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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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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混账小子,还TM冷静,老子要是不冷静,还在这儿跟你瞎掰扯……”

极寒冻土主峰山腰一处悬崖边上,即使中断了传声,希伯来长老骂骂咧咧的惯性仍旧没有止住。

“那个,希伯来长老……”弗莉妲长老站在一边,谨慎地组织着言辞,却欲言又止。

老人正在气头上,那发怒的样子像是凡人们比喻的搏斗的鬃狮,要是惊扰了老人情绪的发泄,没准就成了发泄的对象,毕竟老人的性子在族人眼中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但确实应该稍微提醒一下,某个孩子不见了的事实。

“该死,该死!”希伯来长老瞪圆了眼珠子,突然转向旁边的弗莉妲长老,“哎,我说弗莉妲丫头啊,不是老头子我说你,平时处理事情明明挺冷静、合理果决的,怎么一到大事就慌了神啊!”

“你见着这孩子躺这儿了,赶紧救人啊,救人最要紧!用得着通知老头子我吗,还那么慌慌张张的,这像话吗?都不小年纪了,一族之长,还跟亚伯那个臭小子一样,跟个孩子似的,一点都靠不住。”

“……是,您说得对。”弗莉妲长老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窘迫和错愕,随即低下头,乖乖认错。

对,您说得都对,都听您的。反正您年龄大、资格老,跟您讲道理,那就没有理可以赚,吃得都是亏,乖乖承认错误就是了。

要说小孩子,您才像个小孩子吧,骂完了这个、骂那个。我知道您很急,但您这用推锅、谩骂,来掩饰自己的愧疚和悔恨的手法,真的很拙劣,我看着都心虚呀。

您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顽童吧!

弗莉妲长老在心里嘀咕着,不过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她知道得很明白,按照希伯来长老的性子,别看他骂亚伯拉罕骂得凶,其实,不过是在变着法儿的自责罢了。

唉!还有不由得弗莉妲长老发现了蜜雪儿昏迷在悬崖边上的状况后,没有自己处理,而是先通知希伯来长老,而是没办法处理,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这么大的出血量,遍体的狰狞伤口,这一看就是血脉冲突问题爆发了,还相当得严重,没有八九阶的领域或权能之力,稳定周围环境和这孩子濒临破碎的身体,谁敢乱碰啊。

要是万一在搬动或是输入外部魔力治疗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一不小心炸了——哭丧都没地哭去。不仅是这孩子,可能施救的人,也得是被哭丧的对象。

“行了,弗莉妲丫头,我把这孩子抱去圣殿,你赶紧把族里能找得到的,所有的冰封源晶都带来,还有库里那些草药,甭管什么种类,干什么用的,有一样算一样,都搬来。”

“还有一件事,去,去叫,叫……请,不管怎么着,把姬玛老妹儿请过过来,草药还有药理学这块儿,没她还真不行……切!”

希伯来长老不自然地冷呿一声。

“还有一件事,赶快派人去东海,深洋飓涡,那些利维坦的狗窝!破名字,真TND拗口!去催老子要的那些东西。那个老不死的,每次信里说快了快了,每次都没个准信儿,鸽了老子快三百年了,东西还没送到,那个死抠死抠的老玩意儿……”

“现在人都快没了,老子要那东西,有个屁用啊……”

弗莉妲长老头疼地看着喋喋不休,甚至在咬手指头的老人,轻声说道:“希伯来——祖爷爷,请您冷静点!”

“嗯,冷静!?怎么丫头你也这么说,老子现在还不够冷静?老子前所未有的冷静!”希伯来长老的情绪又涌上来了,“不过,丫头你那是什么称呼,好久没听你叫过了,有几万年了吧,还真是怀念啊。”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啊,怎么跟都跟亚伯那个臭小子一样,赶一步才蹦跶一步……”

“长老!”弗莉妲加重了语气,“请您冷静一些好好听我说,您还没发现吗,曦礼那孩子不见了。您好好看看现场的情景,雪儿这孩子的血脉失控了,最大的可能性是她突然性地爆发魔力,不然血脉失控不可能会这么严重。她的翅翼有张开过的痕迹。”

“她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而能迫使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弗莉妲望向了悬崖下方黑黝黝的深涧,“那孩子,恐怕是掉下去了。”

“祖爷爷,请您冷静点,您已经方寸大乱了。”

希伯来长老呆若木鸡地看了看弗莉妲长老,又俯下身看着怀里的女孩,又将视线移向了雪与冰凌扑盈的黑漆漆、深不见底的谷底。

“靠!靠!难道,难道……那烂肉的目的……”

“糊涂!糊涂啊!”

希伯来长老抽风似的往老脸上扇了一把掌,“丫头,快,快,把族里闲的、没事的,全都叫起来,快!都给老子下去,找孩子去!”

“亚伯,亚伯小子,回来,快回来!别管那烂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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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漆麻黑一片中,一双金灿灿的大眼睛缓缓睁开,相当醒目。

像是两只接触不良的灯泡,明、灭——明、灭,闪了好半天,才稳定下来,只是这一双美丽的瞳孔,却比刚睁开的时候黯淡了不少。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更确切的说,是蛋壳里,幼小的女孩打着颤,蜷缩成一团。

狂风暴雪的帷幕,裹挟着下坠的力道,像是漫天锋利的尖刀割在身上,而后猝然划过,带给人的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对痛苦的麻木。

蜜雪儿给白小礼裹在身上的那一层层厚实的毛皮衣物,在急速地下落过程中,早就不知道被无情的冰雪吹向了何地,挂在了哪处的冰凌上,埋在了哪处永不见天光的雪堆下。

被扔下的地方有多高呢?下落过程中究竟忍受了多长时间风雪的千刀万剐呢?白小礼不知道,也记不太清了。

意识中,自己好像一直都在下落,不停地下落,永无止境,像是直到那地狱的深处;周围也全都是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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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听着白鹭归庭,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就写哭了~自我感动,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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