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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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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卿揩揩泪,自此每日都来婆娑洞外修炼,又不违师命,练习的比平常更加刻苦,仙法更是突飞猛进。

华山的弟子对白求跹中毒之事一概不知,宋昀只对外声称白求跹需要闭关修仙晋神,推掉一切工作,华山所有事务都归于他管理。顾恒卿自然也守口如瓶,不会将真相说出来。

一日他下山途中,偶遇了黑色劲装的鋆见公主。

鋆见两手叉腰,拍了下顾恒卿的肩膀:“顾兄,你还好吗?”

顾恒卿淡淡的点头,愁绪染满的眉峰隐藏在面纱后。

鋆见只当那天顾恒卿被劫自己未出面相救而怪罪于她,便解释着说:“那天并不是我不肯来救你,是黄焱那厮知道我和你的交情,料定我会出手相助,就用结界把我关了起来。等我破开了结界,白上仙已经带着你离开了。”

“嗯,我没有怪你。”顾恒卿看着鋆见说。

鋆见笑逐颜开:“今天看你还挺有精神的,一起去玩吗?”

顾恒卿摇了摇头,神色略忧伤道:“我想用功修仙,不去玩了。”

鋆见挑起眉:“修仙并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嘛。哎,你以前好像也没这么急功近利,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说话语气都变了?”

顾恒卿眸色一闪,知道瞒不住,倒不如告诉她,或许能找到解除助魔壶的毒的办法,就实话实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被辛紫轩抓到魔宫,师父为了救我,不小心中了助魔壶炼的毒,叫蚀仙散。师叔说五个月内如果没有解药,师父可能会灵力耗尽,形如废人,甚至还会……离开。”

鋆见听了大惊:“白上仙中毒了?!”

顾恒卿严肃地点头,心中有了一线希望。

鋆见大皱眉头,来回踱着步,沉吟道:“这助魔壶炼制的毒药连神仙也不能幸免,除非……”

“除非什么?”顾恒卿见抓得一线生机,身子一抖,赶忙问。

鋆见看着他,眉宇紧锁:“只有助魔壶炼的解药能解了炼出的毒。”

“那助魔壶在哪?我这就去抢来。”顾恒卿急忙说。

鋆见一手拦住他:“且慢!顾兄,我知你关心令师,可是事缓从恒,事急从权,要从长计议。你只知助魔壶可能救你师父,却不知道助魔壶炼制一种毒物需要三个月时间,而解药则需半年,你师父中的毒不过五个月就发作,你即便抢到了助魔壶也于事无补。而且助魔壶每次只能炼制一种,黄焱三个月前既然炼了蚀仙散,就算炼解药也还没那么快呢。”

“那怎么办?我师父总不能坐以待毙啊!”顾恒卿急道。

“先别急,容我想想,嗯……人间皇宫有一朵神奇的火莲花,是镇国之宝,可延缓任何毒发的时间,藏于深宫暗室。你若能取得它,或许可以延缓蚀仙散的毒性,等到解药炼制出的那一刻救你师父。”鋆见说。

“火莲花,在皇宫?”顾恒卿讶异道。

“是啊,”鋆见点头,“我也是听部下偶然提起,这火莲花虽藏于人间,却是能延迟任何毒发时间,也可能是解决你师父目前燃眉之急的办法。”

顾恒卿郑重地颔首:“好,多谢公主告知。那我这就去问萧韶。”

“顾兄。”顾恒卿刚一转身,鋆见就叫住了他。

顾恒卿回头,问:“公主还有何事?”

鋆见担忧地看顾恒卿:“那个人间公主会肯借你镇国之宝吗?”

顾恒卿一愣,萧韶一向对他关切友善,他平时也没提过什么要求,但他依然能感觉到,只要自己一开口,萧韶定然会办到,哪怕他说要天上的星星,萧韶也可能会架起梯子去摘。

可是,火莲花是镇国的宝物,何等珍贵,即便萧韶愿意借出,她的父皇会答应吗?搞不好,反而会连累她。

顾恒卿思虑再三,说道:“不如,去偷。”

顾恒卿当晚潜入皇宫的暗室,落地无声。

为了不让萧韶为难,又不让别人怀疑到他身上,就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突兀地来偷。 即使违背门规,欺瞒皇室,也不足为惜了。

师父,对不起,弟子偷东西了。

恕弟子不孝,负了你一直的期望。

可是师父,我好爱你,我不悔这么做……我不想离开你,不论付出多大代价。

他深吸口气,按了书房墙壁上的一个能活动的机关,纵身一跃,进了一间密室。还没喘气,就听闻粗厉的一声:“谁?!”

顾恒卿一惊,这密室里还有人?来不及犹豫,通体带了血红的玉笛化作血色剑身,色泽尤为热烈,剑柄则为白玉色,隐隐绘了奥妙难懂的符文。

顾恒卿眼中寒芒一闪,下一刻迅猛的劲风朝他一举砸来,风势掀起一片片衣袂,不慌不忙,手轻轻一扬。

“铿!”

