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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记忆再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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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堂主是恼羞成怒咯。”碧琪调笑着,脚尖轻点,蝶舞飞花似的躲开袁鼎邦凌厉的刀法。

她其实也占不到便宜,袁鼎邦不曾想下死手,他还有用一支人马在路上,留着碧琪的活口才能一举打压启家,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启家恐怕也想自己杀了这个女子,好玩一手死无对证的把戏。

也不知,启二爷埋伏在何地坐收渔翁之利?

“唐小鱼,别来无恙啊。”男人阴阳怪气的从大殿走出来,唐小鱼马上想撤退可背后的院门哐当合上,呵呵,原来埋伏在这儿,她沉住气,笑看那个脸上还未消肿的男人。

她不疾不徐道:“启二爷,你又来自讨没趣了?”

唐小鱼不着痕迹打量长秋观前院,九开间的三清殿在院中线位置,现在殿前廊上站的全是启家护院,四位道长应该在后院,或是软禁或是被打晕。

一,二,三,四~~~

唐小鱼默数了一下,加上启二爷一共九人,哪怕看守道长的有四个人,加起来两方的人数是差不多的,不存在力量悬殊的情况。

“唐小鱼,你要是现在给爷爷磕头认错,我还能留你一命。”启二爷插着腰,一脚踩在宝瓶栏杆上,匪里匪气道:“识相的就乖乖过来,给爷爷三叩九拜。”

“磕头认错,启二爷莫不是被打傻了不成~~~”唐小鱼往三清殿左侧的空地挪了几步,一派淡定的继续嘲讽道:“难道启二爷忘了被打成狗,吭吭哧哧趴在地上的时候。”

“你莫得意!也不看看自己身边有几个人,哼,袁鼎邦恐怕被那妞整得五迷三道的,没空来救你了。”说着,他志得意满的啐了一口,指着身边几个持械的护院道:“要是不从啊,到时候我手下的兄弟可有的是办法好好伺候你。”

说完围着唐小鱼的魁梧护院纷纷轻浮的大笑起来,眼神中太过明显的暗示意味令人作呕。

又往一侧挪了几步的唐小鱼觉得那猪脑袋莫名其妙,自己进来后他不马上攻其不备,竟还要摆开阵仗来耀武扬威一通,唐小鱼心想原来反派死于话多真是一条铁律,而且更愚蠢的是,她已经移动到兵器架旁,那帮傻逼还在仰天大笑。

长秋观有个道长擅长棍法,唐小鱼站的地方就是他平日练武的一小块空地,地上有许多拳头大的坑,都是铁棍砸出来的痕迹,现在那根七尺铁头长棍正明晃晃的横在架子上。

唐小鱼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铁头棍握在手里,肩膀猝不及防坠了坠,挺沉,她握棍亮了一招三点头,铁头铛铛砸在青石砖上,砖面瞬间裂开。

“如何。”唐小鱼抬头冲启二爷勾勾手,她本不想动武,毕竟太早暴露自己能以一敌十不太好。

哎,原本打算让道长出面解决,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竟藏了一手,好好好。”启二爷表情一瞬错愕,他连道几声好,半信半疑道:“你们下去试试她的底子,怕不是假把式。”同时示意身边最勇壮的两个护院出列。

那两人领命后翻身跳下栏杆,唐小鱼眼睛在二人身上提溜了一遭,二人落地轻盈下盘还不错,赵山河教她的时候,直说男女体力不同,她不可力敌就要巧取,专挑要害重击。

其中一人猿臂粗壮,一个下肢紧实,她要打上三路下三路来克敌。

三人先后试了试对方,唐小鱼有底了。

她玩味的扬起眉峰,对方踢腿横扫,唐小鱼一个闪身插步,棍头直戳男子心窝,猿臂见同伴败落,立刻五指成爪使了一招苍鹰扑兔,而她身法一转,骑龙步挑棍,给对方一个鸡飞蛋打。

