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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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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正是醉馨楼最热闹、最繁华的时候,但今晚却门前冷清,只因一大清早大门口就挂出牌子:内部整顿,停业三天。

老板和罗臻到了醉馨楼,见大门虚掩着,二人推门进去,庭院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影。他们穿过穿堂到中院,主楼赫然在望,四周繁花照眼,但依然静悄悄的连鸟语虫鸣也没有。

老板向罗臻一打手势,二人由侧方绕过去,掠上醉馨楼的飞檐。

醉馨楼二楼是客人们欣赏歌舞的地方,大厅十分宽阔,此刻厅里的桌椅花架之类全被搬光,更显得空旷,大厅正中站着的两个人看上去也有点儿孤单单的。

老板看见这两人,不由一愣,这时罗臻也跳了上来,足尖刚沾到瓦面,楼内二人中就有一个转过头来,“是谁?”

罗臻只好翻窗而入,“四老板,五老板。”

童烈皱起眉,“你怎么来了?没人通知你三天之内不要到这儿来吗?”

罗臻道:“我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碰上,还以为出事了。”

童烈道:“现在你知道没事还不快走?”

一个声音冷冷地插进来,“既然来了,又何必走?”

罗臻霍然回首,“李玉庭!”

李玉庭立在楼梯口,眼睛看着童冷童烈,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得意、有兴奋、有激动、有嫉妒、有怀恨、有感慨……良久良久,方自长叹一声,“几年不见,你们都长成大人了!”

童烈冷冷道:“我们兄弟久历风霜,当然比不上你意气风发。几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有派头了。”他的声音一向清朗豪爽,但这句话却说得冷涩之极,和童冷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罗臻差点儿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李玉庭叹道:“让你们在外流浪多年是我的不对,我这次来中原就是找你们回去的。”

童烈冷嗤一声,“回去?四年前你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逼走我们,今天怎么会好心请我们回去?”

李玉庭道:“咱们虽非一母所生,好歹也做了二十年兄弟,我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啊。”

童烈道:“我们不回去!就算你现在良心发现也没用!”

李玉庭叹道:“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你们既然不打算再回去,就把剑令还给我吧。”

童烈一愣,“什么剑令?”

童冷忽然开口:“是不是爹去世了?”他的声音更冷更冰,不含丝毫感情,罗臻这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人。

童冷道:“是不是爹过世了,你再也不能借他的名义发号施令,才不辞辛劳远来中原找我们?”

李玉庭避而不答,“当初你为了救三弟而反出倚天岛,爹气得中风瘫痪,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但你们不该连镇岛剑令也偷走。”

童烈厉声道:“追究?向谁追究?我为什么要被处决?四姨诬陷我调戏她,而她现在却在怡园你的房间里!”

童冷重复地问:“爹是不是过世了?”

李玉庭干笑两声,“老人家年纪大了,难免有意外。”

童冷突然放声大笑,把里里外外的人都吓了一跳,笑声里充满了讥讽、轻蔑、痛苦、悲愤,“李玉庭,只怕爹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你安排的吧?”

李玉庭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已经中风瘫痪,等于是一具活尸,我顶着他的名义号令全岛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为什么要害死他?难道你们认为长老院那帮老狐狸是好应付的吗?”

童烈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李玉庭道:“你用不着怀疑,现在我没必要骗你。”

童冷道:“不错,八大长老、二十四侍卫都在外头,我们的命已经完全攥在你手里,你是没必要再骗两个将死的人。爹年纪已老,身体让毒侵蚀久了,比一般人更虚弱,即使□□没到致命的份量也会出问题,这对你来说的确应该算是‘意外’。”

李玉庭心中一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童冷忽又放声大笑,笑得别人心里发毛、李玉庭身上发冷,只觉得他的笑声里没有了方才那诸多感慨,而充满了森森杀气!“李玉庭,扬眉剑令是在我手里,却不是我私取的,而是爹亲手交给我的!也是爹叫我闯上刑台救走阿烈的!”

李玉庭和童烈都吃了一惊,李玉庭惊呼:“什么?!”

童冷道:“爹这么做只因他已觉察身中慢性剧毒,而岛上大半权力都掌握在你的手里,我们两个武功尚未大成,不是你的对手,你若诬陷不成改用别的手段,我们两兄弟的命终会丧在你的手里!他只有伪装中计,暗里把剑令交付与我,让我带阿烈先行逃走,以待时机!”

李玉庭还未有反应,童烈已经先跳了起来,“真的?”

童冷道:“我骗你干什么?”

