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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会禅房传密信幸遇异叟赠奇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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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白毛遍布的硕大球体在他身边滚来滚去,那“哎哟”“哎哟”的叫声正是从这个球体中发出来的。

对了,他慢慢记起了先前的事,他不是跳进河里了吗?这么说,他已经死了,这里是阴曹地府?“好吧,就算是这样,可也没听说过哪种鬼怪是长成这样的啊?”

他没好气地自语着,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刚被撞过,疼痛还未完全褪去的脑门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个爆栗。

“谁是鬼怪?我老人家还活得好好的呢!”

一个满不是滋味的抱怨声在他耳边响起,白毛球忽然裂开,露出了一张皱纹遍布却又红光满面的脸孔。

杜正清霎时愕然。呵,这所谓的“白毛球”原来是一个白发白眉白须且身穿一袭白色毛皮大氅的老头!现在,这老头虽然露出了脸,可身子还是蜷缩成球状,敢情他刚才是掩住了面孔缩成一团扭来扭去,所以看起来才会像是个毛茸茸的大白球在滚动。

想通这一点后,他当然也明白了自己尚在人间。看着眼前一脸怒气冲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的白衣老头,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说实话,自从父母相继离世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想笑的冲动了,尽管他努力克制,可唇边还是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来。

“有什么好笑?”白衣老头撇撇嘴,眼睛瞪得更大了,“要不是你运气好,遇上我老人家,早就真个儿上阴曹地府报到去了,哪还有命在这里笑?”

杜正清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之所以没有葬身鱼腹,敢情是被这老头救了。既然他能够获救,那么承秀……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立刻加速起来,忙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请问您在救我的时候,是否还见过一位姑娘,她是和我一起落水的!”

“姑娘?”白衣老头挤眉弄眼地作冥思苦想状,片刻后,他“啊”的大叫了一声,一拍大腿道,“你说的可是那个叫凤儿的丫头,就是你昏迷时一直念叨的那个?”

“凤儿?”杜正清困惑地皱眉。自己清醒时尚且不认识什么“凤儿”,昏迷时怎么可能还念叨这个名字?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曾经把承秀骂作“疯丫头”,想来神志模糊时也是这么嘀咕的,而那白衣老头却听成了“凤丫头”,便错以为是哪个姑娘的名字了。

这种时候,他哪有心思计较名字的对错,只要对方知道有这么个人就是了,因此他也不多作解释,径直点头道:“没错,就是她,她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白衣老头双手一摊,“我不过是听你含含糊糊地念叨过这么个名字,连她的影儿都没见过呢!”

这话顿时叫杜正清犹如当头挨了一棒,极度失望之下,他不由得心头火起,对那老头儿的感激之情也瞬间荡然无存。气哼哼地翻身下床,他正想出门扬长而去,不料忽觉一阵胸闷气短,当即虚弱地弯下腰去,倚在墙上一声接一声的咳了起来。

白衣老头目光一凝,当下收敛了玩笑神情正色道:“你过来,快,坐到我身边来!”见杜正清还在别扭着,他便凑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扯开对方的衣襟,从怀里掏出一块鹅卵石似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杜正清正疑惑不解着,冷不防只觉胸前火辣辣一热,似有一股强劲的吸力透体而入,浑身血液顷刻间汹涌奔流,五脏六腑都几乎要翻转过来。

惊骇之下,他忍不住想要出声呼喊,却见白衣老头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看出对方这次不像在开玩笑,他只得把未出口的惊呼强行咽了回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说也奇怪,过了一阵之后,所有的不适感都消失了,他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得就像刚洗了个热水澡似的。

“嘿,行了!”白衣老头收回石头,得意地拍了拍手。

杜正清低头看去,只见那块原本洁白无瑕的石头竟变作了紫黑之色,还隐隐泛着蓝光。

他咋舌不已,惊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亏你还好意思问!”白衣老头手捋长须,轻哼了一声道,“知道吗,你小子一身的毒,差点把我的‘补天石’都给吸爆了!”

“您……您说什么?”杜正清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见他一脸诧色,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之事,白衣老头便解释道:“我把你从河边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中了一种非常罕见的奇毒,凭我行医几十年的经验,居然也解不了它。我没有其他办法,就只好拿传家之宝补天石来试一试了……”

“补天石”是一种产于雪山之巅的奇石,具有吸收毒质的奇异特性。它平时洁白如玉,但只要一吸入毒质就会变色,直到变成紫黑色的饱和状态为止,过后,只需把它单独放置一段时间,它就会自动化解、发散吸入的毒质,等到重新变成纯白之色的时候,便可再次用于疗毒。这几天,老人反反复复用“补天石”替杜正清吸了很多次毒,今天他才得以苏醒。

“明白了吧,小子?”讲完事情的经过后,白衣老头瞪了杜正清一眼道,“依我的判断,你中的这毒可有年头了,应该是好好坏坏,反反复复,起码有……十来年了吧!要完全去清这些毒还需要一段时间,想活命,就给我安生点,别再乱跑了啊!”

“这毒在我身上已经有十来年了,而我居然不知道?”杜正清觉得自己简直就快疯了,忽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电闪而过:自从投到薛敬德门下之后,他就一直在服用一种据说能增进功力的药物。多年来,每月到了必须服药的那几天,他就常常觉得有气无力,浑身不适,可是只要一服药,便立刻又生龙活虎了。

他细细一推算,这几日确实已经过了当月服药的时间。他这才恍然大悟,几乎要了自己性命的怪病究竟是从何而来。

“这么说……她突然失明,也是因为沾上了我血里的毒?”

他想起了承秀曾经帮自己度气之事,可问题是,如果她跟自己中的是同一种毒,那为何症状却全然不同呢?他想不通其中道理,便急忙把这情况告诉了白衣老头,老人苦思良久后道:“照你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中毒,这种毒甚为奇特,很可能会引发不同的症状。”

“我去找她!”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杜正清便立刻站了起来,见对方嘴唇一动像是要劝阻他的样子,他不假思索地道,“她是因为我才弄成这样,我不能不管她。找到她以后,我会马上带着她赶回来,要是半路毒发死在外面,那也是我的命,我认了!”

“臭小子,瞧你那猴急的样儿,也不听我把话说完!”白衣老头故技重施地又在他脑门上狠敲了一下,随即把补天石塞进了他手里,“去吧,带上它。记着,照我刚才的方法,每日晨昏各吸毒一次,直到它不再变色为止,这样,你和她就都死不了啦!”

杜正清没想到对方竟会这样轻易就把传家宝物给了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口。白衣老头见状颇不耐烦地道:“不是急着要走吗?怎么这会儿又婆婆妈妈起来了?东西又不是送给你,是借给你的,以后哪天有空记着还回来就是了。行了行了,快走快走,年纪轻轻的,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儿?”

杜正清自家破人亡之后就一直生活在紧张残酷的环境之中,向来少尝人间温暖,唯一可资慰藉的,不过是黑鹰对他的手足情而已,如今骤然有个陌生人以这般毫无保留的热情和信任相待,一时间反倒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一瞬的恍惚后,心神已定的他不再犹豫,却是怀着生平从所未有的感激,诚心诚意地跪了下去。

“多谢老人家。杜正清就此拜别,再生之德,他日定当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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