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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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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角住得都是些粗使佣人,人数又少,地方又偏,显得冷冷清清,旧宅更是没一个人影,杂草丛生,苔痕遍地。但欧阳长亭走到一座废弃的大院时,发现那里的台阶比别的地方干净得多,虽然杂草不少,却没有了青苔,心中一动:这里一定有人!因为怕脚印留在青苔上,所以把青苔都扫去了,只留下杂草遮人眼目。

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台阶,试着推开院门,忽然两道剑光一左一右,利剪般向她绞了过来!

欧阳长亭虽然觉得这院里有古怪,但万万也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里遭到突袭,两道剑光的来势翩若惊鸿、飘如流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刺到了她眼前!她手脚冰凉,脑海里连等死的念头也来不及升起,那两道剑光却忽然同时一转,“呛”地一声在她胸前不到半厘的地方相互架住,收住了剑势。

欧阳长亭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回来,定了定惊魂、擦了擦冷汗才看向袭击她的人,赫然竟是吴鹤逸兄妹!吴兰心的眼里盛满关切,“欧阳姐姐,你没事吧?”

鹤逸却神色严肃,“欧阳姑娘,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你是瞒着令尊来的,所以不知道暗号对不对?”

欧阳长亭讪讪一笑,“我弟弟不放心你们,让我来看看。”

四周猛然喝彩声大起,又让惊魂初定的欧阳长亭吃了一惊,见院中不知何时站着一群人,一个黑须道人满脸笑容,竟是衡山派掌门玉川子!

玉川子抚掌赞道:“好!好一招‘惊鸿掠水’!好一招‘流云飞渡’!剑势变化轻灵翔动、流转自然,毫无雕琢之匠气,若单论剑法,你们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我了。”

吴兰心笑道:“师伯太过奖了,弟子的剑法如果真能达到师伯所说的境界,就不会划破我哥哥的衣服了。”

欧阳长亭这才发现鹤逸的外袍左腰部位开了道三寸来长的口子,露出里面天蓝色的中衣。

早春寒风刺骨,不亚于严冬,他居然只穿一件夹衣,不嫌冷吗?

吴兰心眼波一转,从欧阳长亭脸上掠过,落到鹤逸身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大呼小叫道:“哎呀!哥哥,我居然划了这么长一道口子!怎么办?欧阳姐姐,你底下有没有丫环会做针线活?能不能给我哥哥补补?这件衣裳是我义父买给他的呢。”

鹤逸还来不及阻止,欧阳长亭已经答应下来:“好啊,事情毕竟是因我而起。”

“太好了!”吴兰心不由分说地扒下鹤逸的外衣递到欧阳长亭手上,“我是个笨丫头,连穿针都穿不好。那就麻烦姐姐了。”这下连“欧阳”二字都省了。

无心谷门下百艺皆通,不会做针线活才有鬼!鹤逸狠狠瞪了吴兰心一眼,他知道吴兰心为了达成某一目的,往往不择手段,此刻就是趁他不能反驳她谎话的时候制造机会,硬逼他上架。

欧阳长亭也不是傻瓜,怎会看不出吴兰心有撮合她和吴鹤逸之意?忍不住又瞟了鹤逸一眼,他的白色长衫在她手上,现在身上穿的是天蓝色中衣,上面用深色底线绣着数只形态各异的仙鹤,或起或落、或立或卧,虽然只是廖廖几笔线条勾勒出的轮廓,却生动传神,仿佛自有生命。

他穿白色长衫时潇洒飘逸,而穿这件衣服则更显俊美,欧阳长亭看着看着,脸上渐渐生出红晕,低声道:“那我就不打扰,告辞了。”逃一般地跑出大门。

鹤逸对玉川子施了一礼,然后抓着吴兰心的胳膊把她拉回房里,经过那些衡山派弟子身边时,听见他们对他中衣上的刺绣啧啧称赞,心里更是有火,这件中衣正是这位“不懂针线”的“妹妹”有求于他时做了讨好他的!

一进房门鹤逸就把吴兰心扔到椅子上,怒道:“你想干什么?如果我想追欧阳长亭还用得着你帮忙吗?”

吴兰心笑嘻嘻地道:“正因为你不想追她,所以我才要帮忙,让她来追你。”

鹤逸又好气又好笑,“你为何要害我?你一天不害人就不舒服是不是?”

吴兰心道:“你可以让我用美人计,我为什么不可以让你用美男计?”

鹤逸气到尽头反而不气了,不怒反笑,“原来你是想报复我。”

吴兰心道:“欧阳长亭的权力比欧阳长天大,知道的秘密也比欧阳长天多得多,你去追求她不比我引诱欧阳长天有用多了?”

鹤逸嘿嘿冷笑,“欧阳长亭可不比欧阳长天那个公子大少,你认为她是好骗的人吗?”

