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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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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看到景若躲闪时的轻功后,鱼彭已然生疑。然落笳与景若尚不知情,二人只道落笳那晚受伤的事已被遮掩过去,断不会再有波澜

而这些天落笳费心打听,也终于得到一些线索,和那日偷听的只言片语联系起来,又和景若两人私下推敲半天,大概明白了吕涤清恐怕在幕后做了些手脚,要不利于自己。虽然不知吕涤清如此行事动机何在,但她二人行事也更为谨慎。到底是不是火云教杀了魏间云,还没什么消息。景若甚恼吕涤清这两面三刀的手段,直言必是老贼布下的局,落笳虽然也不满,但她终究更沉得住气,打算先看看再说

至于落笳最关心的事——雁荡门与火云教联手对付烟霞宫的消息,也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虽然不确切,但可以肯定这两大门派早已互通有无,去年火云教更是派了两位在教中威望素隆的长老去往雁荡门探访,年初时李崇一大弟子刘有定也往雁荡门,据说是掌门李崇一授意他向雁荡门莫帮主请教武功,至今犹未归,足见两派关系亲厚。而李崇一此番往水帮贺寿,而后更要绕道亲访雁荡门帮主莫玄草云云

这些消息本不该说与落笳一个外人,但火云教中人多嘴杂,虽则李崇一与鱼彭约束弟子一向严厉,也免不了其中偏有饶舌之人,落笳留心去打听,还是能得到些消息。可惜落笳能接触到的也不过普通弟子,毕竟地位低微,对许多事情只是略知一二。但这些消息,再加上当日落笳在东河郡与北柳镇亲见之事,足以让落笳忧心忡忡

显然李崇一并不是派刘有定去请教什么功夫,而是随姚理往西域收服一众小门派。回想起魏间云那颠三倒四的言语,落笳愈发困惑却不知如何解开

依景若的猜测,认为必是雁荡门与火云教联手散播她师父谋害钟离子的传言,以此谋得江湖中人同仇敌忾,共同与烟霞宫为难。但落笳却不愿意相信这揣测,一则烟霞宫与武林众门派并无仇怨,雁荡门为何要陷害。二则自打她下山来,确实未听到钟离子的行踪。落笳总觉得中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才令雁荡门如此行事,而从心底里,她也不愿意看到众人与烟霞宫为敌的情势

景若听了她的分析只是挑挑眉,付之一笑。落笳急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景若上下打量她一番,自遇到落笳以来,甚少见她慌张的样子,此时见到倒觉得与往日不同格外有意思,笑道:“倒也有几分道理,但若是如此,为何关于你师父的谣言在江湖流布如此广,而雁荡门为何千里迢迢,派了得力人手去西域收服马家?”

落笳一时语塞,景若眼波一闪,笑中带了一丝狡黠,贴在她耳边私语道:“你忘了,就算中间真有什么误会,咱们杀了刘有定,莫可文的死也算与咱们有关联,可算是真的和火云教与雁荡门结下梁子了”

落笳听了这话不觉有些泄气,虽则当日杀人乃是情势所迫,但有这两条人命,自己恐怕也难和火云教与雁荡门和解,真是令她十分为难

景若笑的越发开心,不觉将半个身子都倾在落笳怀中道:“索性到时候大闹一场,打的这些人方寸大乱,咱们再偷偷溜走,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不也是很好嘛?”景若说着,语气愈发温和,声音由清悦渐渐糯软,似是充满期待。落笳本想嗔怪她这想法异想天开,但景若气息如兰便在耳边,如丝秀发滑过,落笳颈间一阵麻痒,立时便没了说教的心思,只是顺势坐下,轻轻一揽,便将景若抱在自己腿上

落笳含笑望着景若道:“你说什么?咱们好好怎样?”

景若刚才说的顺口,此时和落笳四目相对,顿时脸颊泛红,偏又要装出不在意,有些衿傲的抬起脸看着落笳,但眼中却分明带着笑意。她双手捧住落笳的脸,自己却先忍不住笑了,身体前倾,用额头轻轻抵住落笳的额头,低头嗤嗤的笑

落笳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搂在怀中。触手之处,才格外觉得景若瘦弱,顿时心中大起怜爱,抱着她不愿松手,口中喃喃道:“好,我答应你,等这些事情了了,咱们就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没过几天便逢十五,本地讲究每年这一日需拜山神,因此也算个小小的节庆。虽然一般都是百姓们在庆祝,但火云教中却也不免小小准备一番,连落笳和景若都收到请帖晚上前去赴宴

这一日的功课也减半,但大弟子们都已晓得勤修苦练,纵然师父们允许休息也依然在各自苦修。只有如鱼存一般的小孩子们甚是高兴,早早的跑出去疯玩

但今日鱼存却闷闷不乐,虽然还和跟屁虫一般缀在景若身边,但明显话少了许多,耷拉着脸,一副不高兴的神情。景若本来懒得理他,但看他一直这副表情,不禁奇道:“今日你怎么如此安静”

鱼存抬眼看了看她,哼了一声就撇过脑袋去。景若好气又好笑,摇摇头道:“如此甚好,你今后可别再聒噪,就像今日这般的,我倒也耳根清静,省的要被你吵闹”

