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撒利的张扬行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们远远地看着艾撒利和爱丽丝,却一点也不敢靠近。而卡尔文则是紧紧跟在他们身边,生怕这臭学生又胡搞什么。
爱丽丝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她抬起头,看了看艾撒利,却发现了他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似乎他眼里面根本就没有那些紧张的路人。
“你打算和她缔结魔女契约?”卡尔文终究是忍不住问了出声,“和这么一个小女孩?她比你都小吧?”
“怎么。”艾撒利瞥了卡尔文一眼,这家伙怎么不说自己,人到中年就一头白发,三年前还有点别的颜色。“有什么意见?”
“魔女的契约能够给你带来的收益,你清楚的吧?”卡尔文有些严肃地说道,他盯着艾撒利的眼睛,“魔女契约你只能订立一个,你想好了。”
“……给陛下的收益?”爱丽丝感觉艾撒利似乎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她看向了卡尔文,怯生生地问道,“请问……会给陛下带来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不好?签订魔女契约等于两个人共享魔法,也是魔力共享契约。”卡尔文哼了一声,“签订魔女契约之后,你可以得到他学到的所有魔法,甚至可以得到他一部分的魔力。相反的,他就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他选择一个大魔女的话,那么他甚至可以得到一些失传古代的魔法。”
“卡尔文。”艾撒利呵止了他,“我无所谓,我不需要更多的魔法。”
“……行吧,如果你开心的话。”
“陛下……”爱丽丝有些愧疚地咬着下唇,看着艾撒利那双异色而富有神秘感的眼睛,她想要说什么,但是她的话却被艾撒利的一根手指拦住。
艾撒利的手指点在她的唇上,“什么都不用说,这是我的决定。”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不需要那些,我的实力足够。”艾撒利淡淡地说道,“魔力,魔法,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自己能够自保,明白吗?”
“……明白。”
卡尔文看着这俩人,咂了咂嘴,“你们慢慢聊,不着急。”
“少废话,带路。”艾撒利给他翻了个白眼,顺手揉了揉爱丽丝的脑袋。卡尔文则是翻了个白眼——他是个老光棍了,四十多了还是没有结婚,虽然长得不差但是脾气太差,难怪没有姑娘喜欢他。
什么?为什么有人喜欢艾撒利?艾撒利脾气也很差?
艾撒利也不知道为什么。
……
……
湖面如镜。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接下来就看你了,艾撒利。”卡尔文双手抱胸,斜着眼看着艾撒利和爱丽丝。
“嗯,爱丽丝,手给我。”艾撒利点了点头,随后一脚踩在湖面上——
狂躁的魔力立刻从湖面上反击着,拒绝着艾撒利。艾撒利的目光一横魔力迅速从手中流出,不,是喷涌而出,化作冰冷的寒气席卷湖面!
三秒之后,湖面冻结。
“走吧。”艾撒利拉着爱丽丝的手,两个人踏上了坚实的湖面,爱丽丝小心翼翼,却发现这个冰坚硬的很,于是放下心来。
卡尔文站在岸边,表情十分微妙地摇了摇头。
有点离谱,这湖水可是自带魔力的,甚至是有知觉的,艾撒利竟然能够直接给它冻上……
——太离谱了。
艾撒利和爱丽丝若无其事地走过了不广阔的湖面,而湖中心的岛屿上,一位静若幽兰的少女正端坐在其中,她的目光如同夜中的月光,看向爱丽丝的时候让她感到自己仿佛赤身裸 体地面对审视一般。
不过艾撒利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上前一步,挡在了爱丽丝的面前,“我是来签订魔女契约的,魔女。”
“真是没礼貌的孩子。”魔女悠然地说道,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艾撒利,“你的魔力很有意思,但是这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你明白吗?”
“我需要明白吗?”
“当然需要,你知道你为了这些魔力牺牲了什么吗?”魔女歪着头,询问艾撒利。她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爱丽丝听着她的声音几乎要迷失其中,不过艾撒利的手却紧紧地握着她,让她清醒过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需要和她签订魔女契约。”艾撒利微微垂下眼眸,注意着爱丽丝的状态。
“……真是个笨孩子,算了,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一会告诉你。”魔女轻轻地撇了撇嘴,撩了撩她浅蓝色的长发,“魔女契约,给。”
魔力飘散,又聚集成为紫色的契约书,悄然飘到艾撒利的手中。那些魔法符号跳跃着,晃得爱丽丝的眼睛有点花,闪着淡淡的微光,爱丽丝自然地伸出了手,轻轻触碰着那虚幻的契约。一时间,无数信息涌入她的脑中,一条条条款体现在眼前。
不过就在爱丽丝还在阅读的时候,艾撒利已经读完并签下来了自己的名字,并捏了捏她的手。
“陛下……?”
