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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堕节悔痛长王府伏仇恨怨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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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长安,落木萧萧、欣景残调,这天又下起了一场大雨,平北王府近前的一条长街上,行人廖廖,两旁商铺酒店里因生意冷清,一干掌柜伙计大都闲观外景随意扯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们分差时异地尽皆不觉忘语静声,吃惊注视着外面——只见街面上已赫然出现行来了一名外披火红长裘、内现雪白缟素的年青女子,一头已被雨水淋湿的乌发梳理得束紧整齐,斜插着一朵省目白花,手中紧握着一柄腰下所佩的长剑剑柄,一张甚显凄美的面庞上布满了森冷毅色,双目直勾勾望着前方,闪射冷电寒光。雨珠纷堕,她却浑若不觉,对周遭投来的道道惊异目光也如同未见,一步步不疾不慢笃定异常的走着,逐渐消失在长街另头。那干老板伙计这才省神消忌地开始哄起议论,伸颈追探,惊测不定地又得最新话题,兴谈纷纷。

那女子一径来到早常人避无、一片肃静地平北王府前,在那对张牙舞爪、雄威如生的翼护大石狮子间蓦然驻步,双目如血般直直仰视向高高台墀上王府那高然赫立的六扇朱漆金钉大门。雨势忽紧,更是将她青丝、面颊打湿,不住下流,她却宛若石雕般一动不动;又一阵劲风吹带泼瓢雨珠疾扫在她脸上,她双目赫然一圆,发足便向阶上蹬去!

府门前本也如石雕般肃静对站、威武把守的三对持戈金甲护卫顿随之转身顾来,见她直闯正门,原守正门的那对护卫中一甲兵顿当先威凛阻喝:“站住!什么人竟敢妄闯王府大门?”

那女子二话不说,扬手对着那甲兵脸上便是一巴掌!那甲兵万无虞料,一时竟未能防避得过,吃惊一呆——怎么也想像不到一弱质女流竟敢直侵此兵将如林的王府重地,又再受警后非但无改前意,更还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嚣狂至极,那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么就是患有失心疯!

而那女子一掌扇过后便即斜睨注视着他,大流异样高傲威慑之色,一字字问道:“你是在叫我站住么?”

其实这一切不过转瞬之功,那甲兵顿回神省思,正边臊躁恼骂一声:“你这疯子!”边动戈急欲追惩拿制向她,冷不防那另一名同伴乙兵却已疾风般上前大力一拉按他,刹时便将他压带着一起跪倒在那女子脚下!紧惶诚恐道:“属下等不敢!郡主娘娘恕罪,最近王府新从护城大营里调来了不少护卫,他们很多都不识得郡主,末将刚才一时也未顾认出,绝非故意冒犯。”

那甲兵顿又吃一惊,耳听旁后诸卫皆已跪拜道:“参见郡主娘娘!”更是惶恐俯首,再连大气儿也不敢出得一下。那女子自是江雪晴,是时俯望着那乙兵,还是一般神态语气道:“那你敢拦我么?”那乙兵忙回道:“不敢。”雪晴当即冷笑一声,扬首便直入王府而去。

深广豪华王府中的一等娱憩之所——牡丹大堂内,是时正歌舞盛举,嬉闹声哄!江冠雄身为王爷,公务繁冗,又自怀私志,极重训兵,所余时间一向皆投在倾城一处,少得闲时贪享欲乐,这天阴之日却大来兴致闭于堂内赏舞戏伎,身着着一袭紫红色绣飞墨龙的宽舒华袍家服,高居于大堂之上那面牡丹争春、魁艳群芳的大幅彩屏前,前后簇拥、左搂右抱着多名彩衣缤纷、花枝招展地艳妆美伎,下面还有一堂红飞翠动、翩然艳舞地佳姿娇娃!

欢荡乐声中,近在他身旁的那干艳伎更是个个使尽浑身解数,柔巧舒侍,妖媚诱弄,搔首弄姿,撒娇求宠,争先恐后地劝酒迭唤:“王爷,金鸾敬您一杯。”“王爷,这杯是蛮儿敬你的,你可不能不喝。”“嗯,王爷,你喝了她们的却不喝我弄玉的,那就是单嫌着我一个,我可不依。”……江冠雄也是放性寻欢,笑不绝口道:“好,我喝。”“可人的宝贝儿,你的我也喝。”“小乖乖,赶紧贴过来让本王好好亲一亲,本王才肯喝。”……一众淫乐中,时起震天喧笑热闹,阵阵传出堂去!

王府今日值卫的白虎营的营长高风就近在堂外侍守,立于廊下,一面尽职留意着周旁有无可疑异情,一面其实却也知万无此可能,正有些投注于眼前与堂内热欢大成对比的萧凉雨景,微生莫名感怅时,忽见自己下属、又谊如兄弟的副营长郑刚神情异紧地急步行来,顿心神一凛,知必有事,注视他近上。

郑刚即压声紧禀道:“高大哥,你先勿急安听,郡主回来了,一进府就要见王爷,那形态很是不对。咱们都不清楚前阵子王爷和她父女间的嫌隙到底闹成何样、王爷对她是何心意,且王爷现在这情形一时也不便扰见,是以我们便先阻劝了,可她根本不听,定要寻到这儿来。郡主身份高贵,又向来骄宠任性,兵士们哪个又敢强拦住她?我便暗授意他们在前面先好礼阻一阻,自己赶来向你禀报一声,她马上就会进到这儿来的,你得赶紧备个妥当主意才好。”

高风千料万料,也是再料不到他来禀的异情竟会是如此,一听得他告出那“郡主回来了”一句,假说是有听蒙军破城、犯近府前怕也没有这般震动,先是整个心房激烈一跳一紧,其后一股滚烫热流便从周胸激涌开来!饶是久经考验、擅于自制地王府干将,可对百万强敌内心无惧、表面无动,却抵抗不过挚热激荡的感情,难以抑制的流现于面!

他自小便暗恋雪晴,同时又奉为至高无上的主人,不敢有丝毫轻犯。王府中资历较长的仆将对此皆多少有知,更别说是早与他投合熟谙的郑刚。郑刚来时便有预测,这时一看他面色即明,忙又大关提醒道:“大哥,别说你我,但凡在这府中稍待有时日的人都知,平素只要谨遵号令、严守规矩,就算偶有失疏犯些小错也不打紧,但却万不能有犯王爷之忌。只要是王爷忌讳之事,半点也不可提及关问,郡主与王爷前场嫌隙就属王爷大忌,不是你我关干的得的;后郡主离府后已有近两月没有踪信,今日却忽然回到府来不知意欲何为,更不知王爷愿否见她,你虽对郡主向慕意重、宿情难了,可当自警切不可感情用事,对她有所向护偏庇,惹王爷生怏。我看不如向王爷讨个主意,然后奉命从事。”

高风这一时间脑中直如万马奔腾般,已完全乱了神思,同时也不及忖度他意见可行否,迎面前庭中已如一团红焰般大踏步出现一人——正是自己只能暗中魂牵梦萦、似已相违甚久的江雪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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