吴兰心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双管齐下总比较保险吧?”

鹤逸悻悻地瞪她一眼,“算你有理,不过以后可不准再这么拿我开心!”

吴兰心冲他眨眨眼,“现在火头已经点起来了,用不着我再多事。不过话说回来,我看欧阳长亭还顺眼,你真的娶了她也不错。”

在欧阳长乐居住的松涛院、一间阴暗的复壁密室里,欧阳长乐坐在椅子上,一道幽灵般的影子垂首站在他面前。欧阳长乐问:“你看清了?真是衡山派的人?”

影子道:“小人看得清清楚楚,衡山掌门玉川子也在,吴氏兄妹其实是衡山弟子,使的衡山剑法极为高明,可惜小人不敢靠得太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欧阳长乐笑道:“这就足够了!咱们这就往醉馨楼走一趟。”

醉馨楼也是德立财团的产业,既非客栈,也非酒店,而是座比较特殊的妓院。里面的姑娘或通诗词、或精歌舞,都是卖色不卖笑、卖艺不卖身。不过如果哪个姑娘喜欢上某位客人,留他住一晚,管事的也绝不干涉,当然宿钱是要收的,而且贵得吓死人。

正因为醉馨楼如此特殊、如此高级、如此风雅,就算价钱贵些,名人巨富们仍然趋之若鸷,一掷千金毫不吝惜。如果能得到楼中姑娘的青睐,更是风光不过,那说明你不仅有钱财,而且有人才。

欧阳长乐今天来这儿却不是为了寻欢,而是因为醉馨楼与怡园同属德立财团,两家是隔壁。

他也算是醉馨楼的常客,一进大门就有人招呼:“哟!这不是欧阳大公子吗?您今天是先上楼欣赏歌舞呢?还是直接找翠影姑娘?”

欧阳长乐道:“今天不看歌舞了,你把翠影叫下来,我先去她住处等她。”

翠影是醉馨楼的红姑娘,自己独住一个小院,欧阳长乐在花厅坐下,丫头刚端上茶,翠影就带着一阵香风飞了进来,一进来就扑到欧阳长乐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娇嗔,“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人家还以为你永远都不来了呢!”

欧阳长乐笑道:“才两天没见你就这么想我?”

翠影瞪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两天?你已经足足有七天七夜零三个时辰没来找我了!”

欧阳长乐大笑,拥她坐在自己腿上,“怡园被人包下了你知道吗?”

翠影道:“当然知道,听说那个客人姓李,刚住进怡园就叫人请我们姐妹过去。”

“那你一定见到那位姓李的客人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翠影噘起艳红的嘴唇,不屑地道:“你当我们是什么?下等窑子里的女人?大爷出条子我们就得乖乖去?我们主管只听了一句话就把来人赶跑了。”

欧阳长乐道:“店大欺客、奴大欺主,你们属于第一类,那位李公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人物,我看你们醉馨楼要有麻烦了。”他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远远传来吵闹声,这麻烦来得还真快。

醉馨楼前盛开的迎春花映着阳光,一片灿烂金黄。花前站着十来个青年武士,李玉庭站在最前边,年轻英俊、锦袍玉带,负手立于花畔,倒也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欧阳长乐带着翠影赶到时,醉馨楼的主管正从楼里出来。

欧阳长乐来醉馨楼的次数也不少了,但从来没见过这个最高阶的主管,只知道他姓罗。今日一见,这位罗主管居然还很年轻,看上去只三十来岁,和李玉庭年纪差不多,相貌虽然不是很英俊,但神情冷静而刚毅、目光明亮而坚定,只会让人联想到君子、侠客之类的人,怎么看也看不出竟是个妓院主管。

罗主管走到李玉庭面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少岛主别来无恙?”

他一现身李玉庭就觉得有点儿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听他称呼自己的口气也认识自己,“我以前见过你吗?”

罗主管本来是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样子,见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脸上的冷笑更深,“少岛主乃大贵之人,在下一个无名小卒,难怪少岛主记不住。阁下屈驾敝院是来问罪的吧?”

李玉庭笑道:“非也,本岛主初到贵地,下边的人不知贵院的规矩,言行无礼,导致与贵院有所冲突,错在本岛,何来问罪之说?”

罗主管又一愣,暗忖:十几年不见,此人行事谨慎了不少,倒要小心应付了。当下微笑拱手,“原来少岛主已经继承了倚天岛的基业,恭喜恭喜,请楼上座。”李玉庭也不客气,大步走进醉馨楼。

欧阳长乐一推翠影,“你也去吧。”

翠影一怔,“你不要我陪你了?”

