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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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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一定是神明的垂怜,那天你逃离过了死神的抓捕,在冬日暖阳的照射下你醒了过来。

素日那些喧闹的尘埃在这一瞬间化为了七彩的祝福,心中的曙光如同那阳光一般在心中盛开,那些未知的幻影,那些可悲的灵魂一刹那化为碎片消散在了阳光底下,清风掠过的容颜昭示着你回到了那真实的彼岸。

你张开迷离的双眼,眼眸中流动着异常的色彩,对着我笑了笑。

奇迹,我想这就是医生说的奇迹吧,我们都没说话,两人唇边都不约而已的勾勒出一丝笑容,眼神交互走在空中,互相对视痴痴地笑着。

阳光依旧温暖,只是时间快的令人措不及防,等我回过神开才发现,庭院外,房间里已经全部的暗了下来,黑夜开始袭来。

“昨天…”你率先打破了这寂静的画面,声音如同触碰到波面掀起了点点涟漪。

“嘘。”我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手势,想停止这个话题,你对着我笑了笑,然后眯着眼休息。

期间我想找些话题来聊,但你显得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但我还是同你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要不要先把灯打开?房间内太暗了,而且,安静的…令我有点可怕。”

“先别开……”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同时整个人说话的语气比之前都要飘渺。

听到她用如此落寞的语气说话,我整个人简直都快疯了。

“那我去把窗户打开吧,房间内有些闷。”

我用几乎悲伤的语气说,边说边自顾自的向后走去,然后用手将眼角留下的泪水抹去。

“小爱……”这次她用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问我,“你哭了对吧?”

我扭头对着她挤出一个笑容,虽然没有镜子但我知道我现在的笑容一定难看到了极点,似乎是表情不能表达我的意思,我开口解释。

“我怎么会哭呢?你醒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只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的声音竟会如此沙哑和难听。

我也不再说话,靠着窗户,低着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将头对着虚无的墙面,床被之间摩挲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的房间显得有些刺耳,接着她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

“小爱,其实昨天医生跟你说了什么,其实你不说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昨天用那个语气对我说出那种话,是因为什么……”

听到这里,我想赶紧对她说点什么可是我什么有意义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只能紧靠在窗户茫然的低着头。

“唉……”我听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落寞的语气说“是因为我对你撒谎了吧?小爱。”

“嗯。”我迈着步子走到床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其实,在我睡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你将我看的太重太重了,要是我离开了你,你该怎么办呢?”但是带着哭腔的声音想我透露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才没这回事!我们一定一定会到白首的,我们经历过了那么多事,还撑不过这小小的病魔吗?”我小声反驳道。

“是吗?”我听到她苦笑了一声。

“漓姐姐听好了,等你病好了,我们就踏上旅途想看什么看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踏遍东欧的城市后,我们就去尼奥,去拜访那些古老的城市,我们可以骑上马匹去看尽尼奥教徒们朝拜的盛况还有哪些伟大的建筑和奇妙的景色、还有费罗伦斯金碧辉煌的宫殿和阁楼、杜尚别的骆驼队和极致的白昼。”

我激动的对她说,仿佛我说的这一切都已发生“想想看,你难道不喜欢吗?等你病好了我们可以远远的抛弃掉这这儿,把那些不堪的回忆都忘却,生活将每天都是不重样的。没有疾病,没有哀伤和苦恼。我们可以乘着风帆到达哪里,你在那些地方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一切都全随你的心……”

漓姐姐她点头,一直微笑着听我述说着美好的愿望。

“这一切都前提是要等病好起来啊。”她突然说出这句话,然而刚一开口就意识了自己说错了话,伸手将自己的嘴捂住,同时用力咬着嘴唇。

听到这我感觉身体如同遭遇了雷击一般,下意识的重复了这句话“这一切都前提是要等病好起来啊。”

过了好一会,我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笑着说没什么,漓姐姐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继续规划着我们那不可能视线的未来,只是说出的话语也让我感到如同虚幻一般,说话声也越来越小。尽管我极力想忘却那句话,可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鼻尖一酸将头埋在漓姐姐的枕头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边哭边抽噎着说“明明不想哭的,明明你好不容易才挺过来的。”

她用拇指将我眼角的泪水拭去,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开口说。

“对不起。”声音依然有些沙哑和落寞,但是比之前却平静了许多,以及刚才眼眸里中浓浓的阴暗和无助所透露出的伤悲已经完全消失“小爱,今后我们一起好好的努力活下去吧……”

说着扣住我了的手心,将我轻轻的拥入怀中,温柔的安慰起我来。

让我想到了第一次与漓姐姐相见的那个冬日的夜晚,她那是也是这样温柔的安慰我。

一切都没变啊,我还是那个爱哭的小孩,那个令人讨厌的女孩,还是那个无能的国王。

想到这本来已经停止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面对命运我又一次无力的低下了头。

“别怕,别怕,我在你身边呢。”漓姐姐像是读懂了我的心继续说“小爱现在很厉害呢,虽然还是喜欢哭鼻子。”接着噗嗤的笑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着漓姐姐的笑容,没有哀伤和落寞,是发自内心的笑出来的。

月光照了进来,尽管天空孤单单的没有一颗星星在外面,尽管如此,我并不觉得凄凉,相反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平静的欢愉,感觉我们俩人这样在月光的照射下依偎在一起的画面,如同一盏美轮美奂的走马灯一样,月色想窥探就窥探吧,我们俩人现在很幸福呢,我甚至还想把这份欢愉分享给窗外已经凋零的桔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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