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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死神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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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天,最终依然是爱丽丝负责施洗。

“卡里奥斯特罗,现在你已被带到海边,如先知带领神的子民一般;你的背后是魔鬼在向你招手,邀请你跨入那灭亡的行列。”

据说在塔罗教的故事中,有位先知拯救了受苦难的人,带领他们逃离魔鬼,中途来到海边,本以为走进了绝路,但神迹显现,竟将那**大海分开,开辟出一条陆路。不过卡罗认为搞不好是先知会用魔法。

“你可以选择与先知一同过海,归入天父的名下,自此天父的荣耀与你同在;你若不愿上前,天父亦不怪你,当你准备好迎接未来,随时都可以颂天父的名。你是否愿意领这圣水?”

“我愿意。”

“今日,便是你的灵魂重获新生。”

爱丽丝说完,用食指在卡罗额头上划了十字。

卡罗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烫,有一种奇妙的力量,自身体里外涌。

爱丽丝那边看着更明显,十字的圣水犹如圣痕,并没有立即散去,在卡罗的额头上显现出金色的光芒。

光芒闪瞬即逝,爱丽丝欣喜地抓住了卡罗的双手。

“恭喜你,卡罗,天父怜悯着你。”

“啊?”

“天父在上,赐予你拥有非凡的力量。你有使用魔法的资质。”

“真、真的吗?”

卡罗瞪大了眼睛,他听说有魔法资质的人类百里挑一,他一向觉得自己运气不是很好,但爱丽丝修女却亲口承认,他有使用魔法的能力。

“以天父之名宣誓,我绝对没有骗你。圣水是魔法的造物,天然会亲近有魔法才能的人。只不过拉姆村没有人能担任魔法老师……”

“……”

爱丽丝对上了艾利斯无言的视线。

你要是不惜折损生命也要教他用魔法,我绝对要采取措施……仿佛能听见艾利斯这么说。

“嘛,谁来负责教卡罗魔法,我会想办法的。另外,你已是塔罗教的平信徒的一员,主会永远伴你身旁。”

“噢噢……”

卡罗呆滞地回应,一切发生的有些太突然,也没有什么盛大的征兆,他到现在仍然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对了,闭上眼睛,卡罗。”

“好的。”

卡罗老老实实照做,只有爱丽丝修女能让她如此安分。他还不清楚受洗仪式其实已经结束,以为一切都是必要的步骤。

闭上双眼,周围有不少脚步声,是有人进教堂了吗?不仅如此,爱丽丝修女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到了脑袋上。

“转身转身,卡罗。”

“啊?”

卡罗懵懂地照做,接着爱丽丝告诉他,可以睁开眼睛了。

然后、映入卡罗双眼的是,五彩斑斓的教堂。

砰——!

“生日快乐!”

生、生日?

是拉姆村的村民们,他们拿着礼炮涌入了教堂,在卡罗面前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生日蛋糕。

“我?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弄错,卡罗。塔罗教的教义是受洗日才是灵魂的初生,这一天也可以算作生日,完全可以当做生日来庆祝。恭喜你成长了一岁,卡罗,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爱丽丝微笑着给卡罗佩戴上一枚十字架的项链。

“虽然可能不符合你的心意。很抱歉,我只能赠送这种程度的礼物。”

“没、没有的事!爱丽丝修女的任何礼物,我都愿意接受……”

“那我们的呢?”

有人拍了拍卡罗的肩膀,他一回头,是那个叫做马里奥的大叔,因为卡罗曾给过马里奥草药,马里奥对待卡罗的态度向来不错。

“这是用狼的牙齿做的手环。哎呀、听修女这么一说,我也不清楚你喜欢啥,其实这是我代入我的儿子这个年纪会喜欢的东西,做出来送给你的。生日快乐啊,年轻人。”

卡罗张了张嘴,他其实知道每次进拉姆村,马里奥都会跟他打招呼,然而卡罗不擅长交际,回应屡屡十分僵硬。

“谢谢……”

卡罗嗫嚅着答谢,见到爱丽丝和马里奥先后做了表率,剩下的准备好礼物的人纷纷踊跃上前。其实很多人都不清楚具体是谁过生日,稍微打听了一下,便拿出各自的本事做了礼物。

例如那个蛋糕,是面包师傅约瑟夫设计的;裁缝卢克连夜加班,给卡罗缝制了一件新衣裳;村子里的鞋匠跛子,给卡罗做了一双鞋,甚至附有一份说明书,那双鞋似乎可以在野外就地取材制作,非常方便。

卡罗被琳琅满目的礼物堆满,有很多东西卡罗都用不上,像雷诺的木雕,但卡罗还是心怀感激地收下,渐渐地,卡罗似乎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们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

“今天是你的生日,应该要开心点才是啊。”

爱丽丝贴心地帮卡罗擦拭眼泪,然而卡罗却像闹别扭一样避开,再接受爱丽丝修女的温柔,他真的快要克制不住了。

“我来之前你可没告诉我这些!”

“对不起啦,想要给卡罗一个小小的惊喜。大家都是塔罗教的平信徒,会为了庆祝一位兄弟姊妹的诞生而聚集在一起,希望你能感受到,来到这个世界是一件美好的、值得庆幸的喜悦的事。”

爱丽丝退到一旁,这是卡罗和拉姆村的村民们搞好关系的重要一步,她也由衷地渴望卡罗能有所转变。那个孩子曾经被披着信徒外衣的神职人员伤害过,爱丽丝想让他知道,还是有许多善良的人。

“……生日,要送礼物。”

艾利斯观察了一段时间,平静地开口。

“或许我也该有一些准备。”

“你的话还是……先问一句,你打算送什么。”

“许诺我一年内不来找他?”

“好吧,艾利斯你果然还是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爱丽丝默默扶额,死神做这种承诺其实算是好事,但在生日上讲这些完全是氛围杀手。

“原来不行吗。那,你过生日的时候,想要什么?”

“我啊……嗯、你猜?”

“……”

“生日礼物之类的,直接问本人想要什么,未免太无趣了点。”

爱丽丝背着手,冲艾利斯莞尔一笑。

“我可是很期待那天,你的惊喜能不能讨我欢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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