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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兰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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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兰芝来到蜀山的第十年了,蜀平遥圈她十年终于愿意放她出来了。

蜀山自古以来就有下山帮人除妖的习惯,兰芝自来蜀山的第五年便想下山了,原因无他。

就是蜀平遥的弟子方乐英总在她的眼前晃悠,有时候还会说一些古怪的话,一般这个时候李济青都会在一旁看着。那股子气氛诡异极了,使得兰芝总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说不出是为什么。

有的时候和郎酒说起这件事,郎酒也大都是一笑而过,或者是神神叨叨的说句:“不过是些个往事,小姑娘别挂念。”

其实说起郎酒兰芝也有满肚子牢骚,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对女人有偏见似的。

兰芝出门晚些,他在教授她功法与运剑时便会不停的嘟囔着;“女人就是麻烦!”;若是兰芝将口诀背错或者是运剑的时候姿势有半点不对,那么他就会说;“赶早放弃吧!舞刀弄剑岂是娘们儿做得来的。”;若是兰芝与人相斗的时候受了伤,那就更可怕不过了,因为郎酒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都会喊她蠢货。

想到这里兰芝便觉得心累,在蜀山就算了,为什么下山除妖也要同他一起啊!

这般想着兰芝偷瞄了一眼走在一旁冷着脸的郎酒,不由的苦笑。

“看我作甚?”许是那目光太过赤裸,惹得郎酒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的挑眉,“怎的短短数十里你便累了?”

兰芝的脸一下子垮了;“将军,冒昧问下!”

别问为什么不喊郎酒本名,兰芝之前喊过而后,郎酒教授她武艺的时候竟是一点都没有留手,打的她在剑中躲了三月才恢复元气。

之后,蜀平遥帮兰芝问过原因,郎酒的回答是乱了军纪,自打那天以后兰芝喊他只喊将军。

“说!”

“将军生前可有婚配?”兰芝有些好奇,许是八卦是女生的天性吧!

这问题也不知道是戳到郎酒的那一根弦了,他的脸在短短数秒之内就和锅底是一个颜色的了;“你这心思也是用到练剑上,现在多半是大师了!”

“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凶啊!”兰芝被他训得直瘪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郎酒冷哼;“女人真是麻烦!”

气的兰芝猛地躲了躲脚直愣愣的向前冲去,郎酒摇了摇头继续慢吞吞的往前走着。

兰芝往前跑了好久,然后看着陌生的景色愣在原地,喃喃自语道:“安阳怎么走啊!”

天色渐晚,树木的绿色好像都裹上了一层阴森的灰色,橙色的光芒配合着风吹过的呜咽声十分骇人,兰芝有些胆怯了。

可是如果就这样回去多半会被郎酒冷嘲热讽说上数月之久,这是兰芝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

咬牙向前走了数步,不知是不是兰芝的幻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冷汗一阵一阵的出着,背后的衣襟早已被沾湿,抬腿就开始向前奔跑,身后的脚步声也开始加快。

那脚步声好像是鼓点,急促的响着,连带着人的心里也十分慌张,兰芝并不敢回头她疯狂的跑着身后脚步声更加急促了。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兰芝惊叫唤出剑猛地向身后刺去。

一声锵鸣和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是蠢货吗?你是剑灵!你居然怕鬼——靠,你这十年白练!出门别说是老子教的,真丢人。”

兰芝有些尴尬的绞了绞袖口,郎酒一脸冷色顾不得再骂她,向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冲着前方喊道;“前辈为何装神弄鬼,我等不过两个剑灵,有什么值得您费心的。”

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穿着藏蓝色道袍的女人从声音传出的地方走出来;“你身后的女子!”

“前辈?”郎酒十分不解,兰芝已然怕到缩在郎酒的身后。

“我要她!”

“您——”郎酒挑眉似是有些不解,而后试探性的说道,“您不会取她性命吧?”

“恩。”

“烛龙!”当康说着袖口一挥,烛龙的虚影与空中浮现,只不过并非人身而是诸人许久未见过的人头龙身。

烛龙的身子于空中打旋,短小的爪子挥舞着,声音温柔极了;“郎酒,这次的任务当康会陪你们一起去。其实——当康有一点坏心眼,可能刚见面的时候会捉弄你们一下,莫要害怕。”说完这句话烛龙的身影就消失。

当康先前两步想要靠近兰芝和郎酒,但是看见郎酒还是一脸戒备的样子只得停下。因为这次毕竟不是来打架的,所以多少还是礼貌些。

“原因。”当康说道。

兰芝探头出来远远的望着那个面容清冷昳丽的女人,试探性的问道;“您是说原因已经告诉我们了,希望我们带上您吗?”

