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她。我听我一个在县衙当差的朋友说的,当时是一个服侍李老爷茶水的下人天亮时去书房里伺候才发现老爷已经死了。听他说李老爷是被一针刺进太阳穴中的,针上有剧毒。在房间里还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自作孽,不可活”六个字。在场的人当即就有一个捕头认出那是江湖上另人胆寒的杀手针娘的暗器梅花针。
“哎,一针毙命,针娘的手段也真够很的。”其中一个人摇头感叹。
“是啊,前不久还听说这个针娘在京城杀了一个高官,没想到这么快又杀了李老爷。不过,好象那个京城大官也不是一个什么好鸟。这个世道啊,越来越不太平咯。”
“对了”那个人饮下一口酒,又道:“说到京城我突然想起来了,听说朝廷终于下决定要抓捕这个针娘了,听我那个朋友说这次朝廷派出了宇文浩历!”
“宇文浩历!”众人异口同声惊呼道,脸上也同时色变。
“宇文浩历?”伍蓝衣皱眉,似乎不是个小角色。
“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名捕宇文浩历?”众人似乎不相信一般。
“嗯,就是她,看来这次真的是惹怒朝廷了。”
“这个针娘,可真是时运不济,遇上宇文公子这样厉害的角色,纵然变成神仙,也是插翅难飞咯。”
“哎,这样也挺可惜的。我听说这个针娘也算个杀富济贫的女英雄了,只杀恶人,不伤无辜,可天下恶人这么多,她偏和朝廷和做官的过不去。哎,可惜,可惜了。”一人摇头叹气。
“兄弟,你叹什么气啊,你连梦都没梦没见过人家,说不定人家不是什么一顾倾城的美人,而是个凶神恶煞脾气暴戾的糟老太啊!哈哈哈!”
“哈,这话说的在理,不过咱惠水镇其他都跟别地没的比,说到这美女啊,惠水可有一票大的,那个伍蓝衣,可真是风华绝代啊。”
伍蓝衣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摇头苦笑,看来自己的名头还真不小。
“得了吧你,你连她衣角都见不找一片,还做什么春秋大梦啊!”
伍蓝衣觉得好笑,只要他们回头,就能看到自己了,现在却在自己面前说没见过自己。
“哎,哥几个老土的不是?天下美女虽少,可也不只伍蓝衣一个啊。伍蓝衣虽生的沉鱼落雁,但说到底还是一个歌伎,虽然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当,可地位也就那样了。“一个人口气不屑。
“哦?老兄,听你的口气,莫非有谁比的过伍蓝衣的?”
“那是自然。”那个人一经吹捧,不由得得意起来。
“说来听听,也让哥几个见识见识。”一桌人立刻又来了兴致。
“你们可听说过长安城兰家?”
“听过,当今首富兰家。”一个人抢答道。
“当今首富兰家!” 伍蓝衣一惊,这兰家势力真有这么大么?
“不是有人说惠伍安兰,绝色天下。这讲的就是长安兰家,据说兰家老爷膝下有一儿二女,儿子名叫兰天持,这儿子丰神俊逸,才气逼人,才二十出头就已全权掌管兰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他这几年把兰家生意越做越大的,这兰家不论上到长辈下至下人都服他。女儿家的闺名就不扬于世,不过听说长女不仅容貌倾国倾城,还精于乐器,真是才貌双全,不知道有多少王侯将相上门提亲,好像与秦定王之子有婚约。”
“真有这等人?有权势,有容貌,天下的好事全让他兰家给占了。”只听一个声音忌恨地说,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掷,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能说人家命好呗。算了,这种事再轮上个几百回也轮不到我们头上啊。”一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的也是,这辈子命就这样了。时间不早了,哥几个该干嘛干嘛去吧。”
“好,走。”
“走”众人一齐起身,凳子移动的声音咯咯啦啦响了一阵,几个铜板被扔在桌上,一伙人就散了开去,伍蓝衣视线前方立刻清爽了起来,她出神地望着刚刚还坐满了人的桌子,若有所思。
良久,“小姐,您的茶还需要加热水么?” 伍蓝衣一惊,回过神来,看见店小二正提着一个水壶。
“不用了。”伍蓝衣再度起身离开。店小二也点头哈腰地跟了上来,一直将伍蓝衣送到门口。
伍蓝衣走到门槛处,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店小二,掏出一个银豪,淡淡道:“不用找了。”
小二一听,眼里立刻放光,要知道一个银豪相当与普通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只见小二腰更弯了,头更低了,眉开眼笑道:“谢谢姑娘,姑娘慢走,姑娘以后常来啊!”说完便快速遛回去了,他怕伍蓝衣突然反悔,所以赶紧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伍蓝衣离开兴隆茶庄,推算自己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便走回歌坊去。一路上茶庄里那一桌人的谈话在她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
“针娘。宇文浩历。” 伍蓝衣思索着,朝廷也开始涉足江湖之事了?这个宇文浩历似乎名头很大,那本事就自然不会小了。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
“兰雍妍?”真的和自己齐名么?伍蓝衣苦笑。
“针娘,宇文浩历。” 伍蓝衣思索着,朝廷也开始涉足江湖之事了?这个宇文浩历似乎名头很大,那本事就自然不会小了。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
她微微甩头,不愿再想,但似乎跟她作对一般,虽然极力克制,但总有只言片语不断跳入她脑海中。
“兰家老爷生有一儿二女”,她反反复复回想这句话,天下首富的兰家,怎么会只有一男二女?伍蓝衣讥讽地想,可是,作为天下首富的兰家,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一男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