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明确告诉她们,对老婆婆与神社的事,她们两姐妹一无所知。剩下的事情,都要靠她、阿蕾莎和富江自己寻找线索。
看着旁边搔首弄姿,变着花样儿勾引自己的富江。季夏安慰自己,关键时刻富江还是很靠谱的,她平常也很听自己的话,只要自己多盯着点,闹不出什么麻烦。
“我想……”
季夏无情地不给富江说话的机会:“不,你不想。”
“可是,人家好难受嘛……”
富江不安分地摩擦着丰腴的大腿,像是伏在桑叶上的蚕宝宝。
“忍着,或者自己想办法……”
季夏控制自己,尽量不去往糟糕的方向想。她再次确定,富江就是个大变态。
“哦……”富江也不沮丧,拉着季夏的手,撩起自己的裙子,向里面探去。
感到大腿根处惊人的温度,仿佛还带着一丝丝潮意,季夏嘴里的惊呼差点脱口而出。她小心看了对面的莲实和月华一眼,姐妹小声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动作。刚刚那不小心触及的地方,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轻轻地咬着贝齿,恶狠狠地剜了富江一眼。
在这似嗔带怒的眼神中,富江感到更加地难耐,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双腿夹得更紧。
一不小心做过了头,差点流要流出来了……
她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可季夏会感到害羞,所以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又摸到季夏软嫩的双手,不停地描摹着那双手的形状。
富江的动作很轻柔,像落到流水的花瓣,特别是带过手心的那一下,指甲与轻轻地划过,仿佛惊起了伏在心头的蝴蝶,痒痒忍不住躲避,但又好像有点恋恋不舍。
“纯白色的哦……”
“什么?”季夏不明所以,富江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
“纯白色的小内内了……”
富江吐香如兰,季夏的耳朵像是充了血,不自觉的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穿了纯白色的小内内,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明明有好好避开她,没有让她看见。
“你你……”
季夏看着富江的眼神越发不对劲,又害怕又脸红红,不时抬腿试图挡住富江的眼神。在那种充满情欲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像是脱光光,站在富江眼前,接受她目光的巡视,目光经过的地方,衣料覆盖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在富江的眼里,更加地可口多汁。
富江轻轻撩起裙角,暗示道:“想看看吗?”
季夏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富江说的是她穿的小内内,而不是她现在穿着的那条。
脑袋的血慢慢地回流,脸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
说这种容易让人想歪的话,也不能怪自己想歪。她正好穿了件白色的小内,富江又没有指名道姓,再加上她的前科累累。因此,自己以为富江有透视眼,看到了自己小内的颜色,也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反正,都是富江惹的祸。
季夏不会承认,在阿蕾莎和富江的影响下,她已经有点腐眼看人姬的味道。一颗自栩直女的心,慢慢地弯成蚊香还不自知。
看着旁边偷笑的富江,季夏忽然想到,富江在自己出租屋换衣服的时候,从来不避讳着自己。自己见过黑色蕾丝、丁字裤、情趣内衣,清一色的成熟大姐姐风格,走的是性感路线,怎么会突然换成少女系的纯白小内呢?而且,她还牵着自己的手那样……
手掌一阵酥麻,季夏感到十分羞耻,那种似乎从尾椎,一路冲到头顶的电流,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变得奇怪了,偏偏富江都笑得一脸妩媚,像只吸人精气的妖精。
不能让富江继续摸下去了,季夏害怕一会儿当场出糗,那种奇怪的感觉,使她非常不好意思,心里也升起了一阵好奇。但她不好去问阿蕾莎或者富江,前者对着那张圣洁如神女的脸,她有种异常的愧疚;后者那张美艳中透着变态的脸,让她升起隐隐的危机感,总觉得一问出口,富江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
眼见季夏抿紧嘴巴,想要收回自己亵玩的手,富江揭晓了她那句话的意思,同时转移季夏的注意力。
她不顾季夏的抗拒,凑到季夏的耳轻启樱唇。
季夏当场愣在了原地,脑子嗡嗡地响,像是炸了一连串烟花五光十色。
“我从你家衣柜里拿的……”
我家里衣柜……
她住的公寓卧室的衣柜,装的衣物她都穿过,洗干净晒干之后,叠好放在一块儿。
看着旁边满脸高兴的富江,季夏没有办法淡定。
变态吧?!绝对是变态了!!!
这个女人怎么好意思,偷穿自己的小内内这样的事,亲口告诉自己这个主人,还表现出这种满足的神色。
季夏想到自己穿着的白色小内,还有富江身上那条,大概率跟自己同款,曾经被自己穿过的白色小内。顿时,她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样说来,自己跟富江穿了同款的情侣小内……
不对……
谁要跟一个变态做情侣啊!!!
