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本书绝对没有ntr,ntr给劳资死!)
缇娅只知道白悠又跑去找瓦娜塔了,但是白悠这一去,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这让缇娅很是担心。
白悠之前向着缇娅承诺过,他自己会想办法偷偷潜入到威廉身边去,好杀他个措手不及。至于缇娅,她要做的只是听从安排而已。
至于其他的,白悠一句话都没有提。
“真是的,就这样一直不吭声,我怎么会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缇娅站在酒馆面前,不安地抱怨着。
第一次带缇娅逃出监狱时,白悠就让缇娅完全摸不着头脑。
解救萤的那次也是,抓偷袭者还是。
白悠他总是行走在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上,独自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把所有事情都做完,只有当一切都真相大白时才能理解他的心思。
唯独最初那一次,缇娅记得白悠曾经喃喃自语道:
好想回家......
“白悠,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把自己藏得那么深吗?”
缇娅又抱怨了一声后,听到路面上传来了陌生的马车声。她瞬间警觉了起来,从茫茫然的思路中重新打起了精神。
萤和帕洛被白悠留在了酒馆中,白悠不见踪影,那缇娅目前也只能暂时依靠自己了。
“依靠自己......”
这句话怎么就听得这么怪呢?
明明没有遇见白悠之前,自己就是一直这么一人走过来的啊?
“缇娅小姐——是吗?”
马车夫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他礼貌地朝着缇娅行了一礼,就端坐在马车上,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是为贵族服务的马车夫...
缇娅得出了判断,问:
“请问...目的地是...”
“威廉大人的住所,小姐。”
“是嘛...到头来果真变成这样了啊。”
缇娅没有带上魔杖,那根木头现在对她而言,一丁点护身的效果都没有。相反,她在自己的腿上偷偷绑了一把切菜用的尖刀。
对她而言,现在这把刀更有用。
假如威廉敢对她动手动脚,那她至少有反抗的余地,哪怕自我了解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缇娅上马车前,还故意留意了一下马车夫。她脑中凭空幻想着白悠正假扮着马车夫,和她一起走进威廉的住所,像往常一样游刃有余地把控全场。
然而,马车夫只是用他那浑浊的双眼回望着缇娅,投来了怜悯的眼神。
缇娅内心也是一阵难受。
就算是像马车夫这样为贵族服务的佣人,也知道缇娅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算了,他没有当场嘲笑挖苦自己,缇娅就已经足够感谢他了。
“坐稳了,小姐。”
“嗯。”
马车缓缓地发动,缇娅所藏的那把刀正贪婪地透过皮革制的刀鞘,侵蚀着缇娅的体温。
德兰家族为使节们安排的住所在城市的另一头。那边的道路更加繁华,每一块地都堪称金子。即便如此,德兰家还是大方地让出一大块地,为使节们修建了一个大宅子,将月泉城最繁华的一面为使节们展示了出来。
马车驶过安静的街道,停到了威廉住所的大门前。
“缇娅小姐,到地方了。”
“好的。”
有仆人迎了上来,为缇娅打开了车门。缇娅被带进了宅子,发现宅子里的仆人们还在做着家务。
依照白悠的说法,那他现在应该就在宅子里面了。
缇娅紧紧地盯着那些忙碌着的男仆,厨子,甚至是迎面走过来的威廉本人,期待着他们下一刻就把伪装卸掉,变回白悠,跳到缇娅面前,嘲笑她的这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然而,白悠并没有出现。
威廉掩饰不住阴谋得逞的雀跃之情,大步走到缇娅面前,装模做样地行了一礼。
“呦呵,缇娅小姐!这么晚让你过来,真是辛苦你啦!”
“别装蒜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着急嘛,晚上还长着呢~”
威廉打了个响指,对周围的女仆们说:
“来人,把缇娅小姐带到我的客房。你,帮我和缇娅小姐酌两杯酒。”
“是,老爷。”
直到女仆把缇娅带到二楼,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时,白悠都迟迟不见踪影。
缇娅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想大声地把白悠的名字喊出来,却又怕他没有回应。
吱呀——
突然,房门被推开。缇娅猛地回头,却发现期待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威廉端着两瓶红酒,诡笑着走了进来。缇娅的心沉了下去,侧过身子隔着布料摸到了自己藏的刀,好让自己冷静一点。
“缇娅小姐?”
“……”
看见缇娅干巴巴的反应,威廉有些失望地咋了咋舌。但是一想到自己仰慕的对象将不得不屈服于自己,威廉的心中又不由地升起一股快.感。
他假装无辜又无知的样子,低头对着缇娅说道:
“昨天,我无意间得知了小姐您的难处。我知道,那个叫白悠的贱民不仅企图接近您,还借您的难处要挟您!我说的没错吧!”
缇娅紧紧地咬着嘴唇,露出了厌恶的眼神。威廉本想着去细细端详一番她的浅蓝色瞳孔,但他想着接下来机会还多的是,便没有再加追究。
“缇娅小姐!我知道您心中有不甘。不如这样!由我威廉来帮助您,破除您身上的诅咒。哦对——再给白悠安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由我亲手处置他!这样,就没人能威胁您了。”
一派胡言!
缇娅在心中骂道。她看见威廉把一杯红酒递了过来,便一巴掌把红酒扇飞。酒杯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威廉!要是你敢过来——”
“别怕嘛,我这红酒里又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就算我有那些肮脏的迷.药,我也不会放进红酒里的。要知道,我可是喜欢来硬的呢。”
威廉品了一口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他解开了一颗口子,微醺地望着缇娅。
“缇娅小姐。”
缇娅握紧了刀把。
“我——嗝!”
威廉突然面色潮红,“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比过年磕头要红包的小孩还要干净利落。不仅缇娅懵了,就连威廉本人也茫然地望着自己不听使唤的四肢。
他瞄到了自己喝的红酒,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白悠,我和你不共戴天——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