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在传言当中打出名气,营造神秘感,另一方面通过口罩遮住面容,同样也是营造神秘感。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自己这副用来伪装的容貌说不上多好看,依旧也能通过这样暴露于公众之前的手段来大量获取非礼点数。
正如程志之前告诉杜玖的,偷,不如偷不着,此刻场下许多人因为怀疑自己用了隐藏相貌的手段而对自己抱有无尽的遐想;有许多人因为自己耐人琢磨的态度和神秘的气质而对自己有了兴趣,更有许多人没有想那么高深单纯因为求而不得而产生了欲望。
他看着自己大幅增长的非礼点数,虽然还不及预期,但是已经过了及格线了。
他在台上不说话的时间也一直在耐心观察着点数的增速趋势,同时在脑内形成简单易懂的曲线,靠着这个数据划定出一个斜率标准,高于这个斜率就说明自己的行为正在如计划般取得成效,一旦大幅低于就说明自己的行为正在起反作用,知道了这点也好及时变招。
通过非礼点数的增长,程志可以近似判定出此刻周围群体对自己抱有的兴趣和态度,某种意义上说是好感度判定系统也无妨,就是这种好感度和人类最远似的欲望挂钩,更加简单粗暴些罢了。
“今日时候不早,就不耽误各位官人的时间了,今日在下未来得及像诸公展示的才艺,来日定会补上。”程志再次恭敬行礼。
“那你今天没卖出去的初夜来日会不会补啊?”
“当然。”程志淡淡一笑,心说终于有人问了,要是没人问这个他反倒会难办。
毕竟作为一个“海王”,养鱼最重要的就是吊着,看得着吃不着,又有个盼头,这鱼才能养得下去。
这点其实和华夏古代所谓的花魁是一样的,在华夏古代,为什么青楼能成为风雅之地,惹得当时的文人才子纷纷以青楼为潮流,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那里的妓不是单纯的鸡,她们端的住,又放得开。
那时真正的明妓都不光是有钱就能与之一夜风流的,你得同时有着能让人看上眼的精致容貌,或者是非同一般的才华,更有甚者要求二者得兼。
这就叫做端的住!
而若是真碰见看得上眼的人,她们也不会像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对这种事避而不谈,而是真的会给那些来客一点甜头,好让后来人更有动力前仆后继。
这就叫做放得开!
程志想做的其实也不过是把那个时代的模式复刻搬运来这个世界而已,毕竟男人生来性格大都比较直接,抱着“反正我都已经卖了,卖给谁不是卖?”这样的想法来者不拒,反倒容易在日复一日的内卷中让他们的皮肉价格一降再降,男妓地位更是一低再低。
当然,真要达成那步同样也不能一蹴而就,而是要经历一个缓和过程,但程志其实还有更高的追求,就是把这种模式发扬光大,甚至最后以这种市场选择的方式将这种卖肉生意彻底消除,把青楼打造成类似直播平台的地方,让这里最多只成为一个给男女之间牵线搭桥的场所,你可以给你喜欢的“男勿深”打赏博得芳心,但他们会不会真的因此垂青于你那就不能保证了。
虽然那种模式依旧也会有变相的钱色交易,同样肮脏黑暗,但总归是比这样明码标价来得更好,甚至说是迈出了提高男性社会地位的重要一步也不为过。
毕竟皮肉生意的本质上是对那部分人的物化,就像程志所在的国家禁卖银而不禁**,卖与约看似相近,实则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更别说钱色交易容易导致的诸如逼良为娼之类的种种社会问题了。
人都容易“犯贱”,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从心理学上讲这其实是大多数人都有的猎奇心理与逆反心理,程志利用的正是这一点,现在这些人看到了卖身还要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鸭子会很兴奋甚至争相追捧,可若是程志的终极目标在他死后真的达成,千百年后的女人们肯定会痛骂自己这个“哄抬棒价”的始作俑者,痛恨着导致她们想要睡个男人都不能简单粗暴花钱了事的自己吧。
不过那时候的事……也就随她们骂好了。
“如果日后,我对哪一位大人的态度从单纯地抱有好感变成不可自拔的爱恋之后,肯定会将全身心都交付于那位官人的呀!”
