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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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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见温柔不加思索便要跃入地道内,不由欺身近来,抢道,“柔柔!”

温柔知道他担忧,连声笑道:“没事没事。”

她将慕容棋玉递给十洲,扛了大刀便一头扎了进去。慕容棋玉一离开温柔的身子,便张开凤眼,只瞧见十洲一双担忧的眼,不由轻轻一笑,道:“十洲,你怎么哭了?”

十洲含着眼泪伸手点了两处止血穴道,将慕容棋玉负在身上,胡乱一把抹去眼泪道:“主子,你先忍忍,等我们安全了,十洲立即给您疗伤。”

慕容棋玉先受了萧降一剑,胸口一片血渍,那件丝绣的浅黄色衣衫被鲜血染得极为骇人。可恨的是,无论温柔司徒还是唐恋都没有丝毫想要帮他止血的意愿,任那鲜血不断的涌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棋玉一张脸变得雪白,连嘴唇都似乎失去了颜色。十洲心头大恨,暗道:“这里一个一个都是坏人,若是寻着机会千万不可放过了。”

他负着慕容棋玉紧跟在温柔身后,无奈身单力薄,地道又极为狭窄,几次都差点连人一起跌倒。司徒跟在他们身后不由恶声恶气道:“我来负他吧,你小孩子去一边歇着去。”

矿矿巴不得离司徒远些,他自知过了今日,若是让司徒逮住,新愁旧恨一起算,只怕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于是拉住十洲连声道:“正是,正是,你让他来负好了,我们俩走在一处。”

十洲瞧见矿矿扶着萧降跟在司徒身后,当下紧紧抿住嘴唇,咬牙道:“好,便让你来负。”他将慕容棋玉小心的递给司徒,司徒瞧也懒得多瞧一眼,伸手一转一抛,便将棋玉负在背后。十洲大怒,叫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伤到主子怎么办?”

司徒扭曲着脸阴森森的瞧了他一眼,冷冷道:“闭嘴!”若不是嫌他们挡在他和柔柔中间麻烦,他才懒得背负那个小白脸呢。

矿矿早就见识过司徒的拳脚功夫,一见对方这个表情,立刻又将十洲死死拽住,连声道:“现在逃命要紧,逃命要紧,千万不是吵架的时候!”

十洲瞧了一眼萧降,眼眶中的泪水险些又夺眶而出。他强忍住泪水,道:“你们先,我把解药给那女人。”

“解药?”矿矿好奇的跟着念了一声,歪着脑袋问道,“什么解药?”

“什么解药?哼!”十洲紧紧握住拳头,傲然道,“难道你以为这地道是凭空长出来的?”

唐恋挡掉最后一只金钱镖,反身跃入地道中,霍十三娘伸手一扳右手边的石板手,只听“轰轰轰”三声,无数石屑碎土纷纷落下,一块厚约一尺来宽的石板从地板夹层中慢慢的移出,将地道口封了起来。

“我还道你是出于忠心才来的。”唐恋哼了一声,瞧也不瞧霍十三娘,转身便走。

霍十三娘苦笑道:“少爷真这般想想也无妨。”

“是么?”唐恋微微冷笑,他一眼瞧见十洲将身子贴在墙壁上让得萧降与矿矿擦身而过后,竟从后腰摸出一柄银环小刀来,他眼中的寒意更胜,只是隔着青铜面具,在阴暗的地道中倒也分辨不清,“你应该知道,这些年来胆敢背叛我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霍十三娘牙齿微颤,却仍然勉强笑道:“怎……怎么会?”她话音未落,只听一个孩子的声音道:“喂,这是一半一半铁莲仙的解药,先给你一粒,另一粒等出去后再给你。”

那孩子的嗓音犹带哭音,却不是慕容家的小童是谁?

霍十三娘飞快的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黑色药丸,嫣然道:“你这个小坏蛋,先前还装作一副被姐姐的美貌迷倒的样子,却趁我不注意给我下劳什子一半一半的铁莲仙,倒是让我低估了你呢。”

十洲哼道:“若是你年纪再轻个十岁,说不定小爷我一个年幼无知还真被你这老女人给迷倒了。”他恼怒之下将主子给他的告诫全然忘记,脱口左一个“年轻十岁”右一个“老女人”便将霍十三娘气得俏脸泛白,几乎晕过去。

唐恋用一种赞赏的眼光瞧着十洲,身子微侧,竟屈尊让他气鼓鼓的走在自己前面。唐恋回头瞧了霍十三娘一眼,“嗤”的一声轻轻一笑,转身跟了上去。

霍十三娘被笑得心头大乱,唐恋面具之下的笑容究竟是怎样,谁都不知。

这一声笑,是讥笑、是嘲弄还是……他早已看穿了她?