启二爷忙不迭后退,同时大喊:“你们一起上!拿下她。”

剩下的护院一拥而上,双拳难敌四手,唐小鱼很快挂了彩,面颊被划了两刀。

她避强打弱,劈棍,盖棍、以快打慢直击要害,那六人也讨不到好,唐小鱼棍法刁钻,三招之内必中二人。

“嗨!”唐小鱼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收棍环视地上哎哎嚎叫的护院,她忍不住甩甩手腕,果然练则强废则弱,手腕有些疼。

“无胆匪类,你们启二爷,脚底抹油早溜了。”她说着便举目看向启二爷方才站的地方,哼,空空如也:“你们日后不准出现在水田镇,见一次我信义堂的人打一次。”

甩下这句话,唐小鱼拧身急忙跑向后院,她不是去追启二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要确认那几个道长没事。

“呼~~都还活着。”几位道长不知被什么迷了,呼吸平稳的躺在柴房里,唐小鱼探到鼻息和脉搏后,拿起一旁的水桶,往几个人身上泼。

哗啦,冷水下去,其中一个道长浑身打了个激灵,瞬间就睁眼,唐小鱼蹲下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长,清醒了么。”

道长抹了一把脸,散乱的眼神慢慢聚焦,他点点头,唐小鱼又说:“那我先走了。”

她站了起来,余光瞄到柴房柱子上挂的一套弓箭,道长鲜少杀生,偶尔要祭祀三清时才进山打猎,弓箭染过血所以挂在柴房里,唐小鱼取消弓箭,掸掉皮套上的灰尘。

碧琪身上有易容的东西,肯定也带有毒药,刚才走进柴房的时候,唐小鱼嗅到了一股淡淡兰香,道长身上常年都是香火味,哪里来这脂粉气的玩意。

启二爷虽然流连烟花之地,但也不可能拿得到如此清雅的香,那么只剩一个可能就是兰香是碧琪带来的迷香。

袁鼎邦有危险!

想到这个唐小鱼挎着弓箭直奔前院,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说中,不要出事,她闻到香味后,整颗心都纠做一团,唐小鱼没料到道长是被迷晕的,她闪身穿过大门,来到慢道下时被眼前的一幕骇到。

好的不灵坏的灵!

“住手!”她大喝一声,迅速搭箭拉弓,对准那个握着峨眉刺要往地上人胸膛扎的女子。

“呵呵~你很在意他?!”碧琪痴痴笑着,抬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妩媚冷绝的睨着唐小鱼,倏地,握住尖刺用力往袁鼎邦胸口扎了下去,唐小鱼目眦欲裂,搭弦的两指松开,嗡地一声,箭羽飞了出去。

噗!

  箭头扎入碧琪的咽喉,她捂着脖子双眼瞪得老大,眼底尽是害怕死亡的惊恐。

唐小鱼丢开弓冲上去踹开碧琪,血从袁鼎邦心口咕噜咕噜往外冒,她连忙用手按住窟窿,黏糊温热的血渗过五指,唐小鱼心第一次慌了。

“袁鼎邦,袁鼎邦!”

她要想办法止血,要止血,救护车,救护车来了没有,袁绪中枪了,他中枪了。

唐小鱼双手机械的按住伤口,耳边是惊慌的尖叫和连续不断的枪声,袁绪的血流得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冷,但是救护车却进不来,他们没办法!

唐小鱼她抱着袁绪一直到他停止心跳,她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堂主,堂主。”苍老的声音气球一样在耳边炸开,唐小鱼猛然醒过神,木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鹤发童颜的道长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恍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她忙不迭问道长:“袁绪,不,袁鼎邦怎么样了。”

唐小鱼神智很快回归,她想起了自己二十五岁时的记忆,可无数疑问也随之而来,为什么袁鼎邦和袁绪无论容貌,声音,行事作风都很像,连受伤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老道长给了唐小鱼一个安心的微笑:“这三天不发热就好,别担心,偏了两寸没伤到心脉。”