童烈叫道:“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童冷道:“以你烈火一样的性子,如果知道真相早就冲回倚天岛和他拼命了,等于去送死!倒不如瞒着你,让你因为气病了父亲而心中内疚,安安分分地在中原待着。”

李玉庭忽然也放声大笑,“原来如此!我本来还觉得老头子死得太早,有很多事我还没安排好,他早死了可惜,原来他早就该死了!”

童烈怒喝:“你这畜生!”拔剑就要冲上去,却被哥哥拉住。

李玉庭悠悠道:“雪镝霜镡是本岛镇岛之宝,只不知你们两个的身手配不配得上这两柄宝剑?”

童烈咬牙切齿,“配不配得上你马上就会知道!”

李玉庭“哈哈”一笑,“我乃堂堂岛主之尊,怎么会和你们两个叛岛之徒动手?扬眉剑士何在?”二十四个武士从大厅的十八扇窗户跃了进来。

罗臻见武士们由窗口跳入不由一愣,老板不是也在窗外吗?到哪儿去了?李玉庭自从一上楼就没正眼看过他,这时目光转向他,朝他微微冷笑,然后对剑士们吩咐:“厅中这三个人格杀勿论!”剑士们齐声应诺。

童烈伸手把罗臻抓起来扔出窗外,同时一剑挥出!雪镝宝剑划出一道长长的、匹练似的光华,向冲过来的武士们扫去!满室风生,所有人的衣袂都飘飘飞起!与此同时,童冷也拔剑出鞘,剑上光华比雪镝剑还要耀眼夺目!见到这种光华,就象是久困于暗室的人突然见到了正午的烈日!

等光芒闪过,李玉庭才发现二十四个剑士已经剩了二十二个,不由得耸然动容!

扬眉剑法气势磅礴,以攻为主,但无论多凌厉的攻击都要留两分余地防守。童冷这一剑却全为攻势,没有半分防守,攻势自然更凌厉。而童烈那一剑却纯为守势,把所有可能被攻击的方位都封死。这两招如果由一个人单独使出定然全无用处,立刻是惨败的结局,但童冷童烈本是双胞胎,自幼同食、同寝、同练武功,心意相通、默契十足,双剑联手就象一个人同使双剑,两招齐发一样。

李玉庭见童冷和童烈武功进步得如此之快,不由得杀机大起,下意识地抚上剑柄,童冷童烈正和剑士们缠斗,如果他这时偷袭……

突然一道烈烈拳风当胸袭来,李玉庭举剑一挡,拳风打到剑上,竟发出一声悠悠长鸣,如金石相撞!李玉庭又吃了一惊,百步神拳!抬眼见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立于面前,惊问:“你是何人?”

青年答道:“曾无畏!你敢以多欺少欺负我弟弟!先吃我一拳!”话音未落就是一拳。

李玉庭差点儿招架不住,大喊:“住手!这里哪个是你弟弟?”

曾无畏——其实应该叫童无畏——大拇指一比被围攻的童冷童烈,“他们是我的结义兄弟,你打他们就等于打我!看拳!”

李玉庭恼怒无比,他堂堂倚天岛主在这里办事,这人却横来插上一脚,而且多半把他干的见不得人的事都听见了,武林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个高手?他怎么从没听说过?

忽然又一道人影凌空飞来,直扑围攻童冷童烈的剑士。他们挥剑一削,正中目标。

这么容易就消灭了对手,倒教得手的几个剑士一愣,等到看清地上的人后登时惊呼一声:“夫人!”

李玉庭一惊,连出两剑逼退童无畏,跃过去一看,真是自己的爱姬!看样子是被人点住穴道扔过来的,身中致命两剑,早已气绝身亡,不由得惊怒交迸,心痛不已,“是谁?是谁干的!”

一条黑影幽灵般现身楼中,“是我,这种□□无耻的女人活着只会害人,死了有什么可惜?”

童无畏一愣,“六弟,你也来了?”

李玉庭瞪着那个青衣飘然的俊秀少年,杀机满腔:“我看你是存心找死,我就成全你!”

童归尘冷冷一笑,“我正想见识见识号称当世第一的扬眉剑法。”他缓缓抽出宝剑,举剑齐眉,“请。”

宝剑的光辉明如秋水,就象童归尘的眼睛,剑光与他清澈的双眸交相辉映,更衬得人如美玉、剑气如虹。

李玉庭斜踏两步,换个方向又走了两步,只觉得童归尘这个姿势看似随意,但手臂脚步摆放的位置、肌肉骨骼所处的状态都合适极了,敌人无论从哪个方位进攻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力量进行反击。

他绕着童归尘连转了三个圈子,竟有无处下手之感,不禁慨叹道:“想不到中原之地竟出了你这么一位剑术高手,而我竟毫不知情!”

