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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初露忽生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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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个不停?

苏玉陵边走,脑中边浮起薛半儒的模样,怎么都无法与“笑个不停”联系在一起。心道师父收到银两之时也会笑得忘乎所以,不过也会停下啊……

刚才到了零孤峰后,苏玉陵便如常找到一个童仆,问了“师父最近心情如何”的问题,竟得到“心情好得笑个不停”这个回答。

且先不管它为何,师父心情好,我也不必提心吊胆了。苏玉陵想着,便悠悠地往零孤派门口走去。

正走到大院之时,苏玉陵便停住脚步,愣了愣眼。这是……我们零孤派换师父了?

此刻院中,正有六人对剑。只见席景栏和吴子隅、段刻檐和谢绮湄、薛冷心和温墨池一男一女各自一组,练的竟不是自派剑法,可细看却也有些相似之处。靠近自己这边的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石青色长袍的女子,上印有浅浅的淡墨竹影,雅致非常。看背影,其身形修长清瘦,也不是自己师娘。苏玉陵好奇,悄悄走近,侧过脸偷偷看她,见她年纪应有四十多岁,虽眼角稍显细纹,可脸上几乎无点瑕疵,还是光滑白净。心中赞叹间苏玉陵又再往前倾了一点,见她眉飞眼长,鼻高唇扬,颇有侠女之风。正要开口打声招呼,却见对方略一侧脸,将眼神扫了过来。

“看什么。”其声清清冷冷,其目光淡淡漠漠。

苏玉陵略一尴尬,笑了笑:“见过前辈。”此人可能是师父的老朋友,难道是师父的老相好?是了,否则师父怎会笑个不停?糟糕!那师娘怎么办!

女子淡淡道:“前辈?我有多老……”

“不是……”苏玉陵摇了摇头,立刻拍马道,“您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要我说,我到了您这年纪,一定是不能看的了……”

女子哼了一声:“已经油了,成不了气候。”

苏玉陵心中也哼了一声,嘴上笑了笑道:“那么,小辈就先告退了……”说着也不等她回答便直往里走。

“玉陵!你回来了!”

才走了几步,还没穿过院子,便被大声叫住。

薛冷心将剑胡乱一收,立即跑去苏玉陵身边,却不知还在对招的温墨池耳边竟梭梭掉下几缕发。只见她拉过苏玉陵轻声道:“快!我爹叫你练剑!”

苏玉陵暗叫不妙,皱眉道:“不是你在练吗?”

薛冷心将剑一塞到苏玉陵还抱着包袱的手里:“我的任务完成!我要去做我的面皮了!”说着便匆匆跑了进去。

这个冷心,上次离开之时不是还在“研究”□□么,怎么现在又要做面皮了?面皮……难道是她此前去了慕白门向少葱学的?正想间,只见温墨池缓缓朝自己走来。

“玉陵,你安全回来就好。”温墨池将剑收于背后,朝她笑道。

苏玉陵点了点头,正要问那中年女子是谁,又被喝断。

“还不练剑!儿女情长回去再说!”只听见那女子清叫道,人也走来这边。

苏玉陵吐了吐舌头:“你知道我最讨厌练剑!”

温墨池淡淡一笑,看了看苏玉陵,道:“我去跟施前辈说。”

只见那女子看了眼二人,轻笑道:“原来你就是苏玉陵。薛二哥说的剑法最差的那人。”

苏玉陵心中郁结,只得道:“师父说的是。”师父怎么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她叫师父二哥?难道他们是结拜的兄妹?和自己跟眠书一样?

只见温墨池朝那“施前辈”看去,温和道:“前辈,玉陵刚刚回来,一身疲惫,容她回去稍作休息,再练不迟。”

“是啊,是啊!再练不迟……”苏玉陵抬了抬眼道。这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为何感觉如此紧迫?

女子轻笑道:“你们两个又如何般配?”朝温墨池看了一眼,“回去吧,朝她说些温言软语改改她性子。”

温墨池面露尴尬,略略低头。

苏玉陵瞟了那女子一眼:我其实也很温柔行不行?又朝温墨池道:“快些回去,前辈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说着便拔腿一人跑开。

温墨池朝女子点了点头,便也离开。

“墨池!那人是谁?为何看我不顺眼?”苏玉陵边走边气道。

“她……”温墨池回道,“她就是平阳乐道门掌门施无香施前辈。”又道,“乐道门剑法一流,她对剑法也精益求精。也许听说玉陵不喜剑法,故而……”

“我不喜欢关她什么事了?”苏玉陵道,想了想,“此人必定还是独身一人。”

温墨池笑道:“玉陵你这是什么话……不可对长辈无礼。”

“没错吧?”苏玉陵道,“所以,处处挑剔,爱说些揶揄年轻人的话。”

“好了,玉陵。快去见师父,师父很担心你。”温墨池道。

苏玉陵气道:“担心我,又为何说我坏话!还让我跟她学剑法?”