他说着冲台下眨了眨眼。
此言一出,还有不少人豪横地叫嚷着可以愿意出多少多少银两,提前买下下次与程志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过对此程志也只是茶里茶气地说让她们把银两扔在台上就可以了,他都能看得到,而且下次会优先考虑她们的。
老实讲,他来这里主要目的有三,一者直接获取非礼点数用作军备,二者教化做鸭的男人重新做人,三者则是这种混乱的风尘之地最容易获取一些上流阶层的情报,银子这种事反倒是最不重要的了。
但是程志这话一出,还是有不少大款把钱像雪花似的扔到台上,其中最积极的还当属见过程志真容的魔道书院余下三人了。
最后台上白花花一片散乱,程志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使唤后台待命的梨子出来帮自己把那些钱都收起来。
他早就跟杜玖指名了梨子做自己在这期间的随身丫鬟,这人好心而且正直能干,让她收钱程志也不担心她会见利忘义平添诸多事端。
这满地的赏钱,即便加起来也仍旧远远不及刚才程志初夜的最终定价,不过涓水长流这个道理杜玖也明白,毕竟这一地加上被这场竞拍吸引过来的门票,也已经让她这花满楼比以往多赚了许多,更别提还有人气这种隐藏的收入。
“那我就先带这位官人去四楼您房间隔壁的露台了?”他对着杜玖询问,杜玖也只得转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张寒英,挤出笑脸点点头。
杜玖虽然尚还有些不服,当然很大程度上是迷惑不解,程志的理念很新奇、在这个世界未曾有过,但炒作手法倒是简单易懂,如果她连这都看不明白也就不用再当老板了,可她最大的困惑还是程志炒作需要的那“初始资金”究竟是从何而来?
程志当然也猜到了她的疑惑具体在哪儿,但他没有解释的必要,毕竟他的许多行为故弄玄虚,反倒是冲着杜玖放的烟雾弹,杜玖占有这么大的资产,自己空手套白狼想与她平等地谈合作,自然也必须有她不知道的底牌才行。
用现代一点的话说,这就叫做技术股份了。
他现在只要知道杜玖已经被自己的“技术”拿捏了大概七成就可以了。
“呼,终于应付过去了……今天真的谢谢姑娘了,若没有您,我现在也不可能在这地方取得这样的地位!”与杜玖分开后,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花满楼里,下面三层楼自然是无比喧闹,但四层处杜玖花血本弄了隔音措施,说白了就是为了贵客弄的雅间,到了这层的走廊,自然也就安静许多,方便说话了。
“啊?公子何出此言啊?”
张寒英一直默默跟在程志背后,心里还想着刚才程志在台上英挺的身姿,现在下了台领着自己这个不论是武力还是地位都高于她的人亦是从容不迫,有那么几分威风,她跟在他身后就连气势都不自禁被他压过一头,倒有些娇羞起来。
“我才是要问姑娘何出此言呢?”程志偏过头冲她有些歉疚地笑了笑。“此处只余你我二人,方便说话,也就无需遮掩了,姑娘如果不明白在下话里的意味,那就说明我眼拙,认错了对象,得给姑娘赔罪的同时,今天这场幽会也不能继续了……”
“啊?不不不不!”
“开玩笑的!下午才见过的张寒英张姑娘,怎么可能会认错呢?说来姑娘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吧?”
“不是小菊花吗?”
即便这个名字是自己取得,他再次听到还是有些绷不住,看来这个世界菊花还没有被和那东西画上等号啊……
“那个不是本名啊……以后还是叫我智深就好了。”
“智深……好秀气的名字啊……这个就是公子的本名了?”
“不……这个也是假名……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书中人物的名字……借用一下罢了。”
“公子到底是有多少假名啊……”张寒英无奈笑到。“那我以后有机会知道你的真名吗?”
“嗯,会有的!暂时还不太方便告知,不过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够彻底和您坦诚相见,到时候您没准还会被我的名字吓一跳呢。”
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被一个名字给吓到吧……张寒英心想。
“好!那我就期待公子说的那一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