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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无情亦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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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天便是除夕了,为何王府没有一丝准备过大年的迹象?

抱雪楼内,苏玉陵坐在窗户边上,往外看着,见王府内的人如往常一样,心中狐疑。师父师娘可是好几天前便叫墨池下山买爆竹的了,如今这么大一个王府,怎么就没人热闹热闹?难道她连过年都不喜欢?

正想间,看到楼下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往近处走来,苏玉陵微微一笑,便站起身从窗户中飞了下去。

朱绵栊正慢步走往抱雪楼,忽的瞧见一人从内飞出,稍稍一惊,待人飞至自己身边,便低斥道:“好好走路不会么?我体弱,你吓着我了。”

苏玉陵一笑:“体弱你还穿这么少。”

朱绵栊哼道:“这几日天气反倒没之前那么冷了……”

苏玉陵见她气色倒是不错,点了点头,问道:“今晚我带你去外边转转好么?定热闹极了。”

朱绵栊明媚笑了笑:“我们吃了早饭便可去,为何要晚上?”

苏玉陵笑道:“晚上自然比白天好玩了。”再说,今日便是那半月之期,过会儿得去揽月楼,与眠书他们会面了。是好是歹,该如何便如何,如今该做个细细打算。

朱绵栊看了看苏玉陵,问道:“你过会儿要出去是不是?”

苏玉陵一愣。她如此眼尖,怎么瞒她?便笑道:“我要去买许多东西,要过年啊!”

朱绵栊想了想,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经好多年没过年了。”

果然了……苏玉陵心中泛疼,道:“今年我与你过。”

朱绵栊低下头,又看向苏玉陵:“那要怎么过?”又道,“我很小的时候,是匿老先生和冯总管给我打理,后来我大了,觉得过年很麻烦,便说不用再过了。”

苏玉陵笑了笑:“麻烦也是为了喜庆、为了高兴啊!”

朱绵栊低低道:“可我又不高兴。”

苏玉陵看着她,轻轻一叹,随即道:“今年包在我身上便是了,定要哄你开心。”

“你说的了。”朱绵栊展颜笑了笑。

“自然。”苏玉陵说着便拉起她,往楼内走去,“既然过会儿我吃了早饭便出去了,你做什么呢?”

朱绵栊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反正百无聊赖,我便仿着古籍做一套六博棋具,等你回来一起玩可好?”

苏玉陵一愣:“是吗?”

朱绵栊见苏玉陵疑惑,便道:“我以前与子舟几乎不会想着玩,跟梨欢院的人也是斗斗茶,小雅小趣,如今跟你一起,得玩些开心的。”

苏玉陵一听喜道:“那当然好了!”又道,“不过去外边买一套便是了,需要自己做么?”

朱绵栊笑道:“不对,外边玩的那种棋具不完整,要玩便玩好的了。”

“这你都瞧过了……”苏玉陵笑了笑,又道,“对了,那你就再做一套双陆,我们可换着玩是不是?”

朱绵栊略一沉吟,点头道:“可行。”忽的又皱了皱眉,微恼道,“如今我与你一起,总想着玩了!”

苏玉陵笑道:“那要怎么办?”一想,皱了皱眉,“是了,过些天你十九,我都二十一了,我们都不可这么贪玩了不是么?”又道,“那便不玩了!”

“那也不行,我说说的!”朱绵栊笑道,“要玩。”

“那可不行,我说真的!”苏玉陵便道,“不玩。”

“我说说的!”

“我说真的!”

“我说说的!”

“我说真的!”

“我说真的!”

“我说说的!”咦?不对!被绕话,来不及了!

朱绵栊笑了笑,扬眉道:“这次你上当了!”

苏玉陵愣了愣,眯眼道:“好,这次你赢了!”

“苏玉陵,你也要坚持——”

南昌揽月楼。

“这么说,你们是找到医者了?”

祝眠书正朝坐在对面的陆拾寒问道。

陆拾寒点了点头:“这次多亏了冷心了,是吗?冷心——”说着侧脸去看向身边的人,头一低,“冷心?”