童归尘不答腔。

李玉庭垂下目光看着手中长剑,“其实我若要杀你,百招之后就可以办到,如果不是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形下,我绝不放过你!”

童归尘仍恍如未闻,说话的是童无畏:“他还年轻,剑术虽高,却不能运用自如,不象你凝神聚气后仍能轻松散去,说话言笑如同平常。但假以时日,他的成就一定在你之上,你当然想在他武功未臻大成时除此后患,以免他日后威胁你的地位。不过你就算杀得了他,功力也一定损耗极大,此时此地,有我们在场,你又怎敢与他放手一搏?”

李玉庭目光闪动,显然还在犹豫,童归尘忽地开口:“你别妄想那八个老人来帮你,我带罗臻去抓那个女人时,正好看见他们被人引走,所以才回来得这么快。”李玉庭见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力量平衡过来,心中一凛,这个年轻人的武功犹在他的估计之上!

楼上突然“嘭”地一声大响,接着传来叱喝与兵刃交击声,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厉喝:“你是九鼎候的什么人!”

李玉庭听出说话的是他带来的八位长老之一,急忙跃上三楼察看。

三楼是客人们休息谈天、和姑娘们打情骂俏的地方,有大厅也有小间,装饰得美伦美奂。而今墙壁上破了好几个洞,名贵的红木桌椅、古董瓷器、精美玉器都四分五裂,一个老者仰躺于地,心口处鲜血泉涌而出。

楼上有九个人,动手的有八个,罗臻在一旁观战,倚天岛的七个长老正围攻一个蒙面女子。这么寒冷的天气,她只穿了件白色羽纱长衣,雪白的纱巾覆面,隐约可见她的面目轮廓十分美丽。举手投足衣袂飘飞,如画中仙子。

但仙子手中只会有鲜花而不会有刀。

而这个白衣女子虽然执着刀,给人的感觉却如仙女拈花一样,非但没有丝毫血腥味,甚至没有丝毫烟火气。

刀只有一尺二寸,薄如纸、淡如雾,经白衣女子的纤纤素手挥动起来,犹如一缕冷香缭绕的轻烟。

童氏兄弟也跟上了楼,见李玉庭直盯着白衣女子,脸上的表情古怪已极,惊喜、兴奋、爱慕、怨恨、激动等等情绪揉在一起,就象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

七位长老见岛主来了,住手不攻,来到李玉庭身边,一人道:“岛主,她杀了廖长老。”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他一大把年纪了却为老不尊,想暗算别人,死了也活该。”

李玉庭痴痴地看着她轻纱下的面庞,柔声道:“轻梦,轻梦,竟然是你?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白衣女子冷声道:“你认错人了。”

李玉庭道:“世上会‘红袖刀法’的就九鼎候一个,你若不是他女儿,难道还是他的姬妾?”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赵相岩只会把女人当玩物和工具,女儿也好、姬妾也罢,从不放在心上,又怎会把视若性命的刀法传给她们?”

李玉庭微笑道:“轻梦,咱们虽然有十一年没见,可我还是认得出你,尤其是你这副愤世嫉俗的声调。”

白衣女子道:“你少假惺惺了!你和赵相岩是一类人,是我最痛恨的那一种,说多少花言巧语也没用,看刀!”

淡淡的刀光,淡如黎明前的曙色,淡如将散未散的轻烟,淡如恋人离别时那种依恋不舍、宛转缠绵的离愁。

这么美、这么忧愁的刀光,美得让人宁愿醉死在刀光下。

身在刀光之中的李玉庭仿佛已经醉了。

刀的去势众人看得清清楚楚,但不知怎地忽然就到了李玉庭胸前,李玉庭大喝一声,长剑闪电般劈出,刀剑交击,双方各退一步。

白衣女子的声音仍旧讥诮而冰冷,不过其中多了几分讶然,“你能躲过我这一刀,这十一年倒也没白过。”

李玉庭出了一身冷汗,只有他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凶险,也只有他才深刻地体验到人们常说的:红袖一顾,死而瞑目!

直到刀锋划破他的外衣,他的肌肤已经感觉到刀锋的寒意时,他的神志才清醒过来。如果现在是夏天,他没穿着厚实的皮裘,就无法使刀锋在触及他时停顿了一刹那;如果他练的不是快速凌厉的扬眉剑法,能在那一刹那间把刀挡住,那么他此刻已经被开膛破腹、惨死当场了。

小腹微痛,一缕温热的液体滑下他冰凉的肌肤,那一刀虽然没触及他的身体,但刀气已经伤到了他。

一旁的童氏兄弟都看得目摇神夺,白衣女子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双眸中的冰霜稍有溶化,但转回到李玉庭身上时立刻又凝结成冰刀霜剑,“带上你的人立刻滚回倚天岛去!再也别踏上陆地半步!如果再让我碰上你,就没有今天这么客气了!”

