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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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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拂,粼波荡漾,司马流云立于乐州城郊湖畔,聆听着湖水拍岸之声,一时思潮起伏,心境竟是久久不能平静。

忽听身后脚步轻响,他回过头去,见云冉一身杏色衫子,黑发轻挽,自夜色中缓步走近,扬手将一物掷了过来。

司马流云伸手接过,见是一只酒壶,内中醇香四溢,盛的正是他平日在这湖畔观景时常饮的竹叶青,不由怔道:“你怎知道……”

云冉淡淡一笑,却不答话。她曾听兄长云逸提过,他每回去到川中,都会带一壶竹叶青与司马流云在这湖畔把酒畅聊,今日司马流云心情不佳,想必是来了此处。

司马流云重又转头看向湖面,低声道:“从前大哥常带我来这里玩耍,后来大家年纪渐长,志趣不投,倒只有和好友相聚时,才会再来这湖边看看。”

如今好友已逝,兄弟断义,这片湖景,怕是今后再无人共赏。司马流云微微叹息,在岸边坐了下来,仰首饮了一口美酒,却觉味道比往日苦涩许多。

云冉默不作声,在他身侧坐下。今日司马流云将他大哥废去武功,逐出司马家,在他心中,这个兄长无异于已经死去。痛失父兄的滋味,她也曾亲历,看向司马流云的目光不觉柔和了几分。

司马流云与她目光相触,只觉心中一动,却见云冉伸手接过酒壶,放在嘴边饮了一口,转头朝他笑道:“今夜陪你观这湖景之人不会饮酒,不知公子会不会嫌我无趣。”

云冉向来滴酒不沾,此时将一口竹叶青咽下,微微皱了下眉,苦笑摇头道:“好像是不怎么好喝。”

司马流云见她红晕上脸,神情尴尬,已知她不胜酒力,微笑道:“你不用饮酒,在这里陪我说话也是一样。”

云冉将酒壶递还给他,向他歉然一笑。

司马流云看着她笑靥,原本阴郁的心情为之一爽,只觉眼前这洛姑娘面露赧色,嫣然含笑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娇美可喜,不由自主低声唤道:“洛姑娘。”

云冉扬眉笑问:“怎么?”

司马流云望着她秋水般莹亮的眸子,心中一阵悸动,缓缓道:“在下似乎……”

忽听湖畔树影间传出一声轻响,司马流云与云冉同时起身,齐声喝问道:“什么人!”

那人笑了一声,轻飘飘自树影间跃出,云冉低声讶道:“齐漠?”

齐漠唇边似笑非笑,朝两人拱手道:“在下本无意打搅,还望两位恕罪。”他向云冉深看一眼,便转身飞掠而走,倏突间人已在数丈之外。

云冉见齐漠深夜忽然现身此处,心中惊疑,只恐他仍欲对司马流云不利,当下转头道:“司马公子,你先回府,我去去便回。”不待司马流云答话,便已飞身直追齐漠身影而去。

齐漠察觉她自后追来,目中微露笑意,足下却不停顿。两人一前一后,片刻间奔出数里,来到一片树林之前,齐漠方才止了脚步,含笑转过身来。

云冉一阵疾奔,突然停步,竟觉有些头晕目眩。她暗自调息,压下不适之感,蹙眉问道:“齐大当家为何会在湖畔出现?”

齐漠见她神色,已知她心中所疑,淡笑道:“云姑娘又以为在下藏身湖畔,是为对付那司马流云?”

云冉凝目看去,见他脸上虽带着笑意,但目光深邃莫测,自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齐漠见她咬唇不答,摇头笑道:“在下好端端在湖边观赏夜景,不想也会被你误会。齐某早已答应过你,不会对司马流云出手,莫非在云姑娘眼中看来,我齐漠是那种食言小人不成?”

云冉想起齐漠借马同行,雨夜相慰,乐州城内赠自己绝杀令,似乎近日来他所做种种,都是出自一片好意,但不知为何,自己却总对他存有提防之意。想到此处,脸上微微一热,心中对他略觉歉疚,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齐漠见她脸颊微红,樱唇轻启的为难模样,不禁低笑一声,上前两步,垂头轻道:“云姑娘冤枉了在下,齐某是不是又该罚你了?”

云冉一惊,已被他一把扣住脉门,拉入怀中。只见齐漠深眸幽黑,定定向她凝注片刻,嘴角轻轻勾起,缓缓俯首,两片唇随之贴了上来。

云冉心中气急,偏偏此时酒意上头,又感一阵眩晕,慌乱之下,只觉唇齿间被他温软的舌尖探进,一番追逐挑逗,吸吮撩拨,竟令她在恍惚中似有了回应。一时之间,静谧的林中只闻两人微微喘息之声。

过了许久,两人方才轻喘着分开,齐漠垂眸看去,见云冉双颊醉红,软软倚在自己怀中,神情又羞又恼,却不似平日那般冷漠,不觉满意而笑。

云冉见他笑得狡黠,心中气恼之极,连忙将他推开,只听齐漠笑道:“这回银货两讫,云姑娘不用担心齐某再会反悔,去刺杀那司马流云了吧?”