祝眠书看了看正趴在桌上的薛冷心,又对陆拾寒道:“薛姑娘进来不久就睡了。”

“是吗?”陆拾寒疑道,又对薛冷心叫了几声,无果。该睡的是我才对啊……

祝眠书朝她一笑,忽的又皱眉道:“可长白山那里路程那么远,又寒冷无比,我怕……”

陆拾寒无奈摇头:“那老者已七十多岁,若是那般长途跋涉,到了这儿他自己都没命了,何况救别人的命。”

祝眠书点了点头,一叹:“就看世康那里有何消息了。”

陆拾寒道:“你说玉陵那里只有两月时间,如今半月已去,当下时间更紧,只怕……”

祝眠书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道:“我去的西边,虽没有找到医者,不过找到了玉陵说的雪豹补心丸,应当有点用。那里果然还有这等神奇好物。”

“那倒好些了。”陆拾寒道。

“眠书!拾寒!”

正说话间,从小间门口响起一声叫喊,一个人影随着声音匆匆跑进。

“玉陵!”

苏玉陵走到二人身边,眼神动容,道:“回来便好!”又看了看周围,担忧道,“世康呢?”

陆拾寒道:“应当过会儿就到的了,玉陵放心。”

苏玉陵点了点头,看着陆拾寒,笑道:“看来三月初一之约终究提前了。”

陆拾寒笑了笑:“提早便提早,可约还是约,届时我们定要再见。”

苏玉陵想了想,笑道:“也好。”

“玉陵。”此刻祝眠书将那瓶“雪豹补心丸”拿出递与苏玉陵去,道,“这是雪豹补心丸,只可惜我没能找到神医大夫。。”

苏玉陵接过,看向他:“多谢眠书!”

祝眠书道:“这是我从昆仑派那里偷的,我倒是奇怪了,阮千隐不在不说,那儿连弟子也没几个,否则我定是拿不到了。”又道,“我抓了一个弟子,他说有两瓶,可另一瓶被阮千隐外出带着了。”

苏玉陵看着那雪豹补心丸叹道:“想不到此种好物他阮千隐竟还有那么多,定是他在当地搜刮来的。早知道就叫张峰秀在他那儿偷几颗了……”又朝祝眠书道,“昆仑那么远,半月来回,你定当是连夜赶路!眠书——”

“好了!玉陵。”祝眠书笑着摆了摆手,又朝陆拾寒看去,“拾寒你的呢?”

陆拾寒听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画,道:“这是我跟冷心找到的一个老医者的具体居处,我画了图了,你若要去找的话,照着这个简单些……”想了想,道,“只是……”

“只是什么?”苏玉陵接过纸画看了看,低低笑道,“只是在长白山那片……”接着立即看向陆拾寒道,“辛苦拾寒跑那么远了……”

陆拾寒看着她强牵起的笑容,摇了摇头道:“如今虽说只剩一个多月,可若是真要去,其实是来得及的。”

苏玉陵问道:“那么远,要多久?”

陆拾寒道:“此前我与冷心从开封骑马出发去东北一片,往那里边走边寻,用了八天多,不过回来的时候就快了,六天便到。”

“那若是马车呢?”

“半个月。”陆拾寒答道,“定行。”

“半个月……”苏玉陵想了想,轻轻叹道,“那老医者,能治好么……若定能治,路程远些又何妨。可若不能治,再回来一趟……”说着鼻间一酸,“回来一趟便再没有时间了……”

陆拾寒道:“此人虽无名无姓,可医术甚高。”

“是吗,又是奇人……”苏玉陵低低道。

陆拾寒道:“那日有一只梅花鹿濒死于他门前,他将它抬进去之后,没多久工夫便治好了它。”又道,“他说平日里有些动物受了伤会自己跑去他门边,奇不奇?”

苏玉陵想了想:“可那毕竟是动物……怎么说,人……”

陆拾寒道:“我问他若是人的寒症如何,他说不见人不知病情便无法保证,但他曾经医治过许多得了各种寒症之人。只是因他如今所住之地几无人烟,所以才多年未治人的了……”

苏玉陵一叹:“如何这些高人都喜欢做这等隐姓埋名之事,住的那么远……”

陆拾寒道:“此人很怪。就是不想与人一起,他住那里便是要保护那些兽类。他说那里猎人太多,滥杀无辜,豹儿、鹿儿愈发的少了。”

“说到头,这便是人的报应……”苏玉陵咬了咬唇,低低道,“可栊儿又有什么错了……”

陆拾寒见苏玉陵难过,只好道:“我怕玉陵跑个空,可也怕你错过。为难间便求他与我们一起过来,只是他实在年事已高,又没有武功,自己身子也不大行。所以……”

苏玉陵笑了笑:“拾寒已经尽力了……那位高人也是个好人。”又摇头道,“我虽一直相信她的病会有希望,可如今……真的是听天由命了。”

陆拾寒和祝眠书互相看了眼。祝眠书安慰道:“世康还未到,说不定他那儿有好消息呢。”

苏玉陵点了点头:“但愿如此。”接着跟二人在桌旁坐下,又瞧见趴在桌上一直没动静的薛冷心,道,“冷心一路上累成这样了?”说着便叫道,“冷心,起来了!玉陵在此!”

