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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炎帝苦思饮碧茶 月容巧计赴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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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上,还是仙雾渺渺。

姜水成没见着师父,拿起赤飚怒细细端详。只见戟杆上彩绘装饰,灿烂夺目,顶端有矛,旁有“井”字形横刃,寒光闪闪,锋利异常,木柲装插于矛体的銎部,另一端也有勾啄。姜水成挥舞几下,感觉呼呼生风,十分趁手。终于到手了,不枉这些日子的辛苦,要是水清影知道自己获得神戟的经过,是不是会赞叹自己聪明异常,会不会扑上前狠命相拥?姜水成再望赤玄老祖洞府,突然有些不舍,不向师父道别心内始终不安。他跪下来向师父的座位磕了三个头才心花怒放地走出去。当守山神童把他送出山口,他回头遥望,不周山已在云山雾海间若隐若现,心下不由感慨万分。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久别的清影,姜水成又显得格外激动和兴奋。听赤玄老祖说,女娲娘娘已救活水清影,并交待水清影速回部落,所以他要披星戴月地往回赶,恨不得下一刻就见到她。水清影经过劫难,是瘦了还是丰腴了?不管如何,从今以后,自己日日守着她,永不分离。

风雨兼程,姜水成终回部落,徒众见姜水成安然无恙,个个欣喜异常,急忙围上前。姜月容非常高兴,叫一声“头人”后,眼眶里瞬间盈满泪水。炎帝听姜月容喊他,笑着朝她点点头。

“头人,你还好吧?”“头人,你上不周山遇到什么奇事没?”“头人,女娲娘娘真在不周山?……”众人七嘴八舌,姜水成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兴奋地说:“大家不要着急,来日方长,这些以后我慢慢与大家讲。你们在部落可好!”

“好!”徒众答得爽快。

姜水成满脸喜色:“好就好,大家各自忙去吧。”

徒众们见头人面有喜色,听头人叫他们各自忙,自然散去。姜水成见众人散去,也急匆匆往里走。姜月容见头人要走,又唤一声:“头人!”姜水成回头见姜月容泪花闪闪,心下不禁一软,止住脚,道:“月容,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加快脚步离开。

姜月容愣在那里,半天没挪动脚步,目送头人背影离开。

“姜月容,你茶不思饭不想,不见头人心慌慌。见了头人怎么不多说两句?”姜豹打趣道。

“去你的!”姜月容狠狠地剜了姜豹一眼。

“唉,这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头人心中已有人了。你除了眼睛和她有点像,其余哪儿都不像。”姜豹见姜月容变了脸,扮了个鬼脸,换了个话题,“你这些天跟巫医学制的碧茶不如给我喝吧。你如果嫁给我,我定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姜豹说完,飞也似的跑开了。姜月容恼怒之极:“姜豹,臭男人,就算这世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

“放心吧,这世上就算只剩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娶你。”姜豹边跑边吼。

姜月容望着姜豹飞跑的身影,冷哼一声。姜豹,咱走着瞧,到时你还不得对我恭敬有加。

积雪并没有随众人围上前,她躲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姜月容在头人面前掉泪,看头人对她说了不过只言片语,冷笑道:“以为冲上前就可以讨赏,不过如此。日子还长得哩,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积雪扬扬她那桃花眼,扭着腰身走开了。

适才,姜水成被部落徒众层层包围着嘘寒问暖,应答之中,眼睛时时在人群中搜索着水清影的身影,却始终没看见。待徒众散去,姜水成便急不可待地向水清影房里走去。进到房里,不见水清影身影。姜水成心情瞬间从山峰跌到了谷底。

他走出屋来,大声喊道“姜寒山!”

“头人,什么事?”姜寒山正痴痴想着姜月容,刚才见姜豹调侃月容,心痒痒的,只想上去狠揍姜豹一顿。他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黑脸涨得通红。这个姜豹,难道不知道自己喜欢姜月容,还故意捉弄月容,要不是看在他是兄弟的份上,他早冲上前了,晚上一定好好说说他。此时听姜水成喊,立即回过神来,奔到姜水成身边问。

“水姑娘呢?”姜水成焦急万分,“她没回来吗?”

“水姑娘?她没回来!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吗?”姜寒山一头雾水地问道。

“不应该呀!照理她早该回来了!”姜水成又问,“威威呢?”