当康点头。

兰芝想了想从郎酒的身后走出,向当康奔去,郎酒想抓住她的手但是没有抓住。

兰芝握住当康的手,当康眼神微动像是想甩开她的手似的,但是最后却没有动。

“为何?”当康不解。

兰芝笑了笑;“那家伙对女孩子有偏见,而且凶巴巴的。和他一起做任务可是要老命了,我才不要呢!不如和您一起。”

“可——”

“您是想说和您在一起可能更危险,是吗?如果想像那样说的话,就不必了!我相信烛龙前辈,毕竟在蜀山十年也并未发现前辈有话痨以外的其他坏心眼。”还不等当康说完,兰芝便妙语连珠的回答道。

郎酒见此觉得兰芝没有危险了便收了剑,快步向前再次冲着当康作揖;“刚刚冒犯前辈了!”

当康摆摆手而后说道;“我们去安阳!”

“好!”郎酒应着,“任务是什么呢!”

当康屈指一弹,一个拳头大小的卷轴出现在空中。那卷轴无风自转,而后变成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带着翅膀穿着皮革衣服的小男孩。

那男孩先是向当康行礼,而后冲着蜀平遥和兰芝自我介绍:“小生之语,我家主人不爱说话,请多担待。”

“本次的任务发生在安阳,找到主人的人都口径都十分统一。”

“有位婆婆每晚都会在梦跃居遗址揽客,每次揽客只问三个问题。”

说着之语伸出一个手指;“一,您有所爱吗?”

“二,您愿意娶她吗?”

“三,您骗过您心爱的人吗?”

“这件事情为何而起并未有十分明晰周全的故事——唯一可靠的说法是这个女人是梦跃居的嬷嬷。”

“这就是和这件事情的全部了。”之语说完化身为卷轴一溜烟的钻进当康的袖口里了。

郎酒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梦跃居这三个字给他一种十分不好而又熟悉的感觉,好像和当年的事情有关有无关。

“前辈是何看法?”郎酒轻声问着。

当康扭头看着一脸冷色;“缘起缘灭,只为因果。”

“因果!”郎酒重复了一遍当康的话,扭脸看向兰芝的眼神顷刻间变的十分复杂。

“若是因她而起——”当康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眼中所带的情绪像是陈年老酒一般醇厚深邃。

郎酒先是一怔而后神色逐渐坚定了下来,伸手在空中一划带起了点点荧光;“杀!”

当康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可不可以和我也说一说啊!”兰芝一脸好奇的问着,但是当对上当康的冷厉的眼神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脑袋,而后只得扯起郎酒的衣袖小声的问道:“将军,同我说说嘛!”

郎酒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拔下,快步向前走去了。

兰芝有些气的跺了跺脚,小声嘟囔着;“怎么突然都变得这般严肃!”

安阳

这时的安阳已经和十年前有很大不同了,十年前的安阳晚上灯火辉煌的的,行人走在路上也多是三五成群的。

各个区域间可能并未有多少交集,但是坊间热闹的很,酒肆茶馆听曲的地方多半深夜也不曾有过门可罗雀的时候,更别说在最繁华的街道最中央的位置坐落的梦跃居了!

此刻的安阳坊间的人零零落落的有几个也是飞快的走开,甚至还有一个得了疯病的人一边跑一边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郎酒扯住那人,冷着脸声音闷闷的看上去十分凶恶,那个更害怕了抖着腿尖叫着。

“安静,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杀人了,一个疯子!到处问别人他是不是人渣,不管怎么说都给杀了。”那人尖叫着回答,脸色煞白形同恶鬼。

郎酒猛地一松手,那人跌坐在地上直接连跑带爬的逃开了。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兰芝强装镇定,可是那不断在颤抖的手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恐。

郎酒皱眉沉思,那边他也想去看可是留着当康和兰芝在一起的话他也并不放心,一时间也不知道改作何决定。

当康见这两人惧怕的惧怕不放心的不放心,便说道;“我去吧!而且我闻到了味道,那人是我的一位故交呢!”

“你与他很熟络?”郎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若是故交的话,你若是手下留情怎么办!”

“不会!”当康说完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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