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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卿锦帕身世现惊悉隐情去留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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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子里有人埋伏,他也已经发觉了,虽然他有伤在身,可对付一两个这样的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只是为了消除众人因少安之事而对玄冰生出的些许不满,他存心想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所以才不动声色地由着她出手“救驾”。

玄冰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半笑半嗔地道:“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居然就这么不躲不闪地由着他刺?万一我不管你……”

“你才舍不得!”载淳淡淡扯了扯嘴角,换来她羞红着脸的一记白眼。

此时,众人方才冷汗淋漓地赶上前来。见他们神情紧张地欲上前请罪,载淳安抚地摆了摆手,随即指向僵在地上的黑衣人道:“邱和,你去搜搜他的身,看有没有信函纸条之类的东西?”

邱和应声下马,在黑衣人羞恼愤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中摸遍他的全身,最后从他怀里搜出个信封来。载淳伸手接过,招呼李冠英过来同看,两人皆是一脸肃然。

“果然是薛敬德写给虞山,确认出兵时间的信!”李冠英长长吁了口气,“我们现在终于有确凿的证据在手了。我只是奇怪,既然薛敬德要赶在下月初行动,那么他派出的人应该比我们走得早才对,怎么会……”

出发之前,李冠英曾和载淳讨论过,觉得只凭铁君涛保留的那些十年前的信,要向沅郅国君证明虞山这次出兵也是与薛敬德勾结还有些牵强,最好是能拿到他们目前来往的信函。

按情理推断,上次虞山虽回信给薛敬德同意发兵,但那么大的事情,两边要配合好,确认具体的时间是必须的,近期内,他们应该会再联络一次,而千鹤岭这一带,正是前往沅郅国的必经之路。所以,李冠英在边境安排了暗哨,准备堵截那个送信之人。

然而,他们走了一路,途中的暗桩联络点并未传来有人落网的消息,他们曾经担心过,那个信使或许已经赶在他们布控之前越过了国境,没想到,那人竟会走在他们身后。

“我明白了!”载淳忽然笑道,“国舅的人都认得我,他多半是得到了我也在这一带出现的消息,就想顺便给自己添一件功劳,于是折返回来行刺我,所以……”

“那他可真是不幸之至了!”李冠英也大笑出声,同时钦佩地看了举手之间拿下黑衣人的玄冰一眼,“他怎会想到,夫人的身手竟如此了得,真是巾帼不让……哦不,远胜须眉啊!”

看着众人都对自己的侠女娘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载淳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得意了一下,而匍匐在地上的黑衣人,眼中却泛起了怨毒的光芒。

“你就是黎山派的沈玄冰?”听到“夫人”这个称呼后,知晓些许内情的他咬牙盯着玄冰刻毒地笑了,“那么,那个已经离死期不远的陈少安,便是你的师兄兼旧情人了?”

那蓄意挑拨的“旧情人”三字引来一片愤怒的哗然,但让玄冰心惊肉跳的却是“离死期不远”那几个字。“你说什么?”她失声急呼起来,“离死期不远?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点!”

“主人用他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要把他除去,所以在他身上下了□□,估摸着这时间,也差不多快发作了吧?没有主人的解药,他是必死无疑了!”黑衣人阴森地冷笑着。

他曾听过薛敬德向黑狼交代下毒之事,此刻,已不存生还之望的他便拿此事来刺激玄冰以求报复。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的黑衣杀手其实都被薛敬德下过“极乐丸”这种□□,他却是半点也不知情。而且,他也没机会知道了,说完这些话后,他便一口咬破藏在齿颊间的化骨丹,把自己化作了一滩血水。

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众人齐声惊呼,但玄冰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脑海中反复浮现的只有那天少安约见她时格外憔悴的容颜和种种反常的表现。

“原来他早已经知道了。我怎么那么蠢,竟没看出他是在和我诀别!”脸色煞白的她失神了一瞬,娇躯蓦地一晃,险些坠下马去。

“小心!”载淳赶紧从背后揽住了她因极度惊慌而虚弱颤抖的身子。她并没有对他隐瞒那晚与少安见面的经过,所以,他和她一样清楚,那黑衣人并不是在虚言恐吓。

“冠英,你带着大家把这儿处理一下!”冷静地吩咐了一句,他拽过玄冰的马缰道,“走,我们到那边去,我有话跟你说。”说罢,他便引着她朝不远处的一丛山石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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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冰,你别太着急。正清也去了京城,他手上有补天石,什么毒都能解。这样吧,你立刻骑我的马赶去京城,那是冠英特地替我选的良驹,日行千里,长力极佳。还有……你走焦县到宁杨那条路线,那里大都是开阔的平原,可以放马疾驰,这样,不出十天就可以赶到。你师兄服过雪参丹,虽然不能解毒,但体质应比常人为强,我相信,他能坚持到你回去。”

呆呆地听着载淳在自己面前说了一大串话,玄冰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发什么愣啊?”载淳皱起了眉头,“没听明白我的话?还是不认识路?”

“你是……要我回京城去?”玄冰还是像傻瓜一样瞪着他。

“难道你不想去?”载淳凝眸反问。

玄冰顿时语塞。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想掉头飞奔到京城去,可是……她可以吗?载淳也一样需要她啊。在两人言归于好的那一晚,她答应过他,以后绝不会再让他一个人面对痛苦和危难,她怎么能自食其言呢?

“玄冰!”看着她犹豫的神情,载淳了然地执起了她的手,“不必担心我。我只不过是去沅郅国谈判,又不是去拼命,再说,还有冠英和那么多暗桩兄弟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淳哥……”玄冰目光幽幽一闪,依旧不忍地迟疑着,不待他再说出半个字,载淳已翻身下马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还不快走?冠英他们就要过来了,一会儿他们七嘴八舌罗嗦起来,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玄冰抿了抿唇,忽地在马背上飞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到了载淳的那匹马上。

“谢谢你,我走了!”强忍住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她迅速拉转了马头——她怕自己再多看载淳一眼,就会下不了决心离开,可是,她必须回京城去。

“玄冰……”背后传来了载淳微颤的声音。

“嗯?”她刚刚扬起的鞭子顿在半空,心悄然提了一下。

“没什么……”载淳深吸了口气,“一切小心!”

“我知道了……你也是!”狠了狠心,玄冰没有回头,马鞭“啪”地落下,催动跨下的坐骑飞驰而去,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的那一刹,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水终于潸然坠落,肆虐地模糊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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