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孔槢烟起的较晚,她刚穿好衣服,外面就有人敲门:“两位客人,圣女邀请你们早膳。”
她推开门:“请带路。”
侍女带两人见了艾则孜多吉,此时,艾则孜多吉旁边有一人。
顾芸笠抬头,正与那人对上目光。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艾则孜多吉伸出手:“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国师,嵬晔国师,国师,这是新来的客人,还没来全。”
国师笑眯眯地点头。
“坐,赶快坐。”艾则孜多吉爽朗地说。
“爹爹让坐,你们坐就是了。”司琳昂起脑袋,“又不会在座上投毒。”
孔槢烟喝口茶顺顺气。
不一会儿,莫?他们也进来了,大家落座。
艾则孜多吉举起酒杯:“来皆是客!听说各位也是中原来的。”
“是。”顾芸笠答。
“巧了!”艾则孜多吉一拍大腿,“我这国师,也是中原来的!一会儿,我让我的国师和你们好好聊聊。”艾则孜多吉猛灌一口酒,舌头有些打卷,本来就不熟练的汉话听起来更加不标准,“还是在一个地方待过的人,话头……多!”
“父亲,你喝慢点。”司琳过去拍打着艾则孜多吉的后背。
一场早膳下来,饭没吃多少,倒是灌了顾芸笠一肚子酒。
孔槢烟给他喝了点茶,等茶水流进胃里,他才感觉舒服些。
“芸哥,这和得仙观下的酒馆里的酒比,哪个烈?”
“这是果酒。”顾芸笠又喝了口茶,“葡萄酿的果酒,好喝是好喝,但太甜了,腻腻的。”
“是很甜。”孔槢烟坐在她身边,打趣道,“大概是照顾到了莫?,给她准备的。”
“顾公子,国师有事找你。”
顾芸笠闻声,看向孔槢烟。
孔槢烟点头。
顾芸笠起身:“有劳了。”
嵬晔正品尝着葡萄美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煞是诱人。
顾芸笠进了屋子,行礼道:“师父。”
“坐。”
“师父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很早了。”
“那得仙观?”
“有你师姐看着,不碍事的。郎珃那丫头,能独挡一面了。”
“看样子师父早就安排周全了。”
嵬晔摇头:“人算不如天算,安排得再周全,也怕事出突然。”
顾芸笠微愣,他转移话口:“师父叫我来何事?”
嵬晔盯着他:“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为师想试试你的功法有没有涨进。”
说着,嵬晔扔出一张符咒。
顾芸笠后退两步,那符咒在顾芸笠原来待的地方炸开了。
“反应能力有长进。”接着,嵬晔从袖子里出一颗石子,打破了桌上的酒壶。
红色的液体撒了一地,如鲜血一般。
顾芸笠这才发现,整间屋子就是一个阵法!
而自己,就是阵眼。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好几张符咒聚出一只大型灵体,帮他踩住阵眼。
而他,赶紧退出屋子。
他的目光对上嵬晔,等待着师父的下文。
嵬晔却先大笑起来:“好!好!这招符咒聚灵好得很!”
“师父没有见过吗?”
“废话!师父那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怎么知道你会了符咒聚灵?”嵬晔抹掉屋里的阵法,击破灵体,“还是水符聚灵,自创的?”
“这比用自身修为聚灵要轻便的多。”
嵬晔打量了一番顾芸笠::“果然,不能小看你这个徒儿。”
“谢师傅夸奖,班门弄斧罢了。”
“去吧去吧。”嵬晔摆摆手,“为师就试你到这儿。”
顾芸笠出了屋子,便回到自己的客房。
“国师叫你去干什么?”
“是我的师父。”
“哪个师父?”孔槢烟疑惑道。
“法门门主。”
“那个师父啊。”孔槢烟捂嘴,“不穿着得仙观的衣服,还真不好看出来。师父叫你有什么事?”
“师父试探我的功力。”顾芸笠看着自己的手掌,“他说并没有见过我符咒聚灵,可梦里却是真的见过。”
“而且痛感也是真实存在的。”孔槢烟接过顾芸笠的话,“我问了莫?,关于梦境的事,莫家有一门法术,是入梦。就是把一个人拉入梦境,入梦之后,可以借此在梦中杀掉他。但即使这不算是秘术,按理来说,别人也是不会的。”孔槢烟无奈的耸耸肩,“我在莫家待了这么些年,都不了解这些东西。”
“你不是因为一心学医术而一点没学那些东西吗?”顾芸笠反问。
“也是。”孔槢烟靠在椅子上,“不过,我现在,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