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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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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话有太多的意思了,而人心更是难测。

此处被打造成一个冰窖模样,四周全是寒冰,寒气缭绕,正中央一副冰棺到不觉得渗人。冰棺的造型很简单,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仿佛只是个暂时栖身之所。打造这里的人,也没有将这个冰室修得很复杂。像是,坚信这冰棺里的人只不过是暂住。

“阿初,好冷。”楚星楼惨兮兮的缩着身子,小脸被冻得煞白。

蔚霁初取出一件厚实的披风,将他裹住,想了想又给他手里塞一块暖石。这样总算让楚星楼缓过来一些,按理说魔种不畏热不怕冷,好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只有一口气也能活下来。不过蔚霁初怕他被人发现身份,索性直接将他的根骨锁了,这样他不能修炼,只是比寻常人多了些能力罢了。

“嘘!”蔚霁初不让他讲话,指了指正中央的冰棺。

冰棺并未盖上,而是大开着的。躺在冰棺中的人,鲜活如初,这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身上简朴的道袍,半冠起的长发,一张俊朗耐看的脸。这恐怕就是李卿卿口中的师兄,舒檐要等的那个人。楚星楼也凑过来,恰巧能看清这人的面目,却是觉得有些眼熟。

光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的,衣着整齐,面容端庄,更妙的是脸色竟然不是灰白僵硬的,反而红润健康。蔚霁初还是伸手轻轻碰了碰这人的脖子,身体没有出现僵硬的状况,反而与寻常人的皮肤一样柔软。只是温度偏低,真有意思,凡尘中的手段可不能让人的身体维持到这种程度。

初见时,舒檐就屡次想从自己口中试探所谓的秘卷。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他真的没死啊?”楚星楼看着这人,心里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魔种有血脉传承,他对这个人有些印象,可都过去这么久了,世上相似的人这般多,也未必是。

“可以说死了,也可以说没死。”蔚霁初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悲哀这人,还是该恨舒檐撒谎撒得漂亮。

“啊?那舒檐真能等到他吗?”楚星楼不由想起了那个故事,可是怎么想都觉得有点矛盾。

“你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吗?试着猜猜?”蔚霁初将他抱起来,好将冰棺内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楚星楼见青年面容放松,就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那应该是没受过什么伤。可是那个故事里,不是说他上前线杀敌,最终下落不明了吗?因为他杀敌立功,所以才有今日的咸阳宫。可是,如果他上阵杀敌,身上应该会有伤痕才是,还是说这身衣裳掩盖了?

“他身上好像没有伤痕。”楚星楼看了许久,手掌这种外露的地方最容易受伤,可是却发现虽有薄茧,却无伤痕。

“你可听说过残阳卷”蔚霁初也不为难他。

“残阳卷.......这个功法在魔界都消踪匿迹了。”楚星楼凭着血脉传承,还是继承了大部分的记忆。

“没有想到是流落到凡尘里。”蔚霁初语气淡淡,仿佛这功法不太吸引人。

实际上并非如此,残阳卷本乃上古魔界还未分裂时魔尊所创。由于年岁久远,加上魔界几次割裂,所以也只是一个传闻。此法是魔尊的保命功法,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再寻一个合适的人选,便能移形换影,偷天换日,将旁人的一身修为尽数转到自己身上,使自己恢复全盛状态。

万年前倒是有被人得到过,不过随着魔界动荡,也不知流落何处了。

至于为什么蔚霁初这么肯定是残阳卷这本功法,那是因为,被残阳卷选中的祭品,虽然被吸走修为,但也不会死。其一大特征便是陷入沉睡,躯体与死人有明显区别,而眼前这具尸首显然非常符合。残阳卷作为上古魔尊保命的顶级功法,与低阶功法有着明显的差别。

这具尸首就是最好的例子,也难怪就算并非魔界中人也想得到它。

“那.......舒檐?”楚星楼想起,会不会是舒檐选中了.......

