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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再赠灵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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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双生灵麟流光溢彩,细如发丝的符文盘绕纠缠隐隐闪现。

端木云将灵麟摆在案上,指尖凝一粒细小灵珠,快速刺入左手中指指腹,分别滴在两片灵麟上,转头对祁微道:“昱尘,该你了。”

祁微依样照做。二人的两滴血互相交融,很快,符文光华刺目,血珠融入其中,灵麟变得更加五彩斑斓,细看下似彩云变幻。

手举着灵麟递到祁微面前,“昱尘,灵麟你我一人一片,好生佩戴。这次我加了护持结界,护你心脏位置。而且做了些改动,灵麟效力远超从前。”

祁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稳妥佩在胸口,轻声道:“谢谢你,雯华。”

端木云凝视那双星眸,似云似雾,有些看不真,他柔声道:“你在和我道谢吗?我和你之间不需要谢谢抱歉一类的言语,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讲了,行吗?”

“不,要谢的。谢谢你待我好……”祁微坚决道,努力使自己的声音自然些,不让他听出声音中的那丝不安与不确定。

不同的人可能会坦然接受这份馈赠,可他不能,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从别人身上得来的,他觉得受之有愧,不是自己的不能要……可他忘了,五年来所作所为早已超出责任,超出本身,所谓性格决定命运。

夜深了,端木云坚持同睡,理由十分牵强,一定不能离开你左右,差之毫厘都不行。祁微哭笑不得,拧不过他,只好由他了。两人一个睡卧榻,一个打地铺,互不干扰,规规矩矩。而醒时端木云所有的视线都在祁微身上,片刻不离。

祁微心道,来了,又来了!比看护小孩子还要啰嗦,苍天何曾饶过谁!怎么就不能放过自己呢?

接下来的几日,平平淡淡,取走祁微血的人再无动作。

端木云依旧忙,针对祁微所习功法,为他专门挑选了数本仙术、法阵、武技等等实用书籍装入乾坤袋,待日后回到安阳再细心钻研。更是一头扎入炼器院,炼制保命法器,教会祁微使用;绘制威力强大的灵符,教祁微随身携带,以备应急。

最后又去青芜峰碧瑶园求了许多灵药,碧姝长老咯咯娇笑,道:“雯华,你可欠了我好多人情哟,日后你拿什么还我?”

“一定,一定还!”不等碧姝再多说,端木云拉着祁微飞速溜走。他可不敢保证有东西还,谁不知晓碧姝长老眼高于顶,世间的宝物见得多了,她不缺宝贝!她最遗憾的是至今小姑独处,她缺的是——男人!!!灵药到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总之,各种保命的物件装满乾坤袋,做了万全准备,用他的话讲便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清远王听后默然不语,他所经历的不正是命运使然吗。虽然他常有要认命这种想法,但内心深处实不能苟同,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所谓的天命难违,这一点与端木云倒是志同道合,只是他不说罢了。

原本游览白岳山群峰的计划因为祁微受伤作罢,又因制作法器灵符耽搁了几日,为免节外生枝,两人决定早日出发回转国都安阳。

前去辞别清许真人,真人倒是没有不舍,赠了许多安魂香与清远王,道有安魂定魄的奇效,祁微不好推辞收下了,暗暗记下,日后一定派人回份大礼。

端木云很坦然,师尊看重自己倾慕的人,教他开怀不已,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面上重又堆满笑容,神色间顾盼生辉,连带着祁微的心情一同飞扬起来,竟盼着快些回到国都了。

屈指算算日子,鲁国使团的金船还有一日到达亘江安阳口岸,王爷的职责必须要尽的,所以祁微决定御剑赶上金船,与使团一同回朝复命。

除去进食睡眠,两人一路高空御剑,一刻不停,终于在离安阳城十几里水路的亘江中赶上金船。悄无声息潜入舱室,祁微赶紧整理仪容。

安阳南部口岸,迎接金船回朝的人马们早已等得心焦,听得礼炮响彻云霄,笔直立在骄阳下的礼官们不由得精神一振,心中均道:“可算是回来了。”

同金船出发时一样,威风凛凛的银甲禁卫们护卫在清远王与一众鸿胪寺卿周围,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位四品武将,端木将军。

眼看着离口岸越来越近,对于前一时辰还焦急不安的鸿胪寺长卿郦允桢来说,王爷与端木将军闭关十日,今日出关真是天大的喜事,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瞅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二人,郦璟一时感慨不已。自从他二人走后,郦璟宣称王爷静修闭关十日,端木将军护法,自己全权负责使团事务。使团之中,除却王爷他最大,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无人敢多嘴。就是王爷的贴身侍从也毫不知情,被他瞒住。就在他焦灼的当口,见清远王与端木将军施施然从船舱走出,白衫金乌团日纹金中透亮,一派仙风道骨之姿。

郦璟贴近祁微身边,低声道:“三公子什么时候回的?”

