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志的挑衅,另外两个男人的目光都一并看向了那个浓妆艳抹的妖娆男人,似乎在用眼神问询他的意思。
不过妖娆男人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有接下挑衅的意思。
程志之前就查到这个人是自己到来之前花满楼的头牌烧鸭,不过此刻不管他是谁,出于什么原因才做了那种事都不重要了,程志心中所想的也就只剩下揍他一顿出气这一点罢了。
谁想听完程志这番话,那个花名小杜鹃的男妓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续转向他那两个小弟阴阳怪气的笑到:“哎,你们说啊,这天底下有的男人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长的不怎么样,靠着走个狗屎运傍上了几个金主,竟然还真以为自己怎么样了不起了!不知道尊重前辈也就算了,就连这说话做事都不似男人那样的硬气了呢!”
听他这么说,旁边那两个男人也当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同样忽视了还面色不善堵在门口的程志,接着他的话茬附和道:
“可不是嘛杜鹃哥!要我说,这样的男人就是贱!都已经进了鸭窝,还装什么清高,竟然惦记着搞不卖身的鸭,哼~”
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目中无人地说起了程志的坏话。
其实这样的言论他倒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些人此前都是这里的顶流,每天晚上贵客不断,赚个盆满钵满的同时更是受到女人们心头肉那样百般呵护。
可是如今程志来到这里,靠着特有的矜持让来客求而不得,靠着卖唱表演私下约谈这种更轻松的手段就比他们出卖肉体赚的还多也就算了,就连小杜鹃一干人等的老主顾也被弄得心痒难耐,她们虽然真的饥渴难耐时还是会找这种能吃到嘴里的鸭子解馋,却俨然已经是把他们当成了代餐,就连半夜在床上骑着烧鸭缠绵销魂之时嘴里都会喊着“小菊花”的名字。
只能说除了个别天赋异禀的牛头人战神之外,这种侮辱很少有男人能够顶得住。
若是寻常,让他们骂也就骂了,但今天程志听着这种声音就好像有苍蝇在耳畔嗡嗡乱叫,见他们没有出来单挑的意思就直接黑着脸几步走到他们三个的面前。
“怎么!你还想挑事吗,新来的!”
见程志走近,他们也一块嗖的一下站起,仗着人多看着程志,却是在想要不要把这个故作清高的男人扒光了扔到那个女人的床上,最好是让他在女人身下婉转求饶的模样公之于众,让全上京的女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也和一般鸭是一路货色才好。
这个世界男人打架的频率反倒比女人更高,一方面可能男人天生体内就有一股好斗的基因,另一方面他们都要依附女人才得以生存,为了争得某个人类高质量女性的宠爱经常就会爆发口角争端。
而且与女人之间打架不同,女人之间起了纠纷还会考虑对方会不会是个高手,有什么势力,最后往往大事化了;男人之间就属于菜鸡互啄,同为男人,再怎么强也不会比自己强出多少,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怂的道理?
此刻的情况更是,小杜鹃一方占据了绝对的人数优势。
很显然,他和两个小弟都对程志找上来的原因心知肚明,没错,昨天程志雕出来的木偶就是他小杜鹃动的手脚,他本就是想要挑拨离间,在他和金主之间制造隔阂,让他有嘴也说不清,这么好的机会又怎能放过?
虽然还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找上来又能怎样?
就算知道了,他又有什么证据?没有就是血口喷人,自己还能反咬一口。
没准他这次来也就是有个模糊的猜测,刚才那番话也就是虚张声势罢了,只要自己硬气点,他又怎么敢怀疑到自己这个花满楼当了六年头牌的前任花魁头上?
就算有证据,他又能怎么和自己斗?难不成还想一个和自己三个人打?
花满楼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的人,真得罪了自己,他还想继续在这里混下去了吗?他怎么敢的呢?
小杜鹃想到这里真是都要笑出声了!
然而他还在偷笑,程志却突然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接着顺势用手按住了他的头,上前弓步,把那张涂满了脂粉的惹人厌恶的脸狠狠撞在了他身后的铜镜之上。
他的两个小弟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杜鹃的脸就已经伴着敲钟似的“咚”的一声在铜镜上留下了一处凹陷。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抓住他!”小杜鹃捂着流血的鼻子忍痛喊到,那两个小弟这才回过味儿来,听着他的吩咐一左一右向着程志的胳膊抓去,准备擒住他。
可惜今天的程志一股火气在胸口憋了一上午,现在是一点留手的想法都没有,眼睛往左右分别一瞥就已经看穿了这两个外行的行动方式,进而先是左起一脚全力踹中了那个小弟一侧的膝盖,那小弟也因为这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
趁着这个空档,右腿为轴心在地上牢牢扎稳,接着还未收回的左脚向右横扫,一记扫堂腿直接把从右边冲来那个小弟整个绊倒,身侧磕在地上。
又是这时,左侧的小弟忍着膝盖的疼痛刚要站起,但程志也早就知道踹膝盖的痛楚不至于让他就此倒地不起,换作左脚在地上重踏站稳,趁着他还没站起,右膝盖最坚硬的地方对着他的下巴直接顶了上去,打得他双腿一软又重新跪倒,头向后仰双眼翻白。
这一会儿的功夫,右边的小弟也一手撑地要从地上爬起来,程志也正好右脚对着他扶地的手掌重重踩下,轻微骨裂的声音传来,疼痛之下他也叫唤一声重新倒在地上。
虽然他们两个尚且还有意识,也还有再战的能力,但都躺在地上痛苦万分,已经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这两个到底不是主谋,程志心慈手软,也就就此放过了。
接着,他又重新看向了坐在地上不断向远离自己方向退后的小杜鹃,他看到程志顷刻之间行云流水放倒了两个男人已经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汗水血水在脸上交融汇流,嘴唇颤抖似乎在呢喃些什么,再看向程志凶狠的眼神,已经没了刚才的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