李玉庭见对方的人越来越多,也一个比一个更厉害,再斗下去还不知会冒出什么什么人物来,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恨恨地道:“赵轻梦,你别得意得太早。”说完场面话后,带着手下和尸体离去。

童无畏正想向白衣女子致谢,白衣女子身形掠起,一式“飞燕穿帘”掠出窗户,童氏兄弟追出去时只见阳光朗朗,满院悄然,不见她的身影。

童归尘道:“这个女人神秘古怪,她和咱们没半点关系,为什么平白无故帮咱们的忙?”

童无畏道:“敌人之敌,可以为吾友。她和咱们虽然不是朋友,但却有个共同的敌人。”他回头看看童冷童烈,笑道,“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能做倚天岛少主的义兄。”

童冷冷漠的脸上微现黯然之色,“倚天岛少主又有什么好光彩的?”童烈的神情却开朗不少,父亲过世的消息虽然令他悲伤,但知道父亲不是自己气病的,以往的心结就解开了。

童归尘责怪地看着童无畏:“三哥,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为何要瞒着我和大哥?今天如果不是我恰好来找你,无意中听到底下人说醉馨楼无故停业,所以过来看看,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呢。”

童无畏很无辜地叫道:“冤枉啊!我也是碰巧赶上,不然也要被蒙在鼓里!”他瞪了童冷童烈一眼,“你们是觉得我们这些义兄义弟没资格管你们,这种事根本无须告知我们呢?还是以为自个儿的联手剑法天下无敌,和区区倚天岛主打架只是小事一桩?”

童烈苦笑,“这是我们兄弟的家务事,不想……”

童无畏打断他的话,“你还认不认咱们是兄弟?患难相守,荣辱与共。咱们结义时的誓言你们全忘在脑后了?”

童冷童烈都知错地垂下头,童烈道:“对不起,三哥,我们只是不想因为我们兄弟的私事把大家都卷进来。”

童无畏怒道:“分明就是不拿我们当兄弟!”

童归尘道:“算了,四哥五哥没事就好。四哥,我看李玉庭不是个心胸宽大的人,而且剑令还没拿到手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打算怎么办?”

童冷默然良久,“大哥是一家之长,咱们应该把事情告诉他,请他定夺。罗臻,你也来吧。”

童氏兄弟带罗臻到童天赐的住处时童天赐不在,只留了张字条说去七弟那儿了,于是他们又赶往守朴农庄。

童无畏前脚刚进农庄大门,一剑斜飞而至,险些把他钉在门板上,他万万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袭,惊出一身冷汗,等到看清执剑对他冷笑的人时又是一惊,“你怎么会在这儿?”

鹤逸一脸冰霜地看着他,“这正是我想问你的。”

农庄主人在一旁介绍:“吴公子,这是我们三老板。”

鹤逸一挑眉,“童自珍的三哥?”

“正是。”

童无畏问:“守朴,他是什么人?”

农庄主人道:“他是七夫人的哥哥。”

童无畏差点儿岔了气,急忙咳嗽两声才顺过来,“什么?!七弟成亲了?怎么我不知道?他竟然不告诉我!”

童烈瞪了庄守朴一眼,“别听他的!七弟根本没承认。”

童冷却淡淡补充了一句,“但吴姑娘这么说时七弟也没有反对。”

童无畏愣了半晌,回头去看童归尘,见他也是一副吃惊过度的模样。

童冷当先引路,道:“去见见未来弟媳吧。”

三人走进吴兰心的卧室,童天赐和童自珍都在,见他们进来一齐站起,但童自珍的态度却不象以往那么亲切,甚至连个温和的表情都没有。

童天赐皱眉问:“三弟,吴姑娘是你打伤的?”

童无畏叹了口气表示承认。

童天赐道:“她怎么得罪了你?你下手这么重?”

童无畏无可奈何地道:“她要杀罗臻,我为了救人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而且那时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童自珍沉着脸道:“那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力量啊,如果不是她的内功还过得去,纵然不死也成废人了!”

童无畏自打认识童自珍以来还从没见他发过脾气,此刻见小弟弟板起脸来居然也颇有威严,他本来有理也只能干咽回肚里,“她伤得重不重?”

童天赐道:“我已经为她疗过伤,七弟也给她用了最好的丹药,大概将养一个月左右就能复元了,当然要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还得半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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