鱼存听了这话抬起头,满脸气恼的表情瞪着景若,景若故作不理他,转身就要走,鱼存却突然跳起来,拉住她裙摆就把脸埋进去,哼哼唧唧的扭着身子,百般别扭的样子

景若被吓了一跳,她素性好洁,此时见鱼存一脸汗水连鼻涕的往自己身上擦,赶忙抽身闪开,不满道:“有话好好说就罢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鱼存嘟着嘴不满的看着她,景若被他看的心烦,索性一撩裙子就要走,鱼存却抱着她手哭闹道:“景姐姐,你不要走嘛,你们都不理我了”

景若莫名其妙道:“这话从何说起”

鱼存抽抽搭搭吸鼻子半天,才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原来往年这一天逢节庆,不但晚上的筵席,父亲李崇一会带他一起入席,如程天德等叔叔伯伯们还会送他点小礼物。而今父亲出了远门,不但无人邀他晚上入席,更是连礼物都没有。今天早上他跑去程天德处,想去提醒程伯伯莫忘了自己的礼物,哪知鱼彭伯伯也在那里,一见他探头探脑的跑过去,两个人都厉声喝止,让他赶紧去练功不准到处乱跑。鱼存非但没得到什么礼物,反而白白挨了顿骂,真是委屈极了

景若听完后差点没笑出来,真是小孩子脾气。她周身看看却也没什么东西可以送给鱼存,除了竹笛随身外,别无什么饰物在身边,只得先安慰道:“我这里也没什么能送给你的,你等等,我过会回屋找找看有什么能送给你”

鱼存听了这话开心多了,咧着嘴道:“你有什么好东西藏在屋里?”

景若想了想道:“好像也的确没什么东西,我们出门在外,带的行李都简单,所以不过一些衣物而已,还有一些是我收集的药材,那是不能送你的”

鱼存一听药材登时头大,他天天被逼着学各种□□解药,最怕那些怎么也记不住名字的药材,他一副嫌恶又失望的表情道:“那算了,我就不要你的礼物了”

景若看他可怜兮兮的落魄样子,又有几分同情,难得的耐心道:“那你想要什么?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到”

鱼存听了这话又来了精神,做出一副大人样,背着手走了几步,突然高兴的转身道:“景姐姐,把你的发带送我做礼物吧”

景若好不惊讶,奇道:“你要这个做什么,你又不用它束发。”虽然这般说,但景若还是伸手抹下发带,递到鱼存手中

鱼存小心翼翼的捧着发带像是捧着什么很重又很重要的东西,开心道:“不是啊,你们过些日子就要走了,有了这发带,我就能时时想起你了,嗯,还有落姐姐”

景若听他这般童言无忌,心中也颇感动,摸着他脑袋道:“你有这份想着我们的心就很好了,这发带便送给你吧”

景若回到屋中时,落笳便惊讶于她为何用一根细柳条系起头发,景若笑着跟她解释一番,听的落笳也失笑道:“看不出这孩子倒重情重义。”

景若一边梳头一边将刚才听到的消息及自己的疑惑说了一遍,道:“鱼存告诉我,往年的筵席都是宴请所有弟子,怎么今日只有一桌席。”

落笳听了这话也顿了顿,点点头道:“的确有些不同。”她凝神一听,知道周围并无埋伏,才点头示意景若继续

景若转身对她道:“鱼彭与程天德显然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在谋划,才能忘了送鱼存礼物,又为一点小事训斥他”

落笳稍一沉吟,肯定了景若的看法。景若用手指轻轻绕着发梢道:“我总觉得他们所谋必与你我有关,不然何以特别请了咱们俩”

落笳轻叩茶几道:“不错,这中间恐怕是有些问题。但他们既然光明正大的下帖子,那应该不至于在席上就动手,这也太明显了”

景若想了想道:“我觉得他们会在酒菜里动手脚。”落笳略一思索便皱起眉头道:“不错,所以才不让鱼存参加,只请几个人。只是火云教善于用毒,不知会用什么毒对付咱们”

景若有条不紊道:“如你所说,他们并不想在席上动手,那以我推断,应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百消膏,一是迷风散。百消膏令人气力全失无法反抗。而迷风散则是一种迷药,服食者昏睡不醒,百事不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用迷风散。百消膏若是多服,会神志不清,若是有人问话多半不能隐瞒。但百消膏气味浓郁,难以隐藏在普通酒菜中。而迷风散则无色无味,若是放在酒中,根本难以察觉”

落笳不安道:“如此咱们岂非落入险境?”

景若胸有成竹笑道:“迷风散我是见过的,并不是什么难解的药,我已准备了解药,虽然不是专为迷风散而制,但亦可见效”

落笳欣喜叹道:“阿若真是无所不知”

景若脸上泛红,但受了表扬难免面带得色道:“这些日子我留意了火云教的各色□□,都是很基础的药方,并没有什么难的,也就是有些药材难得些罢了,因此解药不难找。不比当日——”说到这里,景若脸色一暗,立时止了话头没说下去

落笳知道她是想起公主府的事,安慰的扶住她肩头,轻拍几下笑道:“今天晚上有你,我也就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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