“你还有最后的反悔机会。”
“……不,我没什么好反悔的。”
爱丽丝毅然决然地伸出手,她的魔力变成了笔,轻轻地在契约书上签下来自己的名字。就在两个人的签名完整后,那契约书立刻飘回了魔女的手中。
“嗯……果然很有意思呢。”
“快点。”艾撒利催促道。
“好,好。”魔女轻笑,手中魔力迅速膨胀,将契约吞没!
“女神在上,请见证他们的契约。”魔女轻声念着,“契约者,艾撒利修斯·莫斯海拉尔,魔女,爱丽丝。两人自愿签订魔女契约,成为彼此的契约者,共享魔力,共享魔法,彼此照顾,永不分离。”
当证言落幕的时候,一道光芒从魔女的手中直冲云霄,仿佛正是向神明申请一般!
艾撒利打了个哈欠,他对于这种小计俩没什么兴趣,不过是个吸收魔力的过程,不过看上去,爱丽丝都看呆了。
“来吧,请吃下这个。”
待到光束消失,魔女笑着把一个小小的魔力结晶递给了爱丽丝。爱丽丝伸手接过,仔细地看着这手中的小小结晶——那是美丽的多面体,闪耀着魔力的光芒。
“那个……字面意义上的吃吗?”
“是的,可以给你点水。”魔女轻笑,随手一挥魔力便化作水珠,在空中凭空凝聚出一小杯水来。
爱丽丝看了看艾撒利,见他没什么反应后点了点头,她将这魔力结晶含在口中,下一刻便就这水吞咽了下去。但是就在之后的一秒,爱丽丝便感觉到了一种从上到下痛苦的撕裂感!
“呃!!!”
爱丽丝痛苦地跪倒在地,而艾撒利则是立刻伸出手,将过量的魔力从她的身体里面汲取出来,并小心翼翼地把引导着这股魔力在她的身体上上下下移动,直到回到原点。如此往复,直至十几次之后这股魔力终于消散殆尽。不过,艾撒利并不满足,反而把之前拿过来的魔力输入了回去,甚至是带上了一些自己的魔力。
爱丽丝在痛苦之中挣扎着,她不停的颤抖着,她只感觉一股股魔力几乎毫无尽头地涌进来,仿佛如同海洋一般浩渺无边。
直至她重新恢复意识,她睁开眼睛,身体几乎要脱力了一般。
“好点了没有,小妹妹?”魔女轻笑着问道,“你的契约者真是过分呀,他几乎逼近了你的极限呢。”
“极,极限……”爱丽丝喘着粗气,她无助地抬起头来,看着艾撒利那一如既往的眼神,心中却安心了一些。
“是呢,不过我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位优秀的契约者。”魔女含笑点头,“正常来说,有资格签订魔女契约的男女们就已经很少见了,在湖面上行走的你虽然是靠着他的魔法,但是也勉强合格了。而真正开始签订契约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契约者会承受不住帮助魔女削减魔力的这个过程而直接死掉,而魔女也会变成半成品……那可是最痛苦的哦,没有人能够提供她们魔力,灵魂又会因为未完成的契约而不能再签订契约,她们只能靠着不断地四处寻找魔法生物而吸收它们的魔力而活,或者,留在这里作为侍女,侍奉女神,与真正的魔女们。”
“那个……怎么吸取……?”爱丽丝敏锐地察觉到对方话里有话,弱弱地问道。
不过魔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
“好吧……”
“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么就完成最后一项工作吧。”魔女看向了艾撒利,微微地叹了口气,“把你的魔力印记烙印在她的身上吧,契约者。”
“嗯。”艾撒利轻轻地抱起了爱丽丝,随后轻轻擦去她因痛苦流出的泪水,“辛苦你了,爱丽丝。”
“没有的事,陛下。”爱丽丝露出了虚弱的微笑来,她伸手轻轻抚摸着艾撒利的脸颊,“请您赐予我您的魔力印记吧。”
“好。”
艾撒利轻轻地点头,紧接着他便吻住爱丽丝,而同时魔力迅速流入爱丽丝的体内,化作深紫色的魔力印记,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之中!
(试图加更但是要搞国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