欧阳长乐微微一笑,“我现在很想看你跳舞的样子。”

将近午夜时分,李玉庭才兴尽而归。马蹄踏在路面上,在寂静的深夜里分外响亮。

转过前面路口就到怡园所在的街道了,忽然从街侧店铺的屋脊后飘起一团烟雾,顺着风势,转眼就将他们一行人马笼罩住!倚天岛的武士们临危不乱,迅速护在李玉庭身边,两个武士冲出烟雾,跃上屋檐举目四望,却不见半个人影。

烟雾来得突兀,去得也快,等烟雾散尽,无功而返的两个武士回报李玉庭,准备承受一顿大骂时,却见岛主神色平静,只淡淡地说了句:“上马继续走吧。”

李玉庭回到怡园上房,不急着更衣就寝,反而摒退侍女,从衣袋里取出一块两寸见方的银牌凑到烛光下。银牌两面都用尖利之物刻上了小字:倚天岛主阁下:衡山派藏身欧阳世家,欲知详情,请着即秘往醉馨楼后院东侧第三院一叙。

欧阳长乐独坐在花厅里,翠影和丫头们都被他点了睡穴,至少要睡明天中午才能醒。一个黑影幽灵般地出现在他身后,静立了片刻才开口:“阁下高姓大名?”

欧阳长乐象只中了箭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回头一看才松了口气,“李岛主。”

李玉庭微微笑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这句谚语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古人真有智慧。”

欧阳长乐讪讪一笑,“在下欧阳长乐,是欧阳世家旁系长子。”

李玉庭踱到他面前,“放烟雾是为了掩盖那块扔给我的银牌,如果不是银制的东西我或许会怕上面有毒而不去接,你想的蛮周到,还有几分小聪明。”

欧阳长乐恭声道:“多谢岛主夸奖。”

李玉庭道:“你向我通风报信想得到什么好处呢?”

欧阳长乐道:“我是有资格继承欧阳世家的人,如果欧阳西铭父子不在了,我很可能接掌欧阳世家,我做了欧阳世家的主人对岛主您也大有好处。”

李玉庭不置可否道:“你说衡山派藏在欧阳世家是怎么回事?”

欧阳长乐道:“岛主在南海登岸的消息是一个月前传到欧阳世家的,欧阳西铭立刻派密使去了衡山。三天前我的一个心腹密告:欧阳西铭派亲信打扫已经废弃的旧宅里一个院子,还送去了两车米面蔬菜。我今天用计查实,院中住的是衡山派的人,连掌门玉川子都来了。我偶然想起十多年前贵岛和衡山派有过一次小冲突……于是把几件事联在一起想了想……”

李玉庭猛地一击掌,“我想起来了!醉馨楼的主管正是罗臻那小子!难怪看着眼熟,我还以为他早死了呢!”

欧阳长乐一愣,“罗臻?就是那个衡山弃徒?”

李玉庭道:“不错!一静那个老牛鼻子当年一听小徒弟说出事情经过,立刻把他逐出师门、赶下山去,害我到衡山去时扑了个空,既找不到人、也拿不着衡山派的错处,便宜这小子多活了十一年!”

欧阳长乐失色道:“那就糟糕了!罗臻认识我的随从,如果他跟踪岛主,多半会看见我随从向岛主传信!”

李玉庭问:“你随从的武功如何?”

欧阳长乐道:“他是下五门出身,武功不怎么样,但精于轻功和潜踪之术,就算武功高的老江湖也不一定抓得住他。”

李玉庭道:“只要罗臻抓不住你那个随从,欧阳西铭就没证据说你出卖他,又能奈你何?”

“但他们知道消息走漏……”

李玉庭冷笑一声,“我既然有了防备,他们就该先担心自己的死活了,我只拿不准德立财团是不是知道罗臻的身份。德立财团是近几年才冒出来的,名声打响还不过三、五年,分号却遍及中原各个重镇,发展速度之快前所未有,没有雄厚的资本、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撑着是不可能完成这一切的,我得搞清楚它的背景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欧阳长乐心中一动,“岛主如果想知道德立财团的情况,可以问一个人。”

“谁?”

“有忧子。”

此刻,在洛阳城中某个不知名的宅院的地下密室里,罗臻垂首肃立在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面前。那青年长得并不十分高大,也不是虎背熊腰、虬髯如戟的猛汉,但顾盼间双目生辉、棱棱有威,令人不敢因他的年轻而有所轻视。罗臻虽然年长,但在这人面前却神态恭敬。

青年道:“什么事这么急?让你三更半夜跑到这儿来?”

罗臻道:“老板,我其实不叫罗恨,而叫罗臻。”

青年先是一愣,而后眼睛一亮,“是不是那个因得罪了倚天岛而被逐出师门的衡山弃徒?”

罗臻也一愣,自己居然这么有名吗?“老板,你听说过我?”