“啪啪啪——”

“仙长好分析。”舒檐缓缓从台阶处走下来,对这两人在密室里并不惊讶。

楚星楼神色一下紧张起来,小手不自觉的抓紧蔚霁初的衣襟,看着舒檐的眼神里弥漫着一股敌意。能修成残阳卷的一定是魔界中人,而这个人一点魔气都没有,那一定是境界不知高到哪里去了。他记得,修真界的人进入凡尘,必将一身修为封印,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清楚蔚霁初实力到哪里的原因。

舒檐慢慢逼近,蔚霁初抱着楚星楼站在原地没有挪动。最终,他站在冰棺的旁边停下,看着冰棺里的人,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人的脸颊。转而抬头看着蔚霁初,声音里收敛的情绪是隐藏在平静里的爆发:“你我皆是大千世界里的一粒尘埃,有时候自以为能逆天而行,实则天道早就将结局写好了。”

“不知道蔚仙长可否将秘卷传授与舒某?”舒檐那双眸子里是沉寂的野心,也是势在必得:“当然,蔚仙长不会做亏本生意,你若是想要我身上的残阳卷,我也可将它予你。”

蔚霁初看着舒檐的神色,他的确没有在开玩笑,只可惜,她并不知道所谓的秘卷是什么。

“你太看得起我,也太高估我。我并不知道所谓秘卷。”蔚霁初摇摇头,这笔交易是做不成了。

舒檐一顿,尔后,又将目光移到楚星楼身上,笑了笑。

楚星楼稚气的脸蛋上,一片寒色,可惜这具身子的确年幼,看上去实在不怎么凶横。舒檐饶有趣味的看着楚星楼的神色:“现如今魔界的血脉已经稀薄至此了吗?这样的半魔种也敢招摇过世?”

蔚霁初抱着楚星楼的手紧了紧,随后放松:“舒檐,不是你的本名吧?”

闻言,舒檐讥笑几声,这可真是个好笑的问题:“叫什么有什么所谓,左右不过是一个称谓。只是,蔚仙长,你说你不懂秘卷,那你身上的玉瓶又是为了什么?”

“.......慎言。”蔚霁初并不是很想搭理舒檐,只暗含警告的吐出两个字。

“你能做得出来,又怎么会怕旁人说呢?你骗一骗那些修士也就罢了,我既然懂得残阳卷,自然不会被你骗过去。”舒檐这架势,显然是蔚霁初不交出秘卷便不让她走。

“仙魔殊途,你得了功法,也没办法用。”蔚霁初态度倒也决绝。

“我的确没打算用,不过.......”舒檐抽出一根似玉非玉,看着又像是某种骨骼打造而成的长棍,直指蔚霁初的脖子:“我不会没关系,自然有人会。”

楚星楼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不是因为舒檐的实力很强,而是一种来自血脉的威压。舒檐果然是魔界的人,但是他为什么甘愿流落凡尘,能凭借血脉碾压他,那收复南北魔界也不是问题。蔚霁初能感受到楚星楼痛苦的直颤抖,但依旧紧咬着牙关,半点声响也不愿发出。

舒檐看上去依旧是那个飒爽青年,毫无魔气,这样的人太有迷惑性,也太可怕。

“啧,这么弱?”舒檐好像对折磨楚星楼很有兴趣,威压不断的施加,看着那个小家伙痛苦的模样,还蛮有意思:“你是正道,他是魔道,你说你们两怎么就凑在一起了呢?”

“那你又为什么骗李卿卿,骗了所有人?”蔚霁初不答反问,感知到舒檐对楚星楼的压力,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是血脉的威压,没有办法轻易隔断。

舒檐眯了眯眼,对蔚霁初这个问题有些不爽。

“不肯做这个交易?”舒檐看着蔚霁初怀里的小可怜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这个女人依旧不肯松口。不知为何,心里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又抬手,直接将楚星楼从蔚霁初怀里抓了出来。

蔚霁初未料到他突然动手,楚星楼又已经被他抛到半空中,无奈只能动手。腰间长剑出鞘,清晰的剑鸣身响彻冰室,舒檐一棍挑向半空中的楚星楼,想直接穿过楚星楼的衣衫,直接将人挑过来。蔚霁初的剑直接脱手打飞舒檐的棍子,一手想要抱回楚星楼。

舒檐不可能就这么让蔚霁初得逞,索性放弃棍子,也跳起身子与蔚霁初争抢楚星楼。

楚星楼被压制得很难受,但也知道,落在舒檐手里就是死路一条。因此伸手想要抓住蔚霁初的手,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能让他觉得安心。舒檐左脚将棍子踢向蔚霁初的肚子,蔚霁初侧身闪避,同时操控着长剑从舒檐身后直取命门,这是动了杀心。

可舒檐根本就不在乎,连闪避都不带的,只一手揪住楚星楼后颈的衣衫,蔚霁初的长剑将要碰到舒檐后颈时遇到了无形的阻碍,再怎么都刺不到舒檐半分。双方各自占据冰室一方,蔚霁初收回长剑,舒檐拿回自己的棍子,一手提溜着楚星楼。

“你看看,你都被压制得要死了,这个女人还不肯松口。丢尽了魔界的脸面。”舒檐提溜着楚星楼就跟拎起一只小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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