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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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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轩

膳食过后,修仙等人在蓝若引领下去往住所。

“今日,你们且在此歇息,夜里侍仆会送上梢服,沐浴更衣后,待明日宫选入门结束,便正式成为我东岳弟子,到时将会为你们另安居所。”

“谢过师姐,”众人作揖。

眼里扫视一遍,蓝若见无人异议带着侍从离开。

花邱、舒安、赵立三人分在同一间雅室,好在吃饭时大家都熟络了。

打开房门,正对一张圆桌附上杯壶,屋内陈设简单素雅,左侧敞开式三床右侧一塌一凭几(四小方桌),还有点燃的熏香。

包袱一丢,花邱抱着佩剑见床就倒,“累死了。”

不久,太阳至半腰,花邱睡醒伸伸懒腰坐起,就瞧见舒安坐在塌上,赵立斜躺在床沿看书。

走向较近方,夺下赵立的书,“大好气候,不睡觉可惜了,况且…有一个书呆子就够了,”翻看书面,“兵法?还你。”

赵立没有多说什么,只当他是无聊找事。

打开门想要出去,舒安问道,“花兄这是要去哪儿?”

“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

“......”还没等二次询问,人已经不见了。

花邱在轩楼悠闲地转悠,每过一道一地就有侍仆弟子经过,摸索着回到了刚来的地方,抬头只觉得面前的宫域好奇,随后一脸坏笑。

躲过东岳弟子,偷偷上了上阳宫月台,探头探脑的潜入殿内,小心翼翼地关上殿门回头惊呆了。

上阳宫的陈设雕梁画柱,却不似王宫般金碧辉煌,高百尺,玉盏白帘,不沾一尘,殿门离三阶台明百米,左右各设方长水塘,叶片肥大,花盛杆小,一步上阶通往后殿,前方台明上三阶两方六座,正方台明又上三阶居高位,那最过夺目不猜也知道是子尊之位。

听到渐近地脚步声,花邱躲在柱子后面,听着他们的来意。

“明日是仙选大会,你们可得打扫的仔细些,”蓝若吩咐道。

“是”

侍从弟子开始动身,花邱这才意识到出不去了,不做思考藏进后殿。

蓝若耳力极好,闻声直奔后殿而去,推开门空无一人却嗅到异味存在,环视下一步便要施法搜寻。

“蓝若师姐,”门口弟子传话。

“何事?”

“七长老唤您过去。”

“知道了,”离开后殿蓝若关上门施了法。

脚步声音变得微弱,花邱这才从避帘处现身。

“还好还好,没被发现,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推了推门好像被人锁住一样,“怎么回事儿?”

再推,门却自己打开,竟没发现腰间的梅花环佩在闪烁。

出了上阳宫,花邱也不想多惹事非原路折返,绕来绕去反倒迷路了,不知不觉走到一片竹林,腰间的梅花环佩忽闪忽闪,像是在指引他前进。

在好奇心驱使下..还是去了。

冬天的余寒还没散尽,拂过春风,百株梅花竞相绽放,像极了浴火重生的血蝶,飘出的香味更是沁人心脾。

有人影在其中?

舞动玄剑,风起霓裳,剑气呼啸,招式过快看不清相貌,纤腰随步伐灵动,每一试划出皆是流光,剑端集花瓣成团,一手背剑,以仙法将花团掌控另一只手中,半束银冠黑发披肩,秀眉明眸,高粱薄唇,三角颚下白皙脖颈,加上突出的喉结美上三分。

世间竟会有如此绝颜之人,这是心里话。

花邱躲在树后,回味道,“这话我是不是在那儿说过?”

蓝光萦绕紧簇花瓣,微张五指花团上行,目光随至,半空中一掌,花瓣散落飘零,李巫就像是话本里走出的仙君。

“何人?”李巫飞出一剑插中花邱藏身的梅树。

花邱想逃走,还没等一步跨出,腰间已被白绫缠上,挣扎着,李巫慢慢朝他走近。

“你是何人?”

抬头,两人对视,李巫瞳孔微颤......

榻上,蜷缩着一只毛绒绒的雪色小狐狸,眯着月牙缝的眼睛,额前还有一抹蓝色火焰似的凤尾勾纹,身材娇小,尾巴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走,可爱至极。

[灵狐,唤名“秋垚”]

“嘎吱-”有人推门而入。

李巫拿起凭几上棉布为秋垚盖上,它犀利的前爪慵懒的往前伸,尾巴跟着舒展,整个身子趴在榻上,伸了伸脖子,熟睡中也不忘在爪背上蹭上一蹭。

不知怎得,眼睛眯的更紧,额前的勾纹也皱起,略显不安,伸脖子嗅了嗅主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李巫只当它是做了噩梦,安慰的摸了摸它的头,又安然睡去。

准备离开,秋垚猛然间睁开眼睛,摇曳着尾巴跳下榻,时不时用那尖尖的鼻子嗅嗅,高举长尾出门,见它如此异常,李巫跟了上去。

一狐一人前后在丛林穿梭,秋垚奔跑的越来越快,急速得月光下看不清,“哇嗷—哇嗷,”好像恶狼逃窜。

垚儿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今夜怎么越发严重?

