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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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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着痕迹地瞥了两眼,确实有练家子尾.随。

三六有点紧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跟着我们,门主你是不是摊上什么事儿了?你真赌.钱啦?赢了多少?见者有份啊,亏我今天蹲了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棠觉翻了个白眼,拉着三六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棠觉:“一会儿你出手,打得含蓄点。”

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尾随的三个大汉互相使了眼色,一个留在巷口望风,两个兜开麻袋朝三六扑去。

三六头也没回,顺势弯下身来了一招蝎子尾后针,狠狠踢在那人后脑勺上。接着身子一扭,脱开麻袋罩下来的范围,跟另一人对上拳。

棠觉后退几步,靠墙看着。

好看的人打起架来也是赏心悦目,而且三六演什么像什么,灵巧多变,用的多是女子爱用的招式。看起来婀娜多姿,像蝴蝶翩飞似的。

因着棠觉的交待,三六留手了,跟两人打得不相上下。虽然暗门人不太善于正面对战,但这两人功夫不高,顶多就是给富贵人家看家护院的水平,所以三六应付得颇为游刃有余。

加上给女子套麻袋,手法这么低级,背后的主子估计也就那样了……应该是,王公子?

棠觉有些走神,等刀子递到眼前了才回过神来,堪堪躲开。只是到底还是慢了些,脸上被划开了一道。

“大小姐!!!”三六杀猪一样叫起来,手下没再收着,一拳打晕那人。

看事情成不了,另一个拖起同伙匆忙逃走。

三六喘着粗气。他很想追上去一脚飞踹,但是棠觉没发话,他不能动。

刚才,那二人看事情久拖不成,怕时候长了闯进来个路人,就不好办了;其中一个心急,突然掏出刀子对付棠觉,大概是想分三六的心。

棠觉没怎么在意。

如果真是王公子的人,尽量别打草惊蛇,后续有的是他好看的。不在这一时。

她摸了摸脸,还好只是薄皮面具被划破了,真的脸没事。

“行了,我没事。走吧。”

“嗯……”三六垂头丧气,话都变少了。

棠觉拿帕子遮住半张脸,带着三六穿过小巷,重新回到大街上。穿过熙攘的人群,棠觉心想,回去得再做一张薄皮面具了……这回做得稍微漂亮些,太平凡了好像容易被人看轻。虽说要低调,但某些场合过分低调反而不好成事呢……

她随便瞥了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个女子,唔……刚刚好,稍微有点姿.色,又不过分惊艳、特别,就她了。她把那女子的相貌默默记在心里。

这边两人回金薤琅不提,那位被棠觉记下容貌的女子,则漫步走过街市,路过赌.坊,最后走进隔了一条街的华舍。

成说楼。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缠绵温香,脉脉如誓。

这里既是酒楼,也是青.楼;不过比一般的青.楼格调要高多了。

行人未至,远远就能听到高楼处渺渺的歌声,像传说中的海妖在勾你的魂儿;走近看,雕梁画栋的大门,大气又雅致,楼上红檀窗棂的窗户开着,却没有臆想中摇着手帕卖.笑的莺莺燕燕——成说楼不做这么没格调的事儿。

那姑娘都去哪儿了呢?

别急,如果一开始就是奔着姑娘去的,恐怕到最后都进不了成说楼的院子。只会被管事的客客气气地请出去。

进了成说楼,那精致得像仙宫一样的装潢、器具就先把你的眼睛吸引住了。伙计唱喏,不管你什么穿着打扮,恭恭敬敬地请入座——当然,如果你一进门先丢出几文银钱,他们的态度会更加卑微周到。

其次,这儿的饭菜做得极美味,各色珍馐由拈花侍女流水般端上来,让人胃口大开。侍女个个美丽动人,含笑服侍在一旁,为客人添菜添酒;至酣处,又有更加娇艳美貌的舞姬进来献舞。但不管是侍女还是舞姬,行止都端庄有礼,并无逾矩、或是放.荡之处。

就差把“我们是个正经酒楼”写在脸上了。

等酒足饭饱,提出想见见成说楼最好的美人儿,便会被引到后面的院落去。那是一处颇大的园林,分花拂柳来到厢房,蚕丝屏风后端坐着个女子。烛光影影绰绰,美人的身影印在半透明的、绣着大簇繁花和烟云的屏风上,引人遐想……

接着就是喝酒聊天,吟诗作对,只有才华惊艳打动了美人,才能撤去屏风一睹芳容。成说楼最好的美人绝对不会让你失望……那是真绝.色,是清贵无双天上花。让侍女、舞姬都黯然失色,沦为庸脂俗粉。

那位被棠觉记下容貌的女子显然不够格做娇藏在成说楼后院的花儿。甚至做前堂的侍女都差那么一点儿。她只是某个小花儿的……丫鬟。

除了要服侍、跑腿,有时前堂人手不够的,她还得过去搭把手。

今日出门就是为她的小姐买些零嘴,刚回来,就被管事的招呼了:“小青!你今天上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

小青撇嘴道:“给小姐买东西,店子有点儿远。”

“唉……你这丫头。”管事摇摇头,知道其实她是在外面贪玩了。这丫头手脚不利索还爱偷懒,迟早要打发出去。

小青随意福了一礼,“奴还要去见小姐,先走了。”昂着脖子绕开了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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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隔了一条街的赌.坊。

王公子看着跪在面前的三个护卫,气得拍桌子。“你们是饭桶啊?!两个弱女子都搞不定,要你们何用!滚!”