呼~~~

她暗自呼出一口气,给道长行礼,诚心感激他救了袁鼎邦一命:“那个女子~~”

“堂主箭法如神。”道长如此回答,已经不言而喻。

唐小鱼点点头,不再管碧琪,后事自有长秋观去处理,她推门进了厢房里,袁鼎邦躺在床榻上,身上有浓重的药味,他面无血色和袁绪中枪后一样,那一刹那唐小鱼感觉到生命在指尖流逝无法抓握的恐惧。

袁鼎邦让她再体会了一遭。

唐小鱼拐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对着昏迷不醒的人悄声问道:“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像他呢。”自然,她得不到任何回答,屋子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烛花炸开的微弱噼啪响。

受伤的弟兄暂留在长秋观,还能骑马的已经回水田镇向袁鼎义报信,明天一早漕帮的人就能来到这里,唐小鱼守在屋里,长秋观没有她能换的衣服,只能穿着染血的旧衣将就过夜。

道长很细心,给唐小鱼端来了一碗素粥和一个馒头。

吃过饭后,她打来水又准备了一瓶酒在屋里,因为怕半夜床上的人忽然烧起来,唐小鱼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一次,万幸的是晨光熹微的时候,袁鼎邦都没有发烧的迹象。

吁~~~

在凳子上守了一夜的人,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万幸啊,这一刻唐小鱼的心情无比的轻松,但也只是一刻而已,袁鼎邦身上迷雾重重,他的长相,性格,哪怕是年龄都和袁绪如出一辙,巧合到这个程度,已经有了阴谋的味道。

袁绪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哪怕自己现在记忆还不完整,唐小鱼也不会把袁鼎邦当成袁绪,如果这样做了,对袁绪就是一种侮辱。

“堂主,漕帮的人到了。”老道长推开房门,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脸焦急,眼底一片青黑的袁鼎义,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床前,小心翼翼的去探袁鼎邦的鼻息,探到后如蒙大赦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垮了下去。

唐小鱼上前扶住人,顺道把他带开方便道长把脉:“启二爷抓到没有。”

“舵主亲自去了,启家的人嘴巴硬~~~”袁鼎义愤懑道,眼睛一直跟着道长,看他给袁鼎邦把脉换药,片刻都没有离开。

直到道长换完药,转过身和他们二人说:“情况很好,待会儿下山小心些,回去之后,把这药方给前来看诊的大夫,养个两三个月就能痊愈。”袁鼎义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多谢道长。”他接过药方,细心折叠放好,又吩咐四个弟兄抬着一块板子进屋,几个人抓住袁鼎邦要把人抱到木板上。

唐小鱼连忙阻止,吩咐他们不要动袁鼎邦,而是前后两人分别揪住褥子的四角,用床单把人兜住再移到木板上去,几人照吩咐去办,果然很快就把袁鼎邦抬到了板子上。

“堂主,还是你心细。”袁鼎义由衷感谢道。

唐小鱼摇摇头,她受之有愧,二人相视一笑,笑容都透着疲惫,他们并肩走出了长秋观,外面阳光和昨天一样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唐小鱼觉得一阵暖意覆来,每个毛孔都张开了,疲惫感见缝插针的爬上她的后背,维持了一夜坐姿,唐小鱼现在背疼脖子也酸。

加上没有干净的衣服,身上混着血味和汗味,闻上去有一股馊味,她皱了皱鼻子,有点嫌弃自己。

唐小鱼浑身酸痛的到了花厅,身上的血迹还把香草吓了一跳。

“堂主你~~~”

“不是我的血,热水可备有。”唐小鱼满脑子只剩下洗澡的念头,她刚才走进来都想避着人。

香草点点头,忙把人带上楼去,边走边低声道:“堂主遇袭的事情,小姑爷还不知。”

唐小鱼扭了扭脖子敷衍地嗯了一声,直到整个人冲干净,重新沉入一桶新热水时,她的脑子才重新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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