云冉微微一怔,想起当日齐漠答允放过司马流云时,在她耳边悄声说出的条件,不由又是一阵羞怒。虽知齐漠有心逗她,还是气道:“你!”

齐漠想起方才搂着她时,似未闻到夜迷离的香气,低声笑道:“你的夜迷离是不是用完了,回头我送你一盒,当做赔罪。”

云冉转过了头不再理他,齐漠微微一笑,忽又说道:“司马流云那对头手段高明,你最好离司马家远点,别再惹祸上身。”

云冉听他话音似是知晓那人身份,嘴唇一动,本想问他,但想起方才他的可恶行径,终于生生忍住了问话,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齐漠笑了笑,忽听远处一声尖锐的呼哨声传来,他双眉微扬,说道:“在下有急事先行一步。”说罢展动身形,向那呼哨声传出的方向急掠而去。

云冉见他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抬手摸了摸脸颊,只觉触手滚烫,脑中仍觉晕晕沉沉,心中不由暗自懊悔,为何方才喝下了那口竹叶青。

齐漠奔行一阵,将手探至唇边,打了一声呼哨,过不多时,便听不远处呼哨声相应,又过片刻,两道人影迎面而来,正是阿萝与谢枫两人。

他二人见了齐漠,面上均露出喜色,齐声唤道:“大当家的。”

齐漠目露笑意,问道:“你们如何也赶来了?”

谢枫笑道:“咱们收到消息,听说龙卫军近日调了不少高手前往川中,阿萝担心他们对大当家的不利,便催着我们连夜赶了来。”

阿萝向谢枫瞪了一眼,谢枫只作不见,接着又道:“咱们在途中已接连追上了他们几拨人马,暗中试探之下,发现这些人果然个个身手了得,不知龙卫军突然秘密调派他们赶来川中,却是为了图谋何事?”

阿萝一直在旁望着齐漠,见他神色不显意外,便问道:“大当家的早已得知此事了?”

齐漠淡淡一笑,缓缓道:“何止龙卫军,温怀风此刻也已到了此地。”

谢枫与阿萝均吃了一惊,阿萝忙问道:“你跟他交过手了?”

齐漠摇了摇头,道:“温怀风看来不知我也在乐州,他们此行目的显然也不是为我。”他目光遥遥看向远处,唇边溢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轻声道:“龙卫军所图谋之事,我亦能猜到大概,只是此事与咱们无关,无须多生事端。”

他沉思片刻,问道:“沈夜呢?”

谢枫道:“咱们见龙卫军一路鬼鬼祟祟,怕他们真是为大当家而来,故分作了两路,我与阿萝先赶来通知大当家此事,沈夜跟着他们,设法探听些消息。”

齐漠嗯了一声,道:“最近大家小心行事,切勿泄露了踪迹。”

他看了眼谢枫,忽又想起一事,笑问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你帮阿萝弄了几盒夜迷离回来?”

谢枫笑道:“自上回大当家的送了她那盒香粉,这丫头便用上了瘾,倒害得我连番奔波,四处为她寻那些夜迷离回来。”

阿萝脸上一红,齐漠已转头向她问道:“能不能让一盒给我?”

阿萝一呆,虽不知他为何意,还是点了点头。

云冉回到司马府中已是三更时分,她不欲惊动他人,悄无声息掠入房中,轻轻掩上房门,却听身后一声轻笑,火光一闪,晚晚已晃着火折子,点亮了桌上油灯。

云冉见她一脸黠笑,正托腮坐在桌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不由愠道:“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晚晚悠然笑道:“司马公子见你迟迟不归,特意请我来这里等你。”

云冉垂下眼睫,冷冷说道:“如今我已回来了,你可以走了。”

晚晚脸上现出暧昧之色,侧头问道:“听说你方才是与齐门主在一起,你们有什么事一直说到此刻才回来?”

云冉脸上微微涨红,不再理她,径直走向床前。

晚晚见她背朝自己,耳根处亦是一片绯红,眨眼叹道:“司马公子真是可怜,看来这顶绿帽子是逃不掉了。”

云冉猛然转身,晚晚已飞身出了房门,回身自门缝中探头向她娇笑道:“别担心,明天“马王”朱宏请司马公子赴宴,他只是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去,我已代你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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