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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二十年前的故事·火焰的意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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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富豪来到了西风骑士团,在他独特的请求方法下,他拿到了当时完整的庭审记录。这个案子虽然恶劣却没有任何保密的必要。

疯富豪看完了记录,心想:“这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乐子,他无法让我开心,但是用来打发时间是很不错的。”

他走出了骑士团,门前有一个提着包的男仆在等候。疯富豪在骑士团门口的街上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旁边的仆人递上了最后几份报纸。

疯富豪将报纸在自己眼前缓缓打开,嘴里小声叨念:“倘若世间的罪恶只需要天知地知就可以进行判决就好了。一个洁白无瑕的少年,一群愚蠢的坏小孩。少年在罪恶之中保持高洁,坏小孩们又傻又坏。他们可是干了足足一年的蠢事。是神明保佑他们的吗,让他们不被发现?”

过往的报纸就是历史,终究是由人来创造,由人书写,脆弱不堪。

当法院判决下来的时候,好汉们开始像出生的婴儿一样撒泼,对着观众席泼洒眼泪,这看着像是求饶的行径让观众们更加愤怒,实际上这群年轻人只不过是在寻找自己的精神支柱罢了。

奥各登则在遥远的地方,躺在溢着大量芬芳气息的嫩草上,看着白云匆匆,自己突然一阵对世间的感慨涌上心头,多么美好的景色,于是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乔诺拉的怀里。这对情侣依偎着对方,用紧密的拥抱来细嗅彼此身上的味道。

奥各登没有出席的必要。自己的谎言没有破绽,所有有感情的执法人员都喜欢他,更有了两个西风骑士帮助他打掩护,自己绝无被怀疑的可能。他不过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市民罢了。

如果那些被审判的家伙意识到了什么,全力反抗,不惜脸面,就算是他们那样无用的智谋,在事实的基础上,奥各登多少会受到牵连。

可惜他们不会。

奥各登很有把握。那帮家伙在奥各登的带领下从来没有任何的挫折,一帆风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惩罚意味着什么。如果有什么人可以在这样的绝境中拯救他们,那就是奥各登。他们现在一定等待着奥各登吧。

可惜他们是奥各登的烦恼。

他们在认为自己杀了人以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那万能的,被神所眷顾的奥各登。在持续一年的好处相处与被领导惯了形成的顺从下,他们对奥各登的信任甚至超过了父母。

奥各登一定有主意的,只有听从了奥各登的话,才可以免遭于难。

奥各登确实有主意。这也不正合他意了吗?他将这帮家伙叫到了地下室去,正好表演也不用了。

他告诉了他们,我们是可以逃脱法律的责任的。他们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若狂。

“那个家伙一直都有病的,西风骑士团怎么知道是你们杀死了他还是他疾病突发呢?”

众人一听点头称赞。

"那个房子破旧不堪,破旧的房子不是房子,是废墟。想必那个房子甚至没有年检证,你们只不过是走在大街的一部分罢了。“

众人聚精会神。

“你们没有拿走任何的摩拉,而且你们告诉我说只是在跑动的时候不小心将他们绊倒了,那就更没有事情了。你们很有可能是无罪释放。”

众人眼中的奥各登是真正的神明。

奥各登看出来了他们的软弱,知道自己就要胜利,立刻补上了最要紧的一手。

“最坏的可能,你们被判决了一点无伤大雅的罪过,你们只要坚持说:‘奥各登是我们的组织者’。你们就会变成从犯。从犯不会判太大的刑。”

不知是谁最先带的头,众人都跪下了。感恩戴德,哭得满脸泪痕。感动与兴奋交织。他们相信,自己没事了,只要有他在。

奥各登肯定了,这个时候他说什么他们都会信的。

奥各登继续开始他的讲话,这一步至关重要,教会他们在面对提问的时候要怎么样回答,奥各登针对他们不同的职位确定了不同的话术,确保他们都能够进去,将这一步也做妥当了,奥各登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淡酒。

“这是至冬国的烈酒,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敢痛饮,璃月的游侠甚至会拿他们处理伤口。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有药材一样的神奇力量,只是因为这种酒会给予敢喝下他们的人勇气。”

所有人喝下了这些果酒饮料,他们立刻感觉自己醉了,又想起了醉汉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于是自己也勇敢了起来。他们迈着豪气的步伐走出了地下室回家去。虽然那个时候的客人还很多,但是再瞩目的人也不能够在他们的记忆中保存。人在喝酒的时候是单独一个脑袋。

奥各登静静地等待最后三个人,他们始终没来。奥各登也不慌张,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他太累了,他再也懒得去思考更多的了。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得很香甜。

