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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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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应引许朝明去的地方,是镇外的小树林。说是树林但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枯树。

月色清明,星辰寥寥。在这么明亮的月色中,彼此的身影足以看得清清楚楚。

许朝明四下张望,一边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嘴上也不闲着:“无面使,你引我来此有何居心?有什么明招暗手尽管放马过来,本捕可不惧你。”

池应撇撇嘴,道:“很简单,你和我打一架。”

“打一架?”许朝明感觉自己不太明白。

池应点头道:“对啊打一架,你赢了我就跟你走。”

许朝明心中警钟大响,不由问道:“那我输了呢?”

“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就这么简单?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骗我?”

池应神色间已布满阴云,“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干嘛呢?你要是带了什么小喽啰也一起上吧,我还等着回去睡觉呢。”

许朝明正色道:“我追踪你是为了正法明纲,你既然提出挑战,我必定全力以赴,但绝不会让他人相助!”

“你还打不打了?”池应很是不耐烦地说道,“快点,我让你先动手。”

闻言,许朝明也不客气,拔刀冲了上来。他自小在天目山习武,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深得师门上下宠爱,而他父亲许知良也是朝中重臣。因而许朝明的前半生可谓顺风顺水。许朝明虽是个练武奇才,在人情世故上却是个白痴。又因从小在天目山长大,少时随师兄师姐闯荡江湖,比起其他官家子弟来说,更为耿直率真。少了一份骄纵,多了一份江湖豪情。

池应在与他交谈的时候,也摸着了此人的性情。所以就直接挑明宣战。如她所料,这个白痴捕快还真的应战了。

面对许朝明蓄满全力的一击,池应并没有用轻功闪躲,而是迅速从腰间抽出软剑,硬生生接下了他的重击。

甫一交手,池应就发现自己判断失误。这白痴,比她想象中要强的多。内力不弱,手上刀法更是古怪。

池应的实战经验不足,这点她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她决定速战速决,解决了这个追踪她的捕快好向沈伯交差。于是下手也专捡刚猛的招式。凭借自身深厚的内力,池应以攻为守,在许朝明变幻莫测的刀法中俨然占了上风。

两人的招式都很快,许朝明虽然应付地吃力,但一攻一守都能看出扎实的基本功和丰富的实战经验。虽然是直肠子的性格,但一进入战斗状态,就本能的沉稳起来。在池应刚猛迅疾的进攻中,攻守丝毫不显紊乱。

渐渐地,许朝明能看出来少年的进攻已不如刚开始那么收发于心。

到底是少年人,急于求成的结果只有——失败!

“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儿,受擒吧!”狂喝一声,许朝明的刀带着十分力道从池应身旁划过。

池应摸不准他的套路,一时之间也不敢强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料许朝明上挑的刀锋突然变为斜挑,池应地后退正好迎上他的刀锋。饶是身段灵活堪堪避开要害,池应的腰间也被划出一道深深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池应此时真的愤怒了,也再顾不得沈伯的吩咐,袖间毒针一齐射了出来,飞向许朝明。

捕快在得手的瞬间就做好对手释放暗器的准备,一击得手,立刻施展轻功退后三丈,如大鹏般腾向半空落在一棵枯树树枝上。

池应忍不住冷笑,她本擅长轻功。起先是为了沈伯的叮咛和自己的一时兴起才决定不用轻功和他硬碰硬,可是许朝明却不如她意料地用了古怪的刀法,这才导致她受伤。现在好了,你要跟我比轻巧,我就跟你斗到底,报了一刀之仇。

许朝明眼见泛着绿芒的银针从脚下飞过,出了一头冷汗。幸好他躲得快,否则定成了针下亡魂。

刚要松口气,却突然看见一张死人般的脸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眼前,许朝明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池应的脸被月色映得惨白,虽身处半空,无处借力,但她竟如履平地般,看不出一丝异样。这,这少年还是人么……人怎么可能有这么诡异的身法。

许朝明不得不承认,自己方才得手的那一刀完全是侥幸。这少年受伤的确是因为大意轻敌,但无可否认,无面使确实有轻敌的资本。

“许大捕快,你惹毛我了……”池应阴测测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又向前踏出一步,来到许朝明身边。

许朝明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敌人有多强大。在对方的软剑横在自己脖颈的时候,许朝明不得不认输。

出乎捕快意料的是,池应并没有杀他,只是点了他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

应该说算是仁慈了。

但是问题是,他还站在树枝上,因为穴道被封,根本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只要一阵微风,风流倜傥的青年捕快就会从树上狼狈地栽下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少年点完他穴道准备离开时,重重地点了一下脚下的树枝……

这青年才俊便如此般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池应返回客栈时,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遥远而陌生的痛楚从伤口处传开,让她手足无措。因为自信,她做任务从来不带除了□□之外的任何药物。也因此,从来不愿接受怎样处理伤口的训练。

眼见血越流越多,池应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八年来,她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池应把厚厚的被子堵在伤口处,希望能够止住血。但看着慢慢扩散的血迹还有那愈来愈剧烈的疼痛,池应还是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池应蜷缩在墙角,压抑着哭声。她希望一笑婆婆或者沈鸿来会像神兵一样降临,帮她止血止痛。可是理智告诉她,他们不会来的。敲门的是什么人,她不知道,所以不打算拖着伤残之躯去开门。

大概时间久无人应答,敲门声慢慢停了下来。池应忍不住失落,她已经开始感觉到晕眩,失血过多的晕眩。再没法子止血的话,会死也说不定。

不行,爹爹的病还没好,我怎么能死掉?

池应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向门口冲去,但是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几乎倒地。脚下软软地,她几乎已经疼的麻木了。恍惚间好像有人扶着她坐在床上。

池应咬咬舌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视野也渐渐清晰了。

面前的女子,不是傍晚那个喝茶看景的漂亮姐姐么?

池应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似乎哪里不太对劲:“漂亮姐姐诶,你怎么在这儿?”

“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嘴贫?”白衣女子挽起袖子开始解池应的衣服。

“哎,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干嘛呢……”

白了她一眼,女子道:“行了小屁孩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易装。别说话,让我来处理你的伤口。”

池应脑子里的疑团更大了,但她实在没力气思考更多的问题。向来精准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女子虽然来历不明不白,但并没有恶意。如此,池应也就乐意让她来处理自己的伤口。

虽然脑子一片空白,但池应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我把性命都交到你手里了,你总得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吧?”

迷迷糊糊间,池应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记清了,你的救命恩人叫做……宋云宁。”

在宋云宁绝对称不上温柔的解衣服动作下,池应终于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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