陆拾寒摇了摇头,看着苏玉陵道:“还在睡。”

“是吗……”苏玉陵一笑,便走近薛冷心,将她衣服后领一抓,接着往她百会、风池、翳风三穴一点,又拿起对方的手,点向合谷、神门二穴。

只见被唰唰五点之后,薛冷心慢慢睁了睁眼,看到苏玉陵,忽的眼睛一瞪:“为什么!”

苏玉陵朝她笑了笑:“哪里骗得了我。”

陆拾寒一疑:“冷心,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薛冷心只顾发怔,面有绝望之色:“为什么。”

苏玉陵笑道:“冷心给自己点了睡穴,装死来着。”

陆拾寒看了薛冷心一阵,心中疑惑,便问苏玉陵道:“冷心一直耍人么?”

苏玉陵摇头:“没有,她那不是耍人,就是自己玩。”想了想,又道,“不过若真是把别人骗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原来如此。”陆拾寒点了点头,暗自思忖。

苏玉陵笑了笑,接着便不说话了。只是不说话时便又忍不住面露惆怅。

“玉陵……”祝眠书看着她,道,“不必太担心,你不总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朱绵栊她会好起来的。”

“谢谢眠书。”苏玉陵淡淡一笑。

“朱绵栊?”陆拾寒听着一疑,“定王府小郡主?”

苏玉陵看着她,道:“本要与你们说,只是如今我脑子里不清楚,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当真是如传言那样得了重症。”陆拾寒轻轻一叹,“与她父王一般。”

苏玉陵摇了摇头,只道:“如今我只想带着她治好她的病,无论怎样我都愿意,只是,时间真的太少了,我知道她必定不会答应把时间花在路途中……”说着心中难受,便一人低下头去,又不再说话。

陆拾寒与祝眠书心知她心事重,也不多言。

几人等了许久,心焦间,杜世康忽的从门外跑进,笑道:“原来你们在这里!”

三人一惊,朝杜世康看去。只见他淡蓝色衣服上左一块淤泥、右一抹破痕,尽管此刻面上带有笑容,却掩不住疲惫之色。

苏玉陵心中感动万分,看着他道:“让你都成这样了,世康……”

杜世康朝她一笑,摆了摆手笑道:“只是来不及换衣服了!无事!”说着坐下,又朝祝眠书看去,皱眉道,“明明是揽月楼,你小子为何说挽月楼!”

祝眠书愣了愣,随即回道:“当然是你没听清!拾寒怎么找对地方了?”

杜世康一怔,纠起眉朝自己疑道:“我又没听清?”又朝苏玉陵看去,“我没听清……”

苏玉陵一笑:“你把耳朵喝坏了……”

“是吗?”杜世康疑了疑,眼一睁,又朝对方道,“对了,我与你说!”

“怎么样?”苏玉陵急问道。

杜世康道:“我去的是南边,在云南大理那片,你道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三人同问道。

愣神良久的薛冷心忽而也抬起头来:“什么?”

杜世康看着她愣了愣,随即朝几人答道:“我边走边问,那儿的人都说有个老太婆给人看病很神,我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他们都不知道,问他们什么样子,他们就说,那个老人家很老了,八十都有,白发苍苍,头上却总是戴朵花、身上着……”

“着杏衣!”三人同时叫道。

杜世康一愣:“你们怎么知道她穿杏色衣服?”

“都知道。”三人笑道。

薛冷心眼睛一睁:“为何我也不知……”

陆拾寒看着薛冷心笑了笑,又朝杜世康看去,忽的皱眉道:“不过世康,那女大夫花杏衣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比晏无门、何延之还早,怎会在那里出现了?”

“就是了……”祝眠书也疑道。

“花杏衣?”杜世康疑了疑,“我不知道这人,所以也不知她已经去世了的。”又想了想,道,“可应该也不会有假啊……”

苏玉陵静静听着,道:“世康是不是见到她了?”