温墨池劝道:“师父这也是为你好,施前辈的弟子们个个剑法出众,你跟着她学,必定有所长进。”

“个个出众?那还怎么看得出来出众!我如何又成了没长进的了……”苏玉陵哼了一声,又问道,“担心我的师父在哪?”

“厨房。”

“哎呀!你就给我回去陪他们!别帮倒忙!”

浓烟弥漫的零孤派厨房,梁菁挽着袖子,边刀法熟稔地切着菜,边对着正在艰难杀鱼的薛半儒叫道。

薛半儒半闭着眼,按着鱼头,边道:“三妹最喜欢吃鱼,我今日定要亲手做给她吃!”

“你做的她还要吃么!”梁菁烦道。

“对了,大哥最喜欢吃的竹笋有没有做?”薛半儒又问道。

“做了做了!”梁菁说着将刀一举,朝薛半儒扬去,“你走不走!”

“哎呀!菁儿……”

“师娘!别——”

苏玉陵走到厨房门口,便是见到这情形,被吓得不轻。

“玉陵!”

薛半儒和梁菁听到声音,立刻停下手中之活,朝门口看去。

苏玉陵舒了口气,朝薛半儒道:“师父你在这儿忙个什么劲呀?”

梁菁笑道:“就是!”又对着薛半儒道,“玉陵回来了,想必酬金也拿到了,还不快去敛财!别在这儿瞎忙活!”

薛半儒想了想,点头,又道:“那就全靠菁儿了!”说着洗了洗手便走出厨房。

苏玉陵翻了翻眼。不是本就全靠师娘的么!

半半堂。

薛半儒抚须坐下,暗自思忖一会儿,道:“这么说来,那云迈武功又进了一层。”

“是了,不听师父说,玉陵还不知原来那就是‘天谴功’,如此煞人之名!”苏玉陵道,“他只运了一会儿功,便有五道光从他指尖朝徒儿射来,我一下子就没了知觉。”

薛半儒点了点头,朝她看去:“这次也算你命大!”

苏玉陵笑了笑:“那是自然。”又道,“只是那冰蝶丸,徒儿是真的找不着。看来云迈那老狐狸将它藏得很好。”

薛半儒道:“为师也只是叫你顺便瞧瞧,找不着便找不着。命保住就好。”

苏玉陵点头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

薛半儒赞叹道:“想不到玉陵也能跟云迈交手,还能对上五招,是不错的了。”

“师父哪儿的话,五招其实也算不了什么。”苏玉陵心中笑了笑。还五招,一招都没对,就被制住了!不过反正没人看到,回来吹个牛也算平心了。想着便将手中包袱递与薛半儒,道,“这是那栊姑娘的酬金,请师父过目。”

薛半儒接过,看了眼苏玉陵,将它放在一边。

苏玉陵看了看他,疑道:“师父不对一下数目?”

薛半儒“哦”了一声,笑道:“不会有错,那栊姑娘看似个富贵之人,应当不会有假。”

苏玉陵皱了皱眉道:“那栊姑娘自然不会。可是师父有所不知,当时我将东西交予她的时候,她的丫鬟在盒子里捣鼓了好一阵,不知会不会顺手牵羊了……若是不对,玉陵可马上去要回来!”

“真的?”薛半儒疑道,“如今这些小丫鬟真是靠不住……”说着将那木盒上的“零”字圆纸撕开,打开木盒,偷偷瞧了一眼。

“师父!如何?”苏玉陵一个箭步,凑往那木盒边。师父真的好贪财,这都信……

薛半儒挪了挪:“应当没错……”

“师父。”苏玉陵叫道,“四只眼睛总要清楚一点。”说着装模作样看了一眼,“啊,师父!怎么那么多!不像三百两,好像是四百两……”

薛半儒一疑:“是吗?”说着也看了看,干笑一声,“好像是,这倒不知为何了……”

做贼心虚的师父。苏玉陵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栊姑娘额外赏给我的银子!她说这次多亏我帮她找回那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了!”

薛半儒忽的笑了一声:“定是了,定是了……”说着将盒子全部打开,装作看着里边的盒面,念道,“是了!上面写了另外一百两给予苏玉陵!”

苏玉陵憋笑到内伤,口上却道:“那栊姑娘真是个有心之人。”

薛半儒点了点头:“如此,我过会儿便将一百两拿过去给你。”又看了眼苏玉陵道,“这回玉陵真是遇上了通情达理的客人。”

苏玉陵道:“谢师父!”又道,“谢师父替我接了这么通情达理的客人!”