清越的一声,余音袅袅,回声未完,一截血红之色就盯在了一个大锤的表面。

顾恒卿竟然手握血玉剑,在锤头劈面砸下来的刹那,一举剑,将锤一穿而过!

持着大锤的人发出一声低微的惊叹,此锤乃是千年玄铁炼成,坚硬无比,当年皇上赐予他铁锤的那一刻起,就是希望他能以破竹之势击败所有欲来盗火莲花的高手。谁知今晚突逢奇人,竟然能一剑就把铁锤刺穿。

这把剑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只见顾恒卿手中剑花舞动,洗练高超,仿佛有一种信手随意挥洒勇闯无阻的势力。拿锤之人节节败退,最后一个不防,被顾恒卿点了几处大穴。

那人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顾恒卿粗着嗓子:“在下情非得已擅闯暗室盗取火莲,待解十万火急之事必当奉还。”说罢,翻身一跃,往更深处奔去。

隐隐瞧见光亮,却是一片乌黑的石壁,中间放置着一朵似火燃烧的莲花,周身笼罩着一圈淡红色的光晕。

如此奇特,应该就是鋆见口中所说的火莲花了。

顾恒卿心中一喜,忙收入血玉剑内。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顾恒卿暗暗告诉自己,他只是借火莲花一段时间,待他去魔界抢来助魔壶炼好了解药,就还回去。

顾恒卿找了一块小石子,变幻成火莲花的模样,意图蒙混过关。出来之时,见那人还被定在那儿,心念一转,施法取走了拿锤人今晚的记忆,又动用仙力将锤子修补。

诸事完毕,他偏开头,打量了四周,见无异常,便化作一道血光从拿锤之人的头顶上飞过。

那人虽被定住,但被顾恒卿抹掉了记忆陷入沉睡,过了一个时辰穴道自动就会解开,那人也会慢慢醒来。

眼下,他要回去帮师父了。

顾恒卿正要离开,突然听到附近一阵响动,好像是公主的寝宫那里传出来的。他迟疑着,还是担心萧韶,就利用穿墙术悄悄进去看看。

哪知这一看,又出了祸端。

镂空的窗棂格子嵌入细细碎碎的月光,却仍驱散不了一室的旖旎,一股浓郁而诱人香味在空气中慢慢氤氲,缱绻而又魅惑。

榻上一袭床单拖曳到底,上头躺着一个身线起伏的人影,宛如海棠春睡的画面,玉体横陈,及腰的乌色长发荡下几缕于榻前,透着月光,依稀能看出那凝脂的肌肤,精致的锁骨,玲珑的身材。

一双大大的眼眸格外明亮,仿佛在黑暗中也能觅得一丝温柔。

月光照亮了那张脸,赫然是萧韶。

萧韶似乎听到了一丁点的动静,不以为怪,软软的撑起了身子,点亮一盏油灯,妩媚地朝顾恒卿勾唇一笑:“死相,不是去解手吗,怎么才回来?”

顾恒卿大感惊诧,只见萧韶看他的神色更是说不出的柔和,仿佛能滴出水来,如水波般轻盈的目光泛着一丝温柔,贝齿轻咬红唇,偷眼觑那呆愣的男子,眼底更是浮现出一抹笑意,脸颊上的红晕逐渐弥漫。

顾恒卿撇开头,开始思量这是怎么一回事。从萧韶的表现来说,刚刚这屋子有人来过,还与之发生了不能说的关系。可是萧韶对于他的出现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又言他去解手才回来,那么能说明萧韶以为与她有染的那人是他。

但他去偷火莲花,是听到响动才来看看萧韶,怎么会这样呢?

又是谁,冒用他的身份奸污萧韶?

他来皇宫的事除了鋆见,再无第二人知道,但鋆见不可能会泄露出去,那或许就是就一种可能,有人设计玷污了萧韶,欲含沙射影,而他恰好成了被诬陷的那个。

但到底是谁呢?

顾恒卿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鋆见曾说过,人间的女子不能随便被男人看光,否则就要嫁给男子,顿时心中一凉,脸色大变。

他才不要娶什么公主,他还要救师父。

再说,看了萧韶身子的应该是比他之前来屋子却借口解手逃离的人才对,萧韶是和那人产生了关系,理应是那人娶萧韶。

顾恒卿暗中说服自己,耳边萦绕了萧韶的笑声,心里更是一堵,说:“你先把衣服穿上。”

萧韶软趴趴,香肩一扭,微微羞涩而喜悦地笑了,听到顾恒卿的话,忙清脆地应了。

顾恒卿背转身,开始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萧韶突然怪嗔一声,撒娇道:“你来给人家穿嘛。”

顾恒卿紧皱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萧韶一听,嗤嗤一笑,媚眼如丝:“死相,进来时是谁急得跟猴儿似的,把我弄疼了都不说,现在一起来,就换了正经模样,倒要骗得谁啊。”

顾恒卿越听越烦,索性掐了诀,衣服自动套在萧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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