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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堕节悔痛长王府伏仇恨怨深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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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晴丽,午间饭时过后,芳玫无事去寻香蓉闲叙,到她居所却听万锦说她去了园中菊圃,便即又寻去。待近遥目一探望,只见香蓉掩映坐在那一圃绽放悦目好菊中的长条石凳上,只现出上半身,正垂首专注不知阅看着什么。

芳玫即大步走上,快到跟前才发现原来媚娥也斜倚在另边菊花繁绕中的又一长条石凳上,正大显闲怠无聊地揪弄着一只金菊,身上、凳间、地下已到处都是被揪残散落的黄、白、绿各色花瓣及残损枝叶。不禁被引得先近上她再一细观,实有些痛感可惜道:“八妹,这多好多美得花儿呵,你糟贱它干什么?也太不知爱惜了。”

媚娥懒散瞅了她一眼,便即自顾仍将手中的花瓣一片片往下揪玩着道:“你管我呢。”芳玫对她这副样子也早已司空见惯、向容无怪,当即摇头轻笑了一下,再不管她,转行向香蓉。

香蓉早已抬头相视,见她过来,飞瞟了媚娥一眼,浅浮一笑、微透谑意道:“我们都是向慕此间盛开好菊而不约而同来碰在此,不过我是赏悦陶然于这天珍花景,她却是得殄花之乐,可远非一流。”芳玫又一笑,一注视她是时放搁在膝上手持的几张字笺道:“姐,你方才看什么呢,我远远就见好入神的样子?”香蓉即将手中的字笺递向她道:“六妹,你也快来看看,这是几首咏菊诗,真真是好文笔呢。”

芳玫一边接过一边坐在她身旁,仅扫过几眼便脱口道:“这不就是铁流诗社里作出的诗么?”香蓉顿出虞一奇道:“怎么你已曾读到过的么?这可是世面上方传出的抄本呵。”

芳玫笑释道:“这些诗是铁流诗社的那一众才子文士中秋那日即在飞燕阁中所作的,我当日就已曾拜读过。”说着实更腾欣意道:“姐姐,看起来你对这些即妙笔生描出菊花之美,又极恰嵌喻着诗者清品高节寄志自表的卓才好诗也甚为嘉喜,正同我一般。”香蓉颔首道:“我可不是即叹为观止其卓才文能,又感敬其所寄清品高志。”又奇意不去道:“你向交游广泛,何时起又与这铁流诗社的文士们有所交往?”

芳玫笑道:“我早想对你讲讲这事呢,只是最近繁事变故太多,一直也顾不上寻你一起如以往般姐妹俩好好聊聊。是夏郎带我去铁流诗社中结识到这些文士们的,现我也时常参加他们的集会,真是广增不凡见识,实有耳目一新、大开眼界之感。”微停了一下,眼见她大流向慕期色,便将其中情形大要相述了一遍。

香蓉听完,更是向慕、又生好奇道:“六妹,我对兴龙会铁流诗社中人也是闻名早仰,日后有得机会你也带同去见识一下可好?”芳玫顿喜无不应道:“当然好喽,那有甚难为不得的?其实我早有同意,想你也是个颇具文识的不俗之人,若总拘闷在这大宅深闺里也太可惜了。”说着又兴想起道:“噢对了三姐,中秋那天我在飞燕阁还见到了两位实是意想不到的人,你可猜得出是谁?”

香蓉撇嘴莞尔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我哪儿猜得着?”芳玫即告道:“就是咱们往灵隐寺听玄远大师讲经那天,遇见的那三位出众公子中的两位呵!你一定记得起的,一个正是为你拾鞋的、另一个就是佩剑的那个。”本当香蓉听了,定会但也只是出虞惊讶而已,哪知香蓉心中直如激起一道剧浪!表面却只是微睁了下目,随即便自控无显道:“你说,曾在灵隐寺为我拾过鞋的那位公子有去铁流诗社在飞燕阁中举行的集会?”

芳玫当即点头道:“是的。原来那位佩剑公子就是咱武林正道名门庐山派掌门卓老前辈的杰出弟子白飘羽,可是个武文兼卓的难得奇才,虽向不张扬,但咱武林中熟谙武林□□的人大都知其名,三姐可能对他也曾有所听闻。在文界里,他和夏郎、蒋勤蒋大人以往乃并称“竹林三子”的师兄弟,后成去岁科举高中的探花郎,入朝为官。而为你拾鞋的那位公子姓龙名昊,中秋那天我见他时他也是初次往飞燕阁中会见一干文士,我看他是有意隐讳具体身份,是以与他亲熟的白飘羽和蒋大人都未明言,那干文士连我、还有夏郎都皆不清楚,但我却可明测出他必出身豪门贵族之家,且非一般显赫贵族子弟,因先不论其相貌,那份高贵气度实是太过迥异卓群,与白飘羽之出众又有种说不出的不同感味,真乃人中龙凤、举世无双……”