“有一段时间了。”

端木将军作答,伸臂抻开郦璟过于挨近王爷的身子,眼神倨傲,冷睨着他,一身绯色官服十分刺目。

郦璟眨眨眼,瞬间明白过来,苦笑道:“雯华兄,你真行。”

醋缸里泡过吧,不然便是天生由内而外泛酸,雯华兄你果然见不得有人接近三公子,连我也不行。郦璟暗恼,好笑又无奈。

“自然行的。你看王爷不是好端端的?”端木云说这话有些心虚,面上却不显,只是朝祁微眨眨左眼,灿然一笑,露出八颗贝齿。

王爷听他二人对话,微笑道:“允桢,受累了。”

迎接的队伍中,端坐白马上的一人十分显眼,杏黄朝服满绣腾飞金乌纹,暗金卷云纹绲边,腰间白玉带色泽温润,与祁微五分相似的面容上神情冷峻,凤目斜飞入鬓,眼神冰冷,一副傲视众生的姿态。

祁微在船首远远瞧清了岸上众人,不由眉头微皱,随即平复如常。

皱眉的细微表情没逃过端木云的眼睛,他顺着祁微的视线望去,道:“黄澄澄的一个妙人!我那镜王姐夫竟然来了……”

自前月匆匆一面,端木云还没同这位姐夫相处过,但儿时的记忆犹新,祁恒如何嚣张跋扈他记得一清二楚,似乎和眼前神色冷肃的镜王对不上号。他那温柔如水的姐姐是否幸福呢?听母亲讲姐姐同他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儿,不会遗传到他那个臭脾气吧?这个时候,端木云想起国都的亲人们,十年弹指一挥,这次回来一定好好陪陪他们。

胡思乱想间,金船靠岸。

舢板放下,众人喧闹起来,叙礼毕,两旁众星拱月的卫队护卫两位王爷入城,浩浩荡荡一支队伍逶迤前行,引来大批百姓围观,好不热闹。

镜王祁恒与清远王祁微并辔而行,两兄弟均是风流俊美的人物,神情一样的清淡,只是一个清俊寡淡冷若冰霜岿然不动,一个犹如冷冽清泉,奔流的冷清下自带安然从容。

两人嘘寒问暖间彬彬有礼,一派兄友弟恭。骑行在祁微身侧的端木云冷眼打量自己的这位姐夫,心道:“杏黄袍?!好大的胆子!”

他朝身旁的郦璟眨眨眼,目光指向镜王的朝服,郦允桢微不可察的晃头,闭紧嘴巴。端木云了然,调转目光向前看,专心骑马。

入宫后,繁文缛节按惯例走了一遭。端木云心累,多年养成的自由自在的脾性实在有点承受不住。好在清远随后去见当今圣上,他随侍在侧,难得清静一时。

五月暑气渐生,空气开始闷热。曲廊回折,微风拂过,让缓步其中的祁微、端木云感到一丝凉爽。曲廊外花团锦簇,幽香随风而至,端木云嗅嗅道:“蔷薇?”

“是,从清远居移植的蔷薇。前面花园里种了好多,都是我亲手植的。”

说话间两人转出曲廊,眼前豁然开阔,一片郁郁葱葱扑面而来。花园不算太大,四周丛丛蔷薇爬满木栅栏,枝头缀满绽放的花朵。海棠枝桠上挂着艳丽的红果,牡丹已开到奢靡,大片的忘忧草开得正茂,一派繁花似锦。

曲径通幽,花园小径两旁是枝蔓齐腰的月季,五彩缤纷,也在盛放之中。

欣赏着路旁姿态妍丽的月季,祁微道:“月季美则美矣,总觉着差了那么一点。”

端木云了然,道:“香气。”

祁微点头,赞同道:“真的是差了点香气。月露丹心的种子带了吗,回王府我要种一些。它的香气馥郁淡雅,挺不错的。”

“带了,这回我在碧瑶园收集了好几个品种,都是你喜欢的,香气清新淡雅的那种。”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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