薛半儒略一皱眉,依旧在思索这事。那天听那栊姑娘的口气,的确是认识玉陵,难不成她告诉玉陵应是四百两银子了?

苏玉陵静了静白白赚到银子后欣喜若狂的心,又朝薛半儒看去:“师父,这次有件事定要向师父说明。”

“什么?”薛半儒疑道。

苏玉陵道:“此次去衡山,原本是凶多吉少。可幸得在途中遇上一位世外高人,才免于一难。”

薛半儒笑了笑:“此话怎讲?”

苏玉陵回道:“高人名叫陶从礼。他给我算了一卦,又给我补了一卦,正是叫我如何寻着那东西的方法,还避过了云迈的毒掌。师父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薛半儒站起身,笑道:“陶从礼为师没听过,不过玉陵确定他叫陶从礼?”

苏玉陵想了想:“这么说……化名,倒是也有可能。”

薛半儒笑了笑:“为师倒是有位姓陶的朋友,也精通算卦,玉陵难不成碰上的是他?”

苏玉陵一疑,忽听得从太师壁后传出一阵笑声,接着便是一阵她熟悉的吟咏:

云闲晚溜琅琅,泛炉香。

一段余川松菊瘦而芳。

人如鹄,琴如玉,月如霜。

一曲清商人物两相忘……

“陶先生!”苏玉陵一听一喜,回过头去,便见到从那壁后走出的人。

两人?苏玉陵一愣,一人便是那天见到的陶从礼,另外一人……

“大哥,四弟……”只见薛半儒快步走去,迎上二人,满面笑容,“一盘棋下了半天,若是我半儒,定是坐不了那么久的。”

“谁都如你!”陶从礼笑着道了一句,那二人便在一旁坐下。

怪不得师父笑个不停,原来有那么多仙客来访。

苏玉陵暗暗瞧着二人,心中不免赞叹。只见那天不羁的陶从礼此刻却是一身书秀蓝衫,头戴东坡巾,手执羽扇,笑容儒雅,端坐于椅上,只如一位亲蔼的教书先生,可正是那日他自己口中的“儒雅文人”;而另一位,年纪大约也是四十多岁,比师父看小,应是“四弟”了。只见他一身白衣,须发青青,如松如涛,竟也是气度非凡!

“狂徒……”尾音上挑。只见那陶从礼——此刻的陶南山轻轻摇了摇羽扇,朝苏玉陵看来,温和笑道,“老子乃是儒雅文人,你成了娴雅淑女了么?”

苏玉陵心里尴尬,口上却道:“狂徒眼里,什么都是狂的,你自还是那个疏狂前辈!”

陶南山笑了笑,朝薛半儒看去:“我说能活着回来吧?”

薛半儒看向苏玉陵,道:“这些日就你不在,其余徒儿们都已见过为师的几位拜把兄妹。”又道,“还不快拜见两位师叔、伯。”

苏玉陵便朝陶南山恭敬道:“见过陶先生。”又朝另一男子看去,俯身道,“见过白先生。”

那白衣男子笑道:“我可曾说过姓名?”

苏玉陵道:“大同零孤派、平阳乐道门、沁州慕白门,晚辈刚才在外面已见过施前辈,如今见您一袭白衣,神姿旷逸,定就是我师父口中那位衣袂飘飘的白霜衣白先生了。”

那白霜衣点头道:“果然如葱儿口中那般机灵。”

苏玉陵一愣:“葱儿是……白先生……”

“她正是我那淘气女儿。”白霜衣笑道。

“少葱姑娘才是聪明过人。”苏玉陵笑笑。

正说话间,从堂外齐齐走来零孤派众弟子,走在前面的便是刚才那位乐道门掌门施无香。

“三妹!”薛半儒站起身,“辛苦教拙徒练剑了!”

施无香看了眼薛半儒,道:“你也知道!”

站在最后边的二人——吴子隅和席景栏互望一眼,笑出了声。

薛半儒脸色尴尬,朝施无香道:“三妹还算没有教玉陵!”

苏玉陵一愣,无辜地眨了眨眼。接着便退回众弟子之间,见除了江远汀,众人都在,便朝身边的薛冷心问道:“远汀呢?”

薛冷心淡淡看着前方,回道:“好几天前就溜出去找人了。”

“找人?”苏玉陵怔了怔,随即想起来:是了,必定是去找顾违命的女儿顾乡雪了。

忽的薛冷心拉了拉苏玉陵袖管,轻声道:“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苏玉陵一疑:“什么?”

薛冷心低低道:“除了我爹,他们三个人人一身仙气。我爹居然是一身铜钱味……怎么会结拜的?”