杜世康点了点头:“我问了当地百姓那位前辈的居处,他们只知道她住在苍山洱海那片,可那儿那么大,我如何找?”又道,“有一天我在那儿胡乱找时,便见到了一个白发戴花的老者,心中惊喜,就飞去她身边了!”

苏玉陵笑笑:“传言许多都是假的,兴许那花杏衣根本就还在人间,这样的事可多了。”朱绵栊她母妃不正是一个?

杜世康点头:“我对她说我是求医的,要治寒症,她竟说小意思。”

苏玉陵听了,兴奋道:“她真的这么说?”

杜世康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眉道:“可是……玉陵……”

“怎么了?”

杜世康道:“我说不是我,请她来一趟南昌,可她说十几年前她就发了毒誓不出大理了。”

苏玉陵皱了皱眉,低头沉思。

陆拾寒朝苏玉陵道:“南昌离大理毕竟说近不近,可说远也不远,去那里倒是比去长白山好许多。”

苏玉陵想了想,道:“拾寒有理。”

“等等!”杜世康皱眉道,“我还没说完!”又道,“我不知道她老人家住哪啊!”

苏玉陵道:“你见着她了,她不肯说?”

杜世康道:“她只出来行医,却不准人去她那儿求医。”又道,“那日我便偷偷跟踪她,岂料被她发现了,可她一个老太婆,轻功却极高,我就跟丢了!”

苏玉陵摇了摇头,沮丧道:“这些高人为何都要这般折磨人……”陶先生、无名老者、花杏衣……为何要折磨她……

“玉陵……对不起。”杜世康道。

苏玉陵立刻道:“世康如何能这么说!”说着眼中泛起光来,“你们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苏玉陵今生难报的了,你们如何还要与我说这样的话……”顿了顿,又道,“不管!今日无论怎样,我们都该不醉不归!”

“可是……”祝眠书皱了皱眉,“如今你这般心事重重,很容易醉的了。”

苏玉陵道:“我就说了不醉不归了,今日定要喝了!”

“玉陵。”陆拾寒朝她道,“若是为了解愁,我们不会陪你。醉了以后,你可知有多难受?”

“没有……”苏玉陵笑道,“好不容易我们四人会面,如何能不喝了?”

杜世康也道:“我们何时不能喝了?下次碰面再喝,成不?”

苏玉陵静了静,良久,低低道:“好。”

几人心疼。陆拾寒道:“长白山和大理,玉陵若是决定了去哪,我们几人可陪你们同去,一路上有个照应;若是决定哪里都不去……什么事你也只要说一声便是了。”

苏玉陵感动,忍不住落泪道:“谢谢你们……”

“如今你还是快回她身边去。”陆拾寒道,“我们几人,在哪都无所谓。”又朝杜世康和祝眠书看去,笑道,“不如我们这几日便留在此地过年了?”

“好主意!”祝眠书道,又朝苏玉陵道,“我们便住这家客栈,你有什么事便来找我们!”

苏玉陵点了点头,朝几人看去:“我苏玉陵得友如此……”

“你好了……”杜世康笑着打断道,“你再这样可真不像以前了!”

苏玉陵笑了笑:“好,既然如此,下回我再来找你们,不要怕麻烦!”

“这才是了。”杜世康道。

苏玉陵轻轻吸了口气,道:“如此,我不如先回去了。”

几人点了点头,都站起身来。

唯见薛冷心又趴在桌上不动,陆拾寒笑了笑,道:“如今便由我来将她解穴。”说着便要去抓对方的后领。

薛冷心忽的一握拳,将头抬起:“终于自行解开了。”见陆拾寒伸着手,便淡淡问道,“拾寒你做什么?”

陆拾寒一愣,收回手来:“好、好可怖。你、你领子上有个蜘蛛。”

薛冷心喜道:“真的?”

“什么?”陆拾寒一脸无言。

刚要出门的苏玉陵见状笑笑,往门框上方瞧了瞧,稍稍一跃,将抓了的小蜘蛛悄悄置于薛冷心领口上,接着朝陆拾寒笑笑便走出门去。

陆拾寒望着她的背影一笑,又对薛冷心道:“只是一只可爱的小蜘蛛。”

苏玉陵从客栈出来,便直往济安堂药铺回。回到府内已是未正时分,听璃儿和琉儿说朱绵栊还在抱雪楼内,便直往那里去。刚进门,便见朱绵栊往自己走来。

苏玉陵走近她,拉起她手,道:“怎么不回房去?”脸色似乎没有早上好看?

