几个侍从都听懂了女子话里的意思,女子退到了后面,而那几个侍从则是围了上去。

就这样吧,就这样的,或许我活着,就是错的,少年看着那轮月,那神情掩在乱发下,他发出轻笑声,泪水从下颌低落。

“此时已经是宵禁,几位为何不回家中,反而在此欺凌人?”发话的自然是从不远处走来的柳乌衣,他文采不好也不喜欢看书,一时间竟找不到比欺凌还要严重的词了,不过眼前这几人所作所为用欺凌来形容自然是远远不可及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我们钟家的事情?”

发话的是离少年最近的一名侍从,说话时候手上动作仍是没停已经拉开了少年破烂衣服的一角。

“我可不记得钟家就可以随便这样对人,即便这人犯了杀人之罪也不必这般折辱。”

柳乌衣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对面人看他这样也不知他要做什么,那抓着少年衣襟的侍从突然捂住肩膀痛叫连连,他整条右臂竟如没了骨头一样瘫软着垂了下来喷出来的血液在湖面上激起无数红色涟漪,几个侍从见这人手法均是倒抽一口凉气后退了几步,这人只是用手扔了一颗石子...

直觉告诉柳乌衣,这个少年只是个无辜之人,所以他出手了,自然这样的事在外面历练他也做过不下数十会了。而女子听了他是话却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呵,阁下好大的口气,这人是我们钟家花钱买来的,命自然也是钟家的,我们钟家自然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人命,不是给你们肆意践踏的。”柳乌衣往前走一步,那些人便往后退三步。柳乌衣走到那少年面前蹲下来,把他遮住脸的潮湿乱发别到耳后,在月色下,柳乌衣看清了少年的脸先是觉得这脸仿佛在那里见过,后又是一股子怒火从心里疼的一下烧了起来。

“在我控制不住自己火气之前,希望你们能跑的快些。”少年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泡的发软发涨,竟是被刻上了一个“贱”字。

明明只是淡淡开口,在场的所有人却感受到了危机感,那种蝼蚁在面对巨人时候的畏惧,尤其是那被卸了一条胳膊的侍从,那石子只是稍稍擦过他的肩膀,竟是划出寸许深伤口,地上却是留下了一道约莫四尺的剑痕,像极了如今风头无两的某人手笔。

“你是柳!柳!”

那侍从不知道是结巴还是被吓得说不完整话,而边上人也差不多猜出了他要表达的意思,那人竟是连滚带爬摔了好几个跟头跑掉了,接二连三又有人跑掉了,很快对面就跑得只剩那女子,那女子看着柳乌衣的脸又看向那少年,掩着嘴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是你!哈哈!是你!原来他?我就说他怎么会?哈哈哈,疯了,你们都疯了!”

那女子不知受到了什么打击,像是疯了一般胡乱口,离去时的背影完全没有了回答柳乌衣话语时候的高傲姿态,更像个受到打击疯掉了的人。

少年依旧闭着眼,却感觉自己被一阵温暖包裹,正是柳乌衣架着他把他拉了起来,柳乌衣见他站不住脚,索性又把人单手揽到怀里,另一只手解开红披风给他披上这红披风在柳乌衣身上有些突兀倒是和这少年体量尤为的搭衬。

“没事了,没事了。”柳乌衣如同哄被惊醒的婴孩一般轻拍他的背,全然没在意自己已经被少年那一头湿发潮了身体。

少年睁眼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那月亮。而是一张脸在看着自己,那人的一只手托着自己一只手放在脑后也不知是在干什么,半晌才知道原来他是在解自己的抹额,蓝色的抹额绣着银线很是漂亮,原来是要用那抹额为自己束发。“真合适。”柳乌衣小声感叹了一下却仍是被少年听见了。抱着自己的人极力掩饰着愤怒,同时他的眼里又是满满的心疼,怜惜,同情,都是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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