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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见又别心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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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楼上房内,段刻檐正定定站在桌前,一脸悔过之意。

苏玉陵静静坐在桌边,良久,忽然抬头朝他微微一笑:“怎么不坐?”

段刻檐低了低头:“我又惹了麻烦。”

苏玉陵笑道:“什么麻烦?”

段刻檐微微皱眉:“那位姑娘似乎与衡山派有仇,我出手相救衡山派弟子,她定然以为我们与衡山派有关系,不会放过我们的。”

苏玉陵站起身,朝他道:“放心,她才不会管我们。”

“为什么?”段刻檐问道。

苏玉陵轻轻一笑:“那少女城府极深,不会冒然对付与她无关之人。不过她会暗中查我们,只可惜无从下手,因为此之前我们从未与衡山派有任何关连。”说话间眼前浮起那少女明艳绝美的脸庞,明明没有半点武功,却如此大胆狠辣,出手不留情,真是不可置信。

“可是……”段刻檐不明白了,“既然如此,又为何扔下衡山派弟子不管了?

苏玉陵看着他,微一皱眉道:“并不是我们见死不救,只是如果再替那衡山派弟子包扎包扎伤口,接着互道姓名,他也定觉得欠我们一个人情,一来二去,可是真与他们衡山派有关系了。”

段刻檐愣了一愣,才恍然。

苏玉陵继续道:“到那时,那少女要知道我们是谁可就轻而易举。”

段刻檐听着点了点头:“玉陵想得真是周到。”

苏玉陵道:“我说的这些也只是一半可能,毕竟真要帮那衡山派弟子,他接不接受还说不准呢!但你可记住了,不帮他便是断了所有会发生的可能。江湖上,没事别轻易与人相交。”

段刻檐道:“刻檐明白了。我会试着去分辨君子小人,小心结交。”

苏玉陵忽然笑了笑,道:“你不明白。我说这番话,只是想让你少与人有过多牵连,而并非叫你分什么君子小人。”顿了顿又道,“即便是要与人相交,也不能只是君子,小人也要交。知道吗?”

段刻檐想着,皱着眉。

苏玉陵手一摆:“别说这个了,总之我们不会有事的。”说着又笑道,“现下无事,我们可以去转转了!”

段刻檐道:“去哪里?今天还是休息一下吧,明天开始又要赶路。”

苏玉陵嘻嘻一笑:“那我便把你留在客栈,我可要出去了!”

“那……好吧。”段刻檐只好无奈地应了一声,看着对方又挂上的悠闲笑容,真难想象在此之前还能是一副对自己耐心教诲的样子。

二人才打开门,便看到门口站着笑得无比灿烂的一男一女。

段刻檐眨了眨眼:“远、远汀……画廉?”

苏玉陵却是愣了一下,眼中忽露“惊恐”,随即脚步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躲在桌后。

门口的两人走了进来,其中一身华丽长裙、长发随意披在身后且面目柔媚的女子见苏玉陵此副模样,便笑得愈发娆柔,她往前几步,一把捉住苏玉陵的手臂,手往她脸上摸去,道:“怎么一月不见我们,没一声问候反倒躲了起来?”

苏玉陵身子一僵:“画、画廉……放开我再说……”

邱画廉不搭理她,反而变换手势环住她腰:“我看看瘦了没有?”

另一男子年纪与苏玉陵相仿,修眉俊目,手执折扇,一派风流韵致,他轻轻敲了敲段刻檐的脑袋,笑道:“师父准你同玉陵一起来,可不是叫你跟着她玩的,你得督促她早些回去呀!”

“远汀,我……”段刻檐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眼被邱画廉“钳”在怀中的苏玉陵,见她眨眼示意,便回道:“我其实也是想玩一玩的……”

江远汀一笑,又走近苏玉陵笑道:“果然只有画廉收拾得了你。”

邱画廉笑了笑,轻轻将苏玉陵放了,拉着她在桌旁坐下。

脱离怀抱的苏玉陵随即一脸轻松,眉一挑,朝江远汀道:“怎么?师父将你从性凉洞里放出来了?”

