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八章 报仇矢志血泪凝 往事今情恩怨多5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午夜小咖】,看书领现金红包!

陶泽听完,真是又悯又恨、百感难名道:“冠雄呵冠雄,实已如你所说,都已经这么多年漫长的一段岁月过去了,你怎么就还放不开这个情结、悟不明正确道理呵?虽然你和秦峰、倾城三人间的那诸多纷杂情感纠葛我也未得尽清,但大要也是知道的。你当明白爱情是两个人都要互有的,而不是一厢情愿可以强求的。倾城她从头一动儿女真情就是对秦峰,并非是对你移情别恋、薄德背诺,你对她虽曾救命收养,可那理当欲她回报的是恩情绝非爱情,又有什么可怨且是至如此深重之度的?并且秦峰本对倾城也是倾心相爱,他却因对国对家公私顾虑太多而终断绝了自己的爱情,这对你的让德还不够大么?只是他那时当然不省,他决定下这一意行时,牺牲的不仅是他自己,也牺牲了倾城。可以他出身,他那时所诸多顾虑的也属当为实情,我也难以测判若是他无顾旁它、重守爱情而和倾城坚贞结合,那他们俩加上你是否就能得幸?也许既然是真爱一个人就该为他尽付所有,并且那种可利己的理智战胜不了的本心情感所使,但遇异境也实就只能是为他付出,倾城为秦峰是如此,你为倾城也是如此,其实你对倾城的一片至极真情、一向屈己让护我也深为感动,但这怎么可以成为你转生大恨的理由?秦峰和倾城只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本是唯求于此却也难如,也正为此消磨殆尽了自己的一生之幸,何来错处当招你怒恨,更竟于而今创下迁泄于人、致人死地的万恶罪行?”

江冠雄目光剧烈闪跃道:“阿泽!你乃饱学多识、睿智通达之奇人!这么多情理皆明,因何就不明爱至多深、恨便至多深?此种本心由衷而发的感情也是力量强大、理智难控的!我不是圣贤、不是痴呆,我所天生命定的成长境况所成的性格思想就使我自己做不到可以不生这种恨、放消这种恨!”

陶泽有所感触地微颔起首道:“是,你是早已性行成惯:常年征战,杀人如麻,兵权重握,轻极人命;至情孽定,误入歧途,无省积怨,遇机势发!今朝因为你爱着一个不爱你却也可算一直归属陪伴在你身边的女人,恨着一个你所谓情敌又已死去多年的男人,你就去杀了只因系为你恨着的那男人一族,却是你自己女儿爱着的、即要成为你女婿的男人,江王爷,这诸多两方情由中孰当轻、孰当重?已大可不必我再多言剖析,且我纵再多言想必你也难有所动、绝无意同。”

江冠雄沉静若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秦剑洲之死,要怪就怪天、怪秦峰吧。是他自己注定的天命要致他死,是秦峰留下的孽债要致他死。当初我对他动发谋害意念时,本因尚不想和秦家公激凶仇、早立大害,因此便派人专程往能名卓著地□□顶尖杀手组织阎罗殿去暗寻了杀手,后又再授意措,但却并非就此绝对定要置秦剑洲于死地。想那秦剑洲乃早已成名、武功超群的一代奇杰,虽是阎罗殿的一极杀手却只怕还非他敌手,而我当时只是意定:那杀手若能用我所赐的青蛇剑杀害了他,那便是天命;如若不能,我便放他如前约自去、再无相干。是以我当日只曾派人探察过秦剑洲到来银河的行踪情况,自始至终并未动一兵一卒下属加害。否则他既已投入我这长安郡,我只要随便举动一下,纵有十个他怕也是必死无疑。我如此意行对他秦家已可谓是仁至义尽、颇存容让了,当然秦剑洲最终是死于了那杀手剑下,就只能是怪他自己命不好了……”