朱绵栊道:“我不是要做棋具么?”

苏玉陵笑道:“哦,是了。”

朱绵栊见苏玉陵眼睛略红,问道:“东西买好了吗?”

苏玉陵立即笑道:“还没买齐,明日你与我一起出去再买,可好?”

朱绵栊看了看苏玉陵,将话止住,只是笑道:“当然好。”又拉起她,“去瞧瞧我做的六博。”

苏玉陵被她拉至一张小方桌前,看着桌上的博局、箸子和棋子,便拿起一个光润的玉石棋子,笑道:“定不是你做的!”

朱绵栊蹙了蹙眉:“那又如何了?是我教着他们做的。”

苏玉陵笑道:“好,算是你做的了。”

朱绵栊立即在旁坐下,朝苏玉陵道:“快些,晚饭前我们可玩一盘。”

苏玉陵心中忽的一叹,走近她身边,道:“以后再玩,可以吗?”

朱绵栊看着她,疑道:“怎么了?”

苏玉陵道:“我只是觉得一盘太长了,很浪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朱绵栊心一痛,站起身,幽幽问道:“你不是出去买东西了是不是?”

苏玉陵摇了摇头,将朱绵栊抱住,低低道:“我们不能浪费一点时间,我错了,我一直想错了……”

朱绵栊听着,忍了忍泪水,良久静静道:“你不能怕,我都不怕,你怎么能了?”

苏玉陵一听,将她放开,抹了抹眼,扯上笑容:“你说得对,我不能怕。”说着在椅子上坐下,将朱绵栊拉往自己身上坐,道,“既然如此,我们试一盘,看看你的棋具做的对不对……”

朱绵栊静静看着苏玉陵:“对了。”

苏玉陵一听,看向她,微微笑了笑:“是了,我们这样才对。谁都不得哭。”

朱绵栊将脸缓缓靠向苏玉陵的脖间,低低道:“你说今晚带我去街上,去不去了?”

苏玉陵问道:“你想去吗?”

“想。”朱绵栊道。

“那就去。”苏玉陵道。

朱绵栊又道:“外边回来后也不要睡了,可以吗?”

苏玉陵皱了皱眉:“不睡怎行?”

“就是不想睡……”朱绵栊说话声越来越轻,“我以后,可会睡很久。”

苏玉陵感觉异样,心一紧,将朱绵栊的脸抬起,见忽然间更加苍白,急道:“栊儿你怎么了!”

朱绵栊看了看苏玉陵,手抬起往她脸庞去:“我、我不想睡觉……”

苏玉陵立刻将之前祝眠书给自己的雪豹补心丸从袖中拿出,倒出一颗喂进她口中:“咽下去……”又低低道,“不想睡,不想睡就别睡……”为何会这样?这些天一直好好的,为何会忽然这样!

“璃儿、琉儿!”苏玉陵忽的往门口叫去,“欧护卫!你们在哪!”

之前跟着苏玉陵往抱雪楼的璃儿和琉儿听得声音匆匆跑来,见朱绵栊半晕厥的样子,一脸惊慌:“郡主!”

“郡主今天做什么了?”苏玉陵冷冷问二人道。

璃儿道:“郡主没做什么……一直在这儿。”

“别骗我!”苏玉陵斥道。

二人互望一眼,朝苏玉陵道:“郡主去了西园。”

苏玉陵听着看向朱绵栊,心疼道:“你为何要去那里!”

朱绵栊抬起脸,睁了睁眼,道:“我就是想看看可不可以……我要把事情说给你听……”

“不要听!”苏玉陵抱着她道,“我不要听,你也不要去想,知道吗!”

朱绵栊含着眼泪,不说话,呼吸如薄薄羽翼般的轻颤。

苏玉陵静了静情绪,道:“我抱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不睡……”

“不睡,就是休息,我陪着你休息。”苏玉陵轻轻道,“我说话给你听。”

“那就好……”朱绵栊低低道,顿了顿,又道,“不过不可以趁机碰我……”

苏玉陵带着泪光一笑:“我才不想碰你。”

朱绵栊又道:“是不是因为我太瘦了,不想碰我了……”

苏玉陵只好笑道:“想碰……”

朱绵栊抬了抬脸:“等我吃胖了你再想好吗?”

苏玉陵再也忍不住,声音一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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