“这个……”苏玉陵笑了笑,指了指胸口,“咱们都放在心里就行了。”

薛冷心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我觉得这个适合你,送你了,不用回礼。”

苏玉陵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接过,看了看,哭道:“冷心!其实这个,比较适合景栏,或者绮湄也行啊……”这是何等可怖的面皮啊,少葱竟把她教成这样,又要毒害人间。

“你也不喜欢?”薛冷心疑道,一脸严肃。

“喜欢,喜欢到舍不得戴。”苏玉陵道。

薛冷心应着:“这就对了,不像子隅,尽说我做的面皮没有少葱的好看,不肯戴,又说我没少葱长得好看……”

子隅还敢惹冷心……苏玉陵想着忽的一顿:“少葱也来了?”

“是啊,这两天都住你房里的。”薛冷心答道,“原来你们认识。”

苏玉陵点了点头,又道:“那我睡哪儿?”

“一起睡啊!”薛冷心道。

师父也真是……再清个厢房不就成了。苏玉陵又问道:“此前你们三人去慕白门便是拜访白霜衣前辈,接着就一起过来了?”

薛冷心轻声道:“是了,爹说有要事商量。”

“此事断断不可!”

忽然间,堂内响起一声清喝,便是那施无香。

苏玉陵一惊,朝前看去,一段距离间只见她长身玉立,一脸霜冷,眉间紧蹙,比之前见到的更为凌厉。

“三妹。”陶南山站起身来,朝她走去,“此事我们也定当从长计议。”又道,“只是如今,这第一件事,便是要查出那定王府究竟怎么回事。”

定王府?苏玉陵一惊。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见有骚动,薛半儒便忽的朝两边稍稍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是,师父。”众人便一下退出堂来。

不想到朱绵栊,倒是快快活活的,可一想到她,心中又变得担忧起来。不知师父他们为什么忽然要查定王府。若有一天武林对她群起而攻之,到时她该如何是好……

傍晚,苏玉陵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想着想着,愁眉紧锁。算了,苏玉陵啊,担心这做什么,反正也轮不到你为她想。

“苏玉陵!”

一声清甜的声音打断自己,苏玉陵朝前看去,见是白少葱,便站起来,挂上笑容,笑道:“少葱别来无恙啊!”

只见白少葱一身石榴色明艳长裙,杏眼精灵,跑到苏玉陵身边,却稍稍撇嘴道:“都没惊喜的表情啊!”

苏玉陵笑笑:“啊呀,对不起!少葱你再跑一遍,我做个惊喜的表情给你看!”

“那倒是不用了。”白少葱拉起她笑道。

苏玉陵看着她道:“那日分别,之后我倒是担心你。”

“真的?”白少葱道,“我还以为你都记不起我了。”想了想,又道,“当时和江远汀一起把顾前辈送到这里,为他搭了间屋子后,我便回沁州了。听你的话,我都没出来,怕被那朱绵栊施计抓了……我后来一个人越想越害怕,幸好那时出府了!”

“现在不用怕了!”苏玉陵笑了笑,“诶,要不要知道些你晋好哥哥的消息?”

白少葱俏唇一扬:“他怎么样啊?”

苏玉陵想了想,道:“恩,还是朱绵栊的男宠!”

白少葱微微一笑:“那……你怎么样啊?”

“你看我怎么样?吃得好、穿得好!”苏玉陵笑回,说着想到什么,便道,“我这次,骗到了好多银子,我带少葱把这儿繁华的地方全转一遍好吧?”

白少葱牵着她手,叫道:“再好不过!我已经等你好多天了!”想了想,又皱眉叫道,“繁华的地方可以,除了青楼!”

苏玉陵笑道:“我又怎么会去青楼?”

白少葱道:“江远汀说你老和他去!说你……说你男人女人都找!”

苏玉陵一皱眉,脸色气白:“这小子跟我有仇吗?”

“他说你把他一个漂亮姑娘气走了之后还没来得及赔他,你就死在王府了,他越想越生气,就说了许多话,其中几句就是这样的。”白少葱边说边笑道。

“那你还信!”苏玉陵道,看着对方明亮的脸,一个喜欢便挑了挑她的下巴,“说,信我还是信他啊?”

白少葱将她手打掉,脸一红:“信他!”

“既然信他,那我,不如真带你去青楼看看……苏玉陵笑道。

“玉陵。过来。”

苏玉陵笑得正欢乐,便听得这么一个声音。立刻回过身去,见薛半儒就那么淡淡地站在不远处。

“怎么了?师父?”苏玉陵心中忽的一惊。

“华山派掌门孙可道去世了。”薛半儒静静道。

苏玉陵一愣:“哦……真可惜啊……”

“中了冰蝶丸而亡。”薛半儒道,“各派才收到的传报。”

苏玉陵心中一寒,怔在原地。

“你跟我来。”薛半儒看着她,抛下一句,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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