陶泽势难再忍续听道:“阎罗殿杀手以向少失手著称,那能名又非吹出,其已早精此道、行风隐诡难察,尤甚的是你又在那赐剑上施有不治剧毒,用心何其阴险奸恶?剑洲虽系当世超群杰才,却乃正良侠士,又非神人,能存几望安逃你这般暗算毒计?你却将这完全是由你人力策行出的恶果尽推为天命,又居然还能如此大言不渐地讲出什么仁至义尽、颇存容让,岂非夸夸奇谈?你怕是正如你头前实告,你虽深恨秦家,但秦家乃开国元勋公卿之后,又延为百年武林世家、正道盟首,势力雄厚、呼应广大,你还未到时机与其公成大敌,不宜招立太多对头,这才未出一名可追出明身的自己下属参行加害,力促那阎罗殿杀手成事后,以其道行之能,秦家纵然力强也势难追察得清其踪迹,再纵怎么疑向于你也是不得确证,你自可坐收己利,暗享称快,高枕无忧,若非当日那杀手偏同秦家结有你我皆万想不到、现也未知周细的大异关系,暴露明昭出了你这幕后主使元凶,那你明明是算尽必得,却还在这儿混淆视听、巧言推脱!”

江冠雄哼笑一声道:“我虽确实还未搞清秦家究竟是如何追察出了那杀手又连我,但既知事已败露,便无再忌再掩之意!我已对你无讳认下此事,又何必再对其中小节有甚虚言推脱?实论起来,以秦川武功并他一门势力,我也并非无虑,但本王也具强势傲气,事即致此又有何无谓惧他?你本对我知解甚深,怎地不信我?”

陶泽自控忿气只略微一忖便觉他此话也很有理,不由又由衷一叹道:“事至如今这般大出我虞之境,我对你任话已是难判信否、猜疑不定,没法以常智衡量。”

江冠雄即道:“那我只实言自告,信不信随你。”说着又续前面未完之述道:“我当日是有顾虑到那杀手非秦剑洲敌手,所以在那柄青蛇剑上施毒而添利以助他可成事,但是你要知道,那毒只有见伤才能生效,那杀手若难敌秦剑洲,那自然也难以伤得了他;尤重的是那柄青蛇剑甚为轻巧短小,本系为女子专造特使,并不称男子之手,本王广拥天下奇珍宝剑无数,若非实系定意要让上天裁定一下秦峰当年是否有亏于我、直至他死后多年仍延害不减,事逢今机是否该当有所偿还,那就大可另选一削铁如泥、型重适用的极品利锋赐那杀手,岂非更可保得出许多胜算?而我在明明可有更具大利之选下却定轻利择意,又算不算对他秦剑洲有所容让?”

陶泽丝毫不掩诧惑道:“你这到底是何意?”江冠雄目视遥处,戾狠又夹着点苍凉的暴笑了一声道:“这个可能连他秦川都不知道,那柄青蛇剑可本非我之物,而正是他大哥秦峰所属!是秦峰后赠于了倾城的示情信物!哼哼,想起来都令人憎恨至极!那个表面充尽一派忠义、私下行径却勾引他人爱妾的伪善之徒,当年在我一路追寻倾城至他京中秦家时,他受自己家门世传重维的正名高风和我家势所迫,没法再贪男女之乐与倾城续情,顾保自利、也是理所应当地对倾城告绝了关系,可就在我即带着倾城回往长安、方出京畿的途中,我本还正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倾城同处于一车中,满欲焦灼地只忖以后如何能备关慰解是时看去已似万念俱灰、神魂离丧而一味昏沉着的她,那厮却竟又一骑快马连赶几十里地罔顾一切追了上来,见到我等马车,一礼不行、二话不说,只是紧唤倾城娇名!我那倾城本不谙半点世务,天朴憨纯至极,也恨我当初在长安一来不能给她名正身份,是以尚未向她告明我藏娇真意,二来紧重军务缠身,难以对她长守周顾,致使她寂闷逃出直到江南,正撞一见秦峰那厮即新奇动发真情,且是一发便至忠尽投、再无转改!这实乃本王毕生之憾痛!这么多年每每想来,都是追悔莫及、扼腕疾首!”

为您推荐