季夏心里的小人在咆哮,无耻、流氓、变态、色鬼、**……
“你给我觉悟啊!!!”
季夏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一拳落在富江的头上,把这个不分场合**的变态**捶倒在地,然后气冲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莲实姐妹好奇地看了过来,季夏面无表情地解释。
“她犯病的时候,会说些奇怪的话,并做出些奇怪的举动。像失灵的电视那样,用力地拍一下就好了。”
莲实不相信季夏的话,她看到季夏余红未褪的脸庞,还有富江虽然被打倒在地,却跟没事人那样说着糟糕的话。
“大力的鞭笞我……”
“还不够啊……”
“这样的小季夏也好喜欢……”
怎么看都不像是犯病了,反而像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阿蕾莎只是看到富江似乎说了什么,然后惹怒了季夏。季夏跟她小声讲了之后,她不免有些心虚地左顾右盼。丽莎知道之后,自己说不定会跟放**一样,这件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其实,阿蕾莎也没有做什么事,也就是把季夏在时光屋训练的时候,褪下来的贴身换洗衣物,妥贴地收藏起来,不时拿出去欣赏而……已……
而且,那个时候她变成了阿蕾莎和莎伦,不能算到现在的自己头上。
阿蕾莎说服了自己,季夏自顾自地生气,没有看到阿蕾莎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月华:“莲实,时候差不多了吧?”
莲实整个人绷紧,坐在地上没有动。
“乖,姐姐跟你说过,没事的……”
“我长大了,可以帮姐姐的忙。”莲实鼓起勇气,她做不到看着姐姐痛苦,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在姐姐眼里,莲实永远都是没有长大的妹妹。”
月华温柔而哀伤地看着,莲实倔强的小脸,现在看去,更像是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帮姐姐的忙,把柜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又是这种眼神,只要被这样注视着,莲实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的抗争又一次宣告失败,只能在姐姐的温声软语中,拿出那个她不愿看到的东西,她故意把这个东西藏到看不见的角落。因为它的每次出现,都会给姐姐带来痛苦,而自己却无法替姐姐分担。
莲实说到最后,提高了声音。季夏的视线,转移到莲实姐妹身上。
莲实慢腾腾地走到了屋子的角落,那里放着两床折叠好的被褥。她要取的东西,就藏在被褥后面。莲实无法阻止月华要做的事,她也没有办法拒绝月华的请求。
寒光慑人,在季夏三人的眼前闪过。
富江骨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与阿蕾莎都担心莲实对季夏不利。尽管拿着那把匕首的莲实,对她们造不成威胁。
阿蕾莎看向月华:“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抱歉,让你们误会了……”
月华接过莲实的匕首,勉强地笑道:“这是我们生活在这里的代价,黄泉镇的人每天夜晚必须重复自己的死亡,这是在这里必须遵循的法则。我们必须跟镇子上的其他人一样,但好在我可以替莲实,承受这份痛苦。”
季夏心中升起一丝明悟,夜幕降临的时候,那些灵体的自相残杀,原来是在重复自己的死亡的经历。
“不这样做会怎样?”富江讨厌无聊的规则束缚,莲实姐妹的做法她不能认同。
“那些黑袍人会找到我们,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的灵体,都被捉到了神社。”
莲实忍不住开口道:“姐姐,我可以的……”
“不行。”月华毫不犹豫,她不舍得莲实受苦。
“失礼了……”
莲实讨厌这样的自己,她既不想姐姐痛苦,又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月华的目光带着坚决,跟发了疯似地割着自己的脖子,一刀又一刀,鲜红的血液还有肉碎,染红了地板。
莲实的泪珠子断了线,她希望做这件事的人是她自己,可姐姐的态度十分坚决。
眼前发生的事,震撼到了季夏。月华用匕首捅自己的脖子时,就像对待杀父仇人,每一刀都毫不留手,似乎要把自己脖子搅成了一团烂肉。她很佩服月华有这样的决心与勇心,可以狠下心肠对自己动手,同时她也很好奇月华死前经历了什么。
大约过了一刻钟,倒在地上的月华,握着匕首的手,慢慢地动了起来。
艰难地在旁边忍耐的莲实,连忙把月华扶起来。地上的血液在慢慢地消失,缕缕黑气飘到了屋子外面。
——屋子里的事物好像在倒转
由于还没恢复过来,月华好像使不出力气,只能挨着莲实慢慢站直。
旁边的莲实,感同身受月华的痛苦,看到月华脸上的虚弱,她首次违背了月华的请求。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姐姐你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