“这七个混蛋……”她一双胭脂水粉修饰再三的秋水眼半怒半笑的冷冷瞧着唐恋离去的背影,咬着唇一跺脚,快步跟了上去。

那地道越走地势越高,眼看便要到出口了。温柔的心情越来越好,扛着刀哼着自编的小曲一路走在最前。整个地道中谁都没有出声,只听到温柔走调走得天南地北海枯石烂的小曲艰涩的飘散在空中。

这七人中涵养最好的慕容棋玉对于温柔的小曲终于也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忍不住开口道:“温姑娘,你想知道五姊的消息么?”

同样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矿矿对慕容棋玉的义举大为赞赏,对此人也立即刮目相看,在心中感恩戴德的默默赌咒道:“看不出来慕容家的大少爷这么有牺牲精神,将来你死了,我唐矿一定给你立个金镶玉制的牌位。”

与此同时,因为身高过高而不得已半弓着的身子走路的萧降,在听到慕容棋玉的话语后迅速的抬起脸来,却无奈额头狠狠撞上壁顶,“砰”的一声巨响,石块扎进肌肤里,登时鲜血直流。

温柔刹住脚步,歪着脑袋沉思片刻,道:“不想。”

慕容棋玉奇道:“为什么?”

她继续向前走,一面慢斯条理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这个地道的出口在哪里。”

“对了,地道出口!”矿矿回头大声嚷道,却瞧见十洲阴沉着脸低着头如同幽灵一般走在自己身后,当下惊得几乎大叫起来。

唐恋面无表情的冷哼道:“十三娘?”

身后阴森森的吹来一阵冷风,却无人应答。

他迅速转头,身后空荡荡,黑洞洞的,哪里有霍十三娘的身影!?

司徒一直负着慕容棋玉懒得说话,却毫无征兆的突然止住脚步,差点让矿矿与萧降一个刹不住撞到慕容棋玉的身上。

矿矿正要抱怨,却见司徒一脸严肃的侧耳凝听着什么,当下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

只见司徒那秀丽的墨黑长发微微飘散,长长的眼睫半垂,眉眼中难得一抹认真。

“这是……”那额前几屡不羁的长发似乎也觉得飘散得无趣,便一丝一丝的轻轻滑落在他那纤细劲瘦得肩头上,少年眼神凝重。

这种异常的安静连温柔都忍不住回头,即使粗枝大叶如矿矿也都似乎感觉到了。

阴森的风里隐隐约约传来一种若有若无的翻涌水声。

唐恋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快跑!”司徒拉住温柔,一面厉声叫道。

“老兄你不是一向喜欢瓮中捉鳖吗,”八成便是他设计将慕容擒住的吧,温柔拖着刀飞快的奔跑起来,一面喘息着回头朝着慕容棋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没想到这回轮到咱们自己变成了活王八了?”

慕容棋玉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微微笑道:“能有温姑娘司徒公子与唐大少相陪,在下一点都不寂寞。”

“少臭美了,”司徒凄厉得大叫起来:“柔柔才不会陪你!”

矿矿一面跑路一面结结巴巴的朝着萧降问道:“他们是打算用水淹咱们?”

萧降轻轻咳嗽着,伸手点了自己的止血穴道,无力的笑道:“难道你现在才明白?”

司徒怒道:“那我便将地洞踢塌,把水堵住好了!”

矿矿尖叫道:“那我们怎么办?活埋吗?”

唐恋哼道:“白痴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慕容棋玉突然张开凤眼道:“他说的法子不错,如果不把水堵住,我们只怕连活王八都当不成。”

矿矿扶着萧降一面大叫道:“那我们怎么办?不会被活埋吗?”

司徒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慢慢变成墨黑色,长长的头发被吹得向前飘起又飘落。

“喂,姓唐的,”白衣长发少年蓦的大声道,“姓慕容的就交给你了!”

“司徒!”温柔突然回头厉声道,“不准胡来!”

“柔柔,”少年将慕容棋玉放下,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坚持,他瞧着女子的眼睛一字一字微微笑道,“放心吧,我会想法子把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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