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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蝠调虎离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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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见天色已黑,便换上夜行衣,提着轻功往之前去过一次的山湖底去。

这山湖底为二十年前建成,在南昌风景秀丽的瑶湖边上。据城中百姓说大门牌匾上原来写的是“山湖邸”三字,但因几年前一次不大不小的地势震动,整片地便下沉了几尺,因常年雨水的湿气沉积,将上面三字也浸润得模糊不清,“山湖邸”便成了人们口中的“山湖底”。至于府邸的主人,也是众说纷纭。二人这两天向此地百姓略一打听,便听到了两个说法:一说是当年一位达官贵人为一位青楼美姬而造的别院,瞒着家中正室,特地在此建起一片精美琼楼,只是建成后美姬却逐渐失宠,便只有些家丁丫鬟出入,并不见有别人;另说则是南昌官府为迎接当今皇帝驾临而建的行宫,只可惜这么多年来圣上的龙足也未涉此地,依旧只看到那些看似仆人打扮的男女进出,打理着这座如冷宫般的清冷美宅。

苏玉陵暗自惊奇,那少女即是抓那些武林高手的人,便应与这府邸的主人有着莫大关系,那主人能瞒得那么多当地百姓,也定不简单。那晚任师命来这里救钱广源,却怎么也找不到人被关在何处,竟苦苦找了两个时辰才发现原来府邸的地下还藏着深幽的地牢。那个阴郁的地牢,也许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山湖底”。

“玉陵,你怎么了?”江远汀见她愣神,便笑问道,“不会是怕了吧?趁早回去还来得及。”

苏玉陵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怕吗?这次真是深入虎穴了。”

江远汀思道:“我看这宅子不仅建了地牢,还挖了地道。”

苏玉陵道:“说的是,地道必是通向那主人真正居住之地。这上面的宅子只是掩人耳目,可谓用心极深。”

“那晚她故意放人,才将宅内奴仆和地牢里的守卫减少了,所以我们这次可要小心了。”江远汀道。

苏玉陵点了点头,和江远汀飞往角楼处望向府内,见无一盏灯火亮着,便悄悄潜入。二人只得更加谨慎,运着轻功在屋顶上疾走,找准方向后,便往那天发现装有通往地牢暗格机关的房间去。到了那间房屋顶,在四周略一查探,发现守在门边的家仆果然比别的房间多,自然也比那晚多。二人便迅速往下一跃躲在后墙的竹后,从长计议。

“如何?”江远汀轻问道。

苏玉陵想了想,心生一计,道:“不如我将他们引开,你先进去。”

江远汀摇头:“当然不行,你这样很危险。”

苏玉陵受不了地眼珠一转:“我是那种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人?”

江远汀想了想,便点头道:“说的也是,你又怕痛又怕死,倒真的不用担心。”说着笑了笑,“那我进去后在里面等你。”

二人略作商议,便分头行事。

苏玉陵见江远汀已在屋顶避起,便起身走开,转了个弯,竟直直往那房前飞去。

“来者何人?”门前有人见着,便朗声喊道。

在屋顶静静观看的江远汀一惊:“玉陵也太胆大了!”心下虽担心,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看她如何做法。

苏玉陵飞近,便翻身一跃到门前,静静站在那些守卫前面。

“来者何人!”共有十来个家仆打扮的人,其中一个身高略高的人应是他们的头儿,此刻又是一声叱问。

苏玉陵微微一笑,便道:“这么晚了,就算是下人也要睡觉吧?”说着轻轻一叹,“你们家主人怎的如此不体恤你们!我看必是个刻薄的吝啬老头儿!”

听声音,发现来人竟是个女子,那些人暗自惊疑,私下却已凝起内力。那头儿也跨出一步,喝道:“休得侮辱主人!”

苏玉陵暗笑一声。看来他们皆异常紧张他们口中的主人,便又道:“主人,主人……就怕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们的好主人了?”

“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一人斥道,“要么打,要么滚回去!”

苏玉陵不以为意,又走近一些,从腰间掏出一个物件,拿在手中往他们面前送去:“你们可看清楚了!”

“什么东西?”众人惊疑,却也不敢走近。

那头儿背着手,缓缓走近苏玉陵,在月色下看清她手中物件之后,惊道:“主人的玉佩!”

只见苏玉陵手中之物在月华之下如净白莹雪,但仔细看又隐隐呈淡青之色。玉佩为微蝠展翅之状,颇为幽暗灵远。虽通体光素无纹,外形轮廓却裁剪流畅,可谓稀世之品。

这不正是那日苏玉陵从那位绝美少女腰间顺来之物?

众人一听便都紧张起来,看着苏玉陵,不敢怠慢。

苏玉陵心中其实也不由得一惊。用这块被那个欧锦程说成是少女“贴身之物”的玉佩为引确是大胆之举,虽也知道那少女与这宅有着极大关系,但却从未想过年纪轻轻的她竟真是这里的主人。不料此一试,也证实了自己的猜疑。若此,事情可就比想象的还要顺利了。

只见苏玉陵一笑:“知道就好,那就乖乖的,说不定还能让你们立个大功。”

“你又为何会有主人的贴身之物?”那头儿冷静问道。

苏玉陵将玉佩收好:“废话也不与你们多说,要救她,便跟我来!”说着便一个转身,纵身一跃远去。

那头儿一思,还是飞身追了上来。

众人也立刻提起轻功。

只见还剩一人站在原地,叫道:“不可,如此一来此地就没人守卫了!”

“那你留着便是!”另几人斥道。

那人想了想,还是一咬牙,同众人飞身跟上那头儿。

江远汀见众人皆已离开,便迅速跃下身来,去开房门,见门被从内上了锁,便从附近拾了片阔叶,然后凝上五成内力,那叶片便如铜片般坚直,随即将其插入两门之间的缝隙,一毫一厘地往一边小心移去。不过一会,里边的木栓便“咔嗒”一声掉落。

再说苏玉陵迅速飞出宅子,随即便来到它边上的瑶湖。疾身在湖上飞了几圈,又凌波轻划了几道水痕,接着忽的一个侧身,纵身朝着岸边翻去。

众人见她有意卖弄轻功,却也暗下承认她轻功的确非同小可,便合力朝着她四周围去。

苏玉陵轻轻着地,然后转过身,朝他们看去:“可知你们主人被谁抓了去?”

“谁!”

苏玉陵脑子一转,扯道:“当今武林盟主阮千隐。”

“胡诌也要有个限度。”那头儿道,“昆仑派阮千隐远在西域,怎么也扯不上边!”

“不信便罢。”笨蛋!既然要扯,当然是越远越安全。

“你到底是谁?少在这儿信口雌黄!”一人骂道。

苏玉陵又笑回道:“我便是阮千隐的弟子,来知会你们一声。”说着将那玉佩轻轻扔至他们面前,“快去救她,否则的事我可不敢说。”

那头儿接过玉佩,又仔细看了看,不敢怠慢。便朝苏玉陵道:“那么就请阁下告知我们主人在何处。”

苏玉陵觉得时间也拖延得差不多,该是见好就收的时候,便回道:“这就得你们自己去找阮千隐了!”说着提起十成内力,迅速往半空一纵,消失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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