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槢烟把司琳拉进屋子里来,司琳惊魂未定。
孔槢烟在司琳面前晃晃手:“诶?傻了?”
“啊?啊!你怎么进了我的屋子。”
“难道要你的救命恩人在外面喂鹰吗?”孔槢烟抖抖衣服,“看在你被吓到了的份上,就不再把你扔去了。”
司琳气鼓鼓地转过身。
孔槢烟掏出还剩下大半瓶的粉末,又往自己身上撒了些。
“咦,你这是什么……”见孔槢烟还要往自己身上撒,司琳抗拒着扭动身体,“拿走!”
“别动!”孔槢烟抓住她,“你还想被那些鹰抓住?”
司琳终于不动了,老老实实地让孔槢烟撒粉末。
撒完粉末后,孔槢烟拉着他去找艾则孜多吉。
这时,艾则孜多吉正招待着几个人。
为首的人大概刚过弱冠之年,满头小辫子,断尾眉,鱼泡眼,白白净净的,从艾则孜多吉的口中,司琳知道了他叫戈纶。
后面还有两个人,看着比为首的人年长些,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留着大胡子。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留着络腮胡。
戈纶的目光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把两人溜了一遍,用本土话问候:“两位叫什么?”
孔槢烟听不懂他的话,没有回答。
司琳见孔槢烟没有回答,她也不吱声。
“前面是我家的姑娘司琳,后面是中原来的客人。”
“中原妞啊。”戈纶舔了舔嘴唇,怪腔怪调的说起汉话,“啧,前凸后翘,还挺有成熟风韵的。不过还是好你家姑娘这口,水灵娇嫩。”
司琳感觉一阵恶寒,她看了眼孔槢烟,孔槢烟的脸色不是很好。
“不过啊,就那个中原妞的长相,好看是好看,就是长得太硬了,要不是这身材伪装不了,放在军营堆里,脸上糊点泥巴,谁能看出来是个女的。”戈纶继续说,“诶,别说,你看这眉眼间,看着还挺媚。一看平常就没少勾男人,啧,还是你家的女儿看着清纯些,看着更守妇道,不过要是更逆来顺受一些就更好了,看着还是有点烈……”
“你别说,这中原妞的一双蓝眼睛,看着还挺特殊。”戈纶依旧高谈阔论,完全没有注意到两名女子的脸已经比煤炭还黑。
艾则孜多吉的笑容也很僵硬。
孔槢烟心想,这要是在自己家,这人早就不能说话了。
孔槢烟绕到戈纶的身边,也仔仔细细把他溜了一遍,边溜边发出嫌弃的“啧啧”声。
“这位公子。”孔槢烟站定在戈纶面前,“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中原一句形容人的话——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们黑顶鹰族崇尚武力,不像你们中原人弱不禁风的。”
“是吗?”孔槢烟紧紧握住他的胳膊,捏的戈纶青筋暴起。
戈纶哭丧着脸:“我错了!我错了!放开我!”
孔槢烟放开了他。
戈纶立马跳了起来:“你们呄鲁宓城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她……她是中原来的客人啊!”艾则孜多吉有些急了。
“公子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孔槢烟说道,“黑顶鹰族……难道黑顶鹰族就是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中原客人的吗?”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戈纶气急败坏地大喊。
“不想知道!”孔槢烟迈出门槛,“劝公子不要得寸进尺,伤了中原和西域的和气。”
刚迈出门槛,孔槢烟就急急忙忙地去找顾芸笠。
刚见到顾芸笠,她就泪眼汪汪:“芸哥,我挨欺负了。”
“怎么了?”顾芸笠搂住她。
“芸哥,我……”
听孔槢烟讲完后,顾芸笠拍拍她的头,“不愧是我家的阿槢啊。”
“可我还觉得不解气。”孔槢烟嘟嘴。
顾芸笠摸摸她的头:“那夫君去帮你把气解了好不好?”
孔槢烟这才破涕为笑。
戈纶的屋里。他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砰!”他忽然感觉脸被打了一拳。
接着,他又被一脚踹到墙根。
他挣扎着起来,看到顾芸笠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画符。
他刚一起来,又被符咒凝聚出来的拳头砸了回去。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戈纶破口大骂。
顾芸笠冷笑一声,接着,符咒在半空中爆开,气流把戈纶炸开。
“Duang!”
戈纶重重地摔到架子上。
“他妈的……”戈纶被炸的嗷嗷大叫,“老子知道你是谁了!你……你是那中原妞的姘头!”
“姘头?”顾芸笠目光变得阴狠,蹲在戈纶身边,“那你可要听好了,我、是、她、的、夫君!”说罢,他便起身,轻松地踱步出门,“今日不过是一个教训。日后若再犯,结果如何,就不是你可以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