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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艳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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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村落之中,火把摆放各处,火光晃动着,照着那些头绑红巾人的脸。其中两个人按着一个跪在那里全身瑟瑟发抖的村民,另外一人捏着他的脸颊,露出一股嗜血的表情道:“快说,‘问心绝’究竟在哪里?得罪拜月教的下场,只怕你这等草民,还承受不起!”

说话人似乎是这数人中的首领,倒也似颇有些威严。

那个村民听了,连忙摇头,“不……不知道……”

“不知道?”那人冷笑道,“那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个村民张口欲问,什么下场?却见按着村民的其中之一,手起刀落,那村民便毙了命。

孟尝从一旁窗子见了,不由瞪大眼睛,若非眼中未见,倒还并不如何,若是见了……

正思忖间,便听一旁一阵衣服摩擦声,一人呼吸凑过来,低声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拜月教寻一个什么‘问心绝’,寻到了这个村子里来,遇人便杀,难怪白日里村民见到代刀人便躲。”

吴敏见到孟尝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不禁脱口道:“你自己可有说,以镖为重,闲事莫管,闲事莫管,何况,”他指指外面的人,“这些人这么多,你便是管了,也只是把自己搭进去,倒不如保住自身,只做你的镖师为好,大侠这种事,还是给那些武艺高强的人做罢。”

孟尝听了这话,只是点头,但暗含的心思,却也并非他人可知了。

这时忽见刚才下手杀人者,在那首领耳旁说了几句,那首领听了,连连点头,那人说罢,便退至一旁。只听那首领扬声道:“本座三日前已言明,三日内将‘问心绝’献出,否则全村格杀勿论,本座向来一诺千金,话既出口,自然不会食言。”

此人内力倒是颇为深厚,说话之间,声音震得孟尝耳膜嗡嗡直响,不由暗道这人莫非就是拜月教的教主殷子天?

但见那人看年龄,约莫不到四十,身材壮硕,长相并不如何威武俊朗,只是显然占据高位久之,于是有一种久居人上人的气息。

只是以殷子天自接掌拜月教之后不久,便带着拜月教退隐江湖,证明他是一个并不如何注重功名利禄之人,怎会如此狠毒?

孟尝微微疑惑地想着。

村子里本还是除了火把燃烧之声,和众人喘息的声音之外,寂静得可怕。此人话一出口,便听得一片骚动之声。

显然村里各人都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但一听此人要屠村,便紧张了起来。

孟尝耳力何等灵敏,便听得另一间屋内,两夫妇剧烈而紧张的喘息声,不由心下有些不忍。

站在外面那人冷笑道:“我数三,若还无人告知‘问心绝’的去处,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

说着,他便缓缓倒数起来。

“三……”

“二……”

随着他越来越缓慢地数下来,众人也更加屏住呼吸,不敢言语,也不能言语。

眼见他口型已经做成一个“一”字,声音也将念出来,忽听得一人在一旁冷笑道:“原来阁下向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凌某可真是佩服。”

孟尝一听,心中一突。

此人声音当真无比熟悉,虽是男音,却淡然冷惑,便是自己这般,定力还算不错之人,也觉那声音似乎搔到人的心底里去,让人产生一种想见到声音的主人的欲望。

孟尝已是知晓,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却见那拜月教的首领一听此语,脸色顿时由阴转晴,转身对来人笑道:“在下卑鄙与否,自然还是比不上‘无心公子’你的手段,你来笑我,又是何必?”他顿了顿,柔声道:“你出来做什么?伤还未好,要多多养上一些时候才是。”

语调之柔情,脸色之缓和,与之前一片冷肃狠厉之色完全不同。

果见一个白衣人缓缓步至视野之内,孟尝眼尖,见得白衣人手上缠着布挂在颈上,不由心里一阵愧疚。

还未多想,那白衣人便走到他身前,孟尝看得分明,那白衣人冲着那首领就是一个笑容。

不同于往日所见的冷笑,而是眉目上挑,眼中含春,透着一股魅惑于其中。

“就算凌无心手段卑鄙,自今日看来,那也是不如阁下,顶着‘异侠’之名的宁飞远,却做着无比龌龊的勾当,当真不同凡响。”

这白衣人,正是凌无心。

而这“异侠”宁飞远,怎会出现在拜月教?