西风骑士团效率不错,好汉们在半夜被捕,扔进拘留所里关着。城门口灯火通明,不少市民梦中惊醒,出门上街,看马蹄纷影,队势整齐,听铠甲铿锵,多少队剽悍的骑兵冲出城门,寻找剩下的人。

奥各登提前告诉了在报社工作的亲戚,他第一时间掌握了这大事件,远瞻灰羽报社开始通宵工作,印刷机轰鸣不止,尽自己可能的向居民们放送这个大事件,不管他们有没有订阅这份报纸。

在早上六点左右,西风骑士团带着昏迷的三人回到了蒙德。提早准备在城门口的医疗队开始检查治疗。确认他们身体几乎无伤后送至拘留所,西风骑士团也向一直等待的记者们发送了消息。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奥各登被提早叫醒,撑着一张睡眼朦胧的脸见到了几个浑身酒味的骑士,他们根据一些显而易见的暗示找到了这里。他们比奥各登紧张多了。

当这几个骑士走后,又来了一位白袍的神职人员,奥各登用提前准备好的谎言去对付他。

接着,奥各登给在报社的亲戚又送了一封信,告诉了他更多的信息,只需要提及自己和办案的人员接触过,那位亲戚就会自己将所有疑点解释清楚。

至此,奥各登胜利了,一切都按照他的预想发展。

最后的结果是,所有人因为故意伤害罪和抢劫罪而入狱,有7个人的服刑时间为17年。剩下的三人为3年。

十个家庭无声地破碎。

事后,有一位评论家是这样说的:“再小的年龄也不能免去他们滔天的罪恶,神明给予我们的是自由而不是放纵,我们不是奇异的野兽,我们控制良知和道德,在此的基础上,我们每个人的自由得以声张。面对这样恶劣的罪行,我们不应该压抑我们的怒火,民众的感性与法律的光辉合二为一,正义就将来到世间。”

奥各登的烦恼离他而去,他现在只需要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美人来作消遣。他所梦寐的正是只需要享受的人生,但这就终究不现实,于是他践踏了法律与道德,抄了他人所不能想象的近路。

在这次的事件中,奥各登唯一的损失就是他在思考过程中的劳累与一顿来自父母的温和教导。他那天性善良的父母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他们也一直在最前线为奥各登抵挡这次事件的余波。

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从二十年后来看,那场事件波及的范围是大量法律的修订与普通民众两年的饭后闲谈。西风骑士团一直在对这起案件进行艰难的结尾,但是很失败,有一个家庭受到了完全的损坏,无法弥补。

奥各登自始至终都只在考虑一件事情,如何快乐每一天。

今天他就很快乐,他接下来就要和怀里的美人进行接吻,她不会拒绝,现在的他是一个英雄形象,然后自己回到家,享受自己最喜欢的菜肴。家里的酒店为了避风头暂时停业,明天才恢复。他在睡觉前要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来往的客人多事的询问。

在望风酒店里,白发苍苍的老板费力地将酒桶抬在自己的肚子上,单腿努力往桶身一顶,身体随之下沉,双手移到桶底,全身颤抖地将他稳住,十指扣得发青,又摇摇晃晃地打了几个蹒跚,终于靠着墙停了下来。

老板给所有的工人们放了假,直到今天才发现地下室的入口堆先前进口的酒。

将酒桶艰难地搬到角落,老板整个人坐在地上,大口吞咽着空气,口水和汗水一起失控地往下淌。歇了好一阵后,想着剩下的桶后艰难地起身。他突然看见了一个酒瓶堆中有红光在闪耀。

老板带着疑惑走了过去,酒瓶将这红光折射得诡异妖娆。

很奇妙,一个熟悉的地方出现了本该有的红光,第一反应居然是好奇而非恐惧。

光的来源是一个玻璃球,和一个瓶子放在一起。

老板伸出了手,确实的捏住了那颗球。

红光消失了。老板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想法,这种想法在他以往的人生里是完全没有也不可能出现的。

——也许,我能做到点什么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老板像着了魔一样,将玻璃珠放在自己的掌心,玻璃珠里有确切的红光一闪,一股磅礴的火焰在老板的周身燃烧。

这个玻璃球是什么,发生了什么,自己能做什么,这些都是老板本应该思考却再也无法思考的。

火焰点燃了旁边的瓶子,精油瞬间点燃,玻璃瓶爆炸了。碎片击中了老板,漫天飞舞的火焰点燃了地下室。不合格的“水火”成了助燃剂。如果没有人及时扑灭这火的话,那么这贪婪的魔鬼将会遇上更多的水火......

“望风酒店”以燃烧的姿态出现在了人们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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