“也没回来!”姜寒山肯定地说。

姜水成一时无语,无奈地点了点头。水清影去哪里了?赤玄老祖说她已病愈,叫他放心练功,会不会骗他?想到此,姜水成悔不当初为了赤飚怒而丢下她;如果她醒来第一眼看见自己,该会多么欣喜。可是,作为男人,作为部落首领,如果没有武器,没有本领,又有什么底气与轩辕对抗?自己这样辛苦,还不是想取得天下,到时,清影就受万人景仰,水清影一定会理解、支持自己。姜水成信心陡增,立即回到自己屋里处理部落事务。

夜幕降临,姜水成心情波澜起伏,难以平静。望着朦胧夜色,他不由自主地又来到水清影的房间。房屋陈设依旧,只是人去屋空。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一种从未有过的相思弥漫心头。他仿佛看见水清影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正深情地望着他,时而嗔怪,时而娇笑。他忘情地扑上去,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失望至极,他向着窗外大声呼唤:“清影,你在哪里?”回答他的是苍茫夜色、习习凉风,他颓然地跌坐在水清影床上,回想与水清影交往的点点滴滴,时而笑、里而怒、时而悲、时而喜,仿佛清影就在旁边与他窃窃私语。

深夜,万籁俱寂。虚掩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水清影戴着面纱走到姜水成面前,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双眼迷离的姜水成见水清影回房,惊喜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只见水清影淡蓝小内衣外面紧裹着一件水绿纱衣,下穿月白绣梅马面裙,手里端着一碗香气缭绕的碧茶。清新端着一杯茶,柔情万种地望着姜水成,将香茶送到了他嘴边。姜水成意乱情迷,端起碧茶一饮而尽。“清影!清影!”姜水成忘情地喃喃呼唤着清影,随即紧紧地搂住了她。

水清影细长而流丽的眸子深情地注视着姜水成。姜水成呼吸愈发急促,两只手搂得更紧了;他贪婪地闻着她的体香,口中喃喃自语:“清影,清影,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水清影并没有言语,只是轻柔揉着姜水成的头发。姜水成心中似有烈火焚烧,浑身涌出股股炽热,他抱着水清影滚进床里,疯狂褪去她的面纱和裙衫。窗外月光朦胧梦幻,清辉透过窗户洒落在床,地上裙纱一片狼藉,满室氤氲气息。月亮从窗口滑过,似乎脸也被羞红,倏地钻进云里。

天蒙蒙亮,阵阵微风吹拂。姜水成睁开惺松的睡眼,回想昨晚温情的拥抱,忍不住向身边正在酣睡的清影看去。这一看,他吓得立刻坐起。不是清影!他揉了揉眼睛,睁大双眼再看,不是水清影,是姜月容!他清楚地记得昨晚是清影端了茶回到房间,怎么是她?怎么是她?他错愕地忤在那里,望着姜月容,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如何是好,如果水清影知道该如何解释?何况这是在水清影的房屋、水清影的床上,到底怎么回事?

姜月容悠悠醒转,看见光着身子的姜水成,又看看一丝不挂的自己,不由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头人,你怎么这样待我?你叫我在部落里待下去?”姜水成心烦气躁,正想着为什么会是她,没想到月容竟先闹了起来。连忙说:“你不怕部落的人知道?”姜月容止了哭声,嘤嘤地抽泣道:“头人,你让我怎么活?如果大家知道我被你这样了,不得嘲笑死我?”

姜水成冷静下来,迅速穿好衣服,对姜月容说道:“月容,我不是故意的,许是昨晚昏了头。我不是你想的那般人,你放心,我做过的事,一定会负责任的。”

姜月容泪水满面:“头人——”

姜水成不再理会,径自走了出去,房里的姜月容,虽还在嘤嘤抽泣,可她的眼里,闪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姜豹,你笑啊!要是你知道昨夜姜水成紧紧抱着我,我在他怀里快乐,似在云里雾里飞腾,你还会笑得出来?还有姜寒山,他脸又黑,还痴心妄想。姜寒山哪有头人刚劲威武,回味夜里的一切,姜月容身上的每个细胞快乐的跳跃起来。那碧茶效果不错,看来巫医还是可信的,虽然他的眼睛老在人家身上乱转,可毕竟把配方交与自己。虽然小手被那老家伙摸了一下,自己也勉为其难对那老家伙笑个不停,可这不是成功了吗?

下一步,就是水清影了。姜月容慢慢穿好衣服,笑意盈盈款款走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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