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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浩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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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轩齐坐在篝火前,面色苍白的看着快熄灭的篝火,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折了一段枯木扔进篝火里,又用另一段枯木翻撩着面前的篝火。等火渐渐旺了,他才看着几个早已入睡的人。

此刻天还没大亮,月还在空中高玄,还有几颗星星跟着旁边。启轩齐苍白的面容淡淡地笑了下,在曾经,他也是这样的看着天空,星星很多,就和青丝坐在屋顶上看着天空,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也没有想什么会死,更没想过会变成这样。以为就会那样的两个人,她慢慢地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躲避着江湖人的追杀,以为就那样的过下去。

但是,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没有她在身边,会是这样的不安。也没想过,自己会拿着这把笛子,成为了一些人眼里的好人,成为一些人眼里更为害怕的坏人。

他从不这样想的。

但是世间的事,对对错错的太多,恩恩怨怨始不了解,以为自己跳过了命运,却还在命运当中,怎么逃也逃不过,怎么想也都是错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和命运,那些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永不能纠结清的人,是不是真的该去珍惜,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

启轩齐惨淡的笑了下,笑的鬼魅般的苍寥且奢华。

他是个失去很多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人再去在乎他,但是这个已经没必要知道了,他只在乎她一个就够了。

静静地无声,眼前的篝火越烧越旺,启轩齐又丢了一段枯木进去,“咯啦”的一声,枯木被火吞噬,很快的燃烧。

启轩齐睡意全无,看着天空,含笑着。却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片声音,‘唰唰’的飞快的声音。启轩齐耳力及好,一闻便知那是有人蹬着树藤过来,一声一下一下,及轻微却又撩起了树叶的‘沙沙’声,和着声音蹬着树藤伴着‘唰唰’的声音,便响起了一片。

来人离他这里也不到五丈远,启轩齐望了眼熟睡中的几个人,还是决定不叫醒他们。他蹬的轻微一声,使出了风的“波水无纹”,但是毕竟还是学的不到位,飞的也没有风的快,但还是及时的在三丈外持住了那几个人。

启轩齐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五个人,那五个人都穿着夜行衣,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是可以看的出他们的功力是上成。他淡笑了下,想不到那背后的那个人派出了这样的几大高手出来,看来是想一往打净。

那几个人速度奇快,只眨眼间,就将启轩齐围住了,启轩齐小小的怔了一下,淡笑看着这几个人,不知他们的功力究竟还有多高。

启轩齐牢牢握着手里的笛子看着他们,旦见他们空着的手里幻化出了五样东西,这五样东西不禁让他愣住了。启轩齐心里不禁唏嘘,这五样东西分别是金,木,水,火,土。这五行。

传言二十几年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五个杀手,每人手里拿着的兵刃分别是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五个人受人雇佣,只要出的起他们提出的价格,他们就可以替你办好所有的事。所以只要成为他们目标的人无一幸免。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这五个人突然消失在了江湖中了,想不到今日却出现在了启轩齐的面前。

启轩齐心下不免唏嘘,这五个人定是受背后那人指使的,却想不到那人竟可以找的出曾经消失近十几年的五行人出来。看来此番他定下了一番心要他们的命了。

“我留在这对付启轩齐,你们去杀了那几个人。”一个拿着金的蒙面人发话道:“做的干净利索点。”

“是,大哥。”那四个人像领命般的接受命令。

启轩齐看着那四个人要往他们露宿地地方去,及时地飞跃着退了好几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就可以要了你们的命。”他淡淡的含笑着却很坚定的道:“你们决对过不去的。”

那五个人听了,相视一笑看着启轩齐:“传言启轩齐只要身上的毒去掉,那他的功力绝对好不到哪里去,那你有什么能力对付的了我们?”

启轩齐淡淡地含笑着看着他们,看的他们心里发毛。他不说话,拿出了袖里的笛子,只那一下,笛子便在黑夜里泛着幽蓝的光芒,照的他们手里的五行也黯然失色。

幽幽的笛子闪着幽蓝的光芒让那五个人面面相觑,心下不禁寒颤。他们都各退了一步看着启轩齐。五行人不是没听过这笛子,毕竟它在曾经也是轰动一时,可以和他们的五行相媲美。只是当这时当真看了这魔物,也不禁让他们寒颤,这东西的力量远远盖过了他们手里的五行。

“‘万死魂之笛’,那人没和我们说他手上有那笛子,他只要我们杀了他把他人带回去就可以了。”拿着木的人唏嘘道:“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钱我们拿了,人我们照样杀。”拿着金的人喝了一声道:“先把启轩齐杀了,尸体带回去就可以了。”