三人也是有口难言,苦着脸道:“公子,那丫鬟是会武的……”

王公子听了更气了,“会武又如何?!一个女子!女子!!你们两个都打不过一个!还是一个女子!!”

其实他心底还是知道的,能一对二不落下风的女子,恐怕是哪个行走江湖的女侠。但是火总得发,愤总得泄不是?这三人办事不利,自然得当靶子。

越想越气,王公子啪地摔了茶盏,站起踢翻了椅子。“滚!都给我滚!”

三人赶紧滚下去领罚。

王公子想套三六,完全是见.色起意。他强.抢的民女多了去了,有些到死家人都不知道女孩儿去了哪里;有些事后家人知道了,找上门来,他堂堂吏部尚书的公子,还没办法解决么?

现在人没绑来,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哪户富贵人家疼爱女儿,请了江湖中人保护。

纨绔……毕竟只是个纨绔,不会把凡事都往阴谋上靠。

再说了,帝都好看的妹妹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冷静下来的王公子很快把这事抛在脑后,摇头晃脑地出门寻.欢去也。

刚走出房门,就见他爹跟着左相萧大人往这边走来,表情都挺严肃。

王公子有点心虚,讪讪地笑着跟二人见礼:“萧大人,爹……好,好久不见……”

知子莫若父,王尚书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横眉道:“小子混账!又惹什么事儿了?!”

“嗐,我能惹什么事儿……我可老实了,这几天大门都没出过呐……”

萧桐书挥手,打断这俩父子。“正事要紧。”

“是……”王尚书应道,将他请去更里头的厢房,走时还不忘瞪儿子一眼。

王公子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找自己麻烦的。

萧桐书往里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看着王公子道:“最近江湖上不太平,你那些事……谨慎点,别给你爹添麻烦。”

“是,是……”

萧桐书暗下叹气,当着老子的面不好教育别人的儿子,可说得轻了,这孩子也不会当回事儿。

王公子做的那些破事谁心里没数?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家的小儿子不是当宝贝一样宠着,彼此又是同僚,难道还真下狠手抓到牢里去?

再说了,这些纨绔虽说上不了朝堂、撑不起台面,但有些灰色地带的生意或者手段,就是需要这样的纨绔去处理,去施展……

得想法子解决。萧桐书心想,不然各大家族早晚在这些子弟的问题上翻船。

这事先在他心里记了一笔,而眼下更要紧的事,是商量怎么在派往莞南的军.队中安排自己的人手。

最近一段时间,莞南一带有开春汛的兆头,等雨季正式来临,可能会有洪.灾。为了防患于未然,朝廷这几日正打算任命一巡督,带队前往莞南督促防涝工程、粮仓储备情况;而且万一又像前几年一样有人趁机揭.竿作.乱,也好及时打.压。

中.央到地方,又是跟工程挂钩,一路都有油水可捞。巡督是别想了,皇帝一派虽然式微,这个最重要的职位必要据理力争;但底下二把手、三把手等等,得他们说了算。

到时候把巡督一架空,不是一样能达到目的?

关键就是派谁去……

萧左相和王尚书在书房坐下,喝茶聊起来。跟皇帝的争斗已经快接近尾声,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就怕皇帝一派突然弄个鱼死网破。很多别的方面都安插了人,所以人有点不够用。

好在王尚书到底在吏部干了几年,细细点卯过去,还是推出了一两个。

一事暂了,两人放松了许多,开始聊聊新闻逸事。

“听说了吗,钦天监那边的消息。”

“哦?你是说天剑星大盛,暗示有神兵现世的那事儿么?”

“正是。传闻得天剑星者得天下,就不知道是怎样一柄神兵了……该不会,又是一把正天剑?”

萧桐书闻言,不动声色垂眸饮茶,心里某个地方却痛了一下。

正天剑……本是庙堂重器,二十年前从宗庙失踪。他身为侍剑官的女儿,跟着一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在场的其他侍剑官,全数死亡……

他不着痕迹地带过话题,“那种传说之物跟你我无关,为人臣子,不要肖想太多。对了,上个月边关死了个守将,你可知道?”

“知道。昨日碰到齐将军,他说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好像……跟前皇后余.党有关?”

“前皇后……”萧桐书眯起眼睛,掩住眼底的精光。“当年我能把她逼.死,现在也不怕她阴.魂不散。大不了来几次,我杀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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