青年笑道:“久闻大名。今早李玉庭去了醉馨楼,他认出你了?”

罗臻摇摇头,“他没认出我,但今晚我抓到一个和李玉庭联系的人,他招出我师兄们带着门中精英藏在欧阳世家,与欧阳西铭合谋想杀掉李玉庭。现在这个计划被李玉庭知道了,为公为私我都不能坐视不管。”他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长方形的小铁箱,“醉馨楼的帐册卷宗都在这里,请老板点收。”

青年道:“你怕和李玉庭作对会连累德立财团,所以准备请辞了?”

罗臻无语默认。

青年冷哼一声,“德立财团可不是十一年前的衡山派,你的辞呈我不接。”他不让罗臻开口,接着道,“你进‘德立’有十年了吧?算是德立财团的老人了,咱们的实力如何你心里多少也有底吧?你说我会怕倚天岛吗?”

罗臻道:“但咱们财团才刚刚起步,为了我一人而树立倚天岛这样强大的敌人太不智了。”

青年道:“我是‘德立’的老板,利害得失我自会权衡,帐册卷宗我先收着,醉馨楼的业务我也暂时派人替你代管,你只管放手做你想做的事。”他拍拍罗臻的肩,“最要紧的是别丢了咱们‘德立’的脸面。”

罗臻眼里闪出激动的泪光,对青年深深鞠了一躬,所有的感激、谢意都在这一躬里。

欧阳世家,旧宅,衡山派住的院子。

夜色深沉,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值夜的弟子在院子四周来回巡视。

忽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主屋的台阶上,发出一声大响,巡视的弟子急忙赶过去察看。

但有两个白影比他们更快地到了掉下来的黑影旁边,一个白影弯身查看黑影,另一个却发现主屋的柱子上钉着一支白翎羽箭,箭杆上卷着一张纸条,当即飞快地拔下箭杆,打开纸条扫了一眼,然后伸指一划,指锋如刀般裁下了纸条末端的一截。

这一系列动作灵巧敏捷之极,玉川子闻声披衣出来时,割下来的纸尾已在白影袖中,纸条也重新卷回箭杆上。

玉川子问:“出了什么事?”

白影上前呈上翎箭,流利地回答:“有人飞箭传书,并送来一个人。”

玉川子接过箭,又看了眼象团烂泥一样瘫在阶下的人,“你们把人带进来,巡视的弟子照常巡视不要慌乱。”巡夜弟子应声而退,被响声惊醒而陆续赶来的其他弟子也都散了。

两个白影架起黑影进了主屋,玉真子也已经穿好外衣赶来。玉川子打开纸条一看,脸色越来越凝重,玉真子凑过来想看,玉川子却合上纸条吩咐那两个‘白影’:“鹤逸、兰心,你们先去休息吧。”

等吴鹤逸兄妹走后,玉川子才把纸条递给玉真子,“你看。”

玉真子接过,见纸条上写着:欧阳长乐已经把你们的计划泄露给李玉庭,详情问此人。不由吃了一惊,“李玉庭知道了?”

玉川子道:“我要你注意的是这字条上的笔迹。”

玉真子仔细看了看,“字体怎么了?”

“象不象小师弟的笔迹?”

玉真子又吃了一惊,再次把纸条看了一遍,“是有点儿象,但小师弟的笔势飞扬,这上面的字体沉稳多了。”

玉川子道:“人的年纪大了,气质渐渐也就变了,写的字会随着本人的变化而逐渐成熟。”

玉真子道:“但吴师侄他们说小师弟已经死了呀。”

玉川子道:“所以我才把他们都支走了才问你呀。”

玉真子瞪大眼睛,“难道你怀疑他们是奸细?如果这是小师弟写的,为什么不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本派花押?”

玉川子到屋外把值夜的大弟子叫来问:“你们闻声过来时鹤逸和兰心在干什么?”

大弟子答道:“吴师弟正查看被扔下来的那个人,吴师妹从柱子上把箭拔下来,她刚拔下箭师父您就出来了。”

玉川子挥挥手,“你下去吧,我刚才问你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讲。”

大弟子惶然退下。

玉川子绕着地上昏睡的人走了两圈,道:“这人也是用普通点穴手法点的穴道,看来确实不是小师弟所为。”

玉真子松了口气,“这就好,我看那两个孩子知书达礼,挺招人喜欢,不象是奸细。”

玉川子道:“那这信和人是谁送来的?难不成倚天岛还有别的仇家暗助我们?”

玉真子一指地上的人,“师兄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问问他不就什么事都清楚……”

玉川子听他话尾语音有异,往地上一看,见地上的人仍然昏睡,但脸色已经变成青灰色,嘴角淌出一缕血丝,急忙伸手按在这人的颈侧动脉处,发觉这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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