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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教会?酒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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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到那种绝对无法调和的矛盾。”

爱丽丝十分认真的说道,看到她那一副傻乎乎的脸,维卡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至少她本人确实不曾有过手下留情……真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但是,爱丽丝的提问也让维卡丝陷入了深思,面对这种略带圣母心的人,维卡丝一向都很不适应,不如说她的暗杀对象往往是教会的敌人,完全没有这种性质的类型。

维卡丝本想找个理由让爱丽丝死心,然而认真思考过后,维卡丝发现她可能一直在忽视这个问题。为什么要不计一切代价为教会执行任务呢?明明她根本不是什么信仰虔诚的信徒。

是因为喜欢杀戮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连奥莉薇都能看得出来,维卡丝对杀戮与血毫无兴趣的,既然又不是信徒、又没有扭曲的癖好,她一直这么做的理由……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执著?”

“是的,我想这才是最重要的理由。”

就算再让维卡丝去评判,她依然会认为爱丽丝是个怪人,不过现如今的话,维卡丝可以明确说出她的答案。

“因为、价值。”

“价值?”

爱丽丝皱了皱眉毛。

“是要向什么人证明什么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算是为了向一位已经逝去的友人证明,她的死并不是全无意义的,活下来的我成为了最为卓越的暗杀者。”

要说维卡丝执著于此的要因,那么便来自于此吧。

为了让已经逝去的友人的死不会成为没有价值的事物,维卡丝确信活下来的那一方如果是她,也会这么去做。要是因为自暴自弃而选择自我了断,友人的死也就彻底失去了意义,她的死将维卡丝推上了使徒之位,维卡丝觉得她有义务证明她配得上这个位置,配得上友人以生命作为代价。

若说权能的决定与个人的意志有关联,维卡丝的权能会表现为复生也是这个原因吧,她不会轻易死去,可以付出一些更为惨痛的牺牲去完成使命。

“这样啊……所以到现在仍然没有足够吗?你觉得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你这个人很烦欸。”

维卡丝有些抵触地白了爱丽丝一眼,蛋蛋立刻开始跳脚,一副不许向妈妈摆脸色的护短姿态。

虽然最后是被爱丽丝赶紧拉住,但维卡丝心里还是越想越不平衡。

“分明是我把你的血沾到圣果上边的,到头来却是我自讨苦吃,真是讽刺……”

“果然是你做的啊……”

爱丽丝隐约有猜测到,她完全没有去近身触碰圣果的时间,而之后蛋蛋的反应也证明了,他确实会对爱丽丝的血液产生反馈,最有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曾经击伤爱丽丝的维卡丝偷走了部分血液。

关于维卡丝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难猜测,多半是为了嫁祸。

“但从结果上来看,我似乎应该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可爱的蛋蛋。”

可爱?这颗蛋?

维卡丝觉得她不能继续下去了,否则她的思想也有可能变得和爱丽丝一样不正常。

“还是明确回答你的问题吧……我是从尸山血海中爬上来才成为使徒的,历代的「倒吊人」都是如此,也是更换最为频繁的使徒之一,我会记住我杀死的每一个人,明确的说我成为使徒之后杀死的人,已经比之前还要多了。”

维卡丝回忆起她每天都在担忧明天是否能活下去的日子。

“但我没有办法停下来,教会永远都有必须要铲除的敌人,假如失乐园不合理,那么就不可能会有失乐园,它存在,就说明它有一定的必要性。”

在过去贵族们一度提议将权能改为传承制时,失乐园仍然没有被取缔,就说明了教会早已默许了失乐园的存在,意识到必须有超凡力量的人活跃于暗处才好做事。

“就算我死去,教会也只是会选出新的「倒吊人」罢了……我暗杀的目标中,有大肆敛财的腐败贵族,有煽动反叛的异端,但「倒吊人」的选拔都是一些青涩的少年少女,我能体会到后者的心情,没有做罪该万死的的过错,却不得不卷入生死相争的角斗场,我还是认为继续完成我的使命会更好一点。”

「倒吊人」不会被杀死,只会接连不断的出现,实际上维卡丝的权能注定了她能担任这一使徒之位相当久的时间,也算是变相延长了「倒吊人」的选拔。

维卡丝正是被教会挑选出来的众多无名少年少女之一,有许多懦弱的人什么都不做就死去,也有许多人像维卡丝一样最终为了生存一步步爬上金字塔的顶端,但即便维卡丝成为了最后的生还者,她还是会打心底厌恶,毕竟她根本没有站在金字塔最底部的缘由。

经维卡丝这么一说,爱丽丝不禁感到头疼,她原本是想说服维卡丝放弃,奈何嘴炮什么的还是太过棘手,维卡丝的态度十分顽固,动机什么的也没有可乘之机,除非……

“嗯?艾利斯?”

“我有话要单独和她讲。”

“……不可以做得过火哦。”

尽管不太懂艾利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提出这种要求,爱丽丝还是答应了艾利斯,拉着奥莉薇离开了关押维卡丝的密室。

爱丽丝其实有些担心艾利斯会偷偷下黑手,说到底艾利斯一直是奔着把维卡丝砍死的,但艾利斯的机会有很多,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待到爱丽丝离开,艾利斯才来到了维卡丝面前,甚至是维卡丝本人都做好了迎接真正死亡的心理准备。

“你有没有想过,否定教会。”

爱丽丝想到的那种可能性,被艾利斯风轻云淡的直接说了出来。

“……你不是使徒吗?”

“那又怎么样?”

维卡丝张了张嘴,发现她似乎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要说信仰和忠诚,她都不怎么具备,与其说是忠于教会本身,倒不如说是各种因素堆砌在一起,最终形成了她的行为都等同于忠于教会。

“「倒吊人」的选拔本身即是教会制定的……为什么没有考虑过否定教会的选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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