孟尝和吴敏面面相觑,心知“异侠”宁飞远,劫富济贫,在江湖白道之中,是大大的有名。前日里,这位宁飞远也托“正威镖局”保过镖,不过却是赈灾的银粮,当时任山坼还称赞此人行事非比常人,当真是不愧“异侠”两个字。

那时孟尝还不是“正威镖局”的镖师,此事也是任山坼后来讲起。但见吴敏此时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想来此人现在的样貌,定是易容改扮过的。

何况,有凌无心这样一个改扮相貌的行家。

宁飞远一见凌无心如此这般蛊惑的笑,不禁一伸手将他搂在怀里,用一种诱哄的语气道:“莫非你为他们求情?”宁飞远眼底滑过一片森冷之色,“可是你既然没有夺回‘红月双刀’,那我便在‘问心绝’上,下一些功夫,也无甚错处吧?”说着,手指滑过凌无心细白的颈项,手在那里停住。

孟尝虽隔得远,却仍可看得分明,那手指显然是在慢慢施力收紧。

他心下一突,若非顾及一旁的吴敏,只怕早已冲出窗子去。

凌无心脖颈动脉受制,却仍是笑得云淡风轻,一片镇静之色。

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反射着妖艳的光芒。

那宁飞远死死地盯着他,手却在不知不觉间逐渐松开,指下的皮肤,光滑得不忍放开。

“你这个惑人的妖物。”说着,手便搂住对方的颈项,嘴便在方才手放置之处,吻了下去。

孟尝一见,吃了一惊。吴敏一旁,更是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那凌无心显然早有预料他这般动作,脸色丝毫不变,任他搂住吻了,却只是轻笑道,“原来‘异侠’喜欢做这种事的时候,被人围观,但凌某却是不爱的。”

那宁飞远闻言哈哈一笑,“我这些部下,可都是随着我出生入死,此等事,何来围观之说?”

凌无心只是皱了眉,“只是不喜。”

宁飞远叹了口气,“好吧,”他一回头,对这些头蒙红巾的人道,“在这村子里放一把火烧了,之后便走,能逃出去的,就不必追了,算他们命大。”

众人齐声应是。

村中本来稻草就多,房子也并非都是泥土砌的,简陋得很。

一个火把扔进去,果然便连着燃了起来。

宁飞远一见,哈哈一笑,对着怀里的美人道:“这下如何?”

凌无心淡笑道:“也不过如此。”

宁飞远一怔,便搂着凌无心对众人呼喝道:“走了!”说罢,便搂着凌无心当先而行。

众人齐声应是,片刻之间,便走得干干净净。

房子已经着了起来,孟尝和吴敏赶紧从窗户挑了出来。

吴敏回想起刚才的情状,仍不禁感慨,“这凌无心倒是够味,没想到竟是个被男人上的货色,早知如此,也不必那般畏惧他了。”说着,大约是想起了凌无心的魅惑之态,又啧啧了两声。

孟尝听着,心里莫名觉得别扭,不由呵斥道:“救人要紧,说这些作甚?”

吴敏一想也是,赶紧又钻了屋子,将困在火海里的屋主夫妇二人引了出来。

那夫妇二人见了孟尝乱七八糟的头发之后,虽然惊诧,但保命要紧,也便顾不得其他了。此时本在屋子中一直不敢出来的人,皆拉门奔了出来,许多已经四散而逃,那夫妇二人,也随着人流而去。而孟尝和吴敏又救了许多屋中被烟熏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人出来。

幸好村子一来不大,二来这些人常年自给自足,有自己的一套保命的方法,所以倒没有人因火而死,只是有人受了烧伤,但田地自然之中,最不乏的就是草药,所以孟、吴二人,倒是并不担心。

只是这个村子,究竟因何冒出了会有什么“问心绝”这种东西的风声?差点祸害了一个村子的人?

孟尝回头又看了看方才那所谓拜月教离开的方向,凌无心既然能得到“饮鸩”,又与宁飞远如此亲密,那“饮鸩”剑比起“红月双刀”来,当真不知好了多少,拜月教既然有了“饮鸩”,那为何还一定要那“红月双刀”?

回想起宁飞远对凌无心所说的话:“可是你既然没有夺回‘红月双刀’,那我便在‘问心绝’上,下一些功夫,也无甚错处吧?”

显然让凌无心夺回双刀的委托者,是宁飞远。

既然宁飞远是拜月教的人,凌无心又得拜月教前教主之剑,二人关系应当相当深厚才是,为何会有委托关系?

孟尝只觉迷雾越来越大,许多真相,也越来越看不清楚,便不由望着拜月教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

吴敏见了,不由嗤笑道:“你不是也对那‘无心公子’动了心吧?可惜那等人物,恐怕绝对不会对你这般无名小卒,动那一点点心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吴敏招了招手,“这里烟太大了,快些走,还要赶路。”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晚上没睡好觉,真是晦气。”说着,当先施展轻功离开这处村落。

孟尝只好跟着。

吴敏有一点说对了。

凌无心的手指触感,和柔韧的身体线条,他还微微记得。

此等人躺于他人身下,他还当真是不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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