启轩齐淡淡地笑着看他们,听着他们说话。见他们持着他们手里的五行,又将他给围住。

“先杀了启轩齐。”拿着金的人发出命令道。

启轩齐扬起了手里的笛子,轻轻地敲打着,并未吹奏。那五个人面色古怪的看着他。金,木,水,火,土分别在他们的手里,持金者只拿着一顶金刚罩,轻轻一扬,那顶罩就要顶在了启轩齐的头上。启轩齐见势,一点脚尖,飞跃了起来,才不到三米,就被持木者的一根木棍夹住了双脚,生生的被拉了下来。启轩齐惊诧一声,那土地俨然被水者分成水域,还有一团团火在上面燃烧。

启轩齐诧异非常,这五行人学的究竟是异术还是幻术,旦见脚下土地,那是幻是真。启轩齐也不敢轻易落下。

他望了眼自己脚下,“咯啦”一声,用内力挣脱那夹制住自己双脚的木棍,又顺势点着那木棍跃到了另一面干净的土地上,却不想那土地爆裂,启轩齐险些掉进那缝里。

他惊魂稍定,看着自己脚下就差那几分就到的爆裂土地,那地俨然像是被劈成两半的样子,那深渊,火熊熊燃烧。

他是太低估了那五个人,五行人异术是幻是真。不敢冒任何险踏下去。现在在启轩齐脚下,只是一片容的下他两脚的土地,而在他的周围,不断的有土地爆裂,大火熊熊燃烧,分布的有几十米开外。

启轩齐现在犹如待宰的羔羊,不能做任何的挣扎。而那顶金刚罩就直直地罩在他的头顶上。他看着对面的在半空中的五行人,因为蒙着面纱,根本看不清表情,只能若隐若现的知道他们的清冷的眼神,透露着一股寒气。

这究竟是异术还是幻术,启轩齐不知道,但是现在他能明白的为什么五行人能当年在江湖叱诧风云。为什么那些人逃脱不了他们的五行追杀。

启轩齐淡淡地想,淡淡地扬起手里的笛子。他现在是他们眼里的待宰羔羊,但是不是他自己眼里的待宰羔羊,只要有笛子在手上,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脱困的。

见他扬起手里的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五行人面色变了变,他们倒是忘了他手里还有把‘万死魂之笛’。但是现在能让他们反映回头的时间为时已晚,在他们还为任何的反映手段下,幽幽的清清笛声从笛子里跳了出来,仿佛有千万个死魂从笛子里出来。

五个人相对抱头在半空中挣扎,表情痛苦不堪。启轩齐吹着笛子淡淡地看着他们,仿佛有邪恶的力量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停,快停下。”五个人在半空中叫唤着,不时用痛苦的眼神看着启轩齐。他们现在总算是领教了那笛子的厉害,就像是有千万个魂魄在撕扯着他们的灵魂,嘲笑的声音,尖叫凄嚎的声音响彻在他们的身边,让他们疲惫,痛苦不堪。

启轩齐脚下的土地慢慢的凝合,熊熊大火渐渐退了下去,那金刚罩和水渐渐的化为虚无。

他现在就像是站在宽广的土地上的吹笛者一样,清幽寂寥。

见那些五行虚无,启轩齐的笛声也停了下来。那半空中的五个人‘砰’的几声,摔在了地上。启轩齐走到他们的面前,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寥落的淡笑了下,从他们的面前走过。

五个人痛苦,疲惫不堪地看着自他们面前走过的鬼魅般苍寥的男子,从他寥落的淡笑下,他们看的出他们输了,输的彻底了。

五行从来有个约定:但凡一次下手不成,这个人永远碰不得。

那时,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那时,也没有过‘万死魂之笛’。

现在,他们输了。

输给了‘万死魂之笛’。

启轩齐慢慢地往回走,天渐渐地有点亮了。

他很苍寥地淡笑着,刚才在吹奏那笛子下,他明显感到自己心里有个邪恶的力量在蠢蠢欲动。那力量被自己努力的压制住了才不得肆放,但是他不知道能支持多久。这力量就像是曾经的‘毒蚀尸’。他体内的毒并未清干净的,再加上现在拿着这‘万死魂之笛’,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启轩齐回到那破庙里,见几个人围着篝火,还有敏儿,风和刀痕尚未苏醒。

“有人来了?”见启轩齐回来,涟漪先开口问。

“恩。”启轩齐点了点头,来到涟漪挪出的位置上坐下,慢慢道:“是江湖上消失了近十几年的五行人。”

“难怪。”倦木枕有丝诧异:“我再想那笛子是不能轻易用的,你怎么就用了。”

“传言被五行人追杀的目标无一幸免。”飞蓬淡淡道:“但是他们杀人有一个原则是只下手一次。”

“恩。”启轩齐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道:“五行人究竟使用的是幻术还是异术?”

“是异术。”飞蓬面色难看道:“那些异术都是来自西域,在隋唐那时,有西域人来到中原,他们步路江湖,收了些人当了徒弟,传授他们来自他们那边的异术,所以才导致后来江湖颠簸四起。”

“你是怎么知道?”一直未开口的嘲连问道。

“我四处云游听到的。”飞蓬惨淡道:“只是想不到的是,消失了十几年的五行人重出江湖,那背后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找的到他们?”