刚坐下的江远汀此刻倒是笑容一僵:“这个……师父他老人家冤枉我了,我其实与那峨眉派的女弟子没有关系……”

苏玉陵幸灾乐祸地一笑:“叫你再去拈花惹草。”

江远汀不以为意,嘻嘻一笑,颇为无赖:“玉陵别将拈花惹草与招蜂引蝶弄淆啦,那些个姑娘是自己要来寻我来的。”

段刻檐站在一旁,朝着江远汀看去,笑了笑道:“幸好我再也不跟着远汀出来办事了。”曾经几次被师父派着与他出来,却几次被他带去烟花之地,性情直朗愚讷的自己见了那些女子便如鼻子吸进花粉一般不适,直叫受罪。

苏玉陵一听,朝江远汀看去,脸上露出精明的神色。这家伙不会是故意将刻檐扔给我的吧?

江远汀也挑挑眉,弯唇一笑。

苏玉陵暗自微恼,心下决定报复。

邱画廉见状,便轻轻一笑,道:“你们俩真是从小就没一刻安分。”

二人相视一眼。苏玉陵朝邱画廉看去,问道:“我们正要回山西,也已飞鸽传书回去,你们应该知道。怎么也忽然到这儿来了?”

邱画廉此刻脸色忽然正肃起来,回道:“师父有新的任务交予你与远汀去办,你们要去南昌救一个人。”

江远汀轻摇着扇子,朝她微微点头。

苏玉陵暗一思忖:“事情看来很急。”

邱画廉点了点头。

段刻檐看了看苏玉陵,又朝邱画廉道:“那我跟画廉回去吗?”

邱画廉笑了笑:“你则跟我去杀一个人。”

段刻檐愣了一下,有些晃神。跟着苏玉陵出来一久,他便会忘记自己跟她在派中其实根本不属一列。苏玉陵与江远汀等人是零孤派里的捕手,任务通常是将人留着活口,然后派运到出资买下那人的目的地,虽然等待被捕者的结果有生有死,但在他们手里的时候却是沾不上一点死亡的危险的。可自己却是与邱画廉他们一样的杀手,而且必须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苏玉陵见他发愣,道:“刻檐此次定要小心,千万不要离开画廉的身边。”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四岁如弟弟般的同门,又要去面对那些血腥的场面,苏玉陵心中一阵暗叹。

江远汀也站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袋子,道:“这次你们要杀的人非同小可,刻檐带着这个,以防万一。”说着便将袋子递与他去。

“谢谢远汀。”段刻檐接过袋子,淡淡一笑,便将它收好。他心知袋子中的一定是对方常用的名为“丢丢散”的东西,若有危险,扔洒在地,便烟雾四起,趁乱逃脱。

邱画廉朝二人笑笑:“你们两个也太小看我了,刻檐在我身边还不放心么?”

苏玉陵朝她道:“我并不是担心刻檐的安全,只是想到他这么小就要去学习着去杀人,便感到心伤。”

段刻檐摇头一笑:“我不在意,师父要我们杀的人一定是坏人。”

邱画廉淡淡笑了笑,之前妖娆的脸上却浮起一丝心疼。这心地纯良的少年此刻又在为自己的不忍找些薄弱的借口。

苏玉陵又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早些分头行事,我这边远汀与我说明巨细便是。”

邱画廉点头道:“你们二人也一路小心,好好照顾信鸽。”说着走去段刻檐身旁,“刻檐,我们要去青城山,就先行一步。”

段刻檐点了点头,便随着邱画廉出门,回头朝二人看了一眼,挂上一个叫人安心的笑容。

江远汀与苏玉陵也回以暖暖一笑,略略摆了摆手道别:“保重。”

两人的背影被门关上,房内有一时的静默。

良久,江远汀轻轻一叹:“当初若不求着师父将刻檐也从那破院子里跟我们一起带出来,现今他是否是一个不知江湖为何物的明朗少年?”

苏玉陵看着他,淡淡一笑:“我有时也会这么想,可私心却终究还是庆幸着这十几年有刻檐在我们身边。”

江远汀温和一笑,却没了之前那股寻花问柳般的轻浮之态,尽是慨然。

苏玉陵看了看房间,便道:“我稍作收拾便出发吧,路上你将事情跟我慢慢说。”

江远汀点了点头,忽的将手中折扇一挥,笑着在对方的肩头一打:“你也不问些什么?”

苏玉陵回头朝他一撇嘴,哼笑道:“问什么?看你这副模样也知道零孤峰好好的。”

江远汀双眉夸张地一垂,故作哀叹:“就不能从你口中说出墨池这个名字吗?”

苏玉陵灿烂笑笑:“墨池他怎么样?”

江远汀无奈摇了摇头,见对方装模作样,便不再做声。不过一会,二人便出了门去,在此客栈吃了午饭,又带了些干粮便往南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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