止步于一座桥索,浓雾飘散,多人在中央打斗,秋垚面向他“嗷嗷”嘶叫,像是在乞求。

摇头,李巫坚决道,“此为仙门考核,不可插手。”

“嗷嗷—”开始撒娇,往他腿上直蹭。

没有理会。

“古茨-”秋垚打喷嚏,甩甩头回看桥上,只见一个人坠下桥索被渊雾吞没。

小狐狸瞪大狐眼,纵身一跃,惊恐之际李巫伸手却没有把它抓住,狐身化作流光在深渊中穿梭,渐渐不见光点。

为了不被发现插足仙门阅试,李巫施法助桥上人度过,化“隐身咒”飞往桥索,感知秋垚灵识所在伸手从袖中放出“无心绫”,殊不知救上来的是眼前之人——花邱

花邱腰间的环佩忽闪忽闪,这才把李巫从回忆里拉回来。

总感觉那玉佩有一股熟悉的灵力输出,伸手却落了空。

“你想干嘛,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乱来。”

听到这话,李巫恼了拔出树上的归己剑。

见状花邱还是怕的,趁他松懈一个转身绕开白绫,解放双手,飞上树梢,还不忘戏谑,“怎么,夸你还不乐意了?”

再次放出无心绫,打斗中梅花四起,白绫步步紧逼,花邱几次险些跌倒,正着其肩,腰身一闪,后退数步。

收回白绫,环佩已落入李巫手中,闪烁不停,看不出端倪却也能感知熟悉的灵识。

“想不到你们这些仙家人,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花邱倚靠梅树。

身为仙门中人,定当信守门规,做不得侮辱门风之事,李巫将环佩丢还给他离去。

看他的背影,熟悉又有说不出来的意味,“有趣。”

上清宫

外殿,香炉冒着缕缕白烟,灯烛燃半,宫殿堂亮,子尊独自坐在高位,老禅师一般诵经念佛,拨动着佛珠,桌上的茶杯没有移动过,大门敞开,好似在等什么人......

月光照下,人影出现,离门沿越来越近,当人跨进殿宇,清晰可见辛景的五官。

“扑通”跪下,双手高举佩剑于额前,“北岳弟子辛景,在此领罪。”

“不知施主所犯何罪?罪则几何?”

“不遵师门,私自下山,罪一;不通师信,离岳五载,罪二;干扰选试,混入其中,罪三;擅自...”

“各门各派都有其规矩,你既是北岳弟子,何来我东岳请罪之理?”

辛景惊恐,弯腰额拜,一系列的动作是对自己犯错的愧疚和忏悔。

“东岳乃五岳之首,兼辖四岳,在此请罪,于理相合;子尊领我入门,虽是拜为北岳,也是徒儿半个师门,在此请罪,于情且在。”

子尊将他扶起,绕过他,“自你十五岁入北岳之巅起,习文习武,北岳子尊可曾有过辱骂苛待?”

“不曾”

“修仙习法,北岳子尊可曾有过敝帚自珍?”

“不曾。”

“门中琐事,北岳子尊可曾有过徇私舞弊?”

“不曾。”

“那你且说,你又为何离岳五载,不通师信,来干扰五岳选试?”

辛景闭口隐晦…

“国都驸马于我有恩,”听到‘驸马’两字,子尊闲碎的步伐停了下来,辛景接着说,“恩人之子有难,我定当义不容辞。”

“恩人之子?”

“是。”

“是何装束?唤作何名?”

“灰黑长缎,梅花环佩,花伯水。”

伯…水?

子尊对这名字和人,有些思虑。

“你下山五载还恩,于情;困境中护恩人之子周全,于理。但五岳仙门的规矩不可破,念在未粮成大错,去‘天璇阁’领鞭刑吧。”

“谢子尊。”

平阳轩

舒安和赵立沐浴回房,看见花邱一个人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玩耍着玉佩。

“花兄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夜里来人送弟子服,不见你人问了好久,还好赵兄口快说你在如厕,不然麻烦就大了,”从床榻上抱来衣物给他,“你快些去沐浴吧,指不定一会儿还会差人来询问。”

“谢啦。”

夜里花邱辗转难眠,细细的想着今日那张面孔......

“花兄!”舒安喊道。

“何事?”

“你今日去哪儿了,为何回来这么晚?”

嘴角莫名上扬,美滋滋道,“仙境。”

“仙境?”

“对,还看见了一只狐狸,”一字一顿,“一只好生俊俏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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