她和香蓉正皆是大来兴致、全神贯注的一个说着,一个听着,冷不防媚娥忽如一团劲风般疾奔过来一下子便直插入二人间,竟把香蓉撞得朝旁一倒!芳玫忙微拉了香蓉一把,一矍目向媚娥嗔道:“你这疯丫头这是干吗呢?还真把我给吓了一跳。”

媚娥才不管她等怎样,急忙即紧问:“六姐!那那天在灵隐寺和他们一起的那另一位青衫公子,我听他们叫他什么东方公子的,你可见到了吗?”芳玫愕意未消道:“那倒还没有,”眼见媚娥顿大现失望懊色,一时也顾不了她这许多,继述道:“不过我已知他名为东方逊,和白飘羽一样与那位龙公子关系亲密;他是已早加入铁流诗社的正式成员,我所见得的那干社中文士们经常提起他的,说他的诗文风格词藻华丽、对象多幻,一向喜欢描写想象的至美境界而不喜切实,属于浪漫典雅一流;铁流诗社已可谓是汇集了咱京城最著名的才子文人,而他也是其中的出众者,只是出生富贵、无忧前程,且又个性淡逸,是以并无意于考举出仕,只常往诗社里与一干文友们作文品谈、有显才能,我去这几次虽都尚未能碰巧遇见他,但想来那也是迟早之事。”

媚娥听着又大转兴喜,她对东方逊的诗文属何流派可毫不关心也全搞不懂,唯是盛腾热欲道:“那下回我也要同你往那诗社里去!你可一定别忘了叫我噢!”

芳玫顿又是愕异又是好笑道:“你这又是凭空突来的甚怪兴致?难不成听三姐要同我去就眼热啦?你平素对那诗词文章可是光微听听都直皱眉头、连说讨厌,避之唯恐不及,更别说是作了,又同我们跑到诗社里去干什么?那可不是白拘着自己难受也让人家笑话么?”

媚娥顿轻呸了一口道:“谁敢笑我!”又满面热切的对她道:“总之你无论如何都得带我去,否则我可是不依的!”

芳玫目中颇现异样意味的直瞅了她一会,含笑微微颔着首道:“你一贯是个对任正经事也无意上心的,若说心血来潮地对别的来点兴致倒是也有可能,但若说是对甚诗文那可是万无可能。你这样一反常性,必定是心里打上了什么鬼主意,还不快从实招来?”

媚娥脸上微微一红,嗔翻了她一眼道:“就你是个别人有甚心事也瞒不过的女诸葛、大能人,显摆什么?我打什么主意不用你管,反正你带我去就是了!”

芳玫性格开朗大度,素来对弟妹都很容让,此刻对她也无丝毫怏怪,一笑作允道:“好,知道了。我们八姑娘有吩咐,我还敢不从命吗?”媚娥这才得意一笑,亲态大显、撒娇软语道:“我就知道你一向都是最好的,不过谁叫你是我姐姐呢。”

却说香蓉其实内心无比紧顾关重芳玫描述那龙公子,却被媚娥横插一杠打断,其后更是绕话无休。虽甚欲将芳玫心思转回接述前话,审她二人情形又觉不好主动开口,对她二人对话也无兴趣,对向面前一圃的清丽菊花,沉落自思。而芳玫这时对媚娥一笑后,又复顾向她,见她怔然出神,便问:“想什么呢三姐?”

香蓉顿回心神,即作常态道:“没想什么。六妹,那那龙公子可认出你了么?”芳玫道:“当然认出了,他一看就是那种记性极好的聪颖之人。”说着又兴致一腾道:“对了三姐,他还问起你了呢!”

香蓉心中又是巨荡一浪!面上却更重保常态,显得甚为随便道:“是么?他问我什么?”芳玫当即又将那日与龙公子一见的情形细述起来,然后又大发感赞道:“姐姐,我真想那天你也曾同我亲眼一见,那位龙公子后与诗社多名文士一起品论诗文、评谈国事,那身上穿的只不过是一件毫无奢华地洁净长衫,随便往那儿一坐,却自然而然地就流现出无比高雅地的气度,令旁边举座之人皆显黯然失色;再一出语参论,更是目闪睿光、风采逼人,面对那么多天下一流有学之士的异见商询,应答自若,谈吐挥洒,才思敏捷,高论迭出,博古通今,精辟至理,唉呀我真是恨不能寻尽可形之言来向你周尽形象转描出他那副形态!后满城才子围坐其旁皆是肃然瞩目,莫不叹服。我也是不能不被其似无论行至何处便可自然成为领袖之风而备感敬慕,暗叹以前竟不知咱京中有如此神炯人物,竟有相见恨晚之感。”

香蓉早已转望向面前菊花,整个一颗心便如陷入大海地狂波怒澜中,跌荡起伏,久久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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