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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那么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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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办法做到。”

维卡丝很平静的给出了回答,这个回答并不会让她感到羞耻,即便说出去也没有人会叱责或者嘲笑维卡丝。

一直以来教会都是以人类世界保护者的姿态自居的,他们也确实担任着抵抗魔族的重任。教会把持着权能的给付权,权能强于魔法,持有权能的人又会增进魔法位阶的精进速度,如此一来,教会自然是最为强大的人类势力,没有之一。

“我知道你的权能很强大,但你不会是那个人的对手。”

「皇帝」,权能所催生下的人类的怪物,拥有操控时间的权能。

维卡丝的权能是复生,艾利斯则是带给他与死亡同化,两人都具有不死的性质,然而恐怕都不是「皇帝」的对手吧。

因为「皇帝」可以操控时间,他对不死性的克制甚至比「太阳」的【圣别】还要强烈。纵然有怎样的不死性也好,都不会是伊始存在的,那么,只要令时间回溯到更为久远之前就可以了。

维卡丝的权能效果是复活,「皇帝」只要让维卡丝这个人的时间逆流个一百年就没问题了。一百年前的维卡丝是什么样子?别说是维卡丝,连她未曾谋面的父母是否存在都不知晓……也就意味着,维卡丝会直接消失。

所谓不死性在「皇帝」的权能【时间之神】面前是没有的任何价值的,纵然拥有近乎无限的未来,但只要存在,就必然有着名为“诞生”的时间概念。「皇帝」无非是在恢复出厂设置,结果稍微设置的早了一点,早了一百年、一千年、乃至一万、一亿年的岁月。

故此,维卡丝会很干脆的告诉艾利斯,她不会反抗教会,因为没人能打得过「皇帝」。

“「皇帝」克洛诺斯·柯罗诺斯。你并不需要忌惮他。”

“……你说什么?”

“「皇帝」没有告诉过你他支持教会。”

“这……的确如此。我这么声张并非是在讲冷笑话,虽然我克服不了一些弱点,但仅靠言语是没有办法把我逗笑的。”

维卡丝十分认真的说道,她的腋下确实是一生之敌,然而潜伏训练最重要的便是屏气凝神,不管听到怎样的挑衅都不能暴露。

维卡丝是受到过专业训练的,听到多么滑稽的笑话都不会笑场,何况艾利斯说的已经不是笑话、几乎到了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里装了仙人球的程度。

「皇帝」并不忠诚于教会。

这简直是天大的荒谬,「皇帝」是圣教国的最高统治者之一……居然是否定教会一派的么?

但仔细想来,维卡丝竟然没办法直接反驳,因为「皇帝」的情报太少了,自使徒内战之后,「皇帝」就不再贡献他的力量,长期位于圣都挂机,没有人知道「皇帝」在想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要推翻教会?”

艾利斯摇了摇头。

“那又是什么?”

“建立一个理想的世界。”

艾利斯的答复极其笼统,甚至像是一个讲空谈。

“如果按照那个构思,「倒吊人」是没有必要继续维持下去的。教会建立失乐园的目的与意义都会失去,也不再需要选拔「倒吊人」。”

“……”

维卡丝愿意继续担任「倒吊人」,是因为她深知就算她选择自我了断,还会有后人踩着同样鲜血淋漓的道路走上来成为「倒吊人」。制造这一切的是教会,教会需要有人在暗部做事,才为此制定了选拔「倒吊人」的残酷试炼。

既无法反抗,又不可能改变……说是提线木偶也不为过吧。

“我无法相信。”

维卡丝坦言,艾利斯说得轻描淡写……尽管他这个人也不可能有情绪,但是没有充足的证据,维卡丝是不可能相信的。

“嗯。”

艾利斯点了点头。

“那么你就会死。”

“……”

“因为她在找不杀你的借口,我才会告诉你这些。”

这或许算是威胁,不过维卡丝明白,艾利斯只是在平述事实,他完全没必要单独和维卡丝谈话。

要是维卡丝坚持不相信艾利斯,那么爱丽丝也没办法说服维卡丝放弃暗杀……对于艾利斯来说,他是不可能放任仍然对爱丽丝有威胁的维卡丝离开,她必须死在精灵之森。除非,维卡丝愿意放弃她的使命。

“……我想知道一个问题。”

“说吧。”

“假如我认可你说的,「皇帝」会否定教会,建立你说的理想的世界,他或许可以做得到,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实现呢?”

维卡丝不记得死神和「皇帝」关系很好,艾利斯也不像是抱有那样理想的人。

维卡丝本以为艾利斯可能不会回答,但艾利斯却出乎预料的干脆利落。

“她需要。”

“需、要?”

“理想的世界……赖以生存的世界。她需要,但是,她做不到。那就由我来。就是这样。”

今时不同往日,人类的使徒带领下,覆灭魔族不再是痴人说梦。爱丽丝的立场是很矛盾的,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即便去向「教皇」申诉,换来的也不过是被驱逐出境的下场。

人类和魔族不可能和平共处,人类不会和解,魔族亦然。对于爱丽丝来说,她大概已经悲哀的认命这是个死局了,然而对艾利斯来说不是,仍然有一线的生机,能够让爱丽丝切实生活在美好的蓝天之下。

“我还是无法理解你的动机,虽然你看上去……毫无迷茫的样子。”

在维卡丝的视角来看,仿佛艾利斯就是要做一件理所当然,轻松到五分钟之后就会回家吃饭的事,实在没有办法轻信。不可能一点代价都没有吧,假如真的能够实现的话。

“我会去验证你说的话,如果能回到圣都,我会去谒见「皇帝」。”

“我就认为是你同意了。”

“要是你说的是真的……「皇帝」会收回我的使命。”

那就和阿卡夏的理由差不多了啊,艾利斯这么想到,当时阿卡夏在圣都截住艾利斯的时候,同样是「皇帝」出现取消了「教皇」给阿卡夏的命令。

乍看下很像是不断在给「皇帝」添麻烦,不过艾利斯清楚,他的力量届时是必要的,而他也会为这些,支付属于他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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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没赶上零点之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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