听他飞蓬这样说,启轩齐突然明白了什么,想到刚才五行人的一些话,启轩齐面色更为苍白。

从刚才那几个人说话来看,幕后那主使没和他们说他手上的笛子,是想把他尸体带回去,然后从他身上拿笛子的。好狠的一招。那些久未在江湖上行走的,谁都不知道笛子在谁手里,只要这样,发出命令,顾几个杀手,那很轻易的拿到笛子了。

而且也可以很肯定的是,那幕后主使并非行云门的无声,无声在江湖的地位虽然很高,还不至于能够找的到消失了十几年的五行人。正如飞蓬所说:那背后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找的到他们?

除了武林盟主……

除了盟主,别无他人。

没有谁比他更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找的到消失了十几年的人,没有人的。

但是,想不到的事,连盟主也要他手里的这把‘万死魂之笛’,那么更不用想昆仑山的死亡谷究竟是怎么回事了,等的就是他过去。

启轩齐面色苍白,听着他们在那里絮叨着些事。他没有把自己想到的事告诉他们,这些还没有证据的,只是单凭着自己的想法怎么能服众,再者,他是启轩齐,当年的‘毒蚀尸’,谁会信他。

谁会信他?

想到这个,启轩齐心里紧紧一缩。对啊,他到现在才明白的。不管他是谁,他变的多好,他都是曾经的‘毒蚀尸’启轩齐。不可言欲的启轩齐。

不管谁信他好,谁不信他也好,他都是曾经的‘毒蚀尸’启轩齐,到现在人人都要追杀,人人都害怕的‘毒蚀尸’启轩齐。

“我们不说了。”嘲连站起来拍了拍沾染尘土的衣裳道:“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又被人拦住截杀就不好办。”

“恩。”其他人也点了点头,去准备东西去了。

倦木枕望了望破庙外,天不知道何时大亮了。她走到那三个未醒的人身旁,将他们叫醒。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前往昆仑山死亡谷。

成沂堂的人相对的平安无事的前行着。香神在他们的后面,但是比较慢,再者他还未找到精灵。

香神牵着马儿,咬着根草根悠悠地走着。他从昨晚到现在都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但是那人显然没有任何的恶意。

他悠闲的走了一段,才跃了马,驾着马前行。后面跟着的伊淤见他提快了速度,也使轻功跟了上去,但是却在一段后,见到的却只是一匹马在树旁吃草,他人却不见了。

伊淤四处探望,不见他人影,却是背后像被什么点了,不敢动弹。

“你是什么人?”从另一个树跃到她身后的香神用自己的剑尖对着她的背,森然道:“有什么目的?”

“呵呵。”伊淤转了半个头,却见不到他人,淡笑道:“我只是无门无派的一个小偷罢了,只是昨日见你戏了成沂堂的振纪,觉得好玩,才跟着你的。”

“好玩?”香神半信半疑的看着那女子的黑发:“还是留你不得。”香神淡淡地近带残酷的味道说道。

“怎么?”伊淤戏笑道:“我怎么让你不信了?”

香神听她这样讲,加进了力道握着剑看着她:“我不知你是敌是友,但是近日多是遇事,留你不得。”

“是吗?”那女子还是笑:“你应该听过江湖上有一个神偷叫伊淤吧。”

“是。”香神想也不想应道,但是过后却惊诧地看着面前的背对着他的人:“难道,那人就是你?”

“是。”伊淤站前一步,转身看着他:“这样我该可以跟着你了吧。”

“啊!”香神还是没回应过来,他是听过有个神偷叫伊淤,但凡她要的东西都会到手,但是却从来没想过那人是女子,他还以为,以为是男的。

见她毫不客气的跃上了自己的马,香神头痛到了极点,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被这个人缠住吧。

另一番,精灵带着那危险女子到了镇上落脚了。但是那女子却在几番的歌声下,都无法控制的了精灵。她不禁有些心神不安,这人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如果控制不了她,那么死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但是她究竟有什么能力能够抵挡的了这歌声,她不得而知。

那女子此刻拂着焦尾琴打量着这个正在装着干粮的女子,听她淡淡道:“我把干粮什么该备的都备了,这路上,你就不要当心了。等找到了你家人就可以了。”

那女子拂着琴淡淡地应了声,无心再听她继续说下去。

主人吩咐,在到达昆仑山之前杀了她,可是她现在有什么能力杀她?自己的歌声反而对她不起作用了。

她,究竟是何人?

她不知道。

精灵把东西备齐了,就扶起那女子,现在她们不能骑马,只好顾了辆马车前去,但是精灵却不知危机四起。

昆仑山一行,究竟会有何事发生?启轩齐日后究竟会怎样?他又能否从‘毒蚀尸’启轩齐变为真正江湖人眼里的好人?香神和精灵,他们何时相遇?他们又会有何事?那幕后主使,是否如启轩齐所说的就是武林盟主?

江湖中的挣扎,何起何落?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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